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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情牵魂绕·终陷情网

娇慵懒梳头。

木梳过处,根根青丝如水流淌,宽大的衣袖滑落到手肘,露出如玉藕般的胳膊。

一张带着火热气息的唇凑近,轻吻上那滑嫩的吹弹得破的肌肤!

肌肤的主人如春葱般的纤手一颤,几乎要将木梳抖落在地上,放浪亲吻的人微微一笑,张开大手,稳稳接住木梳。

他揽过纤细的如花美眷,接替她开始为她梳起那一头长长的青丝来。

她红着一张脸,低垂着头,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确切地说,从昨夜到今日,她都不敢抬眼向他看上一眼,而她俏脸上的红晕也未曾消褪而去。

他也不以为意,嘴角总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他知道她在害羞,他拿温柔似水的眼神看她,直看得她脸上的红晕加深,直看得她的全身犹如有火烧。

她满头的青丝在他粗糙厚实的大掌中滑过,带着如绸缎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轻拈起她的一缕秀发,放在鼻侧嗅闻。

她觉察出了他轻狂的举动,忙举起玉臂,拢住自己的秀发,并回首娇嗔瞪了他一眼。

他朗声大笑,从背后将她用力抱在自己的怀中,他低头尽情闻着她身上芳香的气息,他满心都是怜惜与爱恋。

他与她,终于也有今日的相拥相依偎。他抬眼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丝恍惚,刹那间,他竟似在做梦。

但她身上近在咫尺的清香与温热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在他怀抱中,乖顺地成为着他的女人。

他抱着她,人世间再无憾事。

窗外阳光正好,他替她盘好发髻,然后握着她的手,低声但坚定道“随我出去走走——”

她没有回答,但红晕满布的脸上却有着退缩与惊慌。

“你后悔了?跟我在一起?”他问着她。

她犹豫片刻,缓慢地摇了摇头。从昨晚她放下心结接纳了他,她就没有机会让自己后悔。

从自己的母亲坚决不见讨了小的父亲宁可独居开始,她就明白了爱情是自私与痛苦的。

她与妹妹都传承了母亲对待感情的秉性,爱恨分明。

说她们固执也好,说她们迂腐也好,但爱就爱了,恨就恨了,决不能勉强自己的心意。

身为俘虏的她之前没有勉强自己接受他,如今,她也不会昧着良心否认喜欢他。

她想,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否则也不会面对他时,总有那么多的情绪波动。

“既不后悔,为何不肯握我的手?”他朝她伸出手来,等着她的小手放上来。他要带着她,重新让苗寨里的下人知晓她现在对他有着与以往不同的意义。

她凝眸望着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怀着忐忑而复杂的心绪,咬着下唇将纤手放在了他宽大而温暖的手心之中。

“别怕,你要记得——”他带着她,在跨出苗王寝宫的门槛时,他俯首对她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对你有成见,我依然——要你!你只要将你的心放在我身上——便足够。”

说着,他推开了门,明亮而耀眼的光线顿时一起涌了进来,照亮了他们的身影。

而他的手,握着她的,坚定不移。

……

一时间,苗寨骚动,好奇,欢喜,嫉妒,愤怒的目光一起都向金漓汐投来。即使她低垂着头,跟在蓝远铮的身后,依然能感受到投注在她身上敌意的目光,让她全身有如针毡。

蓝远铮的手一直握着金漓汐的纤手,他的手心传来了金漓汐微微的颤抖,他微微凝神,用力一握,想将坚定与勇气传送给她。

蓝远铮侧过头,望着金漓汐,低声道“镇定点,将来你还要面对得更多呢——”金漓汐不答,却抬眼望了他一眼,如水的眼波里有着迷惘与惶然。

蓝远铮微微一笑,似要给她定心,他轻轻道“你是我蓝远铮的女人,不用怕任何人——因为——”他悄然握紧了她的手,“有我在——”

金漓汐的心一暖,不知怎的,有点惊惶与忐忑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她重新低垂下头来,但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与淡然。

苗寨的人屏息静气看着苗王蓝远铮牵着前金布政使司的女儿,在苗寨中施然前行。

所有的人从苗王蓝远铮看金漓汐的眼神与温柔的动作中,不约而同地明白了苗王蓝远铮此举是将他与前金布政使司的女儿恋情公诸天下。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忧心忡忡,更有人愤愤不平,也不知前金布政使司的女儿使了什么狐媚妖术,竟将他们心目中最崇敬的苗王给迷惑住了。

有些苗寨苗民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惊与愤怒,想要冲上前去将金漓汐一把扯住好好教训一番,但看到苗王蓝远铮平静而凛然的神情,不由被震慑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金漓汐随着蓝远铮的步伐细步前行,周遭人们的眼光假如是把刀,她估计自己全身要被钻出无数个小洞,她低头咬紧下唇,她的手在蓝远铮的大手里,满满都是冷汗。

蓝远铮握着金漓汐的纤手,神色如常。

远远便看见有点目瞪口呆的桑焉,蓝远铮停下了脚步,微微颔首示意桑焉上前,桑焉连忙紧走两步,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心头一喜,忙施礼笑道,“恭喜苗王——”

蓝远铮微微一笑,道“免礼,谢了——”他顿了顿话头,又道,“桑焉,吩咐下去,今晚再举行宴会,不过一切从简,不必太喧哗——”

“宴会?能问苗王所为何事,以便管事安排——”桑焉虽然心中已猜到几分,却还是以求蓝远铮再次印证。

蓝远铮望了望身旁的金漓汐,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周围竖起耳朵听的苗寨子民,声音淡然道“怎么?本王想立心爱的女人为妃也需要向管事报备么?”

“什么?!”周围一片吸气声,金漓汐的手在蓝远铮的手中颤抖得尤其厉害。

还是桑焉最先从惊愕中回神,她慌忙道“苗王请息怒,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向祝酒大人禀告,请他准备主持大礼——”

蓝远铮抬起手,阻止住了桑焉,“且慢,先不要去惊扰祝酒大人,今晚本王只是想给金姑娘一个名分而已,不需要举行大礼——”

蓝远铮抬眼望着一脸错愕与惊慌的金漓汐,放柔了声音道,“总要给大家一点时间适应一下,毕竟这也是件大事,不过本王等不及了,所以今晚先定下名分,其余的事项日后再行安排。本王的决定大伙儿可有什么意见么?”

众人鸦雀无声。

有个苗民忍不住站出来,斗胆进言道,“还请苗王对此事三思,别忘了金布政使司当初是如何迫害我们苗家一族的——”

蓝远铮面色一凛,道“本王自然知晓,所以才一切从简。”说着,他微微一笑,缓和一下气氛,道,“多谢各位子民的拥护,本王自有主张——”说着拉着金漓汐便走,将一行众人抛在身后。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不怕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一世英名么?”廊桥上,金漓汐停下脚步,将手从蓝远铮的手中抽出,凝视着他问道。

“有何可怕?”蓝远铮一笑,道“我既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他人眼光,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在不在乎我,假若她在乎我,那我什么也不在乎——”他说的话如同绕口令,金漓汐半晌才明白过来,那张如玉般的脸蓦地通红了起来。

“又害羞了么?”蓝远铮朗声大笑,他心情愉悦得很。一阵风吹过,吹起了金漓汐的长发,她站在风中,婉约动人,万般娇羞只为了他。

蓝远铮看着金漓汐半晌,几乎看痴了。他转头望着对面山崖边的一棵山茶树,蓦地腾身而起,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山茶花,又飞越回来,落在了金漓汐的面前。

蓝远铮将手中的粉色山茶簪在了金漓汐的发髻上,然后退了半步,望着她,低声道,“你真美——”花美人更美,相映成辉。

金漓汐怔怔地伸出手去,不作声,只是轻抚着头上的山茶花,半晌,才低低道,“你,你不反悔么?”

“永不——后悔!”蓝远铮说话间,已将金漓汐揽过,用力抱在了怀中。

金漓汐在蓝远铮宽阔的怀抱中先是僵直着身子,半晌,终于将头柔顺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微闭上了眼眸,第一次在苗王寨中感受到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远远望去,相依偎的两人,犹如风景画中的一景,在微风中悄然定格。

……

暮色低垂。一间客人的厢房内,一条颀长的白色人影依窗伫立。

眼看日落西山,暮色一点一点将他吞没,他依旧一动不动。

“倦言表弟,你怎么不叫人掌灯?这黑灯瞎火的,你也不怕摔——”说话的人踏进门槛,便一连声说道,但很快便感觉到了屋内凄清而寂寥的气氛,来人又住了口。

“怎么了?心情不佳么?”万萌萌问着雕花木窗前的人影。

那人影僵直着身体,突然转过身来,猛力在窗前的木桌上用力一拍,低声怒吼道,“我的心情会好到哪里去!我,我竟看见他们,他们成双入对!她!她——”

“哦,她?她是谁,竟然叫我们深藏不露的苏公子如此心潮澎湃?!”万萌萌笑着说道,心中却已了然苏倦言口中说的是谁。

万萌萌甩了甩手中的纱帕,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道,“不过,就算她做了许多苏公子看不入眼的事,苏公子能拿她如何呢?”

苏倦言咬牙,那张英俊儒雅的脸满是铁青之色,他愣怔半晌,接着颓然如泄了气般,也滑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是,我能拿她如何呢?心长在她身上,她爱给谁就给谁,我有什么权力去阻止她?!”苏倦言说着话,却感觉自己的心在一阵绞痛。

“倦言表弟,你怎么看不开呢?英雄遇见儿女情长的事总是气短。放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万萌萌劝着苏倦言,“先把仇报了,一展你的雄心壮志,到时候全天下的美女还不尽着你挑?!”

“不,不一样,她不一样——”苏倦言说着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转过脸去,望着窗外,声音嘶哑道,“全天下只有一个金漓汐——”他的声音中有着无限的眷恋与惆怅,更有着压抑的感伤。

“全天下只有一个金漓汐又如何?如今的这种局面不是你我最初时候的打算么?这不是一件好事么?也看着我们的计划就要全盘实现,你又何必说这么丧气的话?!”万萌萌望着苏倦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似真挚,又似嘲弄,“早在客栈那夜,你决定同意将她送给秦大人的时候,就应该想通了啊?如今却又来后悔——”

闻言苏倦言俊秀的脸上是一片苍白之色,是啊,早在那夜,他不是已经想清楚了么?如今却为何还要后悔?!

“想来,你该为金家大小姐高兴才是,毕竟她投入的是苗王的怀抱,而不是秦老头,他们二人可真是差太多了,换了我,我也会为苗王的魅力所折服——”

“你,你住口!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男人!”苏倦言猛地又一是拍桌子,硬生生把万萌萌的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万萌萌耸耸肩膀,站了起来,道“好吧,我不说了——苏公子还是请息怒,多想想我们后面的计划吧,别为些儿女情长而误了事——”万萌萌说着话,那张俏脸变得森冷起来,“希望苏公子不要贵人多忘事,一颗心总在那金家大小姐身上,还是多想想为你生为你死的千细细吧——”

“细细?!”苏倦言闻声,抬起眼望着万萌萌,万萌萌冷冷一笑,道“我没忘记,希望苏公子也不要忘记。若不是为了千细细,今日我也不会淌你们这趟混水——在细细的安危不能保障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别怪我万萌萌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万萌萌冷冷看了一眼苏倦言,转身拂袖而去。

苏倦言无言地靠在椅子上,他的眼里有着疲倦与愤恨,更有着心虚与焦躁。

风从木窗外吹进,撩着苏倦言长衫的衣摆,他衣衫下摆一角所绣的茶花栩栩如生。

情牵魂绕·缘来是你

祝酒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蓝远铮,思索半晌,不确定地问道,“我没有听错么,你果真要将金家大小姐纳入你的囊中?”

“是——”蓝远铮微微一笑,不去看祝酒错愕万状的老脸。

“这个——好象超出了我们原来计划的范畴了——”祝酒晃晃头,顺道抚摩着手中的一只五彩斑斓的小乌龟,他看着小乌龟,小乌龟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从壳中探出头来,眨着灵动的眼,也和祝酒一起晃动着小脑袋。

祝酒摇头道,“你看看,连这个小乌龟都不赞同你这个决定——女人,总是麻烦的——你何必自找麻烦呢?!”

“是么?”蓝远铮一双如寒星的眼眸直望着那只小乌龟,小乌龟感受到了蓝远铮冷冽的目光,不由一缩,如绿豆般的小眼溜溜地转着,蓦地将头缩回了乌龟壳内。

祝酒啧啧出声,“你别瞪我的乌龟,它要吓坏了——”

“你的?它不是我带回来的么?”蓝远铮望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小乌龟道。

他记得很清楚,自从他买下这只小乌龟送与金漓汐之后,这只奇特的小乌龟也随着他与金漓汐的分分合合而颠沛流离。

那次他强行将金漓汐带回苗寨,以为那只小乌龟在混乱过程中走丢了,没想到隔日他便在祝酒手中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斑斓色彩。

至于那只小乌龟是怎样跟上他们,怎么进入的苗王寨,又怎会到了祝酒手中,这些都让蓝远铮不得而知,如今再见小乌龟,他有点迷惑不解。

“不过,漓汐应该还不知这小乌龟在祝酒手上,若是她知道了小乌龟追随着她而来,而且近在咫尺,她肯定会高兴的!”蓝远铮凝视着小乌龟,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祝酒太熟悉蓝远铮这种掠夺性的微笑了,他连忙护住手中的小乌龟,嘴里慌忙叫道,“这只小乌龟是我捡的,自然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小乌龟从龟壳里探出小脑袋望呀望,又悄悄动了动在祝酒手中的龟爪,祝酒连忙安抚它“不怕不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小乌龟好象听懂了祝酒的话,乖巧地缩在祝酒的手掌中,将头蹭了蹭祝酒的掌心,又望望一脸无奈的蓝远铮,小小龟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奇特的表情。

“它——”蓝远铮望着小乌龟,那张英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它?它又怎么了?不是没惹到你吗?!你还是赶快闪开这里,你喜欢哪个女人就自己作主,只要不把我这只宝贝龟捉走就好!”祝酒向屋外推着蓝远铮,让他赶紧走人,免得又打那只五彩龟的主意。

小乌龟低头在祝酒的掌心中爬呀爬,似乎也在赞同祝酒的主意。

蓝远铮在出门前又望了一眼小乌龟,他发誓自己没有看错,那只小乌龟竟然在笑!它那绿豆眼里还闪着光,嘴角是咧着的,似乎在偷笑他。

可是,太匪夷所思了,一只龟会微笑?!他,他真是见鬼了!

……

宽敞而庄严的苗家宗祠里,在蓝氏苗族祖先的牌位前,苗王寨的祭司祝酒一身重大节日的盛装,为两位新人祈福。

半晌,祝酒念词完毕,他颔首示意桑焉端上托盘,托盘上有两杯米酒,他端起一杯给蓝远铮,一杯则递给金漓汐,要他们喝下交杯酒。

在场的,并没有太多人,只有祝酒以及包括桑焉、锦瑟在内的几个奴仆。

金漓汐在他们的见证下,与蓝远铮互相交握着手,喝下了彼此手中的交杯酒,金漓汐又在蓝远铮火热的视线中含羞吃下了祝酒递给他们的画有龙凤和奉娃娃图案的糯米粑。

这甜软的糯米粑象征着子孙和美的意思。

简单的仪式过后,满心欢喜的蓝远铮望着自己美丽的新娘只是微笑。

祝酒戏觑道“傻笑什么,苗王也傻了么?”众人一阵哄笑。

蓝远铮俊脸微红,不过他心情愉悦,立刻吩咐下去,赏赐苗王寨众人,以示普天同庆。

祝酒捋了捋胡子,笑眯眯地对金漓汐道,“夫人,以后你就是我们苗寨的一分子了,你将与我们苗人同生死共进退,你做得到么?”

金漓汐有点恍惚地抬起眼来,望进的是蓝远铮深深的眸子,他用期待的神情回望着她。

“我——”金漓汐看着蓝远铮强自镇定而期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低低颔首。

祝酒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恭喜苗王与夫人从此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了——”一旁的桑焉与众奴仆也围过来贺喜,蓝远铮含笑将众人的道喜声照单全收。

在下人面前,难得蓝远铮也有这么和煦温和的时候。

而锦瑟瞅了个空,却走到金漓汐身边低声说道,“夫人,请您不要怪罪锦瑟多话,请夫人日后要对苗王好一点,他为了你,顶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简直要落了个背信忘义的骂名呢!”

桑焉姗姗走过来,恰好听到了锦瑟的尾音,她顿时面色一沉,道“锦瑟,你太多话了,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锦瑟涨红了脸,连忙退到一边去,不敢再多言。

桑焉笑了一下,连忙对金漓汐道,“夫人不要和锦瑟这小丫头计较,她也是无心的,全因为苗王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她一心为主,口不择言,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金漓汐摇摇头,嘴角勉强挂起一丝微笑。

即使锦瑟不说,她又何曾看不出,为何蓝远铮给她一个名分的时候,在场的人为何会那么少。

估计赞成蓝远铮纳了金漓汐的苗人寥寥无几,更多的苗民定是抱着不理解的心态站在反对的立场观望。

所以蓝远铮才只叫了几个人来观礼。他是怕她会难堪么?!

蓝远铮真为了她执迷不悟,会落了个众叛亲离的地步么?金漓汐的心头涌起一阵苦涩与酸楚。

金漓汐回眸望向一脸喜色的蓝远铮,在心里默默道,“蓝远铮,我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若是你后悔了,我该情何以堪?!”

她将一生托付给他,本是喜悦坚定的感觉,可她为何总是忐忑不安?!金漓汐环顾四周,总有一种被窥探了的感觉。她凝视着蓝远铮,却在他那张轮廓完美的俊脸上看到了温柔与欢喜。

还未等金漓汐停止在心里对自己的怨艾,蓝远铮已经分开周围的人,他大步走上前来,他的大手已握住了金漓汐的纤手,他一刻都等不及要把他的新娘拥在怀中。

今天,他一偿多年来的夙愿,原来老天兜兜转转,到最后他还是将他梦寐以求的女人揽入怀中。

人都说,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的缘,不早不晚,刚刚好,就在这里。

而他蓝远铮的缘,就是金漓汐。

蓝远铮用只有金漓汐才听得到的声音对她道,“小汐儿,今生今世,我定不负你——我现在相信,原来我命中注定拥有的人,就是你。”

面对着蓝远铮的脉脉温情,金漓汐没有说话,只是悄然回握住了蓝远铮的手。

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妻了呵。一时间,金漓汐百感交集。

……

就这样成了蓝远铮的人,金漓汐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她坐在桌边,手托香腮,初夏午后的阳光微醺,晒在她的身上让她昏昏欲睡。

桑焉在一旁放下卷帘,笑道,“夫人,去床榻上休息吧,不然爷出门回来又该要怪我们不懂伺候夫人了。”

金漓汐回过神来,看到桑焉脸上促狭的笑,不由红了脸庞。

刚定下名分没几天,苗王寨上下早已传遍苗王对新夫人的好,说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称得上是宠溺二字。

金漓汐有点讶异蓝远铮对自己的耐性与疼爱,她原以为他是冷酷内敛的,但如今看来,只要触发到他内心深处,他竟被激发出比其他男子更温存更体贴的情感来。

这让金漓汐心喜,却又有点心慌。眼前的这一切,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除去她的身份不说,她也是一个正常女人,也会担心眼前的柔情蜜意转眼化为虚无。蓝远铮对她,真的这么用情至深么?金漓汐自己都有点不太确信了。

金漓汐咬着下唇,幽幽地叹了口气,却被耳尖的桑焉听到,她立刻问道,“夫人,为何愁眉不展?是我伺候不周么?”

金漓汐摇摇头,笑道,“桑焉,你比我还喜欢胡思乱想,有谁又比得上你的周到与体贴呢?又有谁会如此用心对我?”

桑焉抿嘴一笑,“有啊,还有我们爷啊——”

金漓汐不语,但一抹红晕却袭上了她洁白无暇的脸庞,她掩饰着用手抚摩着自己的脖颈,低低说道“我去休息一下——”

桑焉应道,“是,夫人,桑焉伺候你休息——”

主仆二人正站起身来,却听得门厅外传来如黄莺般婉转的声音,“新夫人可在?”

金漓汐与桑焉对视一眼,桑焉冲着门口应声道,“是哪位?”

“万萌萌想与新夫人见上一面,不知可否打搅了?”门口的人影站住了,门帘上却映着纤细婀娜的身影。

“夫人正要小憩,请万老板改日再来——”桑焉看了看金漓汐蹙起眉的神情,便朝着门口说道。苗王也吩咐过,不准陌生人接近新夫人,以免影响到新夫人的安全。

“哦,萌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新夫人叙叙旧而已,说上两句话就走——”万萌萌说着话,语调里已经有点受伤的感觉,“难道,新夫人不念故人与旧情么?”

桑焉皱起秀眉,正想要张口叫万萌萌退下,她就不喜欢拿腔作调的女人。但却被金漓汐阻止了。金漓汐低声对桑焉说道,“请她进来——”

“可是夫人,苗王吩咐过,不得让外人进来——”桑焉急道。

“万老板是我的故人,而且之前还有渊源,请她进来说话——”金漓汐说道,又低声对桑焉说道,“你先退下,我和她有话要说——”

“可是,夫人——”桑焉还要分辨,金漓汐微微一笑,“她还没有胆子在苗王寨里对我轻举妄动,你别担心,听我的吩咐,好么?”

桑焉无奈,只好出去请万萌萌进来,同时带上了房门,就在门外等候差遣。

万萌萌进得门来,带起一阵香风。她的美目流转,看见金漓汐便急步前来,一把握住金漓汐的纤手,叫道“漓汐妹妹,真的是你么?你可想死姐姐了——”说着,眼里已经落下泪来。

“姐姐别来无恙?”金漓汐不露声色地将手从万萌萌的掌中抽出,疏离地问道。

她没有忘记那晚万萌萌要将她送去给秦大人的那一幕,眼前的女人让她陡然升起了心中的警惕感。

情牵魂绕·诡谲思谋

“总算是见到妹妹了!你可不知道自从你从客栈失踪后,姐姐我有多担心你么?!”万萌萌没有去答金漓汐的话,却疾步上前,靠着金漓汐哭诉道。

见万萌萌对她当日所做之事毫不知情的样儿,金漓汐看在眼里,却也不好当面戳穿万萌萌,于是便轻声淡淡道,“姐姐多费心了,都是漓汐拖累了姐姐——”

“不,是姐姐没有安排好,竟让坏人钻了空子,险些让妹妹身陷囹圄——”万萌萌咬牙恨道。

“哦?让坏人钻了空子?姐姐指的是——?”金漓汐转动眼波望向万萌萌故意问道,清亮的眼底里已经冷了下来。

“这个,妹妹,呃——你,你不知道就……就算了。对了,妹妹是如何被苗王蓝远铮俘虏并带到苗王寨来的呢?”万萌萌偷偷观察金漓汐的表情,试探问着金漓汐。

见金漓汐的视线牢牢地盯着自己看,万盟萌的眼神有躲闪之意。

“我离开客栈后,半途中被蓝远铮追上,因此才被带到这儿来的——”金漓汐看着万萌萌一字一字说道。

“是姐姐安排不周,所以才让妹妹那么仓惶离开,是姐姐的不好——”万萌萌连忙赔罪道,她悄然望了一眼金漓汐,忍不住道,“妹妹那日,为何不上我安排的马车而半途离开呢?害得我为你担心了好久——”

“妹妹不上马车,是因为正好听见有人商议说要将我送入秦大人府中,于是我和阿璞只好临时跳车逃跑了——”金漓汐看着万萌萌,道“漓汐想问姐姐,为何那马车不是送我出城,而是去往秦大人府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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