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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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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戴起幞头来,穿的可是公服,此刻不过一件缎?衫、结根素腰带,便能见宫里的客人?

水玉方回我半句“听公公说――”便听笑嘻嘻一声“皇上特别交代,程侍郎染恙未愈,不必公服跪拜,常袍立聆即可。”里头一个人迎出来,是宫门外那个小太监,此时戴一顶无脚幞头,着孔雀绿地淡粉团花衫,外罩褐地同色暗花圆领窄袖袍,束着赤色帛带,比宫门外那时候见得正式,极亲昵的趋过来,上下看我一眼,“侍郎精神见得清旺些,皇上可以略放些心了。”

这人动静中兼有十五岁少年的明朗、又有五十岁老头的油滑,可以很轻松的跟人接近,一回不生、二回就很熟了,正所谓长袖善舞,至于袖子里藏着什么,那又另外讲。不管世道怎么变,这种人是顶顶容易混开场面的,二腿子、秘书、副官、长随,都是他们。

我人笨,见到这种精乖活泛脚色,顶顶自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酬才好,想着“礼多人不怪”,便待弯腰作揖,腰才弯下去,他就紧忙把我手肘扶住了“别,别!程大人!皇上都嘱您接口喻时不必跪拜呢,您对奴才这么客气,不折煞奴才!”言罢,笑笑,站直身,南面而立。水玉扶我立在下,听他宣口喻道

“明天来上朝吧。”

结束。

呃?这样就结束了?我傻傻看他,等了半天――“就这样?”

他眨眨眼睛“哦,完整的话,是这样,说着,把手一负,侧对着我,凝然而立。那种凝眉样子,骤然像煞了北亲王。

他立了足有一个世纪之久,张开嘴唇,不出声的叹口气,没有回头,依然负着手,道“……告诉他,明天上朝吧。“

天啊,连语气都像煞了北亲王!这位仁兄模仿能力也太强了吧?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他又用那种“很北亲王本人”的方式,闭上嘴巴,然后五官一皱、再笑开,终于回复了他自己的样子,冲我吐吐舌头“以上就是全部口谕啦。”转身叫地位比他低的太监们将东西捧出来,他一样样给我介绍,包括外敷的伤药、内服的人参、吸病气的通天眼菩提珠手串、取吉祥的玉如意、还有绑在膝盖上的布袱……干什么,下跪时保护膝盖用吗?不用这么周到吧!我有点儿哭笑不得。

“奴才姓张,贱名一个涛字,波涛的涛,迎祥宫黄门郎,今后侍郎大人多多关照!”小太监展示完御赐的东西,这么向我笑道。

我是不太懂他报的官职是什么意思啦,不过又有“宫”、又有“郎”,大约是厉害的,我应该表达一点敬意“原来是张公公,多承关照,有劳有劳。”我蹩脚的说着比较“古代”一点的客套话,又要给他作揖,姿势嘛,可能是不太标准,无非是学着电视上比划,不过我“染恙未愈”,动作荒腔走板一点,应该也蒙混得过。

他又赶紧屈膝拦住了,拉扯一番,算完成客套,于是告辞。他们上门,不能空手而返,我要给礼银的,自有府中管事的负责打点不提。我瞅空拉了水玉问“听别人传达皇上口喻时,按规矩应该跪吗?”

水玉莫明其妙道“是啊,怎么?”

“哦,在宫门外这个人也给我传达皇上的指示,我好像就这么站着听的。”我挠头。

水玉“……”

下章恶梦

第十二章 恶梦

总算把客人全部送走,我四仰八叉躺在榻上“呼,好累!”见客真是件恐怖的勾当。

水玉进来,后面跟着丝铃,丝铃手里又提着一个食盒。“咦,我现在不饿。”我道。把我当填鸭么?

“您不饿,水玉须会饿。”水玉笑着白我一眼,在榻边坐下,叫丝铃把食盒放在案上,打开了,拿出五个小盖碗来,将盖子一个个打开了,是炒豇豆、粉皮银芽、牛肉萝卜、炸卷子、并一碗鱼片辣羹。水玉看到羹,问句“怎么辣的?”丝铃笑道“厨房里说切红丝取个颜色,其实不甚辣。不过放到现在,又热一遍,大概色味都差了些,姐姐可要他们再做一次?”水玉摇摇头,不说什么,丝铃便盛饭给她。原来她到这时候才有空吃晚膳,我有些内疚,又闻着味道香,坐起来凑在她肩上,指着个卷子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水玉“啪”的把我手打回去“病人需有个病人样子,大人您也尊重些呢!”

真严肃。唉!我又仰回榻上。水玉咬了一筷粉皮,问我“不百~万\小!说了罢。歪一会子?”我点头,要脱鞋子,随便的拿脚跟互相一搓,那靴子帮儿高,又是结带的,一时搓不掉,我便要坐起来拿手脱,丝铃早过来道“大人,我来!”

水玉偏过头来,放下筷子“我来吧。”半蹲着替我脱了靴,又抖开一条毯子给我盖了。我歪在她身后,只管玩她的衣带,她会意,对丝铃道“你先出去罢。”看房门阖上,方问“大人要说什么事?”

我笑道“你先吃,边吃着我边问你。”水玉摇摇头,拾起筷子继续吃,我道“黄门郎是个什么官?”

“‘黄门’可以作太监的通称。‘黄门郎’则是太监的一种职位,侍奉在皇上左右的,从六品。如果说‘小黄门’,就是更低一级的太监了。”水玉答道,“那位张涛公公从前没见过,年纪也不大,职位应该不会太高,何况对您介绍自己时照理不会用通称,所以该是从六品黄门郎吧。”

“那末比我低。”我得出结论,“所以我对他是不是太客气了?”

“他到底是宫里派来的,代表着皇上。又是迎祥宫的人――迎祥宫是御书房的所在――在这种时局,他这么点年纪的人能被派来传话,总有他的厉害之处,客气点没错。”水玉道。

我“唔”一声“客气点应该怎么行礼才对?”

水玉筷子停在半空“大人,您……您连怎么行礼都忘了?”不等我回答,她自己跳起来,“当然要忘就一起忘了,瞧我多笨!险些误了大人!大人恕罪,水玉这就教您行礼!”

都是我的错,害她饭也不要吃了,就急着要教我。我好说歹说,她一连划饭一边指点我,千幸万幸道“还好您当初学了这些礼儿,回来一遍遍演练,水玉都看熟记住了,不然怎么办。”

学了三刻来钟,我已腰酸背痛,从前不是这样不济的呀!哼,都是前段时间被折磨太过,没养回来!我想着那个变态皇帝,恨恨咬牙,他血污的头颅忽又出现在我面前,嘴角微扬着,眉毛一挑。

我狠命揉揉眼睛,幻像消失了。但那股血腥味仿佛还留在鼻端。我的心卟嗵嗵跳。

水玉看见我脸色不好,很心疼“累了?大人您先躺会儿。反正也学得差不多了,到时候看着别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大体儿不错的,纵有些不到位地方,您是这样的身体,谁跟您计较呢?”便扶我躺下,她自叫丫头过来收拾食具。

这次来了两个丫头,一个是丝铃,笑了声,跟另一个丫头咬耳朵,说的是“够半个钟点,把饭粒吃到榻上地上,不知是怎么吃的。”水玉原在理衣裳,听到这句,恼道“小蹄子又嚼什么舌根?”她们只是笑,提了食具出去,水玉冲我一跺脚“都是您害的!”也出门去,咕咕哝哝不知跟她们说什么。

我累了,眼皮一搭,朦胧盹着。水玉回房推我道“大人,床上睡?”

他们的“床”,简直像一个小房间,用红木雕花做出来的,居然还有门,门上蒙着纱、或帘子,开进去,里头有一小块地面,迈过这个地面,才是睡觉用的床。宋词里说的“碧纱橱”,大约就是这种东西。进去一次劳师动众,我昨晚已经见识过,实在懒得挪过去,抱着毯子含混道“不要了啦……”

水玉便轻手轻脚走开,片刻,再拿个被子回来,轻轻扶我翻动身体,褪去外衣,盖上被子,将灯火拨小,又动了什么,我听到轻微的金属声音,可能是香炉,因为房间中的香氛随后变了,换了种更清淡的香味,水玉悄然退开去。

唉,真是的生活,这种生活过久了真要上瘾的。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想,梦里都要笑出来。

微风吹动,有谁走进来?脚步亲切,坐到我的床边,伸手抚摸我头。我张开眼睛,看到凌玉。

说也奇怪,这个时候,我心底并不觉得多么诧异,仿佛早觉得他应该来找我似的,只觉伤感,低了头扳下他的手,道“何必呢?我没心没肺、我配不上你,我已经忘了你。”

随着“忘”这个字说出口来,我忽然现我真的忘了凌玉的手是什么样子。他的指关节、他某几个指甲底端的白色小月亮,就在记忆中这样褪色,像海浪抹平了沙滩,他掌心的纹路,我也不复能记忆。

我看着搁在我手里的、他的手,淡白色袖子长至手腕,棉制的,有精美锁边,这是中衣的袖子。我抬头,凌玉那张脸,在雾气里浮动,变成了北亲王。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不明白?而那张脸,就在我的凝视中长出了一些细纹、眉尾变乱,眼神里添了冰冷嘲笑,唇角翘起来道“我要你活,你就没有死的权力,还不明白吗,爱卿?”

我猛的甩开他的手,从梦中醒来,心还直跳,身上粘粘的都是汗。

真是恶梦。梦见凌玉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变态皇帝。嗯,一定是看见他被砍头,惊吓过度,所以才会做这种恶梦,一定是的!

拍拍胸口,不怕不怕,我是谁?孤儿院里出身,摸爬滚打活到现在,到哪儿混饭吃都无所谓的,从来没什么可供损失,所以什么都不怕。不怕不怕!

可是,心底下,怎么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

呆片刻,我忽然明白了梦里,曾经有个声音说“总算救活了。主人,以后你乖一点,自己照顾自己吧,再犯事,石头也帮不上忙了。”;从上吊绳上被救下来时,胸前有块裂了痕的海棠红石头;初见变态皇帝时,他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道“所以净灵石就这么用掉了?值得。”――这些联系在一起,怎么想都很怪吧?而且,我狼吞虎咽的举止、还有想在花树下喝茶的要求,水玉都很自然的接受了,就像“程昭然”一直就是这样做的一样。

我,好像不只是“不小心”穿到某一个世界扮演另一个人而已啊!种种迹象显示,我是被什么石头的力量有意拉过来,让“另一个我”得以还魂?

这个结论成立吗,我捶了捶脑门,怎么还是有点乱!叫来水玉问一声吧,看她记忆中的“程昭然”是不是跟我有同样的习惯举止,如果是,可疑程度就上升了五十个百分点。

我叫一声“水玉”,没人回答。她不睡在这个房间里。我擦去额头上的汗,披衣去找她。

下章星夜

第十三章 星夜

打开门,星星真美。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星星,像无数钻石一样嵌在天顶中闪烁。有句英文诗怎么说的?“像是天堂的地板漏了些小洞,于是那里的光芒撒下来……”是凌玉读给我听的。凌玉凌玉,他嵌在我的生命里,是唯一的星星;而我但愿我在他生命中,只是微不足道、转瞬可以消失的萤火。我叹口气。

不知现在是几更天。花树的影子摇得温柔。水玉应该睡了吧?一整天下来,她辛苦了,有话,还是明早再问她也罢。我信步沿着回廊走下去,想找到那天上吊后换衣服的房间。我记得把胸前的石头随手放在了那里,如果拿来看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那个房间离这里好像不是很远,我凭着记忆转啊转的,总算找到了,一推,门倒是没锁,应手而开,可里面却没那个带抽屉的梳妆台了。我退后一步,不确定是我记错了呢、还是那个梳妆台已经被搬走。算了算了,现在夜深人静,没必要叫起人来问,我且去睡一睡,等大家都醒过来再走不迟。

待转身回去,我现这里离马厩很近。怀光还好吗、闹脾气的鸿喜怎么样了?去看一看罢。

马厩外头房间亮着一盏很小的油灯,有个小童坐在里头,抱膝打盹,我没有惊动他,直接走进去,看槽里有新添的夜草,怀光站着打瞌睡,闭着眼睛,我走过去时,他便张开眼来,我过去轻拍它的脖子“还好吗?”

旁边的鸿喜也醒过来,第一个反应是小步跑过来,隔着马栏、尽可能近的挨向我、并把脖子伸给我,然后才想起来他还在跟我闹气呢!于是把脖子缩回去,喷个响鼻。

嗳,真是不坦诚的家伙。我笑起来,打开怀光的厩门、又打开他的,一起招呼道“跟我来。”

月光如水、初春的夜风清凉柔软,我休息之后身体好多了,外面又没什么人。要练马术,现在应该是好时候吧。我只希望这两匹好马莫要嫌弃我。

怀光很温顺的在我旁边小步走,鸿喜兴奋些、步子有点跳跃。他们的眼睛真美,有我大半个巴掌那么大,明亮得像镜子似的,睫毛有半根手指那么长。马真是美丽的生物。如果穿越可以选择的话,我愿意穿成一匹马,白色的,长着一束黑尾巴,在荒野奔跑、谁都不爱,除非某天遇上一个可以驯服我的主人,那我把一生都交给他……哎,走神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马厩前面就是黄光白天时曾拍马而去的石板道,现在寂寂无人,很适合学骑马,但我仍怕有谁来撞到不好,想起刚刚穿过回廊时见到个庭院,场地还算宽敞、地方也平整,而且更偏僻些,便带着怀光与鸿喜到那边去,出于安全考虑,叫鸿喜且休息一会儿,我先用较温顺的怀光同学练身手。

我把怀光领到花坛旁边,拍拍他的背,他很乖的站稳了,我站到花坛上,很小心的迈一条腿上去,正待用力把整个身子蹦上去时――不甘寂寞的鸿喜同学小步跑过来。

“喂,喂,先不要啊!”我紧张的小小声叫,可是鸿喜不听话,怀光想避开它,动了动腿。

喂,怀光!我一只脚在你背上、另一只脚还在花坛上。你动腿走了,是叫我怎么办哦!

我一急,腿上狠狠使劲,姿势嘛,是稍稍有点歪斜,屁股滑在一边,还没有坐正。怀光已经迈开步子,对于一匹马来说,可能不算“快跑”,但对于我这个菜鸟骑师来说,已经很夸张了啦!虽然很努力的想坐正,但一手搂着他脖子、两腿夹着他的肚子,能保持不掉下去就很不容易了,实在使不上更多力气――哎,话说,马背上应该有马鞍吧?呜呜,怀光它们在马厩里休息时,没有戴着全套的设备,我也没有叫人帮我安顿,带了两匹光脊梁的马就出来练骑术,算怎么会事?看来要活该被摔了。

鸿喜过来了,看着我,好像很奇怪我为什么用这么难看的姿势停留在怀光的背上。他用尾巴扫怀光,不知是否又是一次“吃醋”的表示,但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怀光的步子更快了一点,我的身子越来越歪越来越下滑,腿已经夹不住了,屁股完全歪在旁边……好吧,学骑自行车都要摔跤,何况是骑马?摔一次是正常的吧。我看了看地面,认命的与它越来越接近,直到――卟嗵,摔了下去。

怀光比自行车高,是辆小吉普的高度,但幸而下头不是水泥地,而且我摔起跤来又有经验,懂得怎样放松身体、又滚一下,减少冲击力,所以摔得还不算太惨,但呲牙咧嘴一番总是免不了的。

鸿喜疑惑的喷个响鼻。我听到花树的影子里有谁“噗”笑了一声。

“谁?”我问。那里寂寂无声。是听错吗?哼,听见了就是听见了。我才不会因为对方不回应,就怀疑自己的耳朵呢!拣个石头在手,我沉声道“阁下如果不回答,体怪我投石问路了。”

那里还是没声音。难道是鬼不成?我也有点怵,咬咬牙,还是把石头丢过去,力道是只用了一点点,绝不想造成流血事件。

石头丢进树丛、就像没入水里,连最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延迟了数秒钟,才听见它极轻的“啪”、落在了地上。

――这是有人接住了它,再把它丢在地上吧!我背脊生寒。枝叶动了,里面出来一个黑影,魁梧得像一只熊。这黑影开口说话,我松了口气。

会说话,说明是人。那就好。虽然我有时候会抱怨说“人比野兽可怕。”但如果真的跟一头熊面对面,那也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事就是了。

这人道“恕罪。传闻中听说程昭然护驾时一力打退真族刺客,且能空手制服烈马,今日一见身手,忍不住笑。”

是,是,换了我自己旁观自己的逊样子,也忍不住要笑吧。只要“程昭然”在天之灵别气得揍我就好。我没脾气的摊摊手。月光照下来,我看见他面容,失声道“是你?”

他是那个马?,被我拽去给黄光当作上马垫脚石的人啊!

“白天真是对不起了。”我道歉脱口而出。

大熊马?有点犹疑的看看我“侍郎在跟我道歉?”

“嗯。”

他大胡子的毛脸抬起来,对着月亮吁出口气,肩膀一展,“咯咯”骨胳活络声,整个人又舒展开几寸“侍郎是贵人,跟一个马?道歉,不嫌太丢人?折辱完别人之后,现在才道歉,又不嫌太晚了吗?”

这个人的口气,不像是一个下人啊,难道……是风尘隐士?啊呀,那我白天果然叫他够呛。我歉然笑道“不然,我叫你踩回来好了。”

大熊马?再次古怪的看我“你叫我踩?”

“嗯。不过,你码子太大。”我笑笑,“踩腿吧,骨折了没关系,别踩肚子就好,我怕死。”

下章逾墙

第十四章 逾墙

大熊马夫愕然指着我“程昭然,你身为男儿,说这么没骨气的话?”

骨气这种东西……怎么说呢?视死如归当然是英雄。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确实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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