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奇谭第27部分阅读（1/2）

，我快18岁了呢”对方突然开启了妖力，似乎要动手，但葬魂却没感觉什么危险，只是抓抓头“你应该知道，你的法力杀普通人都很吃力。而且我是被你身上的花香引来的，对你并无恶意……你说的他是谁呢？可以聊聊吗？”

女人似乎思考了一下，冷静了下来，再次恢复常态，把头发卷在指头上“他啊？算是我的养父……以前我的亲生父亲是个花匠，种了这一街的花，这里以产花闻名，我父亲说这是浪漫之地……这里有棵很小的樱花树，父亲说是男孩出生的时候种下的。——那树上面总坐着个漂亮的女孩，不说话，但男孩喜欢她温柔的香，经常去樱花下给她唱歌……”樱花的香味随一阵风进入屋子，葬魂突然想打喷嚏，但想想太不合适又忍住了。

“后来来了个男人，他花言巧语的吸引街上的人做其他买卖，开赌场，父亲想带人反抗，最后死在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所以街里的人开始了新的生活，为那个男人工作，无论男女都有合适的工作呢，街道似乎比以前繁华了，酒肉华车，这里还是花街，只是变了一点点……哦！对了，那男人收养了我，女孩的我，对我还不错，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哦……”

“哈？啊……呵呵……”

“男孩的我被他杀了，因为他不喜欢看到父亲那样坚强的眼神，所以我被捅开了肚子，躺在树下，那小小的树下，花瓣都变成了红色，树上的小女孩下来，她问男孩可以再给我唱只歌吗？男孩吃力的呼吸，看着女孩说着很真心的话我想唱一首我自己帮你想的歌，白色樱花的歌，仿佛冬天的雪……但女孩听着歌，身体却慢慢的消失，一个果实从消失的地方降下，掉到男孩的身上，象雪一样融化了，或许是因为那首歌吧，樱象雪的歌……从此男孩长的很可爱，被这街新的主人收养，被杀死父亲的人收养……”

“那男人对你怎么样？”

“很好，比以前的亲父亲还好。”

“这样啊……或许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呢……他悔悟了吧”

女人看着葬魂的脸“第一次是给了象你这样的人，我真的很高兴。”

“为什么？”葬魂有些开玩笑似的“我很帅？”

“恩……还有一些天真的傻气……对了，你回去吧？我可是不接客的，养父知道了非杀了你”

“那你呢？不会被责骂吧？”

“不会~~你看，这养了十多年的长发~~很漂亮吧？等会儿养父看了这头发，就万事大吉了~”

“他那么喜欢这头发？”葬魂摸了摸，确实是坚韧又柔美。

“喜欢到要死哦~快回去吧，你可没秀发来打发我养父~”

——

月亮的光扶摇着街道上不睡的人们，葬魂看看人，其实人还是好的，虽然会做很多坏事，但总也会做一些好事呢……

良心，指的就是那一瞬间感悟到的东西吧？

葬魂回到房间，若月似乎被吵醒“早上了？出发了？”

“没，还很夜呢。”

“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那我……对不起了，我起来方便……”

“切……臭虫。”

“……”

——

天亮了，反而街道陷入了休息，若月和有些没睡足的葬魂准备继续去找画中人，只是前面一大群的人更吸引若月，若月拉着还迷迷糊糊的葬魂过了去，里面嘈杂却还是有个最中轴的声音让人听的明白。

“这女人！老爷当小妾养到18岁享用，居然私自与他人同床，被老爷叫入房时事败还想用头发勒死老爷，昨日老爷已经让她吃了丧魂散，现在只是能发泄的工具了。老爷说了谁的价格最高，就给谁用一天，一个月后就当咱花街的风景，裸在这随意享用！………………”

葬魂推开那些有些欢呼的人群，看到那女孩的脸，高傲的气息没有了，温柔的香气有些破碎。

葬魂想到，或许女孩早知道会有这一刻——他听着周围越喊越高的价格。

女孩说的那句“有些天真的傻气……”

在葬魂脑袋里回响……

葬魂现在想起，他还不知道女孩叫什么……但他知道，丧魂散是没治的，而且必须每天吃，不吃会死的很惨，而且是在每天恢复意识的时候吃，非常痛苦……

葬魂一个飞身，周围的樱花给拉了个风旋，他的衣服在空气中呼啦呼啦的响着，腰间的剑从鞘里出来，女孩的血喷了出来，快的或许没有痛苦，葬魂挂在脖子上的面具变成了红色，若月本来只是捏上拳头准备制止出价的，但她完全没想到葬魂会这样做，应该说完全没人想到吧？大家在溃散，打手在冲向葬魂，其中刚才介绍出价的那人看着这飞身上来的人“葬……葬魂师兄？你怎么会在这，你想……想做什么”

仙家的弟子是不少的，葬魂不是都认识，但大家都认识他——葬魂拉上面具，冷冷的说“这里没有仙家的葬魂，只有个带面具的妖怪……”手起剑走，逃的最快的那人与葬魂之间的人一个个倒下，似乎是老爷的人摔在地上，满脸的横肉纵横摆动“等等，我是谁你知道吧？我可是认识很多仙家的朋友，我可是这里的主人，我……我给你女人，钱，我……”

头在那一瞬间飞到了空中，葬魂转过身，看看刚才欢呼的人，看看打手，看看那个叫自己师兄的人，手刚要起，若月从后面抱住了葬魂“他们自己也会感到羞耻的，他们会明白的，人是会犯错，但人始终是有点点良心的。”

“有些人没有……”

“不，相信他们有吧……有良心的人是美丽的，可爱的，虽然或许有些傻……”

葬魂无法平息自己，召唤出了影法师，但还没杀人，自己却昏昏欲睡——

一街的花很绚烂，葬魂似乎看到女孩坐在树上“我不恨，因为我遇到了你，他们也遇到了你，花街或许会再变，但这也需要人来改变，人是盲目的，但他们有良心……我也曾是人，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呢……呵呵。”

——————

葬魂似乎惊醒，他看看一些逃离这的人，看到些真心悔过跪在那请求宽恕的人，看到些感谢他的人，他收起剑，走到女孩的尸体那，刚一碰，那尸体仿佛化为了暖流流到了葬魂的身体里，葬在了他的血里，他看看周围的人“这里以前是花街，种植花的街，有温柔的香，以后你们可以离开这，也可以在这过另一种新的生活，但如果再在这作恶，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又离开些人，一个年长的人靠过来“你是大花匠的儿子吧？我就知道你没死，一定会回来的……这街，终于能象以前一样了……”

葬魂没回答长者，而是看看那个认识自己的称自己师兄的人“你不走吗？”

“我……以前按安排做事……做了些错事，其实我也知道。以后我想努力看看成为你这样的人……师兄……至少，我先在这赎罪，帮帮这里的人，所以，我留在这，可以吗？”

葬魂对这对话有些淡淡的喜悦，他点点头“……做个好人，好法师，师弟……”

若月看看街道上的樱花树“哇，花瓣都是红色的，好美……”

大家看上去，风也把花瓣摇乱，满街的白樱却都化为了红色，葬魂突然看到，只有那棵枯死的，小小的樱树上，开了几朵白色的花，象雪一样白……

他看看年长的那人“你把这死人的钱分给大家买花种，修房子吧，对了，大花匠的孩子死了，尸体葬在我的魂里，但他们的魂会开心的，他们会在那白色的樱下看着你们……”

葬魂拉着若月离开，若月有些可爱的凑过去“帅哥，可以详细给我讲讲吗？到底你在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来葬魂连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但他点点头“那女孩叫樱吧……昨天晚上认识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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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戏班

一曲春江一曲醉，人生如梦戏如诗

若月把旁边的猫赶下台阶，顺势一趟，享受傍晚的阳光。葬魂拿着画问周围的人，想找线索，可劳累的不行，看若月这幅悠闲自得的样子，真是无奈至极。

“喂！我要把屁股坐到你脸上咯！”

“哈？你舍得坐哥这么英俊潇洒的脸？”若月可不怕

不过葬魂把屁股对准了若月自得的脸，迫使若月坐了起来，若月愤愤的说“怎么样，找到点线索了没？”

“没有……”葬魂拿出张画，看样子是种广告传单，若月凑过去“呃？繁体字？唔……大概还是看得懂——百妖剧场？这什么啊？”不过不得不佩服，原来古代的广告传单都是手绘的。

“刚才有人发给我的。咱去看看吧。”

“唉……无聊……啥剧情？”

“不知道。不过既然和妖怪有关的剧团剧场，估计也会对妖怪的消息比较灵通~”葬魂把传单折起来

“这么一说，对啊！那你还不去问问他们?”

“所以一起去看看演出咯，看完演出正好问问，而且……传单上画的女子真漂亮啊~”

若月一把夺过去，但看看那画，纯正的古代风格，和浮世绘似的，漂亮啥啊……到底葬魂看到这个画，联想到了多漂亮的女人呢？唔……古人的口味……

不过若月也挺有兴趣的“是个什么剧啊？”

“上面不是写着剧名的吗？你不会看啊？”

“哦……呵呵，写的太大反而没注意……恩~~妖夜奇谭？”

没错

是妖夜奇谭

是这个小剧班的成名作，也是唯一会演这剧目的剧班。演员同吃同住，巡游四地，演各处的妖怪见闻。演过天狐入家，演过雪女，演过神仙百像谈……

虽然不说是名满全国

但是也有几分名气

来看演出的人，有挑水拉车的农夫，也有富甲一方的公子。

若月和葬魂好容易才占了个位置，稍稍有些靠远，还没凳子，让若月很不开心。“唉，还得站着看，那还不如回家看电视呢~麻烦……”

“电视？……娇气狐狸事情多……”

“啥？”若月捏着葬魂的脖子，这时候，台上一声锣声，全场安静，原来古代人还是蛮懂秩序的嘛。若月有些去电影院看大片的感觉，也老实了点。

突然，全场惊叹

若月一看，原来台上的主角登场，这女子一身天仙衣裳，面容倾城“好，好漂亮啊……是吧？葬魂。”

葬魂点点头，但又端详一下若月“若你化化妆，倒是和她有得一比……”

若月可没心思聊天，剧目开始了

【一个穷书生连续多年落榜，可阴差阳错进了军营，因智谋过人，立了些功，当上了小将。统领200士兵。一次，陷入敌后，书生看无生路，准备自刎，却遇上了这个妖怪——燕女。燕女舍命相救，给书生及其部下指路，让他们逃离了险境。

之后，书生娶了燕女，成了出名的妖怪夫妇，无谓常人眼光，两人幸福美满。

但这个小国家战火连连，书生再次披甲上阵，并成了一军之帅，燕女常伴左右，将军战无不胜。

渐渐越来越有地位的书生，开始向皇帝进谏——当年自己年年落榜，乃考官不实，官场黑暗，若要御敌，最好的方法还是要自强，而非靠军战。

结果这个建议给那些馋臣拿到，他们极力诋毁书生。并告知皇上，其妻美丽，被说成妖怪，全是因为书生想独占女子。

皇帝好色，治了书生的罪，燕女为了救夫命，把自己卖给了皇帝……

而第二年，敌人又来犯，书生豁免得将军印，却得知为保自己的命，燕女以成王妃，痛不欲生，举刀自刎。之后燕女不吃不喝，也香消玉殒。

而这个小国家，终为大国所灭。】

若月看到书生举刀自刎时，生气的捏着葬魂“这就叫……叫啥，士，事事石狮市……对了，士可杀不可辱啊！这个死皇帝！”

终于演出结束，她冲上台拉住演书生将军的家伙“喂！你啊！演的好啊！帅……够男人！给我签个名吧！”

那家伙爽朗的笑起来“我叫镇南，但我可不识字，签不了名啦。谢谢你的夸奖！对了……”他把女主角也拉了过来，葬魂也靠过去，就这个演燕女的人，近看更漂亮啦~~

镇南介绍说“他是我师弟，珍香。他就会写字了，要签名什么的，找他吧！你们是妖怪吧？”

“啊？恩！她是个狐狸……”对方既然是妖怪剧组，虽然都是人类，但对于见到妖怪，应该也见怪不怪了，不过怎么看穿若月是妖怪这一点，倒是让葬魂有点兴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我虽没有天生阴阳眼，但这姑娘可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和耳朵啦”

葬魂看看，果然……“一激动就这样，你呀……”但看若月还是保持震惊的表情，也对，刚才尾巴收的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露陷了呢？“若月？怎么了？”

“刚才……他说——师弟？！”若月叫起来“这个美女是师弟？”

镇香笑着点点头“恩，我是个男的，不过，戏班一般都是男演员的，一般女孩可吃不了练这些基本功的苦头”

声音甜美

100的女孩嘛

说起来，以前电视上好像也说——古代的演员大多是男性，演女角的就叫旦吧……唔……

不过亲眼见到这么漂亮的“旦”，还真是有些震惊。

珍香摸摸若月的耳朵“好可爱啊~~~~你们是在旅行吗？我们要离开这了，要走的话一起吧~我们可要向你们打听妖怪的故事呢。”珍香说话的时候，带出的点点小动作，也优雅漂亮……真难想象是男的。

不过，若月转念一想我原本也是男人吧~到古代成狐狸精了，这么漂亮的演员，在古代，其实是男人……古代果然不是自己能随便理解的~~太神了……（……应该不是古代的关系……）

葬魂则保持稳重，拿出那张有吉送的画“其实我和这狐狸正在旅行，在找这个画中人，你们见过画中的女子吗？”

镇南和珍香看看，摇摇头，珍香赞叹着“很美的女孩啊，是很重要的亲人吗？”

“不知道，但或许是对这狐狸很重要的人……我们要往东边走，不知你们是否顺路，要是顺路，一起也无妨。”葬魂有时候看起来还真是够稳重的。

镇南则和刚才剧中扮演的书生将军天差地别，毫无风度的搂过葬魂“那就往东方！走，咱两喝一杯去！至于狐狸妹子，你就和我师弟谈谈刺绣谈谈女香吧~”

刺绣？开什么玩笑！

若月刚要发作，那珍香却献上微笑“狐狸妹妹，和我讲点妖怪的故事好么~？”

看对方甜美的笑容，若月有些想起以前暗恋的女孩，看看丢下自己去喝酒的葬魂，只好点点头——男子汉不该拒绝美女的请求吧，那就——“那就给你说一点我最近遇到的故事咯~”

“好啊！大家，别收拾了，来听真正的妖怪讲妖怪的故事！”珍香招呼着戏班的其它人员。大家放下手中的活，围在一起~~还给若月拿来了点油豆腐和清酒，这些家伙……都很亲切呢。

葬魂已走到门口，偷偷回头看看“确实都是些没妖力，没仙法的普通人……不过自己还是得小心点，哪有真这么亲切的人……等下可别喝醉了~”

十一笑是亲切的秘密

“然后，我就神通广大的帮那些鬼给超度了~”若月吃块油豆腐，点点头，味道还真不错。

“那我设计个剧本，以后以这个剧目演一出吧”珍香一拍手，说着自己的提议。

“对！很好啊，唔……我也很想演鬼吓人！”剧组的人也兴奋起来，珍香立即拿出个小本子，拿起笔，旁边的人立即给他磨墨。这下，这个戏班就有新故事啦。

若月也挺高兴的，再怎么说，也是以自己为蓝本，有些莫名的自豪呢。

看珍香一笔一笔的书写方正的汉字，若月却隐约想起些什么——自己是个没耐性的人，很少看谁写东西。但是，是谁呢？

曾经有个人，在自己面前书写过什么吧？

那是一种温柔的，安详的记忆……

“狐狸妹妹？在想什么呢？”一个戏班的成员看出若月有心事。

“没什么，想起一些想不起的东西而已……”

几个戏班的成员听了这个回答，点点头“妖怪活的久，会有些东西记不起的吧……像咱们——要尽量笑行一生，亲切待物，因为，咱在台上就身不由己的扮演了别人，所以轮到做自己的时候，开心一点，亲切一点，是最好的！笑是亲切的秘密，人笑了，就会给周围的人送去温暖，亲切……这样，幸福就微微而来了！”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完后，都憨厚的笑了。

珍香也打趣道“什么嘛，多久的话了，你们还老是记着，这些话可是镇南那家伙花了几天想出来，让我给大家说的哦……”

是这样吗？确实，大家看起来都是亲切的人，永远保持笑容的人，珍香更是让人没有隔阂，笑看人生，这是亲切的秘密吧？

若月拉拉珍香“我告诉了你们我的故事，但我却不太了解你们，这可不公平啊！作为交换，你们也说点你们的故事~”

珍香把笔放好——“戏子，哪有太多故事呢……”

而其它人则代珍香开了口“镇香和镇南是京城的皇班出来的人，是真正的名角！我们，则是一些落魄的戏子，后来亏他们收留，和他们云游四方，演妖怪的故事。也亏能进这个戏班，现在我们也能笑的这么欢。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珍香则说“在一起，就是一家人，说什么感谢~”

有几个戏子点点头，不说话，但深深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或许他们曾经真的受了太多苦，所以对这个戏班，确实太感谢……

对于放弃皇班身份，创立这个戏班，给大家机会的镇南，太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