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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潮控制第1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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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子给我一个狭窄无力的背,我还没笑出来,她已经重新转回身子笑上了,她笑得都出不了声了。我觉得苗苗的身材原来可以这么好,她走路的样子也这么好,这之前我可是没有注意到呀。苗苗还把洗脸水给我端了上来,她已经买回了早点,在桌子上冒着热气。我洗完脸还是有点不放心,对坐在床上的苗苗说,你站起来再走一走,让我看看。苗苗几乎是跳起来的,她在屋子里来回响亮地走了几遍,双手叉腰,扭了两下屁股说,怎么,你还怀疑我是假苗苗不成?我是跑着去买早点的,我原本以为上完厕所我又会站不起来的,没想到我不但能站起来,我还往远处走了,我想啊,我就到大街上买早点给我的爬爬吃吧,他天天给我买着吃,我也该回报一下,于是我就去了,我的身体好象不是我的身体了,好长时间我才敢确认,这是曾再苗的身体,嘿嘿。我们开心地在屋子里拥抱,我们玩命地接吻,我们哭了。

上午我们去大街上遛弯儿了,我们把那些卡通衣服买回了几件,还买了机器猫,让它在我们的小屋子里横冲直撞。苗苗穿上那几件卡通衣服之后,简直就像日本卡通片里的美丽公主。我就让她穿着卡通上衣和我做嗳。我从背后进入她,她的头发在我的运动中上下飞扬,她叫着,她反复地叫,爬爬,爬爬,爬爬。我觉得自己就像跟卡通片里的美丽公主做了一次爱一样,苗苗的两条白腿被我反复地触摸,上面的火焰几乎烧掉了我的十指。她坐在我身上,跪在我的身体两边,我的手插进她的嘴里,她吮吸着,我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经过她颤巍巍的|乳|房,她的|乳|头,她葡萄一样鼓胀的|乳|头要跳进我的嘴里,我张了张嘴,她的身体就压向我,我含住她左边的|乳|头,手指头揉捏她右边的|乳|头,手指头和嘴掉换一下位置,嘴再往下到她的肚脐。我的手摸着我们交合的地方,那里水流一片,非常润滑,我干脆曲起食指和荫茎一起进入她的身体,她尖锐地叫了几声,她高嘲着,她浑身都在燃烧,她浑身的大火再也无法扑灭。她停下来,用嘴含住我的荫茎,她舔干净上面所有的液体,她的和我的液体,她咽下去,再去吮吸,再去品尝。我掀翻她,盖上被子,我分开她的双腿冲进她的身体,我一口气就做到了底,我最后一下奋力往里插,我停留在那瞬间血红的快感中,那极度的不可比拟的快感,独一无二的反复发作的快感。感谢我能做一次动物。感谢我能写下这些文字。感谢所有看到这些文字的人。我写下的只是那时的一粒火星儿,而汉字再也不能全面展现那时的冲天火焰。我相信任何一种语言都是徒劳的,任何看似滚烫的叙述,都是截取了快乐中的一丝转瞬即逝的余热。

我们把那些病历和成包成盒的药物全部丢进了垃圾袋里。我的苗苗不再需要了,永远也不再需要了。我的苗苗好了。虽然她好了,但我看见她还是想背她,我甚至不再担心她的病会复发,我已经习惯有她在我背上的日子,已经习惯背着她到处逛游,有时候还能碰见她的同学,她的同学几乎全知道她的男朋友叫房小爬,一个留着长头发整天写散文整天研究外国大师性茭史的无聊家伙。我帮苗苗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那些唱盘我让她也带回家听听,她却嫌麻烦,就都留在小屋里,说过完春节返校以后好好听。我为苗苗提着箱子,一个小箱子。苗苗打扮得花枝招展,蜜蜂们都想卧上去采蜜了。我打了辆出租车把苗苗送到了长途汽车站。在出租车里,苗苗夸张地抱着我,呵呵乐着,她说,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万里乌云,让房爬爬回学校的时候淋个落汤鸡。出租车司机放着欧美摇滚乐,偶尔也来那么一嗓子,苗苗对司机说,你唱得比刘德华还好。我说,比赵本山还好。司机没听见,陶醉在音乐当中,可惜那么一个天才没被同志们发现,他成了一个出租车司机,整天拉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没人听见他与众不同的歌喉。

到了长途汽车站,我帮苗苗买了票。开往她家乡的那一趟车20分钟以后才能走,苗苗就拉我上去,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接吻,因为太响亮,有个孩子正吃奶呢,突然不吃了,他站在母亲的怀里拼命向后看,他母亲把他的头用手扳过去,他的头向日葵一样又扭向了我们。苗苗和我一边亲吻着一边睁着眼睛去看孩子,终于她的嘴离开我的嘴,哈哈笑起来。孩子的母亲回头看我们,她只看了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用手拧着孩子的耳朵说,不许看,这么小就不学好!我对苗苗小声说,这小子长大以后多半比唐璜还要滛荡,你看见没有,他刚才口水都流出来了。苗苗说,明明是你看着我流口水,滛荡的是你,人家小孩子只是好奇而已嘛!

我们搂抱着,想站起来,可是车厢太狭窄了,我们坐着拥抱,苗苗的身体扭了好几道弯,尽量靠近我的身体。苗苗对我说,房爬爬,除夕的晚上你千万不要关机呀,我要给你说话。我说,我知道了。车要开了,车上的人也差不多坐满了,我站起来说,好了,我该走了,过了年本市见。我刚走一步,衣服就被苗苗拽住了,我回头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她把嘴撅起来,调皮地闭着眼睛。我就捧起她的头亲了她,我把舌头吐进她的嘴里搅拌了一下离开她说,好了,我走了。苗苗说,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啊。我说,你也是,到家就给我打电话。她说,我一定会的,长途太贵,要不我给你发短信吧。我说,记住我,记住想我。她对着我吐吐舌头扮了一个赖皮脸说,放心,我保证会忘记,忘得干干净净。我说,你敢。她说,你看我敢不敢。我们相互最后一次说了再见,在车开的那一刻,我走到车门口,我回头,我们相互最后一次向对方绽放了笑脸。再也不能看到的苗苗的笑脸。苗苗,车开走了,我站在空荡荡的车站想你。苗苗,你说话能不能不算数,你能不能对我不调皮,说你最想说的,说你爱我,记住我,永远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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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我看见那些不幸的亲人们

这就是我的村庄,它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但我依然认识它。我背着书包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站在村头热闹的集市上,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了。我常年在外读书,他们可能还记得我这个人,但他们都忘记我是什么样子了。我给徐家的大妈打招呼的时候,她问,你是谁呀?我说,我是小爬。徐大妈的老泪马上就铺满了脸,她上来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儿呀,你可回来了,你去年回来我都没能见到你。徐家的大妈立即对周围的人说,这是小爬,就是小时侯在孩子堆里唯一不流鼻涕的小爬,他回来了。周围的人就朝我走过来,我几乎都认识,就小一点的孩子我不认识。我掏出香烟,像个衣锦还乡的企业家,朝他们扔去,我还掏出打火机为老人点火。我在那里听他们感叹了一阵后就走进了村子,我发现很多老房子都拆掉了,盖成了两层的楼房。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徐大妈,当我又过了一年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只看见她的坟,在我们那个偏远的乡村,一直都在流行土葬。

我们家的院门口还是老样子,左边堆了砖头,右边堆了草垛。我推开没有油漆过的大门,那大门响亮地叫了一声,把坐在堂屋门口打盹儿的父亲惊醒了。我的父亲穿着破旧但被母亲洗得干净的棉袄抬起头来,口水掉了一半,被他自己麻利地吸进嘴里一半。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他用另一只好眼睛看出是他的小儿子回家了,他就歪着嘴悲伤地哭起来。我走到他的跟前,握住他粗糙的劳动了一辈子的大手说,爸。我的父亲站起来,他摇晃着往外走,他已经在病痛中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我知道他去找我妈了。我妈喜欢串门儿,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我的父亲得的是偏瘫,已经犯了四次病,一次不如一次,他现在能独自走出这个院子,虽然还没儿童走得稳当,但已经很不错了。

我把他叫了回来,让他坐下,拿毛巾帮他擦了脸说,我去找她。我的母亲就在西边的杨树林子里站着和一帮老年妇女说话。她穿着我小姐姐扔掉不穿的旧衣服,看上去不大合体,她头上顶着暗红色的头巾,正对着一个说话的老女人点头。这是我的母亲一辈子习惯的动作对着别人点头。我看到我的父亲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但我见到自己的母亲却再也不能,我的泪水波浪一样覆盖我脸上的沙滩,我离母亲还很远的时候就响亮地叫她,妈--

我的母亲和几个老女人回过头来,她们都不知道我在喊谁,连我的母亲也不知道。我又叫了一声,有个老女人指了指我妈说了一句什么,我妈才把头巾拿下来大声地问我,爬吗?我说,妈。我离她们更近了,走到了她们的面前。一个老女人对我妈说,是你们家少爷回来了。我妈先是笑,接着她看到了我脸上的泪水,她也哭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我哭着对我妈说,妈,别哭。我妈哭着对我说,你别哭。老女人们都说,回家吧,儿子回来了,你们回家吧。

我和母亲回到了家里,父亲已经急得在院子里到处走了。我的母亲坐在没有被子的木板床上,问了我几百个问题之后开始平静下来。木板床上扔着鞋子和破烂的衣服,我抬起头,看见蜘蛛在墙角织了浓密的网,冬天里没有蚊子,它们吃什么?

一会儿,我的三哥回家来了,他刮了光头,放着青光,他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你回来干什么?我说,靠,我回来过年,你回来干什么?三哥说,我回来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我说,这是咱爸咱妈的家,我们是他们的儿子,我们都有资格回来。三哥说,你也不干活,光花钱,你没有资格回来。我说,,学到知识以后我赚得钱比你多,可以养着你,你既然这样说话,那我以后就不考虑你了。我的父亲就笑起来,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他的大脑和耳朵没有问题。我的母亲把烟换到左手,用右手拧着我的耳朵说,你妈啦个逼的,我听你再说脏话。我说,妈,我还不都是跟您老人家学的,哎哟,您赶紧放开,耳朵要掉了,没有了耳朵您得花高价给我买媳妇。我的母亲就放开了手,她说,你说的也对,那就不拧了。

这就是我们一家四口人,爸爸妈妈,我和小哥哥。大姐姐,二姐姐,小姐姐,她们都出嫁了,并且都生了孩子。大哥哥在我的印象中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我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他就是我的大哥哥,对于这么一个人,他的大女儿只比我小了一岁,他大女儿的个子和我差不多,我对这个人不太感兴趣。二哥哥前面我已经提到,他死了,不在这个人间了,他活着的时候,我非常喜欢他,我因为有这么一个哥哥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在我的二哥哥面前,我不敢多说一句话,虽然他在别人面前很幽默,在我面前他是很少幽默的,偶尔幽默那么一下子也是在教训我。我喜欢他教训我。我曾经暗自下定决心,要用最快的时间超越他,让他不再教训我。我的意思不是想反过来教训他,我只是想和他坐下来没有心理压力地说说话,交流一下思想。但这成了永远的不可能。我崇拜的二哥哥成为我这一生永远的不可能。每次提到他,我都忍不住多说一些。他是我的父母四个儿子当中最英俊的,也是最有才能的,说话最有分量的儿子之一。他说话的时候,我的母亲都会在他面前低头,分家之后他很少到父母的身边,偶尔去一次,我的母亲都像招待贵宾一样招待他,准备给他做顿好吃的,但他从来也不在那里吃饭,回去之后,一般都会被我的二嫂臭骂一顿,好象他这样做就吃了很大的亏,她怀疑我的二哥会把赚来的钱偷偷地给了父母。父母已经耗尽所有把他养大成家,他娶了个老婆却管理着他,不准他再回到父母的身边去。这就是农村大多两辈人之间的悲剧。在这一点上,大哥干得最炉火纯青。我的大哥之所以干得最好,成了典型,是因为他娶了我的大嫂,一个让我怀疑还是不是人的恶毒女人。我的大嫂长了一对老虎眼,长了满嘴的老虎牙,还向外突出,紧密地咬着下唇,她对待大哥的宗旨是,彻底毁坏我大哥通往自己父母的路径,用她的话说“想让我们花钱养没门,我们就等着死掉埋人”。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不想多费墨水,太多零碎的她的非人表现,让我清醒认识到,他们这辈子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我也有个宗旨,那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死的时候不准他们去装哭,也不需要他们花小钱给父母买两口劣质棺材。我如今的处境是除了有父母双亲外,我还有三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一个去世的,一个还活在世上为了我读书戒烟戒酒的。这就是我们家的大致内容。

我挥舞着手机在院子里给三个姐姐打电话,我的母亲站在一边问我,这个玩意儿没有线是怎么听见那边的声音的?我对她说,妈,这叫无线电,就像收音机没有线能收到声音一样。我的母亲说,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也给我买一个,我好找你。我对我的母亲说,妈,买一百个也没问题。我的母亲已经64岁了,她从我嘴里得到了用电脑可以聊天这个惊人的事实,她教训我的时候嘴里也多了一个高科技词语,她严厉地批评我说,你不要整天在“电网”上和小姑娘聊天,要抓紧学习,考不及格让我知道以后,我会把你的腿都打断。我说,您放心老妈,我绝对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我的母亲一再嘱托我,不要接触女孩子,你还太小,我看你这次回来都没上次胖了,我开始怀疑你了。我说,哪有的事儿,妈,您想给我做什么好吃的?我的母亲说,做狗屎。我说,妈,您可真疼我。我的母亲就狡黠地笑着说,肉都割回来了,包饺子。

二姐家就在附近的村子,过两个村子就到了,所以她来得最及时,还有我的外甥,他已经六七岁了,一进门就喊我,四舅!我把他抱起来,举了举,觉得他像根草那么轻,这都是在学校背苗苗锻炼出来的。三个姐姐都非常疼我,二姐表现得最强烈,看见我笑着笑着泪就下来了。一会儿大姐带领着她的两个孩子也来了,三姐随后也带领她的两个孩子来了。大姐的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比我小了五岁,小的是女孩。三姐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大的也就五岁,小的三岁的样子,具体多大,我真的不知道,我对人没有年龄概念。我们家开始热闹起来,那是父亲和母亲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我的母亲利用无以复加的权利指挥着自己的三个女儿烧火打水包饺子,小孩子统统在院子里玩。我的母亲再也不会像对待自己的儿子那样去对待自己的女儿,我听见她责备那个,又张嘴批判那个,厨房里充满了母亲生机勃勃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会儿她们又开始讨论我,母亲大声对她们说,我的小儿子也长大了,他看上去比较孝顺,我以后就有指望了。我大姐首先否认了这一点,她反驳母亲说,那不一定,我看他和老二的脾气比较像,以后也是一个受老婆摆布的家伙。二姐反驳大姐说,爬爬不会,我就敢打保票。三姐的态度模棱两可,就数他有学问了,有学问的人不孝顺的时候更有手段。我的母亲再次大声地宣布,开饭!

很快就到了除夕的夜里,我首先接到了张朵发来的手机短信房小爬,祝我们的全家新年愉快,天天发财!我本来想给他打过去问候一下呢,这时手机又响了,翟际说,我刚吃完饭,你吃饭了吗?你们家人都还好吗?我说,都好都好。翟际就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我说,还不知道呢。她说,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我就什么时候回学校。我说,我知道了。然后我挂电话,拨了苗苗的手机,一个男人接起了电话,喂,你好。我说,您好,我找曾再苗。男人呵呵乐着说,你是她同学吧?我说,我叫房小爬。男人说,我是她爸爸。我说,叔叔您好。他说,好好,苗苗去她大娘家了,一会儿就回来,我这就去叫她,你等一会儿再打好吧?我说,好。我挂断电话就和小哥哥坐在屋子里看电视,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上演了,那么多熟悉的嘴脸都暴露在了荧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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