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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海归女人的情爱日记第1部分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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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海归女人的情爱日记》

2002年12月26日星期四 14点

2002年岁末的一个下午,窗外飘着雪花,在家中温暖的房间里,我泡了一杯加拿大安大略盛产的花旗参茶,然后拧亮了笔记本电脑旁边的台灯,我喜欢电脑旁边有柔和的光亮,我正准备专注神情开始写作。这时,放在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像往常一样顺手拿起电话,没想到电话里传来了娇娇的声音。她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我说,她已经订好了从澳洲回国的机票。我作为娇娇的女友,听了这句话并没有感到紧张,她回国不就意味着我们又要黏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了吗。关键是她接下来对我说的话,令我感到好笑。她说此次回国是为了爱情。她还把刚刚贷款在海边买的房子租了出去,而且卖掉了她的宝马车,这个大脑发热的女人,她还当真让爱情把自己给烧起来了。  

2002年12月28日星期六 16点10分

我开着我那辆捷达,直奔北京机场。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我一直琢磨着娇娇回国的理由。她为了感情这样当机立断,她的这种爱情冲动,在当下国人中越来越少见。她居然舍得把刚刚贷款在墨尔本海边购买的那套房子(hoe)租出去,还有她的宝马轿车,说卖就卖掉了。她在国外奋斗了9年,研究生毕业后,终于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做职员的工作。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好不容易才混上了这些令人羡慕的生活。况且这些都是她很看重的物质享受。一个漂亮的中国单身女人,在富人区贷款购买了自己的一套住房。每天清晨,当她沐浴在阳光、沙滩、海浪中,享受着蓝天碧海的迷人景色时,我想她喘口气都是舒服的。还有她和朋友们每周一次的聚会,她们一起聚集在海边吃烧烤,在她的家里开派对,这些都是她向我描述的令人神往的生活。难道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全都放弃了吗? 肯定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爱情,才促使一贯爱挑剔的娇娇选择回国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个推着两个高高摞起的大行李箱的女人,就是娇娇。娇娇把行李车停在了出口,她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一下子显得很扎眼,她冲着来接机的人群东张西望。娇娇长了一副模特的好身材,一米七二的个儿头,鸭蛋圆儿的脸,大眼睛,白皙的肤色像绸缎,笑起来有两个迷人的酒窝儿,娇娇不仅人长得漂亮,她的身材还非常的挺拔。 娇娇看上去穿得太少了,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羊毛衫,露出她白皙的脖颈。下面是一条米色的短裙,幸好她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长靴。否则,我看她出去就快冻成冰棍了。 “喂,我在这儿。”我冲着娇娇喊了一声。 娇娇向我奔了过来,她跑到我的跟前,用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她习惯了用一只手搂住我,大概是因为她的个子比我要高出几厘米,她用这个姿势来搂我很顺手。娇娇的这个动作,让我想到了9年前,也是在这里,我送她出国,我们在入口处,她用一只手钩住了我的脖子,她的这个动作,显得我们特哥们儿。 “你终于回来不走了,这太好了。”我本来是要责问她为何这样匆忙选择回国的,因为我对她突然回国,有很多的疑问。但是,不知为什么,话到了嘴边,竟然是欢迎她回来。我想,这可能是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是喜欢她回来。她回来了,就意味着我们又可以无话不谈。在生活中,每天能有这样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踏实的事情啊。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做海归派呢?” 没想到娇娇比我还性急,飞机刚一落地,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她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向我倾诉了。 “你这个爱情疯子,为了爱情放弃澳洲的生活值得吗?” “我这回真的是让自己陷进去了。” “中国男人?还是外国男人?” “你先不要逼我,我现在只想先洗个热水澡,喝点红酒,好好吃一顿。我包里带来的都是好烟,你让我缓过神儿来,我会向你彻底交代的。我这回可是钓到了一条大鱼。” “你看你还说不说呢?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条大鱼。不过,我还是先不再追问你了。我们现在去哪儿?你准备住到哪儿?要不要先住到我的家里去说个痛快?” “不,你送我到北京最好的酒店去住。” “你疯了,为何要住到酒店去?你有钱没地方花了吗?” “不是,我必须住到酒店去。” “要不要先停车,我们到路边去理论。” “我说去酒店就去酒店,你今天什么都听我的,好吗?”娇娇说完,用手掩面打了个哈欠,她已经不耐烦了。 “好吧,你不是要住最好的吗?那就去住五星级酒店吧?”我没好气儿地说。 “可以。”娇娇居然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想住喜来登长城酒店?国际饭店?王府饭店?还是北京嘉里中心?”我一连串说出了自己熟悉的几家酒店。 “那就去王府饭店吧。”娇娇立即做出了反应。 “太远了,路不好走。还是去离首都机场近一点的五星级酒店吧。” “好,听你的,就去那里住。”

2002年12月28日星期六 18点50分…

我把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酒店的服务生过来帮助从车上往下搬行李。我觉得娇娇今天很反常,她放着好好的家不回,我那里也不住,偏要住到酒店,而且还表现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 在登记房间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娇娇“你准备在这里住几天?” 她却回答说“不知道。” 住在这家酒店即便是打折,一个晚上也要一千多元人民币。娇娇住在这里究竟要会见什么重要的人物呢?我对娇娇更加好奇了。 我和娇娇拖着一大堆的行李,进了她选择的包房。 房间里有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娇娇选择了有一张大床的房间,而不是两个单人床的房间,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看着房间里那线条坚硬的看上去并不很柔软的大床,上面铺着肉色的毛毯,毛茸茸的毯子,多像是老外身体上的体毛啊,我怎么会联想到了老外身体上细细的毛茸茸的体毛了呢,我发现自己也开始走神儿了,我不该胡思乱想,娇娇这样选择,肯定有她的理由。 “我先洗个澡,你千万别走,等会儿咱们下楼去吃饭。”娇娇说着把短裙的拉链拉开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短裤,她接着又脱掉了毛衣,脱掉了胸罩,她只穿着那雪白的短裤进了浴室。 我坐在沙发里面,柔和的光线从不同角度照射着那张宽大的双人床,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娇娇为什么不回家去住。她一定要在这里会见她的朋友。可是这种会见是很昂贵的,她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将自己定位在了这样昂贵的住处?她是极力要向对方证明自己的身份和价值,才挑选了这样的一个住处呢?还是娇娇觉得爱情最重要,爱就意味着灵与肉的奉献,她这样毫无保留,毫无顾忌,甚至一想到爱的奉献如若带上附加条件,就会令自己感到不纯,感到羞愧。所以,她一定要在最好的条件下,会见自己的朋友。 娇娇开始往澡盆里放水,她自己拿了个杯子,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杯冷水,她边喝着水,边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标准的模特体形,丰满的ru房,臀部没有一点赘肉,腹部平滑,两条修长的大腿亭亭玉立。35岁了,居然一点没有发胖,娇娇在镜子里反复地欣赏着自己,她能有今天这样好的体形,全靠这几年的勤奋锻炼。对了,回国不能忘了去锻炼,明天就去找一家好的健身房。 放好了热水,她刚要跳进澡盆里洗澡,突然就像是遇到了强盗似的抽回身来,她赤裸着身体站在澡盆外边,突然对那个澡盆产生了恐惧。越是像这样高级的饭店,越是住这样豪华的房间,恐怕也就会越不保险。早就听说中国的艾滋病现在也很可怕,一想到艾滋病,她就像是中了瘟疫一样,身体不仅微微颤抖,还从脊背往外冒冷汗,还是多防备一点好。这种恐惧的感觉来得实在糟糕,一想到这些,刚放好的一盆洗澡水,又都放掉了。 娇娇赤裸着身体从浴室里跑了出来,她一脸恐慌地对我说“这里的澡盆是不是不干净呢?” “怎么,你还想坐到澡盆里去洗,你当然要洗淋浴了,你看看澡盆的外面是不是还有一个淋浴的喷头?”我说完,就跑进卫生间帮她查看洗淋浴的地方,我果然看见了卫生间门的后面,还有一个向外探出的淋浴喷头。 这时,娇娇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毛巾、浴巾、香皂、牙刷、洗发水、护发素等,她还拿出了各种护肤用品,并换上了自己的拖鞋。她站在淋浴喷头下面,水流从高处往下浇,她生怕让自己的身体沾上不洁净的东西,她甚至对水流都产生了怀疑,这水带细菌吗? 娇娇战战兢兢地洗完了澡,她穿着内衣出来刚坐到沙发上,突然又像屁股底下有弹簧似的身子向上一弹,惊叫了一声“妈啊!” “你太神经过敏了。”看着异常狼狈的娇娇,我大笑起来。 娇娇浑身哆哆嗦嗦地打开箱子,从箱子里那满满的衣服中翻腾着,她急忙抻出一条红黑格子的短裙,举在手里问我“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冬天啊,外面零下十几度,你穿成这样,不怕冷吗?” “我们又不出去,就在饭店里没问题。” “随便你,我反正是特怕冷。” 娇娇没有听我的,她依然选择了穿那条红黑格子的短裙,上身还是那件黑色的短款小毛衣,她穿戴好了,才稍显踏实地坐在沙发里。 “我包里有日本的七星烟、法国烟、美国的凉烟,你自己看喜欢吸哪一种。”娇娇掏出了五颜六色包装精美的香烟。 “你饿了吧,我们带着烟,到楼下吃饭。”我起身和娇娇一起下楼。 我和娇娇走进了餐厅,我用眼睛的余光感觉餐厅里的几个老外把视线转向了我们。娇娇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美貌和标准的体形,而是她那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娇娇留着像男孩子一样的短发,并把头发染成了棕红色,由于刚刚洗过,头发贴在头皮上。她款款地走在餐厅的地毯上,就像是一个体操教练。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环顾了一下餐厅的四周,今晚餐厅里显得很宁静,就餐的人,大多数是一些老外。进入这样的餐厅,也许在她看来跟国外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生走过来,把一个印制精美的菜单递给了我们。娇娇看了看菜谱,要了一瓶法国红酒,一条干烧黄鱼、烧茄子、凉拌海蜇头、宫爆鸡丁,她说她很怀念国内的黄花鱼,她在国外吃西餐,永远都吃不饱,她甚至还想吃中国的四喜丸子等油腻的菜肴。我想娇娇这是刚刚回国,过一阵子,她也就不敢这样乱吃了。

2002年12月28日星期六 18点50分…

可能是今晚刚下飞机的缘故,她想吃东西的欲望很强烈。但刚刚吃了几口黄鱼,她和我说话的间隙,两眼时不时地发呆,这是让我感觉她有心事的明显标志。她拿出烟吸着,但她的视线总是落在自己的手机上。娇娇就连吃饭都心不在焉。我故意不去问她,我是想让她多吃一点东西。她人都回来了,想倾诉,时间长着呢,也不在意这一顿饭的工夫。 可是,娇娇还是太不能控制自己了,她心事重重地吃不下东西,烟一支接一支地吸,有的烟刚刚吸了一少半,就扔掉,再换一支新的。 我看着娇娇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难受,索性我也放下筷子不再吃了,我盯着她的脸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谁?” “他叫李梦厚,刚毕业的中国博士生,现在中国一家广告公司做事。他跟一个剧组去澳大利亚拍片子,在一次中国朋友的聚会上,我们认识了,瞬间产生了非常美好的恋情。但他在那里拍完片子,很快就回国了。” “你们是一见钟情的吗?” “哪里,是我先钟情于人家,然后我们有过非常短暂的交往。他回国后,我实在受不了,就追着回国来了。” “那他对你好吗?他爱你吗?你这样不顾一切地追过来,值得吗?” “你知道吗?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最骗不了人的就是直觉。我是一个天生敏感的人,而且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相遇,应该是一种缘分。这个人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我们两个人在哪个方面的神态有些相像,其次是我觉得这个人的长相甚至他的骨骼都和我的生命有某种联系。我对这个人的直觉很特殊。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千奇百怪的人、千奇百怪的面孔、千奇百怪人的骨骼,能让你在大千世界中去认同一张你能够接受并且看着不恶心的脸,这对我很重要。早就有人说过,男女之间最初的感觉,长相是赢得一个女人心的重要成分。也许,我对男友的挑剔,到了要看一个人骨骼是否让我的视线感觉舒服的地步。反正自从我见到了那张脸,就再也无法忘记了。这个人和我的生命息息相关,我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样倾心过。见了他,我就觉得和他是密不可分的恋人,我和他是天注定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不仅和我长得相像,而且达到神似,真是令我激动不已。”娇娇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因为激动,她的眼神儿都在发直。 “他到底长得什么样?是一个小白脸呢?还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不是小白脸类型的男人。他个头一米八,身体健壮,有点微胖,但不臃肿。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一个男人瘦得像麻秆儿。他的肤色有点黑,但是看上去很健康。方圆的脸形,鼻子、嘴都让人看上去很有福气。人不是帅哥型的,但是给我的感觉很好。他的这副长相,让我看着有一种稳定感,安全感,厚重感,就好像从他的那张脸上,永远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我发现你今天讲话太缺乏逻辑性,前后不着边际,用词都不够贴切,而且乱用。” “我再怎么形容也没有用,你自己见了就知道我的选择了。” “他今晚要来你这里吗?”我突然如坐针毡,难道今晚那个让娇娇钟情的男人就要到她住的宾馆里来了吗? “看你紧张的,他今晚不来,如果他在北京,还用你去机场接我吗。他现在上海,你今晚可以陪着我住在宾馆里。” “那你就一直住在这么贵的宾馆里等他回来吗?”我瞪大了眼睛问娇娇。 “我想他知道我回国,一定很快就会来看我的。因为我在澳洲的时候,就打电话和他说好了,我会住到宾馆里来等他,我想这样见面会方便很多。” “他自己在北京没有家吗?” “我想他的家,很可能就是一个租的不怎么样的房子。一个刚毕业的博士生,能够想象出他现在的经济条件肯定不如我。” “他多大年龄?”我禁不住问。 “他29岁半。” “他比你小5岁半,你这是在养一个小男人啊!”我气急了,用手敲着桌子说。 “我发现你好无聊啊,遇上了一个让自己真心爱的男人,他的年龄比我小有这么重要吗?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只要能够爱上我,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你很久没有在国内生活了,你不了解国内男人现在的行情,像他这样刚毕业的博士小痞子,肯定是看上你有钱,等他把你口袋里的钱花光了,你就该被人家甩了,你这样做傻不傻呢?” “不会,他看上去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我看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在中国,一个刚工作的小博士,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有钱。他跟你没法比,你是洋硕士,他是土博士,你用不着迷信他。” “什么洋的,土的,我脑子里只想着爱他,这跟学问没有太大的关系。” “怎么没有太大的关系呢,你现在有钱的时候,他会围着你转,等你没钱了,你还拿什么去降服他呢?我看这件事,你实在是太欠缺考虑了。这样匆匆忙忙就轻易地把国外那么好的职业给丢了,你这次绝对是大脑发晕,赌得太大丧失理智了。你真不该冒这么大的风险回来,万一你失败了,钱也花光了,你今后还拿什么去往下混,你已经到了输不起的年龄了。你这个年龄的女人做事情,只能赢,不能输。输掉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从头来了。”

2002年12月28日星期六 18点50分…

“我发现你真够婆婆妈妈的,我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我有信心一定能赢。” “等我见了他,就知道你能赌赢?还是赌输?” “我们回房间聊吧。”娇娇看上去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她的眼神一直游离着。

2002年12月29日星期天 夜2点50分…

在睡梦中,我突然被身边的娇娇推醒了。她声音沙哑着,但我能感到她有一种冲动,她变得像个男人,一把将我搂进了她的怀里,当时我感到她的胸部起伏得很厉害。 “别搂我,我又不是你的李梦厚。你怎么了,做春梦了吗?”我迷迷糊糊地说。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睡在我身边的娇娇说。 “什么梦也要等到天亮再讲。”说完,我翻了个身接着睡。 “求你了,我必须给你讲出来,太奇怪了。” 我没理睬娇娇。 “你一定要听,我怕天亮了,就会忘了这个梦。” 娇娇不管我听,还是不听,自顾自地对我说她梦见在一个山谷里,四周是绵绵起伏的山峦,山脚下有一条河,河水清清。她当时感觉是迷路了,好像是进了一个峡谷地带,非常神奇的山谷。她站在葱绿的草地上,但并没有对此感到恐惧,反而充满了好奇。她沿着绿油油的小河漫步,心旷神怡,就像是走入了仙境一般。就在她遐想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后有稳健的脚步走来,她没有感到紧张,但也没有回头,依然往前走。就在这时,那个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接着一个雄厚的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发出,那个男人仿佛离她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这是恋谷,别回头,继续往前走。”那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那是李梦厚发出的声音。她惊呆了。他从她的身后转过来,她看清了果真是李梦厚。她还没有来得及讲话,李梦厚就紧紧地拥抱她,并把他的厚嘴唇压在了她那薄薄的柔软的嘴上,她被李梦厚吻得喘不过气来,后来她的身体被李梦厚放倒了,她躺在了潮湿的散发着草木芬芳的绿草地上,李梦厚剥开了她的内衣,她的身体像一只舒展的大雁,柔软的草地划得她的肌肤酥酥痒痒,李梦厚的身体把她的身体完全覆盖住,他们重叠在了一起。她和李梦厚舒展着各种姿势,悠来荡去,李梦厚发出了欢愉的叫声,那声音雄浑震撼着天宇,振荡着静静流淌的小河,顷刻河水汹涌,咆哮,泛起了浪花。 “后来呢?”我睁大眼睛问。 “你没睡啊。” “我哪儿还有睡意,我都被你讲得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你哪里是在讲述梦境啊,简直是在编小说了。”我被她讲述得兴奋,再也不想睡了,我坐起身来,拧亮了床头灯,把枕头立在了背后,保持一个半躺半坐的姿势。 “抽烟吗?”我问娇娇。 她好像没有听见我的问话,她在自言自语。“你说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我觉得这个梦好神奇。关键今天又是我回国的第一个夜晚,就梦见了他,这真是一个好兆头。” 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见娇娇的眼神直勾勾地有点神经质的样子,我递给她的烟,她拿倒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是老天给你托梦来了,说明你和他很有缘分。” “你说这话我爱听。可是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为什么会在那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而且他在梦中还告诉我,那个地方是‘恋谷’,恋谷是什么意思呢?他是在提示我吗?我们都千里迢迢自动走到了那个叫恋谷的地方来相会。”娇娇越说越来神,她几乎把脸贴到了我的鼻尖上。 “你在澳洲和他做过那种事情吗?”我禁不住问。 “你是指上床吗?有过。在他离开澳洲的前几天,他天天到我这里来过夜。每次都是我开车把他接到我的家里。我提前从餐馆里买来新鲜的龙虾,我在家里宴请他。我的房子很大,靠近海边,露台面对着大海。他说坐在我家的露台上吃龙虾,喝xo人头马洋酒,那感觉就像是在美国的夏威夷海滨度假。李梦厚当时很羡慕我的大房子,他问我住的地方是不是富人区,我说是。可能是因为我当时的虚荣心太强了,我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我的房子是用贷款买的,而且是贷了很多的款。其实我买完了这套靠近海边的大房子,我的压力是很大的。我买完房子之后,立即就感觉原来开的那辆日本丰田车和我现在居住的地区太不配套了。于是我就又咬了咬牙,买了一辆二手的宝马车。我出门开宝马,又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不了解实情的人们,都非常羡慕我,还以为我是真正的大款。其实我的这一切都是虚的,天知道我一个单身女人,住在那样空旷的海边,从我的骨髓里流淌出的那种孤独感有多么的令人窒息。” “你到底贷了多少款?”我忍不住插话问。 “说出来吓死你,很多的钱,我不想说。你想想我的收入就放在那,我只是在一个公司做办公室的主管。一个月能有近两千多美金的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又不是做生意的人,我也是属于工薪阶层。对你说句心里话,我买那样的房子,开那样的好车,纯属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因为在国外呆久了,人们对于阶层的划分很鲜明,你住在哪样的街区,哪样的公寓,对你的身份确认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长期住在租的房子里;或者你买的房子是很旧的二手房;时间久了,你就会在外人的面前显得很没有面子。尤其对我这样的单身女人,住在什么样的街区,直接影响到我的生存地位。在西方人面前,在男性面前,一个女人要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必须先从确立和改变自己的身份开始。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地改变了自己的生存处境。本来外国人的消费观念和中国人从本质上就有所不同嘛。在西方,人们早就倡导提前消费了。”

2002年12月29日星期天 夜2点50分…

“你住进了这样的高级住宅,开上了好车,你究竟和以前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吗?”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惊人变化。 “简直是大不一样了,首先是我周围的朋友多了起来。我的家里几乎每个周末都有家庭聚会。各个阶层的朋友都到我这里来玩儿,我选择朋友的余地更大了。尽管我的心里一直都很发虚,但是,我还是能够在朋友面前绷得住劲,因为我始终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我最终会赢。” “你这不是像赌博一样的信念吗?” “确实是像赌博一样的心态。我想,直到有一天,一个富有的男人爱上了我。然后,我就会让这个男人帮我偿还所有的贷款。” “你住上这样的高级住宅,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富有的男人帮你还上所有的贷款吗?你究竟是爱钱,还是最终想过上富有的生活呢?” “我都想。我先让自己的身份上一个台阶。然后再通过这样的身份,选择到一种更高级的生活。我的想法就是很简单的加法。这种加法,首先需要勇气,其次是胆量。人不敢于冒一定的风险,永远四平八稳地走路,就很难彻底改变自己原有的生活。” “可是我记得你是一个纯粹的爱情至上主义者,难道找一个富人,替你偿还贷款,你就会真的满足了吗?” “实话告诉你,我原来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自从我买了房子以后,我的想法就开始变了。因为我每个月都要面对把工资的三分之二拿去还贷款,我每次把钱交给银行的时候,我的心都在发颤。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人才会知道,什么叫硬碰硬,什么叫锅是铁打的。那个时候,我哪儿还有心思去谈什么爱情。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够帮我偿还贷款,他让我一天说一千次‘我爱你’,我也会愿意的。你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试试,有多少中国的留学生能够固定自己的人生目标,他们出去本身就意味着长久的漂泊。一个长久处于漂泊状态下的人,他的生活态度无法不嬗变。很多人都因为出国,丢掉了自己喜爱的专业,丢掉了自己的爱好。我们出国以后,面对的是高科技的世界。就拿我学电脑来说,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学会。我是九十年代出去的,我们出去的那个时候,有谁知道电脑是怎么回事。即便知道了电脑,对于一个文科大学生,有谁又会操作它。为了生存,什么都要从零学起。没有像样的工作,只能去打各种零工。大家合租一处房子,每周大家面对各种账单,谁还敢随便想入非非,你稍不留神,就会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谁还能有固定的理想、目标,今天老板把你炒了鱿鱼,明天你就彻底傻眼了。在国外最大的忧患就是没有安全感。一个连安全感都没有的人,更何况一个单身女人,哪还敢奢望谈什么爱情。能够生活得好一些,生活得有保障,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知道吗,像我这样的中国留学生,在老外的公司里打工,随时都有被解雇的危险。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在老板面前拼命表现,万一失去了这份工作,那我就惨了。即便想再卖掉那房子,也要事先找到买主,也得有人愿意买你的房子才行。而且通常情况下,你越是急于想卖房子,赔钱的可能性就会越大。在澳洲买卖房子,要看机会,有时你赶上了好的机会,房子也能够升值。” “你与其买了房子让自己受洋罪,何苦呢?你还不如买一个小一点的房子,或者租一处不错的房子,那样压力小多了。你整天背着这么沉重的负担活着受得了吗,我听了都替你压得喘不上气来,要是我早就承受不住了。” “我已经在国外租了8年的房子住,整天没家没业的滋味,你哪里知道。我早就发誓,要么不买,买就买最好的,一鸣惊人。” “后来那所房子给你带来好运了吗?还有你的宝马车?” “哪里来的好运呢。我的房子是跃层,楼上有两个卧室,楼下有一个卧室,还有一个近五十多平方米的大客厅。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一个人只住在一楼的一间卧室里,而且我经常是将自己关在卧室里足不出户。我连客厅都不去坐一坐,电视也搬到卧室里。我觉得一个人坐在大客厅里,感觉整个房子像个大山洞,因为我把房子的色调,定位在了深灰色。我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是磨砂玻璃制成的,灯光永远发暗。我的楼上有两个房间,外面还有一个大露台,露台面向大海。从位置上看,住在楼上,早上看日出,应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可是,自从我住进了那幢房子,甭说让我上楼去住,我平时连上楼都很少。每天晚上我睡在楼下,都会感觉楼上在闹鬼。海边的风大,有一天晚上,我听见楼上有一扇窗的玻璃突然破碎了,深更半夜,当我听到了破碎声,就像是原子弹爆炸,我的眼前立即就仿佛看见了一团蘑菇云。我发现自从我搬到了这所房子里,我的想像力就变得特别的丰富。我觉得这是给自己买了一座坟墓,我躺在坟墓里,我是存放在这座坟墓里的干尸。还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房子,就像是一艘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小船,小船迷失了方向,时而被浪涛抛向了深不可测的海底漩涡;时而又被大浪推向了水雾迷漫的浪尖。我异常恐惧地守望着慢慢的长夜,我在黑夜中惊恐地倾听着大海的波涛声。在我的想象中,大海就像是兜满了风的黑帆,反反复复地吞噬着我。我惧怕黑夜,每到黑夜,我就暗地里睁着一双惊魂未定的大眼睛在那倾听着各种动静。我还经常想到小说《简·爱》中那个被关在阁楼中的疯女人。有时半夜睡不着,我就起床,像个幽灵一样,跑到卫生间去照镜子,看看我是不是一个十足的疯女人。”

2002年12月29日星期天 夜2点50分…

“别说了。”我不忍心再继续听她那变得凄惨的叙述。我抓住了娇娇冰冷的手。我实在没有想到娇娇原来是这样的痛苦。昏暗的床头灯下,我不敢对视娇娇那双冷漠的眼睛,我只是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我感觉到娇娇的身体在发抖。 我意识到了我们谈话的沉重,而这种沉重又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一个单身女人,注定了她的生活少不了孤独,但我想娇娇除了孤独,还会有她丰富的一面。 “你经常在自己的住处举行朋友聚会,就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你有兴趣吗?” “有。他是一个外国男人。” “哪国人?” “一个英国血统的男人。” “汉斯是被一个朋友带到我家里来参加周末派对的时候,我们认识的。当时我没有注意到这个年龄有点偏大的外国人。那天是我的生日,来了很多的朋友,大约有三十多人,我很兴奋,每个来参加聚会的人都给我带来了礼物。唯独有一件礼物令我好奇。我手里拿到那件礼物的时候,觉得它的分量特别的轻,放在手心里,很小的玩意儿,我当时对这个小玩意儿好奇得不行。外国人送礼物就是要当众打开让大家看的,当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精美软包装小东西的时候,我惊呆了,原来那是一个掌心大的鸭蛋圆的对折小镜子。打开镜子一看,里面镶着的并不是镜片,其中一面是汉斯本人的照片;另一面是空的,这个小东西的意义一下子就变得非凡起来,原来是一件象征性很强的求爱的礼物。当场看到这个礼物的朋友们,都向我发出了嘘嘘声,还有的朋友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我被这突然而来的礼物搞得很不好意思。后来我们大家跳舞、狂欢、喝酒,我和送我礼物的英国男人跳舞。我这才发现,这个叫汉斯的男人,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九的样子。他和我跳舞的时候,为了照顾我,他的腰故意弯得很深,身子一直佝偻着。他想让我的手钩住他的肩,但是无论他怎样迁就我,我还是无法钩住他的肩,因为他高出我二十多厘米,所以他的身体一直很别扭地和我歪歪扭扭地在一起。我只好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我有点腼腆,但我还是很想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真面容。我仰起了脸,看见了一双忧郁的蓝眼睛。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肤色很白,但还是挡不住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细微的皱纹。在我看来,外国人是很难看出他们的实际年龄。不过这个人给我的第一个感觉,我不反感。我连他的身份还没有弄明白,他就这样大胆地送给了我一个爱的信物。他把我的心里搞得诚惶诚恐,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求爱者,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呢? “后来,据那位带他来的朋友告诉我。他们是想在我过生日的时候,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汉斯原来是当地一位小有名气的医生,他和妻子离异了。他在我的朋友家中看到了我们大家一起聚会时的照片,他说我长得很漂亮,很像他离异的妻子,因为他的前妻也是一位中国人,看来这个老外很有中国人的情结。所以,他就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带着他的礼物来了。 “自从那次生日聚会以后,我和汉斯就开始交往了。我当时对他没有太多的反感,我甚至觉得我能像他的前妻,这是我的福分。因为我主要考虑他的医生职业在澳洲是很诱人的,不仅挣钱多,地位也蛮高。出于这样的考虑,我就决定和他交往。我的英语还可以,我和老外交流起来没有语言上的障碍,汉斯爱打高尔夫球,我就经常和他去打高尔夫,汉斯除了带我去打高尔夫球、吃饭,他在其他方面简直就没有什么太多的爱好了。而且我还发现老外很自私,他好像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他以为打高尔夫球是人人都喜欢做的事情。他难道就不知道女孩子喜欢化妆品,喜欢逛商店,买衣服,喜欢温柔,喜欢更多的体贴什么的吗。汉斯打高尔夫球时穿的鞋子,袜子,运动衣都是世界名牌。他还给我买了打高尔夫球时穿的名牌运动装,那些衣服,还有鞋子要花很多的钱,我真心疼。我心想他要是把这些买运动衣的钱,用来帮助我还贷款该多好啊!他请我吃饭时也非常破费,他讲究去最好的法国人开的西餐馆,那里是澳洲非常高档次的消费场所。到那样地方就餐的人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富翁,不仅开着好车,每个就餐的人,穿得也都异常华丽。 “关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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