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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海归女人的情爱日记第11部分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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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镜盯住娇娇,他的眼神来了个定格。 “现在有很多人都看好了我的澳洲身份。有多少人都想利用我的澳洲身份出国。我的澳洲身份对很多人来说可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啊。” “我眼下还没有考虑过出国的事情。也许过些年,我可能会想出国去发展。所以嘛,我一直都希望你留在国外。如果到了我想出去的时候,我到国外好去投奔你啊。” “到了有一天你想起来出国的时候才去投奔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你留在国外的人质呢?还是你留在国外的后备力量?如果到了你想出国的那一天,你选择的不是澳洲,而是美国,我岂不是白留给你当后备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千万不要当真。女人怎么都碰不得,你也是一样。我的一句话不中听,你立即就反击过来。” 娇娇感觉自己的心又被李梦厚用刀戳了一下,这一刀切得很深。通常情况下,刀切得越深,血一旦涌出,就会是大出血,这个感觉让娇娇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累了,还想吃点什么吗?现在早就过了吃饭的时间,我给你带来了很多营养品。”娇娇把话题一转,她不想和李梦厚再因为什么话题弄得不愉快。 “医院里五点半钟就吃晚饭了。你给我泡一杯茶好吗?我的包里有铁观音。” “好的。”娇娇给李梦厚泡好了茶,端到了他的跟前。” “你自己也泡一杯吧,茶几里有一次性杯子。”李梦厚往前移了移身子,他想帮娇娇打开柜门拿杯子。 “你别动,我自己来。”娇娇急忙奔过去拿,李梦厚趁着娇娇弯腰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娇娇。娇娇怕压到李梦厚的身体,因为他的身体上缠着绷带,他此刻无论如何是无法抱娇娇的。但是,他的这个动作,还是让娇娇吃了一惊。 “你别不高兴好吗?”李梦厚突然换了一副表情。 “你要明白,如果天下的人,都一齐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对你是唯一最宽容的一个。”娇娇说完,给了他一个很坚毅的眼神。 “现在是一个多变的时代,我真的不敢对你承诺什么。作为一个女人你绝对是很出色的。尤其在当今这个社会,你不仅对人很执著,你做事情也很执著,这一点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在这方面我比不了你。也许我们的性格不同,我对人很难做到像你这么执著和投入。” “你只是对我不执著不投入罢了,对其他人还是很投入的吧。”娇娇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和李梦厚交锋,因为她今天的机会很难得。可是,她也像是中邪了似的,也许是她太想得到李梦厚了,所以,她一说话就产生一种逆反心理。” “小诺刚走,我的情绪还很不稳定,我眼下又出了车祸,我现在对你还什么也做不了。你今天来看我,我刚开始还有点不能接受。因为我觉得小诺这个女人太多事。她以为她是谁?她还想左右我的生活吗?如果有一天我想念你,我自己会去找你。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给找出来。我用不着她来帮我选择女人。” “可是,我要感谢小诺。没有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见面呢?” “是啊,小诺知道我会有脆弱的时候。刚才你给我倒茶的一瞬间,我的伤口突然痛了起来,我抱你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很脆弱,很孤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李梦厚第一次让娇娇看到了他很脆弱的一面,因为李梦厚当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可怜和哀求。娇娇握着李梦厚凉冰冰的手说“你出院要不要到我那里去调养,我现在北京租了一个房子,等你的身体彻底恢复了,你再去工作。”

2003年3月3日星期一 晚6点(7)

“如果你不来,我今天就想偷偷地从医院溜走。公司里的事情都快把我急死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命啊,我看还是小诺了解你,她就怕你惹出什么乱子,才迫不及待地找到我那里去了。她如果是但凡有一点办法,她才不会让我来看你了。好了,你可以睡一会儿了,我就坐在你的身边陪你。” “对不起,我要解小便,你出去一下好吗?” “需要不需要叫护士过来帮你呢?”娇娇显得很焦急,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以为护士会帮我做这样的事吗?我从手术室里出来,就没有人管过我。小诺来过两次,我用暖水瓶差点把她的脑袋砸裂了,她就再也不敢来了。我什么都是自己做,好了,你先出去一下,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很狼狈的样子。” 娇娇不知如何是好,她真是想帮他,但又怕惹急了他,然后他再用什么东西砸过来,她可从来都没有受过男人的这种粗暴。于是她还是乖乖地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大约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她才又进到了病房里。她看见李梦厚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他的脸色苍白,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好点了吗?”娇娇战战兢兢地问。 “你去叫护士来一趟,我的伤口有点渗血。”李梦厚用右手捂着伤口艰难地说。 “好的,我立即去叫医生。” 一位值班医生过来把李梦厚的伤口打开,娇娇看到那白色的纱布外面有了鲜红的血迹,娇娇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梦厚的两根肋条都折断了,周围还有一些皮外伤。尽管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伤的也不轻啊。 医生又帮他上了药,然后重新包扎好伤口,李梦厚痛得直皱眉头,但他没有叫出声,他看上去挺坚强。医生处理完伤口,临出门时对我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吧,请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娇娇看了一眼李梦厚,他已经疼得够呛,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医生说的话,娇娇顺势跟着医生出了病房。 “请你们家属好好看住他,这个病人从一住院,情绪就很不稳定,他这样烦躁,对伤口愈合很不利。他的伤口愈合得不太好,如果伤口发炎,那就更不好办了。当然出车祸的病人都容易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你们家人要劝他好好休息。” “谢谢医生,我会尽量按照您的嘱咐去护理好病人。” 娇娇回到病房,李梦厚疼得直用毛巾擦汗,他龇牙咧嘴地看上去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娇娇还没开口,他连问都不问就对娇娇说“你甭听医生乱讲,他们这些大夫,就会吓唬人。” “大夫说你太闹腾,病人就应该让自己安静下来,你是不是早就把人家给得罪了。” “你多叫她来两回,她就说你闹腾,她们这些医生恨不能哪个病人都没事才好。等我好一点就立即出院,医院有什么好住的,我早就恨不能出院了。” 娇娇心里觉得李梦厚好可怜,他都伤成了这样,还什么都是自己来做。比如他现在的拉尿就应该找一个特护帮助做,他绝对不能什么都由自己来做。他本来就不能动,照这样下去,他的伤口不但不能很好的复位,皮外伤还会有发炎的可能。不如给他找一个特护,现在只要肯花钱,想要什么样的服务都会有的。但是娇娇又难于启齿和李梦厚说,看他现在情绪这样的不稳定,如果硬来,他会发脾气拒绝,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扶我翻一下身,我总是保持一个姿势躺着累死了。” 娇娇急忙帮助李梦厚翻了个身,她把他安顿好了,然后用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帮他擦了擦身体的局部,她看着李梦厚比刚才情绪稳定一些了,于是她对李梦厚说“你别硬撑着了,从明天开始我昼夜守护着你。如果你觉得上卫生间有什么不方便,我可以在医院帮你请一个特护,我要让你享受到最好的护理,再也不能让你受一点罪了。”说完,娇娇心疼地把手插进李梦厚的头发里,来回抚摸着。

2003年3月3日星期一 晚6点(8)

“不用,你也不用天天守着我,有时间过来看看我就可以了。” “不,我都亲眼目睹了你现在的状况,除非我不知道,现在我什么都看见了,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我今晚先回家拿些换的衣服,再拿一些生活用品,明早我到大饭店给你去买滋补汤。如果你让我自己给你煲汤,我也不会做。我一定每天都去大饭店给你买大补汤,或者我叫饭店的外卖,把饭给你送到病房里。从今以后,你不能吃医院里的盒饭了,这里的盒饭能有什么好吃呢?” 娇娇只顾着滔滔不绝地说,她再一看李梦厚,已经睡着了。 娇娇把脸贴在李梦厚的脸上亲了亲,她看到李梦厚已经轻轻地打起了小小的鼾声,她这回确信他是睡着了。于是她帮李梦厚盖好了被子,然后又给他倒满了一杯热水,把他需要方便用的盆,放在了他的身边。一切都收拾好了,她才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病房。 外面夜已黑,春风带着寒意吹拂着她的脸。但娇娇心里却觉得热乎乎的。她能够照顾李梦厚,她的心里就多了一份踏实。李梦厚住院真可怜,幸亏小诺找到了我。不然,李梦厚可就真的惨透了。 娇娇不由得冲天长叹,都是天意啊,老天又把李梦厚带回到了我的身边。

2003年3月3日星期一 晚7点30分(1)

娇娇回到家,她一边找东西,一边顺手打开电脑看邮件。每天再忙她也要收一下邮件,这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今天打开电脑看见了雷欧给她发过来的邮件,雷欧今天的邮件中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消息。雷欧说娇娇让他照看澳洲的房子,现在那位承租人提出来不租了,因为租房子的人最近失业了,没有经济能力租娇娇的房子。雷欧说在找到下一个承租人之前,他自己先搬进去住了。因为他和娇娇没有联系上,就先替她做主。他让娇娇立即回电话。 天啊!这封邮件对于娇娇来说真的是晴天霹雳,如果那位承租人不租她的房子,她拿什么还房子的贷款呢?怎么事情都凑到一块来呢。幸亏有雷欧帮她照看着,不然,她即便是飞回去,也很难解决这个难题。关键是她已经把工作辞了,她没有经济来源,接下来贷款拿什么还呢? 娇娇的脑袋顿时像个气球膨胀起来。娇娇把雷欧后面的邮件还没有看完,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给雷欧打。雷欧听到娇娇的电话,劈头就问“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我都快急死了,你的房子到底怎么办?你还是快一点回来吧。不行你就趁着升值干脆把房子卖了还可以赚一大笔钱。” “雷欧,我现在肯定回不去,房子也先不能卖,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现在真的只能拜托你住在我那里了,你住在我那里,我就不收费了。你再想办法把楼上的房子租出去,你不是说我的房子升值了吗?那租金是不是也提高了呢?你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房子租出去,哪怕是我再补贴一些,也可以先维持着。” “不用找别人了,我自己先把你的房子租下来了。我还忘了告诉你,我最近做成了一笔大的买卖。现在不是澳洲的房地产形势很好吗,我和朋友合伙买进一些旧房屋,然后经过粉刷,装修,再转手就能卖到一个好的价钱。我们合伙倒手了几套房子,就这么赚了一笔钱。所以,我现在替你还贷款没有问题。当然,你也不能太久了不回来,我只是替你解一下燃眉之急,你无论如何还是要尽快回来啊。” “真是不好意思,你先替我付两个月的贷款,等你回中国之前,我再另想办法。” “好吧,你一定要快一点回来啊。” 娇娇放下电话,愣在电脑前,她本来眼睛是看着电脑屏幕的,但是她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看见,她在走神。也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她才醒过味来,盯住电脑屏幕上雷欧写的邮件,认真地读起来。 雷欧说他只有让自己置身在这幢房子里的时候,他才真正能够体验到什么叫做思念。那种让人每时每刻的思念,使他经常彻夜难眠。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说我是为了从你那里得到身份而在利用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也就太冤枉我了。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冤死鬼。我只有在这个氛围里,才真正感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原来是那样的柔肠寸断。这回真的请你相信我吧。每天住在你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想着你,念着你,这种幸福的折磨你能懂吗? 雷欧还告诉娇娇她原来住的卧室,还是保持原样。雷欧从一开始就非常欣赏娇娇精心装修过的房子。他觉得住在她亲手布置的房子里,哪怕是一个角落的颜色,对他都显得是那么的温馨。他对娇娇的思念之情与日俱增,他盼望着娇娇能够早日回到澳洲和他团聚。雷欧在信的结尾,还有这样一段感人至深的话亲爱的娇娇,你快一点回来吧,我真的想死你了。如果你不能长久的回来,哪怕你只是回来小住几日也好。你回来看看我,你要知道有一个深爱着你的男人,在异国他乡,在你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等你。 娇娇看完了这封信,她情不自禁地点燃了一支烟。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放着顶花带刺鲜嫩的黄瓜不吃,一定要把黄瓜放蔫了水分蒸发后再去吃。 她一想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幢房子,她就从心里发颤。她曾经一个人孤独地住在那里守望着爱情。她曾经在那个房子里有过多少期待。她在期待着一个男人能为她遮风挡雨。一个爱她的男人守在她的身边。如果岁月能够轮回,如果她真的再回去,她还能够找回往日的情感吗?这个雷欧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2003年3月3日星期一 晚7点30分(2)

娇娇看完这封信,她也无心再找东西,她的心全乱了。她没有想到雷欧对她动真格的了。她自己住的房子她还不清楚吗?住在那个孤岛一样的海边,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起人来,那个滋味真是想起来就像是被雷给劈了,真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炸开的感觉。那种氛围是可想而知的,这个雷欧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娇娇越想越烦,她现在倒是能够理解原来李梦厚对她说的那种压力了。别人一个劲地说爱你,如果你又不能够给人家什么承诺,那你自己如果还有良知,你就会感受到那是一种压力。娇娇现在也感受到了压力。有一个远在澳洲的男人,爱她,给她带来的压力。 娇娇把找出来的东西,全都乱七八糟地扔在沙发上。她真的感觉很累。心累,身体更累。她觉得四肢都变得软绵绵的,她连去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头栽在床上,也不知是在做梦呢?还是真的睡着了?她就这样似梦非醒地整个让自己的神经错乱了一夜。 早上她原计划是干吗的?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是答应李梦厚去大饭店给他买早餐。 娇娇把昨晚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和日用品,胡乱地塞进了一个大包里。她就这样拎着包,身体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家门。她出门打车直奔离医院最近的一家酒店。进了酒店,人家的早餐也是自助餐的形式。自助餐又带不走,她又出来。接着打车,跟司机说把她拉到一个能够喝早茶的地方。 这一夜娇娇没有睡好,她的脑袋发胀,她好像也没有太多的兴致打扮自己。她居然临出门的时候,都忘了换一套衣服,还是穿着昨天见李梦厚时穿的那套衣服。她怕李梦厚看到没有新鲜感,但也就凑合了。说不定李梦厚根本就没有心思看她穿什么衣服。男人闲暇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女人穿什么衣服好看,李梦厚眼下正受着痛苦的煎熬,他才没有心思注意娇娇换什么衣服好看呢。 娇娇到一个广东人开的早茶餐馆,买了鱼片粥,还买了几样小吃,她提着这些东西,直奔李梦厚住的医院。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早8点(1)

娇娇急匆匆的提着热乎乎的早餐来到医院,她坐电梯直奔李梦厚的病房,推开病房的门,她看到床上是空的,李梦厚人呢? 娇娇放下早餐,她心想他准是去方便了,她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于是她就麻利地把餐盒各个摆好,然后去洗筷子和勺子,她想让李梦厚回来,就立即吃上香喷喷的鱼片粥和几样营养小吃。 就在她去洗筷子的时候,路过医生值班室,她听到两位医生在大声争吵“你的病人丢了,是你没有尽到责任,你还不快联系家属。那个出车祸的病人是不能动的,没有人帮他,他怎么会自己飞走了呢,你还不快去给我找!” 娇娇听到这,她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医生值班室去问“你们说的逃跑的病人是不是叫李梦厚?” “就是他,你是他的家属吗?”医生一齐朝着娇娇质问过来。 “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病人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医生不问青红皂白,劈头就问。 “我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李梦厚不在了?”娇娇吃惊地问。 “就是早上查房的时候,发现病人丢了。” “天啊!你们夜里值班就没有发现病人外出吗?”娇娇还找医院要人呢。 “现在都废话少说,赶快去把病人找回来,时间长了,出了危险算谁的?”医生瞪着娇娇大声地吼。 “让我试试和他联系一下吧。”娇娇拿着勺子的手直发抖。 娇娇被这个突然的事件给击蒙了。李梦厚究竟会到哪儿去呢?他不可能连命都不要了跑出去。如果他想从医院里逃出去,也应该到了他伤口快好的时候。昨天他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他是绝对不可能走远。他的东西都还在这里,他肯定还会回来。 那么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娇娇在回忆着昨天他说过的话,他除了公司的事,不可能是因为小诺让他跑掉。肯定是他的公司里出了什么大乱子,否则,他不可能不要命地跑出去。那么他的公司现在何处?关于他的公司,娇娇真的是一点都不清楚。要不给他打手机试试,娇娇真是吓傻了,早就应该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娇娇立即拨打了李梦厚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除了手机,她和他就再也没有其他联系方式了。她想小诺这会儿也许还没有离开中国,只要是她没有蹬上去美国的飞机,她就让她一定到医院里来一趟。娇娇打小诺的手机,也是关机的状态。这两个人在玩什么鬼把戏吗? 娇娇这回一点词儿也没有了,她还到哪里去找李梦厚呢? 眼看着鱼片粥全凉了,热腾腾的早餐,全都晾在那里。娇娇万分焦急地在病房里团团转。她心想李梦厚绝对不会自杀。因为他这种人不像是有自杀情结的人。他的性格很难对什么特别投入。他既然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那他就不可能自杀。他这种人,活得这么理性,是绝对不会自杀的。娇娇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她想肯定是和他自己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否则,他就不会带着这么严重的病情,从医院里跑出去。那么和他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就只有他目前经营的这家广告公司了。这家公司里不仅有他的事业,更有他的经济利益在里头。女朋友卷包跑掉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公司里剩余的财产。娇娇越想越有道理,她分析这会儿李梦厚肯定是到他的公司里去处理棘手的事情了。 也许等他处理完事情,他就会自己主动回到医院里来。可是,他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吗? 就在娇娇胡乱猜测的时候,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了医生的责怪声。她急忙推开房门一看,看见李梦厚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正往手术室里走。 娇娇见此情景飞身跑了过去,她看见李梦厚的头部有血迹流出,他几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医生边质问他,边让那两个架着李梦厚的男人,把他直接送到手术室去处理伤口。娇娇跑过去,李梦厚满脸是血,她被挡在了手术室的门外。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早8点(2)

娇娇急忙走到那两个彪形大汉的面前,问李梦厚怎么了? “你是他什么人?”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高个子男人问娇娇。 “我是他现在的女朋友,请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 “他晕过去了。” “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他公司里的同事。” “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既然你说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没有什么可瞒你的了。” “出什么事了,快说啊!”娇娇急得快哭出来了。 “公司里出了大事。”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李梦厚怎么了?” “公司的财务人员突然失踪了。会计把账号上的钱都卷跑了。公司里占有股份的人,和李梦厚打了起来。” “李梦厚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12点多,我们打手机把事情跟他说了,他一听就急了。他自己也不知是怎样骗过看门的,他穿着病号服,外面裹着个大衣就出来了。我们在医院门口接应,然后开车把他带到了公司。” 李梦厚当时情绪很激动,他深更半夜把公司的全体人员都召集过来,把事情向大家挑明了。所有公司的业务都停。至于公司正在制作中的业务,公司只能免费为人家制作,不收费用,这样才能抵挡一部分债务。嗨,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你们还不报警?” “可能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李梦厚已经支持不住了,他昨天夜里几次晕过去。先救人,公司的事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李梦厚被其中一个占有股份的大户给打了。”那个络腮胡子的男子很健谈。 “他都受伤了,还被人家打。”娇娇抹着眼泪说。 “我发现你的话太多了。”站在那个络腮胡子身边的小伙子,白了大胡子一眼。 “对不起,是我问的话太多了。”娇娇抽泣着说。 三个人出现了暂时的沉默。娇娇觉得李梦厚真是多事之秋。他突然遇到了这么多的麻烦事。看来他为之倾心的事业算是完了。娇娇沉默的时候,那两个小伙子一直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吸烟,他们两个人还时不时地嘀咕几声。 从那两个小伙子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平时可能和李梦厚还算是哥们儿,不然他们早就不管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李梦厚被推了出来,他的头被绷带缠着。据医生讲,都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李梦厚回到了病房,娇娇的眼神和那两个小伙子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娇娇很想说谢谢人家,可是,那两个小伙子肯定也知道李梦厚和小诺的事,娇娇心想,其实自己在人家面前才是一个多余的女人。不过,看那两个小伙子也不像是多事的人,再说他们的公司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有心思去关心李梦厚的私生活呢。 眼看着李梦厚又安全了,他的同事看了看娇娇说“你能在这里守着他吗?” “可以,你们已经忙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你多费心了,我们还会来看他。不过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养病,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李梦厚的两个同事对娇娇很客气,但又显得很陌生,这样简短的对话之后,那两个同事走了。 房间里只有娇娇和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李梦厚。 经历了这一幕,娇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梦厚,她心乱如麻,她呆呆地看着昏迷的李梦厚。她既盼着他快快醒来,又有点怕他醒过来。他一旦醒来将面对的是什么呢?烦恼,失望,失意,伤痛,苦恼,他能够承受这突然而来的打击吗?没有了女友,没有了公司,没有了他为之努力的事业,他会怎样面对眼前的困境。还有那些赔款,所有的一切,他怎样面对呢? 为什么小诺要让娇娇跟着一起承受这些突发事件呢? 这难道这是小诺临去美国之前赠送给娇娇的礼物吗?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早8点(3)

小诺啊小诺,小小年纪为何要变得这样恶毒?这样狠?这样的不择手段呢? “水。”这是李梦厚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娇娇急忙把水端给李梦厚,只见他微微睁开眼睛,当他看见娇娇守在他身边的时候,李梦厚一双无力的手伸给了她。娇娇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她用小勺子一口口地把水送进他干裂的嘴里,两个人相对无言。但娇娇通过眼神可以感受到李梦厚的心里有多么的悲伤和失望。他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眼神呆呆地看着娇娇,他目光中还传达出一丝丝的依赖。 娇娇面对醒过来的李梦厚,真是百感交集。她从来没有感到一向在她面前强大的李梦厚,变得这样无助,可怜。娇娇和李梦厚对视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她双手轻轻抓着李梦厚,那种把他攥在手里生怕丢失的神圣感,使命感,使得娇娇深感自己责任的重大。她眼下不仅要安抚他受伤的身体,更要安慰他痛苦的灵魂。看得出李梦厚的精神已经垮掉了,人生遭受的打击有很多种。但是对人的精神打击最大的莫过于自己最亲的人对他的伤害。就像打蛇打到七寸,小诺也伤到了李梦厚的七寸。她人走了还不算,把钱拐跑了也不算完,她最终还要把整个公司都搞垮。小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为何要这样对待她的男友? 娇娇真怕李梦厚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他选择报复,那李梦厚今后就算完了。一个心中被仇恨填满的人,他哪还有什么爱心和正常的人情。仇恨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仇恨就像是注入到人的肌体里的毒素,如果让这种毒素生根开花,就会结出恶性的怪胎。娇娇发誓不能让他陷入这种仇恨的恶性误区。人只要是让一步,或者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如果在仇恨的道路上行走,不仅心灵遭受变态,扭曲,最后伤害的是他自己。娇娇从内心深处盼望李梦厚一定要宽容这一切,千万不要陷入仇恨的误区,去趟那个浑水。 “在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我都听你的同事说了。”娇娇忍不住对李梦厚说。 “谁送我到医院里来的?”李梦厚两眼直勾勾地问。 “你的两个男同事把你送来的。” “他们人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 “他们问你是谁了吗?” “问了。” “你说是谁?” “我说是你的女朋友。”娇娇回答完这句话,她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她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不过她也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她不这么说,难道还要骗他吗?她当时说出这句话,自己就像是放在祭坛上待宰的羔羊,她知道这句话肯定会让他发火,娇娇心想发火就发吧,我听候发落。 “哦。”没想到李梦厚只是很无力地哦了一声。 “你怎么不发火呢?”娇娇就好像闭着眼睛等待着一个巴掌抽过来,结果她不但没有等到大巴掌,反而还得到了李梦厚一声“哦”。 “哦”这个词在字典里是领会和醒悟的意思。 “医生说我的病情怎样?”李梦厚没有纠缠娇娇说自己是他女朋友的事,他把话题转到了自己的病情上。 “你的头上缝了两针,医生说你没有危险了。” “真看不出女人的心说变就变,真他妈的狠啊!” “小诺为何要这样对待你呢?这里肯定有原因吧?” “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女孩子太自私,太贪了。如果一个人的本性出了问题,那就会做事情这么绝。其他方面我不能对你解释太多,最终就归到人性上。一个人的本性如果是恶的,哪怕是针鼻儿大的孔,也能透过斗大的风。 “你不会选择去报复她吧?”娇娇紧张地问。 “我想报复,小诺人也跑了。那个会计是小诺的表妹,说不定她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一起出国了。” “你没有去问小诺的父母吗?” “就是这两个老王八蛋把我给害的,我问得着他们吗?我看在他们都年事已高的分儿上就算了。他们怎么能和我较量,我才懒得和那两个多半截入土的老人去纷争。我认输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早8点(4)

“嗨,既然认输,就算了。什么十年报仇不报仇的,只要你想着报仇的事,人就活不踏实。” “这是我个人的事。我和小诺以及我们公司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我不可能参与,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和情绪别太受影响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我不受影响,那我还是个人吗?会计跑掉了,后面还有很多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一想起来,肺都快气炸了。我只是觉得人生的失败来得太早了点,我刚刚起步,关键是公司的钱大部分都是我赚的,真他妈的咽不下这口气。那两个小娘们儿要是让我给揪到,我非把她们撕票不可。” “别再提了,你情绪这样激动,伤什么时候才能够养好呢?事情已经出来了,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命最重要。只有稳妥地把这一切处理好,让自己顺利地闯过去,将来会有好日子过。至少你现在身边还有我。” “这一切都是小诺精心安排的,她早就知道这后面捅的娄子有多大。所以,她才不放心地把你提前招到了我的身边,你和我都让她给玩了。”李梦厚一脸愤恨地说。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有心计,看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早就设下的圈套,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这么厉害。” “算她跑得快,我查了,小诺是昨天早上飞往美国的航班。她前脚走,后脚公司的财务就失踪了。” 就在娇娇和李梦厚说话的时候,护士进来给李梦厚量体温,李梦厚的体温是三十八度六,他在发高烧。护士给他打了退烧针,然后又给他服了镇静的药,让他好好休息。 娇娇看着李梦厚的脸颊烧得红扑扑的,她拿毛巾给他冷敷。李梦厚静静地躺在那儿,娇娇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生怕他的病情会恶化。娇娇一直把他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她偶尔还能感到他的身体像痉挛了似的在抖动。他一直睡不实,过十几分钟就睁开眼睛看一眼娇娇。他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娇娇每次看到他睁开眼看她的时候,她都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告诉他“我守着你,一分钟也不会离开,你很快就会没事了。乖一点,好好休息吧。” 娇娇还不停地亲他的脸,每次她亲他脸的时候,娇娇都感觉他的脸好烫。他这会儿绝对不可能是三十八度多了,他的体温还在上升,怎么办?娇娇用小勺把水硬灌到他的嘴里,她还一次一次去换冷敷的毛巾。 娇娇一直神情紧张地注视着李梦厚哪怕是一个极微小的动作,她生怕他出问题。因为高烧时间长了,对伤口可不是什么好事。突然李梦厚好像是身体抽搐起来了,这样子叫抽风了吗?娇娇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抽风的病人,她吓得急忙跑过去喊医生。医生都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跟着娇娇来了。给李梦厚一试表,四十度零二。娇娇喊着“天啊,快点抢救吧,这样烧下去可不行啊。”娇娇急得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道这样,你怎么不把病人看好。”医生什么病人没见过,人家才不惊慌呢。 “把病人推到急症室去,看看他的心脏有没有事。”医生让娇娇把担架车推过来,她和娇娇一起把李梦厚抬到了担架车上,娇娇推着他就往急症室跑。 到了急症室,护士给他做了心电图,医生看过图说心率有点不齐,心脏没有大事。又给他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开始给他输液。 李梦厚回到病房里开始输液,娇娇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2003年3月4日星期二 下午4点(1)

从早晨一直忙到下午,娇娇水没喝一滴,饭没吃一口,她坐在李梦厚的病床前,一直盯着输液管。那透明的细细的白色塑料管里流淌着米色的药液,一滴滴的流到李梦厚的身体里。李梦厚现在的烧退下来了,他可能是折腾得太厉害了,他输着液睡着了。 娇娇站在病房的窗前,早上出来时天气很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雨夹雪,天阴得都快塌下来了。傍晚十分,外面就黑糊糊的。娇娇这才感到又饿又冷,她的身体也发起抖来。也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虽然现在表面上看着平静了,但是,她依然感觉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一会儿李梦厚醒了,他吃点什么东西呢?早上买的东西,放在那早就凉了,他一口也没有吃上。娇娇看着剩的东西,早就没有胃口了。 娇娇看李梦厚睡得很实,尽管他在输液是离不开人的。但是,她还是想出去一下。他发烧又一直没有吃东西,她只能趁这个工夫,出去买一点吃的。 娇娇性急地从医院里跑了出去,她不顾外面刮着大风,下着雨夹雪,她出了医院的大门,直接打车去附近的饭店买饭。她坐上出租车,就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堵车。可是天阴路滑,即便是不堵车,车也开不起来。她一个劲儿地催促司机快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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