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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第10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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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措有时出来看一下,有时根本不会出来。即便菱花身子不适,也绝无例外。

妫芷三天前开始给菱花下“凝血散”,导致她血液凝滞,有时浑身酸痛,看起来面色苍白,像是生病的形容。是以,方才白苏说菱花晕了过去,曲措立刻便相信了。

原本白苏是打算对这二人用毒,,没想到妫芷竟藏着不为人知的一手。

放到这两人,妫芷守在院中,白苏则迅速的进屋去找珍女。

白苏事先并未和珍女通信,但珍女已经独自郁郁多日,此时见白苏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屋里,顿时眼睛一亮,宛如抓住一根救命草,喜极而泣,“三妹!三妹!你可是来救我?”

“是。陆扬在西城门候你,你若愿意与他私奔,便跟我走!”时间不多,白苏直接挑明来意。

珍女顿了一下,麻利的从床底拖出一个包袱来,欢喜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带我走!”

白苏抽了抽嘴角,敢情她早就准备妥了!

“你的婢女呢?”白苏看这屋里空空的,不禁奇怪。

珍女道,“她们晚间都被婆主事叫过去了,可有什么不妥?”

白苏抓着珍女的手一紧,她以为自己行事已经十分周密了,婆主事竟然还是得知此事,幸好,幸好她有心帮助她们!

两人进了院子之后,恰好看见妫芷正用银针插入一只黑色小陶瓶,沾取药汁后缓缓刺进菱花和曲措的百会|岤附近,停留几秒后,用一块普通的麻布按压住|岤道,迅速拨出,两人被刺中的地方竟然不曾渗出一滴血来!随后又将那块用过的麻布塞回自己袖袋中。

白苏的小心肝颤巍巍,立刻回忆自己有没有将她得罪狠了。妫芷简直是个犯罪高手啊!以后要好生巴结着,否则绝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死不了。”妫芷瞥了白苏一眼,便知道她肯定在想写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延迟她们醒来的时间,并且忘记一些事情。”

白苏丝毫不怀疑的猛点头。

处理完一切,三人顺贴着墙根往西街的偏门摸去。白苏原打算走后门,但方才得知婆主事有心相帮,便临时改了道。

走后门固然隐蔽,可是路程比较远,小径被埋在繁茂草木之中,若是一不留心便可能走错。

婆主事站在成妆院的绣阁上,黑暗中透过窗缝盯着沿院墙走的三个黑影。

十三站在一旁,偷眼瞧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身子紧绷,心吊在嗓子眼,被汗水浸透的中衣干了又湿。她实在摸不透婆主事的想法,素女和妫芷前脚刚离开成妆院,婆主事后脚便至。十三纵是机灵,也使尽浑身解数周旋,却哪里是婆主事的对手,更何况,十三曾是婆主事亲手调教出来了,对她的敬畏更胜于旁人。

而婆主事自从上了绣楼后,便一言不发的盯着西墙。起先十三松了口气,她知道白苏是打算从后门逃走,并不会经过那里。可是现在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她们竟然改走西侧门。

“婆七。”婆主事忽然唤道。

十三惊异的回头看向原本漆黑空荡的身后,不知何时一个八尺大汉无声无息的垂首恭立。

“去助她们。”婆主事优雅缓慢的声调方落,婆七应了一声,如影子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十三跟了婆主事很久,不是没见过婆七,而这却是第一次见他显露身手。

有婆七的暗中相助,白苏这次计划出奇的顺利,三人一路奔跑,直到坐上候在街口的马车,才稍微松了口气。

“哑叔,去城西。”白苏道。

哑叔“啊”了一声,挥鞭而起。按照白苏的嘱咐,拉车的马蹄包上了厚布,车轮上也钉了一层牛皮,跑起来发出的声音降至最低。

白府在尚京南边,乘马车到城西约要大半个时辰。

刚坐上车的珍女显得格外兴奋,但随着马车跑起来,那种兴奋也渐渐被浓浓的忧伤掩盖,“走的太急,都未曾向阿娘辞行。”

白苏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们先到北魏安定下来,那里几年之内应该不会有战火,等到事过境迁,你何时回来看她都行。或者到时候你可以把她接走呢!”

白苏现在尽量的给她希望,但愿这些希望能够支撑她走过一路的艰辛吧!

珍女点点头,握住白苏的手,恳求道,“妹妹,我不在她身边,求你多去陪陪我阿娘,让她不要忧伤。”

“一定会的。”白苏道。

妫芷看向白苏,对她的性格实在捉摸不透,有时候显得那么自私无情,有时候又至情至性。

白苏察觉到妫芷探究的目光,冲她咧嘴笑道,“神医,能不能商量个事?”

妫芷别过脸去,“说。”

“你能不能把不同的药装在不同的瓶子里?全弄一样的,不会混淆吗?”白苏十分忧心,她可清楚的记得,妫芷无论何时拿药出来,都是黑乎乎的小土陶瓶子,连大小都没有分别。

妫芷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你可以选择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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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女人只是礼物 第四十章 梦想与现实之间

白苏扁扁嘴,一脸委屈的看向珍女,“姐姐,你走了,便留我一个人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说话间,还意有所指的瞟了妫芷几眼。

珍女被她逗笑了,方才复杂的心情暂时缓解一些,考虑事情也冷静许多,“三妹,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

白苏心里苦笑,她短短时间哪里能安排的这么妥当,若不是有婆主事相助,还不知今晚要遇到多少麻烦。但她不能跟珍女说实话,“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时间太过仓促,若是能缓上十天半月,也许会有更好的出路。听珞姨说,父亲是打定主意要请风华公子,任何事情也无法阻止。”

白苏倒是想过让风华公子出点状况,可人家是政阳王世子,身边明卫暗卫都是顶尖高手,她怎么能够得手。

“阿娘说的?她她知道我”珍女心中一痛,娘亲在白府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自己却这样不孝。

白苏摇摇头,“她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

珍女惊诧的看着白苏,在她印象里,素女是一个柔弱且没有主见的女子,竟然能为她做到这等地步,珍女鼻子一酸,低低抽泣起来。白苏只好柔声安慰,好在珍女也不是哭起来没完没了,一会儿只是抽噎。

马车一路平稳的到了城西,珍女透过车窗,看见正独自等在城门前的陆扬,一袭墨绿色的儒袍被夜色浸染,令他略有些稚嫩的面容,显得成熟了几分。

珍女欣喜的跳下马车,飞奔过去,“扬哥!”

陆扬,可都办妥了?”白苏问道。

哑叔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同时比划了几下,白苏笑笑,“车上有二十金,注意安全。”

哑叔顿时满脸喜色,连连朝白苏鞠躬行礼。

“回白府。”白苏招呼妫芷登上车。

陆扬和珍女的马车出城后,直接转了道,北上而去。他们要去北魏,那个是唯一一个与雍国实力相当的国家。

珍女心中的疑惑和惊怕,随着渐渐远离尚京而消失。她此刻靠在陆扬温暖的怀中,既幸福又不安。

陆扬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吻上她如墨的发,“何事惶惶?”

珍女埋头在他怀里,搂紧他的腰,闷声道,“扬哥,从今后你便是我唯一的依靠,你你万万不可抛下我。”

若是陆扬撇下她一人,她必然会沦落为倡优。倡优,是以音乐歌舞或杂技来娱乐他人的艺妓,珍女在白府虽然只是庶出,但是不管白老爷抱有什么样的目的,白府的女儿都是被当做贵女教养,那样的结果,是珍女无法接受的。

陆扬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们是对着苍天盟过誓约的,我怎么会抛弃你。”

珍女安下心来,乖顺的点点头。陆扬见她猫儿一样的神态,心中一热,低下头轻轻触上她柔润的樱唇。淡淡的女儿香似有若无盈满呼吸,陆扬呼吸越来越浊,而珍女含羞带粉的面颊,更让他不可自拔,本来只是一个蜻蜓点水似的亲吻,顷刻间如烈火猛的燃烧起来。

珍女从小练舞的身子柔韧无比,初尝动情滋味,令她宛如一潭春水,柔媚的惊人。

他们两人从前相约见面,都是偷偷摸摸,怕被人撞见,牵牵手便已经是奢侈了,何曾有过如此放肆而坦然的相拥亲吻。

珍女的青涩犹如催/情剂,使得陆扬想索求更多。手掌胡乱扯着衣带,却明显没有什么经验,急不可耐,只好隔着衣裳覆上珍女隆起的胸部。

“吁——”

马车在这时猛的停住,车中这对沉浸在之中的男女被猛然一震,双双跌倒在车板上,这才忽然惊醒。珍女娇美的脸颊红的如两团火烧云,将头埋在自己胸口,也不敢抬头看陆扬一眼。

陆扬轻轻一笑,握住她的手,问车夫道,“何事?”

车外却没有人回答。安静了一会,陆扬打算下车查看,珍女紧张的握紧他的手。

“莫怕,莫怕。”陆扬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珍女也稍微镇定一些,心知陆扬武功不弱,一般劫匪之类的并不是他的对手,便放手让他下车,“小心。”

陆扬点点头,正要探身出去,车帘子猛然被一只大手扯开。

珍女躲在陆扬身后,从缝隙中看见,那是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见到陆扬,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对身后之人喝笑道,“大哥!快来看,这里头竟是两个娇嫩的美人儿!”

陆扬一下子涨红了脸,他堂堂七尺男儿,却被别人叫美人儿,怎能不恼怒!

“兀那汉子!你等因何拦路!”陆扬知道虬髯大汉口中的“大哥”才是头儿,便冲车外隐隐约约的十几条人影喊道。

虬髯大汉大笑道,“你这小娃儿,忒有意思,你当老子大半夜吃饱撑的出来遛食吗!把金银财物交出来,饶你们性命!”

汉子身后那人声音沙哑,在黑暗中冷冷传来,“果真是个美人,听说尚京花氏尤其喜好男风,不可放人!”

虬髯大汉嘿笑着,不容分说的便一把抓向陆扬的衣领,他身形虽如熊,行动却似豹。

陆扬功夫本不弱,可是车内空间狭小,珍女又在他身后,一时施展不开,只堪堪躲过他这一抓。但如此一来,珍女的面容立刻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月光斜斜洒进车内,虬髯汉子只见到一个冰肌玉骨的桃衣美人无助的伏在车板上,云鬓微乱,面颊带粉,一双清灵的眼眸带着五分清纯。

“哈哈哈!好个美姬!好个美姬!”虬髯汉子便有转机了。

城楼上的兵头儿只是个百夫长,他沉吟片刻,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出了大事他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可担不起,便道,“你且候一候!”

旋即吩咐士兵,“速速去找黄校尉,若是黄校尉不在,便找我城西卫军都尉。”黄校尉是虎贲军的校尉,他虽掌管西城门的守卫,却经常在城北军营留宿。

“是!”士兵领命下去,城楼上的弓箭手一刻不曾怠慢的瞄准陆扬,只要一声令下,陆扬便会箭矢穿心。

陆扬焦急的坐在马上等候,马匹不停的转着圈,令楼上的弓箭手坚持的十分吃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再多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为防敌人偷袭,尚京城周围的树林都被砍伐,城楼前空旷的能一眼看见天与地的连接线,安静的夜色里,只有城下时不时发出的马蹄声。

苍穹如墨,点缀稀稀朗朗的星,一轮下峨眉月犹如美人淡颦黛。

白苏依旧坐在廊上,仰头看那弯淡的几乎要化去的月亮,手里还是那本《宁国志》,六角灯笼随风摇摆,一切都如傍晚没有任何区别,仿佛除了月影偏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妫芷端着一碗汤药放在她面前,“这是晚膳时的药。”

白苏端起碗,像白开水般的咕嘟嘟灌了下去,她这些日子喝的中药多,也就麻木了。

放下碗,白苏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抹去唇上残留的药汁,叹道,“但愿她以后不会恨我。”

妫芷侧头看她,“若是陆扬舍身相护,他们可以走的很远,珍女没有理由恨你。”

白苏嗤笑一声,靠在廊柱上,抬眼瞧着妫芷,“真不知道说你腹黑,还是说你单纯。”今日见妫芷对人下手可谓干净利落,可是对于人性方面却单纯的厉害。

这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不愿意活的太现实,因为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故而郑板桥才说难得糊涂。

“何谓腹黑?”妫芷也不纠结到底,转而问道。

白苏眉梢一抖,露出一个谄笑道,“这个问题甚是复杂,改日我专门写本书向你说明。”

妫芷冷冷睨了她一眼,端起空碗转身离去,“腹黑”这两个字光看字面便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白苏叹了口气,手下奴隶了一个大神,还真不是普通的累。成天拽的万儿八千的,还得好生哄着,到最后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奴隶谁。

白苏这厢兀自抱怨,全然忽略是自己先挑衅人家的。

而另一边,卢扛走了珍女,却并未真的对她做些什么,只是将她送扔进一个马车里。

珍女惊魂未定的缩瑟在马车一角,偷偷打量这个空间。这马车相当华丽,上好的梨花木车壁,车帘有两层,一层是浅蓝色的绸缎,上面覆着雪白透明的薄绡,珍女此刻缩在一方塌前,塌上蓝色锦缎薄被,前面有一个低矮的案几,上面摆着一只巴掌大的雕花笼,花纹繁复,明亮的光线从笼中透出,照亮整个车厢。

珍女惊讶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疑惑,这等华丽的马车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劫匪!

她偷偷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虽然夜色漆黑,却也能隐约分辨,这是在官道上,马车前前后后七八名骑马剑客随行。

不是劫匪!这一行人中除了那个叫“卢”的虬髯大汉,没有一个像是劫匪!

珍女正欲看的仔细一些,外面却忽然有了动静,珍女慌忙放下帘子,马车只顿了片刻,又开始继续前行。

车轮在地面上发出咕噜的声音,马蹄声清脆,显然是行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

珍女暗惊,难道又返回城中了?这些人似乎并不打算伤害她,那又究竟为何要劫她?珍女无助的缩紧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似一个球状蜷缩在塌几之间。

“姝子下车吧。”马车停了下来,卢撩起车帘,探头进来。

珍女浑身一抖,越发蜷的紧了。

卢见她不配合,一把揪起她的衣领,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在地上,全没有之前那种被美色所迷的摸样。

“把她给我。”忽然,一个低沉粗犷的声音犹如闷雷般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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