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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密码第1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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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就是爷爷,他认为非常平庸而一副奴性模样的爷爷,撑起了这个家——无论贫穷还是富裕,强大还是弱小,这个家一直都在延续着,养育,亲情,孝道,礼教,等关乎人类繁衍和文明的东西,一直贯穿在漫长而平庸的家族发展史中。

抑制住悲痛的泪水,宋书恩坐下来与大家说话。

奶奶掂着小脚来到他跟前说“俺三儿哭啥哩,你爷爷他都八十六了,该死了,早晚有这一天,你可别伤心乖乖。”

宋书恩鼻子一酸,眼泪又一次涌出,叫了一声奶奶,却说不成话。

奶奶又说“孩子跟她妈来了吗?来了?早起吃饭了吗?没吃饭让厨上做点饭。”

爹对奶奶说“娘,你别管了,我去看看。”

爹拉着宋书恩回家。他问“爹,我爷爷怎么突然就老了?不是好好的吗?”

“人老了,自然老了,都八十好几了,跟那瓜样,熟透了。那天早上你奶奶叫他,没吭声,一摸,都凉了。”

爹好像并不生气,他平静得就像讲别人的事情。宋书恩哭着说“这么多年,我们孙子辈的还没有来得及孝顺他,他就老了。”

“心里有就中了,不惹气就是孝顺,他也没想过让你们怎么孝顺他,你也不用那么想。别哭了。”

顿了顿,爹又说“书仲跟书晖明天才能回来,对了,书晖谈女朋友了,还是个城里姑娘,在超市做营业员,五一他带着她回来一趟,我还怕成不了,你大哥那年带回来那个,一转眼跑了。书恩你说书晖这事能成吗?”

“应该没问题吧,书晖也是高中毕业,有点文化,爹不用担心他找不来媳妇。”宋书恩说,“立志跟立玉都好吧?去上学了?”

“嗯,俩孩儿都可乖,就是学习成绩一般,像你大哥。”

宋书恩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塞给爹,说“你也买几件衣服,光舍得给他们花钱。”

“我有钱,你刚到省城,花销也大,别老想我。”

爹说着要把钱还给他,被他拦住,他说“我没事,你不用操我的心。我二哥这一直不找媳妇,得抓紧想办法,找个离婚茬也中啊。”

说起二哥的事,爹叹了口气,“我都急死了。他别筋头,从云南贵州买个他不要。说又不好凑,前一段有人找到家,有个茬,男人死了,一打听,都死俩男人了,方夫,这可不中,书仲那活我本来就担心,找个方夫的媳妇那不是找倒霉啊。我不愿意,就推了。”

宋书恩摇摇头,“这事还真不能急,回来我也操操心,也给金玲说说,不能光想着咱家这一块,总会有合适的。”

出殡前一天下午,棺材被移到大街上搭好的灵棚里,唢呐班早早地过来,做好准备,一有人来吊丧就吹起来。

半下午,鞭炮声、火铳声、唢呐声便响起来。对于葬礼,宋书恩既陌生又熟悉,二十多年前娘的那场葬礼,被孝子的衣服和以白色为主的色调激活。不同的是,娘的葬礼简单而冷清,爷爷的葬礼隆重而盛大。

宋书恩与所有的孝子一样守在灵棚下,他们都穿着宽大的孝衣,头上扎着白布。灵棚中间用一个帘子隔开,棺材在帘子后边,前边摆着桌子,桌子上放着鸡、鱼、肉等贡品。男孝子坐在帘子前边,每当有男客吊丧,唢呐声就响起来,男孝子就跪倒在地痛哭,客人礼毕,孝子便停止哭声向前一步,叩头拜谢。帘子后边地上铺满了麦秸,女孝子就席地而坐,等有女客人哭着过来,就齐声痛哭,然后从帘子后出来劝客人不哭。女客人来吹唢呐的人是不吹的,多少年流传下来的男尊女卑风俗到现在仍然没有改变。

这一夜,亲近的人守灵要守通宵,困了就歪在麦秸上打个盹。吴金玲带着孩子回家休息,宋书恩要守通宵。深夜里,他没有一点睡意,坐在麦秸上,盯着灵前的供桌发呆。这些色泽光鲜的贡品,爷爷在另一个世界能享用吗?还有那一对金童玉女,他们能为爷爷服务吗?还有纸扎的别墅、轿车、彩电,这些爷爷生前都没有的东西,到了另一个世界就可以拥有了吗?宋书恩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等来年的清明节,一定得给娘的坟前立块碑,也焚烧些别墅、彩电之类的现代家具,再放场电影,纪念一下。娘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她会惦记自己的孩子吗?想起娘,宋书恩潸然泪下,悲伤不能自已。

第二天临近中午,等到客人来齐,就该出殡了。棺材钉口之前,要给老人净面(拿棉花团沾着水在老人脸上象征性地擦一下),净完面,让亲戚们上前最后看一眼遗容,就开始钉口。当天板合严,铁钉在咚咚的声音中钉进木头时,晚辈们嘴里一边叫着,一边喊着“躲钉了,躲钉了”,之后,伴随着悲怆的唢呐声,和孝子们的痛哭生,老人的长子双手端着一个托盘,里边放着一个瓦,其他孝子也痛哭着,手拿外边包着白纸的高粱秆(被称作安常棍,传说是用来打鬼的)跟在后边,一起走出灵棚,到村里的庙上祭拜,然后返回灵棚,长子把瓦猛力摔在棺材头上,砰的一声,瓦被摔得粉碎,四下溅开,摔瓦人扑倒在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让在场的围观者也不由动容落泪。

在悲痛的气氛中,宋书恩感受到亲情的巨大凝聚力。一直都若无其事的父亲和大爷们,此时的恸哭感天动地。他明白了,他们把悲伤都集中表现在出殡的这一个时段。而前几天,他们生活如常,一直在冷静地筹备葬礼。

随着鞭炮声、火铳声的响起,唢呐声也激昂起来,抬棺材的人一声呐喊,送殡的队伍便出发了。火铳开路,吹唢呐的、拿花圈的孩子们在前边领路,再往后,是男孝子,棺材紧随其后,棺材后边是女孝子。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白花花的孝子,穿着各色衣服的围观者,五彩缤纷的花圈,飘扬的纸钱,飞扬的尘土,在灿烂的阳光下蔓延;鞭炮声、火铳声、哭声、唢呐声此起彼伏。一向平静的乡村,此时被渲染得异常热闹。

坟丘刚刚堆起的时候,是一个梯形的长方体,抬棺材的人中两个人用一根长长的木杠把坟丘四周的边刮得尽量规整些,然后把花圈放在坟上。其它纸扎在埋土的过程中都被烧掉,唢呐、火铳渐渐平静下来。孝子们停止哭声,脱掉孝衣原路返回。走在回家的路上,宋书恩想,葬礼成了爷爷在尘世的最后礼仪,接下来的日子,他将静静地长眠地下,永远告别尘世喧嚣……

下部 第二十四章/职场(96)

更新时间:2011-3-23 1:06:35 本章字数:1674

96

进了报社,宋书恩感觉格外的舒展。与企业繁琐的事务比起来,要单一得多,简单得多。虽然天天采访、写稿子,紧张得不亦乐乎,但干得舒心,一点也不感觉累。他好像吃了补药,有用不完的精力,充满了朝气和激|情。

三个月的试用期轻松过关。宋书恩进入角色很快,他私下里一边下劲学习新闻理论,一边在工作中虚心向老同志请教。同时,业余时间参加中文本科的自学考试,为自己充电。交际方面,他在企业的经验帮了他很大忙,无论什么人,他都能不卑不亢地去采访。业务方面,坚实的写作功底让他游刃有余。

稳定下来,他开始在文学上投入一些时间。没有活动和写稿任务的晚上,他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一个多小时的文学书籍。睡觉前,摊开日记本把一天所做的主要事情记下来。有时候也会写一篇散文或一首诗。他下一步还准备根据自己的经历写一部长篇小说,书名都想好了,叫《潇洒年华》。

内心里,宋书恩一直有文学情结,这次辞职,文学的因素占了很大的比例。老四的成功,在北京的所见所闻,都给了他不小的刺激。他想好了,到报社之后,要利用业余时间好好钻研文学,好好写作。

他确定被录用后回到沙源县的那天夜里,可以说彻夜未眠。他没有想到的是,吴金玲没有反对。

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金玲,我要是离开彩印厂,你同意吗?”

吴金玲以为他开玩笑,说“见了几个同学,彩印厂就盛不下你了?”

“金玲,我是认真的,你回答我,同不同意?”

“我不管,想走你走呗。”

“那你是同意了,这我就放心了。”

宋书恩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然后把去省城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给她。她听完,久久地注视着他,脸上是他没有想到的兴奋。

“书恩你是说你真的考上记者了?”

“是啊。”

“你真棒!”吴金玲紧紧地抱着他,“书恩,你真棒,真棒。”

“金玲,我还怕你不愿意我走呢,原来你这么支持我。”

兴奋之后,吴金玲又陷入沉默,好大一会,她说“你要走,大哥肯定不高兴。”

过了一会,她又说“我知道,我同意不同意,大哥高不高兴,你是非要走。这事放谁身上都一样,中北晚报,那是啥地方啊,这是一步登天,谁会不去呢?我就是不想让你走也拦不住你。”

“金玲,谢谢你理解我,支持我。”

接下来,两个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宋书恩抬眼看吴金玲,发现她满脸的泪,她一直在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宋书恩拿出手绢给她擦泪,说“金玲,你别哭。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

“你走了,把我们娘俩丢在这,我能放心吗……”吴金玲终于憋不住,嘤嘤地哭起来。

“我先去,回头稳定住了你们都过去。”

“那可能吗?你走了,我再走,你叫大哥咋办?财务上没个牢靠人能中?”

吴金玲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对他说“走一步说一步吧。明天这事你直接跟大哥说吧,别让我说了。我给他说,挡不住他会多想。他问起来,说我不反对就中了。”

那天,宋书恩跟吴金玲特别有感觉,几乎恢复到了他们最恩爱时期的状态。他们并肩半躺在床上,话也特别多。先是吴金玲嘱咐他去了省城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一定得把工作干好,不能叫再撵回来。当然她也说到了让他规矩做人,不能拈花惹草,就是不想老婆,也得想女儿,要常想家,常回家。宋书恩都乖乖地答应,说到拈花惹草,他的表态就像入党宣誓一样铿锵有力保证定时回家看老婆孩子,如有外心,天打五雷轰。

他对她说“我出去,是为了寻求事业发展,哪有心思有功夫去胡作非为?你就放心吧,你跟省玉永远是我的辣文。”

下部 第二十四章/职场(97)

更新时间:2011-3-24 1:07:34 本章字数:1901

97

几个月下来,宋书恩感到,报社也是一个“场”。这个“场”,跟他在企业时候所在的“场”是不同的,当然也有相同的地方。不同的是,企业的那个“场”是不平等的,企业永远处于低位势,永远都是输出方;而报社这个“场”,人与人之间的位势表面上看基本是平等的。位势的变化很微妙,与领导就是低位势,与同事就是平等的,而与打交道的被采访对象,很多时候处于高位势。相同的是,两种“场”,都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础上,其规则是互惠互利。

最初,宋书恩曾经想远离这个“场”。他的想法很简单,完成自己的采写任务,有时间了躲在家里或钻研业务,或读书写作,不掺乎工作之外的交往。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种想法几乎是一种奢望。首先,工作中需要跟大家交往,选题分配,讨论稿件,包括情感交流等等。只要工作,就得有交叉,任何一个处在这个“场”的人,几乎不可能特立独行,立身场“外”。而工作与生活很多时候又是分不开的。加班时间晚了,一起吃个饭,一同出差,同住一室,谁来个朋友请同事作陪,单位的集体活动,等等,都需要大家溶在一起。

宋书恩不是一个个性张扬的人,他当然不愿意成为一个游离于集体之外的人。随着相处,大家越来越熟悉,属于他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出了正月,他去看老四时候两个人谈了很多,他豪情万丈,对老四说要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文学上,争取一年内创作出一本散文集。但不到半年,他的豪言壮语就变得苍白无力。一周里,其中四天都会忙到深夜,加上一些应酬,晚上除了赶稿子值夜班,偶然有时间了大家还会去歌厅、迪厅、洗浴中心消遣。

面对同事的相邀,宋书恩不好意思说不。以前,跟党政部门及职能部门打交道,从来就不能拒绝。这种惯性让他随波逐流,心里充满了矛盾却又不得不答应。在最初的日子里,每当他深夜回家,躺在床上回顾自己一天的生活的时候,别说读书写作,累得连想文学的心情都没有。没办法,报社的竞争机制是残酷的,末位淘汰制对谁都一样。保工作、保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个“场”里,大家还自觉不自觉地把谁归到某个领导的门下。比如宋书恩,很自然地就被大家默认为“林总的人”。成为“林总的人”,当然不是坏事,很多人都想成为“林总的人”。林总原来是中北日报社的编委兼总编室主任,现在是中北晚报的总编,在晚报是实实在在的“一号”,指引着晚报的方向。谁不愿意跟着一号走?

宋书恩被大家认为是“林总的人”,也是林总有意透露出来的信息造成的。因为高上与林总关系的笃深(据高上说他们是武汉大学的校友,又很对脾气),宋书恩本来不敢张扬,林总却在编采人员全体会上点了他的名字,说他有工作经验,有组织能力,又是党员,还是个作家,工作中要积极主动,发挥模范带头作用。那天的会上林总点名说到的有三个人,第一个是陈启明,原来是中北日报的资深编辑,被林总点将来晚报任总编室主任。第二个是常鸣,中北日报社的资深记者,也是林总点的将,任晚报采编中心主任,负责编采工作的协调。第三个就点到了宋书恩。那时候宋书恩上班才一个多月,很出色地完成了几次采写任务。这中间,高上把林总请出来吃过一次饭,饭后去洗浴中心放松了一下,还给林总送了一张价值三千元的按摩卡。这钱不用说全都是宋书恩出的。

宋书恩清楚,林总肯定不是因为那一点点物质利益才褒奖他。高上的关系也好,请客吃饭也好,没有他自己工作上的出色,林总万万是不会那样在会上抬举他的。

在宋书恩眼里,林总的形象几乎是完美的。他四十出头,高大魁梧,器宇轩昂,声若铜钟,幽默风趣。尤其值得夸耀的,他是刚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科班出身,中北日报派他来扛晚报帅旗,水平不言而喻。

晚报社除了林总,还有两个副总编,一个是厉总,分管业务;一个是康总,分管人事、后勤。他们都是日报社的副处级干部,也是林总自己组阁搭班子拉来的,都能跟林总保持高度一致。因此,“林总的人”之外,即使有“厉总的人”或“康总的人”,也只是交往密切一些,并形不成大气候。而被划为“林总的人”,无疑就是嫡系了。

宋书恩能成为“林总的人”,自己感觉也很荣耀,他只有工作得更卖力,才对得起林总对他的厚爱。

尽管是“林总的人”,宋书恩在单位非常内敛,从来不显摆自己与老总的关系。他的出色表现,也很快得到了回报当他参加完爷爷的葬礼从老家回到报社,就被任命为特稿部副主任,之后不到一年,他又被提为特稿部主任,单位还给配了手机。

下部 第二十五章/重返母校(98)

更新时间:2011-3-24 1:07:35 本章字数:2763

98

宋书恩知道自己在柳青县的影响力,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他到报社一年多,因为工作关系,与柳青县宣传部及一些部门有过接触,不光在本报社帮助一些单位灭过“火”,包括省会一些媒体去柳青县的舆论监督,他也帮助协调过。

柳青县出了这么一个记者,很自然地被刮目相看。老家不断地有人找,找帮忙的,请吃饭的,几乎没间断过。爷爷的葬礼,县直不少部门都带着花圈和礼品或礼金去吊唁,为他装了面子。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在老家也算个有影响力的人物了。

而贾彻老师的电话,简直让宋书恩有点受宠若惊。算起来,宋书恩与贾彻没有联系已经接近十六年了。

贾彻大学毕业被分到县一中,宋书恩已经是高一下半学期。这时候恰好赶上原来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退休,贾彻就接手了这个班。贾老师第一次批改作文,就发现了宋书恩那篇辞藻华丽的《春回大地》,当做范文在课堂上朗读。

贾老师是个典型的文学青年,他热情发动爱好文学的学生成立了“春之声”文学社(据贾老师说,这个名字来源于王蒙的短篇小说《春之声》,有蒸蒸日上、充满希望的寓意),在校园里办板报、开诗歌朗诵会、出刊油印社刊,吸引了很多同学加入。宋书恩一直没有加入文学社,一方面是因为每年要缴两块钱的会费,这笔对他来说不小的款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另一方面他不善于交往,贫穷带来的自卑让他有意远离集体,使自己不至于受伤害。

贾老师慧眼识珠,不光发现了宋书恩文采飞扬,还写得一手好字。他在课堂上称赞宋书恩“宋书恩同学的这篇《春回大地》,生动地描写了春天万物萌动和各种鲜花争奇斗艳的美丽,文笔优美,生动形象,读来如行云流水,身临其境……”

他夸奖宋书恩的字“宋书恩同学的字,是标准的楷体,工整大方,刚劲有力,可以做字帖来用。”

贾老师还积极推荐宋书恩加入“春之声”文学社,与几个老社友共同负责校园板报抄写和社刊刻印,会费当然免除了。一下子,宋书恩进入了全校同学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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