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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房or双人房第9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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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补脑口服液,留张小纸条。

别忘了喝!

明天巨热!

我去打球!

要下雨了!

别太累了!

……

二模前,他把她堵在教室里,结果,他二模各科考得又特别好。

他游刃有余的伺机冒出来,每次都是恳求似的“让我抱抱”“让我亲亲”,抱一下吧,闭上眼亲就亲吧,咬咬牙,她都能忍。

正式报志愿的前几天,施永道异常兴奋。他每晚都在转角楼梯等普华放学,骑车护送她回家。他旁敲侧击过她的志愿,普华想了想,像告诉沐海英一样告诉他——北大中文。

他像吃了定心丸,买了好多奶酪给她,有时跑到她家楼下找公用电话约她下来,就为了给她送奶酪。

他确实是个傻子,举着奶酪对她笑的时候格外傻,傻得她都心软了。她并不是不能拒绝他,但是在神经绷得最紧的最后两个月,她顾虑着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他。

父母对她的规划不一样,从他们分开之后,不断地灌输给她不同的想法,爸爸对她的前途看得很淡,只希望不要太累,有个轻松的环境念书,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生活。妈妈则希望她成大气,毕竟她是她唯一的孩子,总拿出来和别人的孩子比较。普华自己最大的愿望是能早日学成,独立有份稳定的工作,挣钱分担爸爸的负担。而施永道,他曾经为她交过白卷,她不能用他人生最重要的考试做赌注,那关系到他的前程和全部的未来,她倒宁可他坚信她选择了北大,一心扑在冲刺备考上,考出最好的成绩。

背负着谎言,“心安理得”很难,但普华还是做到了。

……

考前她最后见纪安永和施永道是全体高三毕业生到学校照合影。他们在后排挨在一起,裘因就站在纪安永身前。快门闪过,普华拉着沐海英匆匆离去。心心念念的四年走到结束,她不想对纪安永说再见。

也许她仅剩下的除了娟娟和沐海英,就是施永道的“等待”。放学在建一门口见到他,她一点也不意外。

他买了两份奶酪让她拿,骑上车拍拍大梁,“过来,我带你!”

普华第一次坐他的自行车,路上永道卖力蹬车,下巴几乎抵在她头顶上,很亲昵,又感觉那么自然。奶酪在路上化了,被他扔到路边。

“我给你买好吃的!”

他说到做到,骑到王府井的肯德基给她买了汉堡,出门又进麦当劳要了两杯奶昔。然后把车骑回午门,停在他们上次待过的门洞。

他们并排靠墙喝着不同口味的奶昔,嘴边丝丝的甜味很难掩饰普华重重的心事。

“好喝吗?”他凑过来问。

“嗯。”

“那你再喝我的!”他把吸管送到她嘴边,“以后,每天下课我去中文系门口接你,你就不用骑车了,做我大梁上,我带你在学校里兜一圈,然后晚上咱俩可以这样坐在未名湖的草地上,一人一杯奶昔,喝到一半交换,等未明塔夕照的影子没了,我带你去食堂吃晚饭,不去食堂也行。”他畅想一番,手交握在头后,舒展着身体,“四年肯定一转眼就过去了,特别快,可从初三到现在也是四年,我觉得特慢,特难熬。志愿终于报了,也踏实了。”

普华默默喝着奶昔,对志愿的事只字未提。

他放下杯子,靠到她一边,笑着揉揉她的头,“考前你一定要多睡觉少百~万\小!说,要是太紧张呢,咱俩可以打打电话什么的。考试的时候别东张西望,别人交卷子了你也别管。你们文科考场太远了,我没空过去,考完了你就给我打电话行吗?”

普华没吱声,他把她手里的奶昔拿走,又问了一次,“考完了你就给我打电话?说定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不做声。

“真拿你没办法!”他叹口气靠回墙上,把奶昔还给她。

喝完奶昔,他托高她的脸,对着落日的余晖痴迷的端详了好一阵。

“你把眼睛睁开!”

“……”

“就一下!”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往后躲,他按在她脑后让她动不了。他又吻了她,在她睁着眼睛的情况下,他还是有办法俘获她,慢慢的试探,有点放纵,投入的享受着亲密接触,最后落在她眼皮上,信誓旦旦的说“我保证高考好好发挥,考上北大,争取拿个状元什么的。”

“还有,我还保证到了北大每天帮你打开水。”

“那你呢?”载着她在大梁上围着广场转,他舍不得这晚即将结束。

“我……”她仰起脸,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眨眨眼,“我会……好好考试……也祝你考好……”

“嗯,都考好。”分开前,他恋恋不舍亲亲她的头顶。

高三合影上,留下了普华平静的面容,虽然偏安一隅,但那个角落被施永道放大数倍贴在钱包里。

她并没有如约每门考完之后给他打电话。查分那天,施永道打电话过来,叶爸爸说普华不在。后来爸爸问过那人是谁,普华只淡淡的说是初中同学。

虽然没像六班其他人那样风风光光登上学校红榜,但普华在一个月后以优异的成绩接到了师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至于永道会不会知道这事,何时知道,怎么知道,知道后会怎样,普华没敢多想。

她以为,第二个午门的夜晚算是她对他所做的全部回馈,也是个告别。他们自此会有很久不见面,到底有多久,那时她猜应该是一辈子。

4-9

高三毕业了,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该结束的故事彻底结束。

大家都在以各种形式庆祝,娟娟几次打电话约普华出来都被她拒绝。考完第二天,她脱下校服换上便装,到了以前姑姑介绍的书店打散工。

比起快餐店一小时六块的待遇,书店挣得更少,但普华喜欢清理完书架坐在角落翻翻英语书,偶尔回忆一下过去。

不能否认,施永道给了她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揉皱的“至上”贺卡,空掉的三罐跌打药,紫色的围巾手套,当然也有第二次去午门他给她买的汉堡和奶昔。不是他,这些东西她可能永远也舍不得吃。想到那些相处的画面,她也会落泪,一个人躺在单人床上摸着床下的纸箱。那里装了太多记忆,太多秘密。

他付出了四年,她又何尝不是?

她付出的那些,回报又在哪里?

文理科的通知书差不多是前后脚寄到家的,接完娟娟的报喜电话,普华就跑到爸爸房里,从衣柜下压的报纸包里抽出几张存折。家里的存款勉强可以交三年的学费,念到第四年形同把积蓄掏空了。她抱来自己的存钱罐,都倒空了,也不过是几百块。从报志愿开始,普华一直为学费忧心,最终选择师范也是补助多学费低,能够减少爸爸的负担。她坐在床上,没时间为过去流泪,必须早早为将来打算。

晚些时候娟娟的电话又来了,施永道果然被北大录取了,普华悬了几周的心终于可以放下,说是为他高兴,也不免歉疚,还有些伤感。

隔天,普华去书店打工,一出小区就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施永道正推着车站在对街,立在烈日下暴晒。他变黑了,头发长了,也胖了些,但眼里除了冰冷,只剩下一种令她胆战心惊的平静。她见过他的顽劣,气馁,霸道,无奈,但是她从没见过他像个路人。

她推车走过去,他跨上车向路口骑,骑出一段距离,停在那里等她。

“走吧,陪我回学校拿点东西。”

她不能拒绝,这也许,是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一路上,她安静得跟在他后面骑车,他们没有交谈,像两个陌生人。她唯一有过的念头是他不要做傻事,至于他要对她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可以承受。

要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过,只是她没想到,会来的这样早这样突然。

到了学校,他用链锁把两辆车的后轮一起锁在车棚的栏杆上,先去兴趣小组活动室拿了得奖的航模作品,然后上了顶楼。

她没有多问,一路跟着他,难得表现的这么配合。

“坐这吧,上面太晒。”

他在拐角楼梯上找了个阴凉让她坐下,自己则跳下台阶在平台上席地而坐,能面对着她。

“我先说,我说完了你再说。”他扫了头发上的汗,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报道卡,北大生化,我是理科班最高分,说到做到了!”

他展开信封给她看,指着上面的字,“我的名字,专业,我想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应该差不多,不知道你那张是不是就是改改名字和专业,我是三号报道。”交代完,他把信封折起来拍在地上,目光转而犀利,向她伸出手,“现在轮到你了,你的北大中文系呢?拿来给我看看!”

普华面无表情把腿蜷回台阶上,抱着膝,像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地上的纸被风吹着,她怕风再大会把它吹走,想走过去帮他捡起来。她一直以来考虑的是他的前程,有没有她,他都应该拥有最美好的未来。

“叶普华,我问你,你的北大中文呢?”他苦笑着,嘴角抽搐,看起来变了一个人,“说话啊?”

她的视线从地上转到他脸上,然后飘到自己膝上下意识的揉,四年前摔的伤疤又疼了,疼到她心里,为他不值。

“我问你呢!”他一定要个答案,抓起地上的报道卡,作势要揉烂,“说啊!”

她猛地站起来,在台阶上晃了晃,扶着护栏才稳住自己。

“别撕!我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报北大……”

她的坦诚在他意料之内,这时候,谎言还有什么意义?他有些不懂她了,她明明说了会和他考到一起,她也答应他了,让他拥抱,亲吻,为什么却用这个骗他?

“是……改了吗?”他走近她,冷漠开始松动,但她下面的话马上打消了他一丝一毫给予的理解。

“不是改了……是我根本……没报过。”

果然,只有他是傻瓜。他无话可说,整个人为之奋斗,为之努力,为之不顾一切的东西,现在都空了,像她一样,只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他想也不想抓起地上的航模甩了出去扔到楼下。摔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为了参赛那个模型耗了平时三四倍的时间,从设计到寻找零件,他精雕细琢,如同对她的感情,现在却摔得粉碎。

“你是不是……从来就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他背对着她走到楼梯边,周身包裹着冷漠。

“我只是……不想去北大。”她木讷的说完,颓然坐回台阶上。

在他们彼此认识的四年里,他第一次意识到她近在咫尺,又是那么遥不可及。不是两片树叶间的距离,是海底和天空,是鱼和飞鸟。他再试图努力也无法达到她的心,也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心。

“为什么?”他转过身,捡起地上的报道卡装回信封里,等着她的答案。

她低下头,再一次令他失望地选择了沉默,似乎四年里,她做的最多的就是沉默,最彻底的也是沉默,无论他怎么做,做多好,她也不愿意把心里的话告诉他。

走到她跟前,他蹲下来,把她习惯别起来的一缕头发放下来,拿走了那枚黑卡子。

她抬起头,由衷的对他说“对不起……”

但他只是叹了口气,极度失望的望着掌心里的卡子,退开说“算了吧……叶普华……”

他站了站,走掉了。欣长的背影在拐角一闪而过,从她眼前彻底消失,没有再告别。

她独坐在台阶上,把脸埋进膝盖,试着习惯这样微微疼痛的平静。

她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天,从正午他离开到傍晚落日带走了最后一点余晖。

她的心脏跳了588下。

再见了,叶普华,她想象着他的声音。

再见了,施永道……

这之后的一年,普华再没见过他。

5-1

太久不曾和永道讲话,听到那声“嗯”,普华悬紧的心终于放下几分。她猜测过他身在哪里过得如何,打电话前也思索过如何即时抽身,但听到他咳嗽还是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永道很低的“嗯”了一声,被一阵咳嗽打断,他略显狼狈的调整着呼吸,好半天没再说话。普华几乎可以想象出他此时的样子。他从不属于会照顾自己的人,大而化之的生活习惯,生病时连准时喝水吃药会忘记。

“你……没事吧?”普华心情复杂,倚在阳台上。黯淡阴晦的天色无形中加剧了她心里的矛盾。理智告诉她不要关心他,任他自生自灭好了,可多年的情分又令她无法不担心。她很想拿出“裘因不管你了?”这样的话气气他,可又说不出口。

“有事吗?”他沙哑的问,听上去有几分冷漠。

普华握着发烫的手机贴在耳边,深吸口气说“永博……让你尽快给家里打电话,你爸爸妈妈那里……”

“知道了……”永道粗嘎的打断她下面的话,“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你……”他的态度让她气结。

“你告诉我哥,让他少管我的事……不,你压根就不用理他,我自己可以解决。”永道又使出一贯处理问题的方式,语气里透出不耐烦,还有些粗暴,“这些你别管!”

“可我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普华开始后悔打了那通电话,更后悔在这种情况下让永道知道。这算什么呢?他另娶了别人家里还不知道,出了事情她一厢情愿的为他担忧。想到与永博聚会时他说过的话以及之后的无礼,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不应该的错误,与他僵滞在任何一个问题上都没有必要。

“算了……当我没有说过。”她准备按挂机键,却听到永道在另一端问了一句“你没告诉他们吧?”

她不太清楚他具体指的什么,也没有回答,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走回客厅普华席地而坐抱着膝,把电视的音量调得很大却一点看不进去。手机就放在脚边,改成静音之后,屏幕开始疯狂的闪亮,那个陌生的号码又打回来,她没有接听,等着拨叫结束,然后屏幕再次亮起来。

到底有什么事情会让他突然改变态度,很介意她到底有没有与父母讲过?想想,也就只有离婚再婚这一种可能。

很快,房里的座机也响了起来,铃声冲破了电视里人物的对白,搅乱了普华一再试图平复的心情。她索性连电话线都拔掉,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大,换上《老友记》的影碟随便播了一集。

她重温着故事情节,不断告诫自己,真正要做的不是关心施永道,而该像娟娟说的那样忘掉他,忘掉过去。

第二天上班,脸上有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普华用了很长时间给永博写了一封邮件,解释她所了解到的情况。她很想把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一并讲清,以永博为突破口让施家可以清楚目前的状况,但顾念到永道时下的处境以及永博的立场身份,普华还是把写到一半的邮件存在草稿箱里放弃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成了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也或者是还忌讳什么?过去的诸多细节,连对娟娟这样的朋友她都讳莫如深,更何况,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施家二老和永博。

似乎看出普华整个上午都心事重重,吃完中饭从食堂回来,刘燕有意无意问起“小叶,最近脸色老不好,是不是怀孕了?”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问题,却着实吓到了普华,她除了一连否认,回到办公桌前都会有意无意把自己藏在显示器后面,不想与任何人交流。

但女人的观察力是惊人的,也是可怕的,刘燕的旁敲侧击像是很难设防的小陷阱,下午她又问起衣服,饮食,甚至是夫妻间很私密的事,一副已婚女人的架势,毫无顾忌。普华吃力的躲避着,挨到下班第一个离开了编辑部。

她当然不可能让外人知道她的家事,走去坐车,她还惦记着存在草稿箱里的那封邮件。想到认识十几年的施家兄弟,如果离婚和再婚的事瞒不住了,势必将有一场惊涛骇浪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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