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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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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合集】第十六章

“好妹子,来,让芾哥哥服侍你睡一会儿。&lt;a href=&quot;<a href="http://lawen.com&quot;" target="_blank">http://lawen.com&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lawen.com&lt;/a&gt;”伴随着温柔的言语,我的手伸向了司马燕的小亵裤。

司马燕的身子一颤,似乎知道我将要做些什么,呼吸顿变急促了起来,微微泛红的脸不知何时开始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艳丽。

“好美。”轻弄着司马燕的发梢,我的另一只手同时拉开了她那丝质亵裤的带子。

“啊……”

我抓起司马燕那软弱无力但却想要阻止我动作的小手,轻轻的在唇边吻了吻,又将它含到了嘴里。

慢慢的舔咬着她的手指,我的动作又轻又柔,在那关节沟隙更是着意的留恋一番,如我所料的,她开始有反应了。

感受到她的反应,我心中一阵狂喜,当下就加快了对她的手指上的舔弄,手上更是朝她小巧的亵裤轻轻一扯下来,好要看看那从前只闻其名,未见其身的妙物。

“这是天赐良缘吧!想不到只到了江宁一天,我就能一尝这朱雀第五宿‘张月鹿’的美妙了。”只略略的看见半褪的粉红亵裤上露出的浅棕色细茸,我的心底已经几可确定昨夜的疑惑。

司马燕重重的喘息着,在我的玩弄下,她有些恍惚的紧闭了双目,这些都是在我的柔情蜜意下,她的情动使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敏锐起来所致,而这正是“张月鹿”之所以名动天下的妙处。

“只是玩玩手指,便成了这般模样儿,若是真到了真刀真枪,那你还得了?”我心中着实欢喜,再也忍耐不住体内因为司马燕已经开始微微发出的娇吟而熊熊燃烧起的欲火,一把扯下自己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温柔无比的压在了她的身子上。

体味着她的悸动,我很快的寻到她的香唇亲了上去,她那湿润的三寸丁香也主动迎向了我的唇舌,热情的引领着我进入。

咀嚼一阵,唇舌间那阵阵传来的甘美滋味真是让人销魂不已。我轻轻松开司马燕的身子,右手顺其自然的握住司马燕的一只娇,感受着上面的柔软细嫩,我情不自禁一半调笑、一半赞叹的说道:“燕儿妹子,你这……好滑啊!”

“啊,芾……哥哥,你真坏……”司马燕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被她难以遏制的呻吟掩盖了过去,因为这时我正对着她的脸、下巴、脖子和耳朵如雨电落下般连番亲下,并轻柔的抚起她白皙美好的双。

房上的红如蓓蕾般粉红娇嫩,或许是我方才的连连抚的缘故,这时竟显得有些硬固起来。我微微一笑,亲吻着她的唇慢慢下移,终于在她的双上停顿下来,饶有技巧的舔吸起她的头。

在舌头的挑逗之下,她的头渐渐变得更红更硬,就连晕周围的小粒也不断挺立起来,参合着因为我的舔拭而留下的唾沫渣儿,亮晶晶的好不糜。

我看了一眼司马燕紧闭双目、玉唇微张的娇羞模样儿,心知差不多了,左手慢慢朝她下身芳草萋萋处伸张。

“嗯……唔……”司马燕察觉到我的动作,嘴上蓦然发出几声轻吟,同时将双腿紧紧闭合起来,似乎是要抵抗我的“魔”手。

我的手继续向着司马燕幽秘的小径伸去,为了缓解她的抵抗,我又轻轻的刮弄了一番她致光滑的大腿,嘴里同时凑到她的耳边,低语安抚道:“乖,不要用力,芾哥哥会好好疼你……”说时,一只手又慢慢滑向她的股间,游弋在那带着一丝湿气的“花前月下”。

触手的凝脂滑玉使我感觉极好,心底下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对“张月鹿”好好欣赏一番,因此双手又试探着朝司马燕的玉户处去,左右轻划她大腿两侧的细致肌肤。

过了一会儿,司马燕到底是未经云雨的黄花闺女,终于抵挡不住我那巧妙若斯的挑逗手法,紧夹的双腿渐渐的、渐渐的松张开来。

滑入司马燕的大腿内侧,我的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其中的湿润,那流出的汁这时候已经浸透了整个小径,我轻轻的用手指将花瓣分开,中间顿时传出了阵阵的热气。

“哦,不……不要,芾哥哥……不要啊……”司马燕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这时候不要?怎么可能!”心下一阵暗笑后,我的手继续向着小径内探入,汩汩流出的汁立即沾湿了我的手指,那润滑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司马燕的呻吟声愈加不堪,我听在耳里,心中自然满足不已,顺势的,我又轻轻张开了她的双腿。

“果然不错,是张月鹿啊……”肆无忌惮的赏看这天下闻名的妙物,我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了一声赞叹。

嫩红嫩红的玉户如同一轮细细的月牙,标致而小巧,月牙周遭的毛发浓密而纤细,显出大非寻常的浅棕色,让人看起来,与其说它是细毛却不如说是细茸更贴切些。

看着眼前这娇艳欲滴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用手拨弄了一下月牙中间的缝隙。只是这么轻轻一触,奇妙的事情立即发生了,月牙上的两片娇嫩蚌仿佛有感应似的朝两旁微微张开,牵扯出数道银丝,顿时,月牙再不是月牙,竟有些月缺月圆的感觉。

“张似穹月,孕如鹿吻。”

这是曾几何时我在《古来妙物谱》上看到过的一句对“张月鹿”的描述,想不到今天一见,“张似穹月”的说法还真是诚如所言。

“不知道那‘孕如鹿吻’是不是也是真的呢?”我心里面念头转动,马上迫不及待的伸出中指,又搅动了一下缝隙之中的香脂,在司马燕伴随着娇呼的全身悸动中我轻轻一推,大半截手指已势如破竹的挤开两边的脂,浅浅的滑入了那桃花源洞中。

“噢”

指身才入,从指尖上感受到的一阵强劲吸力立即使我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惊叹,随即脑子里又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令我激动不已的念头:“一手指尚且有这样吸力,如果换作是我的龙入其中,那还了得?‘孕如鹿吻’,果然不假啊!”

思想中,我的拇指熟练的微微朝下,轻轻的按在了玉户上这时已略向外突的小红豆上,若清风拂兰的揉了起来。

“芾哥哥,不要……不要啦……”似乎我的每一个动作都能为她带来极大的刺激,司马燕匀称的腰肢极力的扭动着,挺实的美臀更是耸立不断,只是那么一霎间,她的身子上已现出了薄薄的一层水汽,衬托着那凌落的发髻,使她顿时散发出一股慵懒的风情。

看着手中泛滥而出的花露,那原来是微红的小红豆这时变得通红通红,愈显突出,我心里知道差不多了,当下褪下身上衣衫,重重压住身下的动人体,龙也试探着的点触在缝隙间的嫩上。

我极尽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头颈,嘴唇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慢慢移动,达至她小耳垂时,下身微微一沉,龙的头首已整个儿破入了那窄窄的缝隙之中。

“啊,好疼,好疼……”似乎是因为初行人道而带来疼痛的缘故,司马燕全身猛的一颤后,急急向后收缩,身子自然而然的要避开我的龙进入。与此相反的,她的两条粉腿却又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紧紧夹住我的身子,那情形大有些进退不得的味道。

我微微一笑,知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要知道从前那些即便是久经风月的青楼女子遇上我,也要为龙的硕大烦恼一番的,更何况是未经人事的她?只是吃得咸鱼就要抵得住渴,她只要能忍过了眼前这苦楚,日后就自然会别有一番好处。

“小乖乖,忍一忍,一会就好了,芾哥哥会好好疼你的……疼你……”甜言蜜语哄逗她的同时,我的龙又继续顺着自张月鹿深处传来的吸力,强自挺进去。

“啊……”长长的一声娇吟,司马燕的双目似是痛苦不已的紧紧闭合,那陡然挤出的泪珠从她娇美的脸庞斜斜的滑落了下来。

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我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怜惜,停下身下的动作,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泪痕,又说道:“小乖乖……还疼么?”说完,我又轻轻的在她耳边吹着气儿。

司马燕的一双妙目幽怨的扫了我一眼,似乎是因为我脸上表现出来的怜惜,她略微咬了咬唇,才声音低得有如蚊嚅道:“没……关系的,芾哥哥,你……你……来……”

她的乖巧模样儿顿时使我“爱意填膺”,大力的在她小嘴上啜了一口后,下身入了半截的龙在我的故意作为下,不紧不慢的退了出来,只余下龙头部分停留在里面。

“喔……”又是一声长长娇吟,司马燕的眼睛又一次紧紧的闭合了起来,但这与先前的痛苦神情却是迥然不同。

我轻轻一动,龙重新向前入,紧实的感觉马上充斥着龙身。

司马燕眉头一皱,似乎疼痛难当,但比较起之前,已经好得多了。

我又一次退出龙,然后又入,如此重复抽数十次后,司马燕竟不自觉的发出了一急一缓的呻吟声来。

感觉到她的花露如波涛汹涌的从私处流淌出来,我知道她已能渐渐适应我的龙,于是腰部用力一顶,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声,硕长的龙已整尽没于她的缝当中。

随着司马燕猛的深吸一口气,从她的深处传来的阵阵悸震,在一霎那间,叠嶂层层的内壁紧紧的收缩起来,我的龙立即被包裹的结结实实。我也抬头大力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到处肆虐的欲火,从而使自己不会因为下身那强烈的吸力而爆发出来。

“鹿吻,鹿吻,这就是鹿吻!”虽然我无从得知将自己的那话儿放入鹿口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从我感受到的“张月鹿”内那层层叠叠仿佛无穷无尽的皱壁,这或许与鹿吻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吧!

缓缓抽动,花蕊中立即带出团团汁,“张月鹿”里的吸力使我有些忍不住加快龙的突刺。

我的动作愈来愈快,看了看身下香汗淋漓、娇喘不已的司马燕,只见玉户上那浅红色的脂随着龙的一出一进不断收缩翻腾,官能上的刺激使我顿时感到了一阵又一阵蚀心的快感,我更是肆意纵情了,推顶起龙一次又一次投没在这身下娇娆的身子深处。

“啊……哦……啊……”

在司马燕全身的一阵悸动过后,我又堪堪抽数十记,终于忍不住将身上的欲火发泄了出去。

无尽的怜爱中,初尝人事的司马燕早已疲累不堪,我对她轻声说了几句“乖宝宝”之类的亲密话儿后,她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看着她现出的这种娇憨模样儿,我心下好笑之余,也就抱着她柔软温暖的身子睡了。

……

天色渐暗,又到了万家灯火的时候,缓缓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贩、商家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来往行人或窃窃私语,或笑语颜开,这使我又一次切身领略到了江宁城夜间的繁华。

“太平盛世啊!”心中莫名的发出一阵感慨,我又自然而然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若是不算之前的那些,这已经是打自下钟山以来我第十八次偷偷望她了……唉,真是应了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见凌子光和米常满两人正转悠在依旧一袭白衫、神情冷漠的龙琳儿周围,不断的说着什么,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郭兄,今日游钟山,觉得如何?”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走在我身侧的虔于渡说话了。

“唉,这时钟山景色寻常,倒让郭兄不能尽兴了。”听见虔于渡的话,还没等我接口,另一边的鹿凌山也话了。

大概是因为早上那一番交谈的缘故,这一路行来,虔于渡总是熟络的和我走在一起,说说笑笑,而鹿凌山出于在古玩方面对我的敬佩,一路上不离左右的“请教”了我不少事情,因此我们三人倒也聊得融洽非常。

“这个时候的钟山虽然不似传说中的风景怡人,但能与各位仁兄一道,也还是不虚此行的……”正要再说些什么,我突的感觉到右侧不远处,有一道脉脉含情的目光向我投来。我心中一动,一阵蜜意涌上心头,当下转过头去怜爱无比的朝那目光的主人看了一眼,同时也报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边和韩易月说着话儿,又一边偷眼瞧我的司马燕似乎没想到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会这么直接,冷不提防下脸上顿时一片绯红,原本和韩易月说着话的语音也立即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自从今早出门到现在,我就没有和司马燕说过一句话儿,虽然我知道与她的事儿瞒不了别人,但怎么说总是要给她姑娘家留些矜持的,所以我也就有了这番掩耳盗铃的举动。 而她,这一整天尽管也不敢对我主动说话,可大部分时候目光却总若即若离的停留在我身上。

虔于渡察觉到我的笑容,对着我哈哈一笑,也转过头去对韩易月和司马燕问道:“两位妹子,走了这许久,是不是饿着了?”他把手朝前一指,继续道:“再走几步,前面就是‘风雨楼’了,那里的河鲜最是出名。”

韩易月先是妩媚的看了虔于渡一眼,才又问道:“‘风雨楼’?莫非是当年三大宗师诛杀六道天魔的‘风雨楼’?”

“易月妹子果然见识不凡,我们今晚要去的,正是那武林中大大出名的‘风雨楼’。”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情郎的夸奖,韩易月立即显露出一派得意的神色,接着说道:“我听爹说过,南海魔教行事诡秘,门下教徒一向不喜与外人接触,只是缩在南海的一座岛屿上,与中原武林本来没有什么纠葛。可三十年前不知为何,南海魔教的六位护法却踏足中原了,还自南朝北的一路约战武林中的成名英雄。这六个魔头不但武功极高,而且下手狠辣非常,但凡和他们交过手的武林人士都难逃被杀的厄运,一时间武林中人人自危,没有人没听过‘六道天魔’的名头的。”她微微一顿,又道:“后来听说他们竟狂妄到分别投书少林、武当和白鹿洞,约战三大宗师,说是共研武道……所幸经过了风雨楼一战,三位前辈高人以三敌六,终于一举诛杀六道天魔。”

“杀了?”我眉头一皱,只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妥,一股不以为然的思绪又浮上了心头:“魔教那六个人比武胜了杀人,而三大宗师胜了同样把他们给杀了,那不是一样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褒此而贬彼呢?莫非只是因为人家是魔教的人?唉……看来武林中的事情,我还是很难明白的了。”

【百战合集】第十七章

当我们八人走进风雨楼,虽然只是静静的,但是原本吵闹的楼面很快的也静了下来,因为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我们的身上。其实更确切的说,那些目光都投在了我们当中那三位女子的身上,其中又以龙琳儿为最。

“凭着龙琳儿的姿色,也须怪不得他们。”看见那些眼光里的流露出的不堪,我不禁暗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今天一天过来,我对这种场面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因此也没有太在意,倒是转过眼去看这武林中出名的风雨楼。

“这风雨楼不愧在武林中这么出名,只看它楼内的摆设格局就很有些草莽气了。”大概的瞧了瞧店内的情形,我心中突然莫名的心领神会起来。

左边,左边墙上极有心意的挂着一把长剑,那剑长约四尺有三,沉青的剑鞘上雕饰着鹰击长空、逐云放志的纹路,远远看去虽然并不醒目,但却有些江湖快意的味道。而在右首的墙上,则挂着三副画像,看那画中人栩栩如生的模样,该是唐时极有名的侠客“风尘三杰”。我又留意了一下画上的落款,只见每幅画上都龙飞凤舞的写着“无名园主”的字样,那字体如草如行,铁笔银钩中自然的透出金戈之气,这墨宝的主人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再朝大堂正中望去,我的眼光立即被吸引住:一张装裱致的横幅上写着斗大的“风雨”二字,虽然纸质已经有些旧色,但是上面的字看起来让人感觉墨迹淋漓,恰似刚刚写好一样。

“好字,好气魄。”或是因为在这两字的感染下,我只觉楼内顿时有了些风雨欲来的味儿。

“‘一袭青衣照金陵’,原来是青衣帮少帮主到了,今天风雨楼真是蓬荜生辉啊!”正当我仍细细欣赏着那横幅时,从风雨楼的柜面走出了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对我们招呼道。

“哦,金前辈在啊,晚辈向您问好了。”

青衣帮在江宁一带的势力该是不小,但是虔于渡对着这平平无奇的中年人却这般恭敬有礼,这不由得使我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番。

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一张黝黑的宽脸,眼睛细小如缝,并不是什么俊美的人物,可就是这个怎么看都寻常不过的人,偏生眉宇间透出无比逼人的英气,好似天下的正道都被他一个人占着了,让人看着心里面都不禁有些惴惴。

“哎,少帮主怎么这么见外啊?今天你来风雨楼就是客,而我不过是个寻常掌柜罢了,不需这么多的江湖礼数。”

“那可不成,若让爹知道我对金前辈缺了礼数,他会骂我不懂规矩的。”尽管那金掌柜一口谦让,但虔于渡的语气仍然恭敬不已。

金掌柜闻言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看了看站在虔于渡身旁的众人,最终目光似是有意无意的停留在了龙琳儿和最边处的我身上,又道:“这几位是……?”

虔于渡不愧是话头醒尾,一听见金掌柜的话,立即为他介绍起同来各人。

“这位是……这位是幽宗玄家的龙琳儿姑娘,这位是……是……”虔于渡说到我时,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怎样措词,微微一顿后才接着道:“这位是郭芾郭公子。”

我自然知道虔于渡心里的难处,他介绍起先前众人时,不是浣剑门的英杰,就是天龙派的少侠,而我,口口声声的自称一介书生,毫无门派可言,又教他能怎么说?因此我表现出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谦逊的为自己加了一句:“区区不过是一名苦心功名的穷酸秀才而已。”

金掌柜望向我的眼中光一闪,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一位秀才郎,后生可畏啊!”说罢他又打量了一眼龙琳儿,又说道:“幽宗玄家弟子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怪不得!嗯,今日本楼二、三楼不开,来,就请诸位往里面去坐。”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凛,不由暗暗的佩服起这位金掌柜的眼光来。

要知道凡是习过武的人,每一举一动甚至气质眼神都会有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除非是到了反朴归真的境界,不然武功愈高的人这些地方就会愈明显。今天的众人里面,以我和龙琳儿的武功是最高的,虽然这在行家的眼里显然易见,但也需要那人是行家才行啊,眼见这位其貌不扬的金掌柜只是对我们不经意的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虚实,那已经足以让我明白到他的不凡。

“虔兄,不知道这位……这位金前辈是什么人呢?真是让我心里佩服。”等到各人都坐下后,我看了一眼远处柜面招呼着伙计做事的金掌柜,非常好奇的问了一句。

“郭兄你不知道吗?这位金掌柜大名金不遗,在江湖上人称‘泰南斗北’,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角色。”虔于渡顾忌的看了一眼远处,压低声音说道。

“原来又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听着虔于渡的话,我暗地里苦苦一笑,突然发觉自己除了会两手功夫外,在武林中还真算是个白痴,人家所说的什么有名的事儿,成名的人物,我几乎都没听过,这种情形或许就如同读书人不知道李太白、杜少甫为何许人是一样的吧!

“金前辈之所以让人称为‘泰南斗北’,这其中还是有一段缘由的。”一旁的鹿凌山也听见了我的疑问,这时也对我介绍道:“据说他年少时因为机缘巧合,曾先后师从少林派慧林禅师和武当派掌门人道羽上人,因此江湖中人就传出了他这个‘泰南斗北’的名号来。这些年来,金前辈经营着这座风雨楼,历经风雨,倒是帮着化解了武林中的许多大事,名声大作,为此他也极受江湖中黑白两道的敬重。”

“原来这位金掌柜就是那位人称‘泰南斗北’的金前辈啊?啧啧,当初我就常听我师父称赞说,这位金前辈极好为人排忧解难,武林中的许多纠纷仇杀都是他化解的,他算是武林中真真正正的大侠。”鹿凌山话音刚落,他的话就引来了司马燕的注意。

“‘泰南斗北’,这样说来金掌柜就身负两家的绝学咯,真是了不起。”我点头叹了一句,心里想起师父曾说武林中门户之见极重,寻常一个门派的门人弟子要想改从其他门派,先不说别的门派要不要你,就是原来的门派只怕也绝不允许的。而这个金掌柜竟能同时学到两家的武功,而且还是当今天下最大的两个门派,这简直就不能不叫人惊叹莫名了。

转念思及“泰南斗北”四字,我心中一动,突然朦朦胧胧的明白到一些东西。

想那少林武当两派历史悠长,号并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他们两派的弟子遍及天下,基之深厚是不容置疑的。这位金掌柜竟能得到“少林、武当两大派弟子”的身份,那江湖中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哪能不给他面子?若说他经营风雨楼化解了武林大事,那倒不如说其实是少林、武当罩着他化解了许多武林大事更能叫人心里明白了。

“这少林、武当两派的弟子,他们的……”

不管怎么说,这位金掌柜能经营起这个风雨楼,那就已经叫人佩服了,这并不是一个常人能够做到的事儿。

“小二,给俺们来五斤白酒,再切五斤熟牛,俺们吃完了好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正自我心神游离之际,一把大的嗓门充场可闻的叫了起来,我一愕下不由抬起头朝大门处看去。

“啧,这两兄弟长得好巨!”看着门前那两个犹如巨塔般的汉子,我心里情不自禁叹了一句。

不错,这两人是兄弟。一样的高大壮硕,相似已极的五官面貌,两人走在一起,若说他们不是兄弟,只怕那说话的人该是个瞎子。

兄弟两人寻了张空桌子坐下,屁股才沾上凳子,那凳子立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有些不堪重负,让人听来不禁为那凳子生出难受的感觉。反倒是他们兄弟俩,似乎毫无所觉,大大咧咧的将人手一把的大刀“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眼神冷冷的朝楼内的一众客人一一扫来。

“这两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到这里来放肆。”看着那兄弟俩恶狠狠的朝我们这桌望来,虔于渡突然嘿然道。

或许是因为那兄弟俩看着龙琳儿时流露出色迷迷的模样,凌子光冷冷的回瞪了他们一眼,也不无火气的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对于那两个家伙的目光,虽然也令我有些不舒服,但是先贤们曾说过“食色也”、“能人所不能”一类的言语,他们的无礼我自然也就试着去包容了,因此他们望向我的时候,我反而善意的笑了一笑,是海容百川的笑了一笑。

那兄弟俩似乎没曾想到我竟会对他们笑,他们先微微一愕,随即似乎也想要勉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可是又不能够。一瞬之间,因为那两张鲁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呆气,他们心中的不知所措在我眼里就有些无所遁形了。

“何苦啊,装得这么辛苦,就不要勉强了,何况这儿还是风雨楼呢!”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个笑容,却让我察觉到那兄弟俩恶狠狠的外表下藏着的那份憨直,这倒也是一件有趣事儿。

正想时,门外又陆续进来了几个人。

最前面的一人是个中年书生,他身穿青灰布衣,相貌虽然没有丝毫特别之处,但是脸上却自有一番读书人文质彬彬的气质。或许由于我也是读书人的缘故,看见他,一股亲近的感觉就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跟在那书生后面的,是一位老太婆和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那老太婆大约是行将就木的年纪,一头欺霜赛雪的白发下,脸上的皱纹有如江南峰峦般一段一段的此起彼伏,叫人有些不敢目睹。华丽崭新的衣饰,老态龙钟的身子,或许因为总是多有唐时诗人钱起“行路难”的概叹,她的手里执着一手臂的龙头拐杖,每走起一步路,她的脚步声倒没什么,反而那拐杖总要戳得地板“咚咚”作响。

转眼再看那老太婆身边的明媚少女,顿时让我心中生出天渊之别的感觉。

她的年纪……她的身材,那是绝对不能相符的。娇美的脸上稚气未脱的她,若不是如此婷婷玉立的站在我面前,我还真想不到她的身子竟会有成熟妇人也未有所及的风韵。

别的不说,只论她前那涨鼓鼓的双峰,哎呀……啧啧……我可以断定这小姑娘已经是竭尽全力束缚紧的了,可是却仍然掩盖不住它的风采。看着她每轻轻的向前走一步,双峰就会错落有致的上下抖动数下,我不自觉的伸张了一下五指,同时心底暗暗惊叹:“大概我这并不算小的手还不能把它抓个完全吧!”

“‘黄蜂腰,蟑螂肚’,女人的腰肢要如黄蜂的腰部那样纤幼,而小腹则要像蟑螂的肚子那般平扁,这样的身形才能称得上最好,什么楚女纤腰……嘿嘿,那是比不得的。”回想起师父从前的淳淳教导,哎,想不到这令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身形,竟可以在眼前这个一脸稚气的少女身上找到。

朝下继续欣赏过去,纤细腰腹下是……是……

“啊,好丰满的美臀!”那或许是不输于韩易月的“肥美”,恰巧又生在了如此完美腰肢之下,我的心火突然熊熊燃烧起来,想象着眼前这少女若能像韩易月那晚对虔于渡般,翘起股臀对我作出一副任君攀折的姿态,那我恐怕是要不顾一切吧?

老太婆默不作声的朝一处空位走去,那少女紧紧跟随,眼睛却四处打量起来。

见她目光缓缓扫来,从她飞扬的神采中,我已领略到一些东西,忙极快的压下心中的欲望,同时又默默运起天魔心诀使自己的气态变得有如一湫潭水般深邃,双目泛起神光若有若无的朝那少女望了一眼,只是微微的与她一触,便又装作毫不在意的移开了我的目光。

比较起楼内的男人们吞着口水狠狠的盯着她的部直看,我的孤高或许就成了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与众不同。她与我目光相触的一霎那间,我紧紧围绕着她的心神只察觉到她微微的窒了一窒,随即她又眨着眼睛多看了我两眼。

“我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一道思绪了,嘿,还真是百试不爽啊!对付这种高傲的女子,就必须比她更傲才行。”我对自己相貌外表一向自信满满,这时再加上默运天魔心诀而显现出的过人神采,大概没有女子会不为我侧目吧!

转过头来,我正想说些什么来“修饰”一下我的举动,左首边我却发现有两道目光正投在我的身上。

“哎呀,不好,我的这一番胡作非为倒教她尽数看去了。”余光略略扫过,满眼迷醉的看着我的司马燕且不用去理会,领会到龙琳儿眼里那份淡淡的意有所指,我即便是脸皮厚如城墙也要微微一红了。

“郭公子,不知道你知不知那少女是什么人?” 自从经过昨天夜里的事儿后,我今天一直就不敢跟龙琳儿说话,甚至是不敢走近她的身边,这一整天来,这回还是她第一次和我说话。

“佳人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唉,空叹奈何!”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埋怨师父,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为我招来这种罪受,想要的东西连去争夺的机会都没有,那简直会使人郁闷到极点。

“那少女是什么人?”苦恼中,我完全没有去猜度龙琳儿这问话的意思,就懒懒的答着。

“她是南海魔教教主左不凡的女儿左卿怜,而那老妇就是天魔七尉的‘断铃剑’张映彩。”

“魔教?”陡然听见龙琳儿说起魔教,我心中突的一惊,立即把刚才烦忧抛到一边。

“南海魔教……魔教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我对武林中的事情所知不多,但是刚才听了六道天魔的事儿后,对于魔教的人出现在这风雨楼里立即让我生出一个念头:“今天风雨楼里定要发生什么事。”

“龙姑娘,你怎知道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儿?”龙琳儿的话音虽轻,但桌上众人都听得清楚,惊讶之余米常满先是问了一句。

“唉,还用问吗?真是笨到家了。”听到这样话儿,我当即暗暗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显然易见的?那南海魔教既在南边,而幽宗玄家也在广东的罗浮山上,这水不相容的魔道两宗,哪会不相互提防?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龙琳儿知道些南海魔教的底细,那自然不是什么奇事了。

“只是,南海魔教的人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时候,我对眼前的事儿开始有些兴趣了。

【百战合集】第十八章

龙琳儿淡淡的望了一眼米常满,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我之前见过她,所以就认得。”她的语气神态中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屑,但米常满听了她的话脸上还是一红,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耳听人声响动,我抬起头来,又看到门外走进十余人。

那些人中除了三四个僧人道士外,其余的都是雄赳赳的汉子,瞧那装扮行头,应该是些武林中人。打他们一进来,或是因为他们手里或长或短的都抄着个家伙的缘故,先前楼内的那些寻常客人立即被吓得纷纷付帐走人,霎时间楼里倒是空出了许多位置。那些人各自寻了空桌坐下,也没见他们叫些什么酒菜,反而盯着刚才先进来的那一对兄弟直瞅,看架势仿佛恨不得活剥生吞他们两个。

转眼再瞧瞧那兄弟俩,唉,一个字:猪。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发觉其他人的弓张弩拔,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大口喝酒,大口吃,那种全神贯注、畅快无比的神情,竟使我也忍不住要举箸夹一块牛放入口中。

慢慢咀嚼,惊叹于场上那两兄弟的旁若无人,向来自诩胆大包天的我也不禁要对他们说个服字:“也不知他们俩是什么人,瞧那模样武功还远远不如我,竟敢这样子不知忌惮……嗯?不是有意惹得那些人发飙吧?”

又过了一阵子,我们这一桌的酒菜才陆续上全,那兄弟俩的白酒牛就已经吃了大半。我暗暗留意了一下旁边那些武林“侠客”们随时准备拔刀相向的神情,又见他们兄弟俩有丝毫停下的意思,顿时生出好戏出台的心思:“应该已经忍无可忍了吧?就算再好的涵养功夫也是受不起这样的轻漫的。”

果然,一旁一个长相沉的高瘦汉子首先忍不住冷笑道:“也对,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吃饱喝足了好要上路。”

这一番话大概是挑出了那些人的火气,另一个野汉子也跟着叫起来:“祁钦、祁献,你们兄弟俩如果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那还能留下命,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祁钦、祁献?那不是冀北三杰的老二和老三吗?”听见有人叫出那兄弟俩的名号,虔于渡立即就低声说道。

“冀北?那可是大老远的地方,大老远跑来江宁……噢,不,怕是被人一路追杀到这里的吧?……这样子到这里,那就更不该是吃吃饭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暗暗思量着眼前的事儿,心里同时对这兄弟俩被人千里追杀的事儿有些不敢想象。

祁氏兄弟似乎没有听见别人的吆喝,只顾低着头吃饭,看模样是打定主意不去理会。

楼内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这时旁边突然有一名和尚朗声笑道:“两位祁施主,你们将那东西拿出来,洒家保证你们安然无恙,还传你们一手功夫,怎么样?”说时,他的右手五指躬张,有如虎爪般朝桌上抓去,只听“波”的一声劲响,那厚实的桌面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扯下一角来。

“怎么样,洒家这一手乾阳虎裂手还使得吗?”那和尚轻轻的掸了掸手上衣角的木屑,大有点洋洋自得的意思。

“这功夫倒是真有那么点门道。”心里掂量着那和尚手裂厚木的力道,我转眼又打量了他一眼。

那和尚肤色黝黑,身材尤其高大,脸上五官原本并不稀奇,可以凑合在一起却显得凶恶无比,加上自左边眉毛下一条长长的刀疤拉到嘴角,就凭他那样子如果不是硬套着件灰旧宽松的僧袍,别人还真不敢认他是个和尚。

“灯盏和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独吞了那东西?”那和尚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另一名道士就冷笑道。

“独吞?洒家就是独吞了又怎的?齐道人,你若是得了那东西,难道你还想与旁人分着用不成?”

或许是因为灯盏和尚的话说得有理,齐道士闻言一窒,随即又冷冷道:“灯盏和尚,旁人怕你,道士我可不怕你,那东西我是要定了。”

听到这里,眼前的事情我算是明白了大半,大概因为祁氏兄弟手里拿了什么宝贝的事物,所以才引来了这些人的争夺,也出现了今天风雨楼里的这个场面。俗话说的“怀璧其罪”,眼前就有这活生生的例子。

“只不过那究竟是件怎么样的宝贝东西呢?”这可真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灯盏和尚哈哈一笑,径自站起了身来说道:“齐道人,洒家在塞北的时候就听人说起你的燎云剑如何了得,来来来,今日就让洒家见识见识。”

“原来如此,东西连影儿都还没见到,就已经自己先打起来了。嘿,看来这祁氏兄弟不傻嘛,等别的人都一股脑打死了,那还有什么人来和他们为难啊?怪不得这么淡定呢!”眼看着一场硬架就要开打,我心里顿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

齐道人轻轻一拍座上的长剑,狠狠的盯着灯盏和尚道:“只怕你见识不了几招。”

灯盏和尚“哼”了一声,双手一抖,大概是真气聚于手臂的缘故,两边衣袖竟无风鼓动,脸上也现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就算今天魔教的大魔头左不凡亲自到这儿,洒家也要夺得那天风令回去……”

灯盏和尚的话还没说完,横变突生,只听“啊”的一声大叫,他的手极快的掩在左眼上。从他指缝间,可以看见殷红殷红的血汩汩流出,霎时间染遍了他的半个脸颊,显然他是遭了别人的暗算。

“隐龙!”齐道人惊呼道。

“隐龙?是魔教的隐龙?”听到齐道人的话,楼内顿时又有几个人大叫起来,听那语气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可怖的事儿一样。

我虽然不知道隐龙是什么东东,但是“魔教”两字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偷偷的瞟了瞟那左卿怜和“断铃剑”张映彩,见她们若无其事的吃着菜,便暗暗思忖:“这肯定是她们做的好事……唔,是了,刚才只看到这小姑娘微微的挥了一下衣袖,就无声无息把别人的眼睛给打了下来,这暗器上的功夫,实在让人有些防不胜防。”对于这一老一少两人,我是分外留意的,因此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就落入了我的眼中。

“听说隐龙是魔教教主左不凡的独门武功,想不到那小姑娘年纪轻轻,下手竟这般狠辣,那和尚只是说了一句大魔头,就让她给废了招子,魔教人物行事果然凶狠邪异。”虔于渡看了一眼远处的左卿怜,低声说道。

“那灯盏和尚在塞外也是恶名昭著,他们这些邪魔外道,自相残杀个干净最好。”凌子光嘴角微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出的话儿格外冷酷。

我闻言一愕,正要细想这话儿哪里听起来那么不顺耳的时候,又听见楼内灯盏和尚“呔”的大喝了一声,我的心思也立即为他打断。

“这个时候还能叫得那么有力?”心中微微一诧,我转眼就看见灯盏和尚极快的从脏兮兮的僧袍上扯下一缕布条,大略的包扎住伤目,然后昂首挺立楼中,模样张狂的叫道:“明人不做暗事,左不凡你有本事就出来和洒家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你若是凭真功夫杀了洒家,洒家绝不皱一下眉头,作甚么偷偷、扭扭捏捏的像个婆娘一般……”

“厉害啊,真是条汉子,伤目的疼痛他都能忍住,真有些戏文中绿林好汉的风尚。”看见灯盏和尚该是因为疼痛而憋得满额都是的汗水,我心里终于有些明白师父从前说的“武林中人过的都是在刀口下舔血的日子”的这句话。

灯盏和尚的话音刚落,我就突然察觉到那一桌上的左卿怜衣袖又是一挥,我心神一动,立即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心里面还没来得及为灯盏和尚担心,就见灯盏和尚竟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偌大的身子整个儿朝左边一闪,随即肥大的手掌在地上一按,身子复又站直,下一刻他的手已经抽出了腰间的戒刀,面目狰狞的向左卿怜那一桌扫去。

“原来这和尚是有意引她出手的,这回她算是惹上麻烦了。”看见左卿怜那娇美得脸上仍然装作一无所知的神情,到底是怜香惜玉的心思作怪,我反过来又有些为她担心了。

灯盏和尚慢慢走到左卿怜那桌之前,语调冷冷的问道:“你们是魔教中人?刚才的隐龙是谁放的?”

左卿怜似乎没有听见灯盏和尚的话,自顾着夹菜吃饭,反而是那“断铃剑”张映彩手中拐杖轻一戳地,不缓不急的说道:“本教教主的名讳岂能容你污蔑?刚才废你一只眼睛,那不过是大惩小戒罢了,还不快滚?”

“大惩小戒?好,洒家今天就把你们一起宰了,倒要看看魔教对洒家怎么个大惩小戒法?”灯盏和尚说话时一脸杀气,手上的戒刀也随着微微挥动几下,看那样子大概是出手在即了。

张映彩缓缓站起身子,眼中光闪烁的盯着灯盏和尚,不咸不淡的说道:“那老婆子我只好伸脖子长等你这和尚来杀了。”她的嘴里虽然自称老婆子,可是这时她原本躬弯着的腰背却伸得笔直,哪还有半点老态?她的身段……嗯,只怕比起寻常的妙龄少女还要好上许多。

“叮”的一声轻响,张映彩的话才说完,就见她不知使了个什么动作,从腰间拔出了一柄长剑。我细细看剑,见那剑的剑身狭小,且较之一般的长剑更长出三四寸来,软软的执在张映彩的手中,相较于灯盏和尚的戒刀,让人很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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