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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0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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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血流漂橹

作者:天外一道

一身战甲的徐耀宗,威严的威风凛凛宛如战神!

他挥舞着手中庞大的斩马刀,指向了前方,庞大的军团随即转向了刀锋指向的地方,就如一道缓慢流动的洪流,开始奔涌向前。

大地开始哆嗦。

一大早,林玉成就收到了建文军推进的消息,连忙宣布了集结的下令。

从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戎马充满了整个山野,战鼓声不快不慢,透出冷肃的杀气;徐耀宗的先头队伍已到了离燕军只有两三里地的地方,看样子是要展开进攻了。

来自金陵的御林军金色的头盔在阳光下份外耀目,他们列起长队从左右两翼包抄了过来。健硕的战马,闪亮的盔甲,杀气腾腾的长枪和扬起的灰尘更增加了他们的威势,而他们整齐齐整的行动却更使人震憾。

火红的令旗升起,数十名传令兵策马飞驰,通报着作战的指令。

燕军的重甲骑兵和轻骑兵排成了锥型阵,被放在最前面,左右则辅以手持圆盾长刀的步兵;弓箭手漫衍在两翼,而作为中军主力的长矛兵排成了方阵站在中央。

双方的战鼓声越来越重,让人听得极不舒服。建文军的阵型迅速幻化,一队近五万人的骑兵冲了出来,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冲来。

陪同着一阵铁甲振动的声音,燕军中数万支骑兵矛同时举起,随即脚下的大地开始哆嗦,双方骑兵由远至近,喊杀声和兵刃撞击的声音同时响起。

建文军所倾轧的是鹤翼阵,中央主阵凹陷,主力骑兵被分置于两翼,恰好与燕军用精锐骑兵列于尖端的锥形阵互为相反之势。

敌我双方的骑兵由远至近,很快便陷入相互的阵营中,撕杀在一起,整个战场上只见双方的人马在相互劈砍着,从远处再也认不出是哪方的人了。

林玉成身边的随军照料在这时却冒出了一句话,“将军,御林军战斗力极强,好象不宜硬碰啊?”

林玉成站在高处一边张望着,一边说道:“凭证燕王的指令,此战要让对方大胜一场。所以,现在投入战场的,是我军收编的降兵,我们的二十余万主力,早已经后撤到百里之外了,只是惋惜了这十余万降兵了!”

说话间,燕军的骑兵正逐步陷入鹤翼阵的困绕圈中,首尾已被团团围拢,再难发挥锥形阵强劲的突破力了;燕军骑兵的玄色头盔也在逐渐消失,一眼望去远方的战场上变的全是金色的头盔了。

建文军的骑兵以整齐的行列奔回了己方,只留下了满布山野的死尸。

看到己方骑兵的惨败,士兵们的斗志已经开始动摇,而建文军的全军推进更是带来了庞大的压力。

阵营的正中央泛起了骚动,传令兵手中的彩旗急速的变换挥舞着。

缺乏血战磨炼的降兵组成的燕军士兵已经被敌人强大的压力吓怕了,陪同着退却的下令连队形也顾不上保持了,调转头便似逃命一般涌向营寨。

一瞬间,燕军的整个队形都瓦解了,人人争相往回跑;由于阵营的中央在此时发出了变阵后撤的下令,使得整个军队还未与敌接触便已溃不成军。

敌人来得极快,只够跑出几步便听到了喊杀声自后传来,而敌人的骑兵更如旋风般袭至,先头的骑兵队伍已经拦在了溃兵的眼前。

从两翼包抄过来的骑兵为数不多,他们三人一组并排冲杀过来。这是骑兵对步兵接纳的最常用的战术,用高速重复的攻击以将对方的步兵阵击散。

敌人还未来得及完成合围,而离燕军溃兵最近的只有六骑敌兵,但他们面临着三百多个仓皇退却的步兵却并不畏惧,悍勇地举着长枪冲杀了过来。

他们来得实在太快了,连主阵两旁的弓箭手所射出的劲箭都被远远抛在了战马的后面,没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溃兵的人数虽多,但军心已乱,阵型已散,人们相互推移着退却,此时真正与那六骑对战的只有六七人,其余的都被脱离了,于是那几个骑兵便左挑右刺,瞬即把十多人刺倒在地。

两名长矛兵咆哮着将手中的长矛刺往敌骑,但矛还未遇到马便被骑兵的长枪扫偏,两人被巨力掀倒在地,身上被战马狂奔蹂躏而过,骨头尽碎,而他俩却还未连忙死去,只是翻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满口满脸的都是鲜血。

其他五六人攻击着一名骑兵,冷光闪烁间,一人的长矛掠过骑兵的铁甲,胸口却被长枪贯串,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和口鼻中喷出,另一人则用尽全身的气力把长矛狠命投往那骑兵的胸口。

“扑!”长矛直插入骑兵的胸甲,他晃了一晃,手中长枪已不能再举起来了,那条挂在马蹬上的左腿立时被刺穿,他惨叫了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

地上的几人已等了这刻良久,便像是在训练急刺时一样,所有的长矛全部掷中胸口,等长矛抽出时,那人的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胸部六七个血洞射出,溅红了所有人的脸。

那剩下的几名骑兵已突入了队伍的中央,战马已不能再高速疾驰了,而士兵们则奋力向敌人的座骑投射长矛,一旦骑士倒地后便用短刀将他剁成肉块。

建文军终于完成了合围,把燕军出战的队伍团团围住了,金色头盔的御林军列着三角型的攻击阵在困绕圈里横冲直撞,一队队的金色三角型在人群中往返穿插着,用敌方士兵的血肉为他们在通道上铺下了最华美的地毯,倒下的尸体相互堆叠着,困绕圈变得越来越小。

一队约一百人的重甲步兵终于冲出了重围,向着营寨靠近,敌人的骑兵旋即追到,但这次不是困绕,只是从后面冲杀,倒像是把那百余人赶往营寨似的。

他们一边战斗着一边拼命叫着开门,直到被骑兵全歼,寨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任何变化。

“放箭!”指挥官下令道。

从营寨中射出的不少箭连八十米的劲力也没有,但因距离太近,这样的漫射却也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起了很大的损害,敌人急遽抛下了三十多具尸体便奔回己方雄师中去了。

远处的残杀更是惨酷十倍,碎肉和白花花的肠子溅在地上,这种近在眼前的惊栗更令人恐惧。

整整一个下午,建文军都在扫除战场,一队队光着上身的俘虏被押着从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经由,大量的武器,马匹,盔甲都成了对方的战利品,堆成了一大堆,散落地放在远处炫耀着,企图以此攻击燕军的士气。

这一役厥后点算,损失了近六万人。

“行了,全军收拢,放弃这个营寨,后撤吧!”林玉成勒转马头,向着燕军真正的主力所在的偏向,绝尘而去。

※        ※        ※

也许是大部门小说设计了许多妨害的情节,使各人都认为乐成需要不停克服挫折。实际上当挫折陪同在事情举行中的话,这件事情险些就注定要失败了。

谋定尔后动,雷霆一击,令对手毫无还手之力,这才是实施一个特定方案最基础的前提。以中国的三国时代为例,六十年的破碎,到三分归晋之时,自邓艾阴平渡险,奇兵克江油,占成都,灭蜀,前后数月而已。晋帝伐吴,准备九年,真正攻吴,三月而下,从来都不会久战无功。诸葛亮六出祁山,无功而返,实在只是以攻代守而已,蜀汉本就没有灭魏的能力,只是小说家神化了诸葛亮,造成了一般公共的错觉而已。

真正的战略决战一旦展开,对胜方而言,一定是‘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沛然莫之能御’,否则你就准备品尝战败的效果吧!正象后世评价李唐王朝的建设那样,‘秦王铁骑安天下,八荒**归一统’。

战场上统帅的无敌才是新的王朝能够建设的原因。摧枯拉朽,横扫**是每一个王朝建设的时候,一定的战场状况,否则改朝换代也就不行能了,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正统和习惯形成的气力是压倒一切的。

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历程,实际上是从函谷关下,秦军一举击破六国联军开始的,之前秦帝国没有一统的能力,之后六国被灭只是时间问题,已无悬念可言,即便荆轲刺秦乐成,六国仍会被灭,这个历史的历程在函谷关下,六国联军大北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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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说在战争历程的部署上,以真实的体现这种现实为宗旨,这一点是和其他小说最大的差异,希望各人能够充实的相识这一点。

客观纪律的气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使用纪律的气力,部署你的行动,你就会发现,神阻神灭,佛阻佛灭,无人可以抗拒,纪律的气力一旦通过你的部署开始发挥作用了,你自己也是绝对无法阻止的,所有的人,包罗你自己在内,都不会有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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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现实啊!

第四十七章 争城以战

作者:天外一道

九江城下,燕军出动了所有步兵,以重装步兵列在最前缘,手中一人高的巨盾足可以反抗住任何利箭;大型投石机和攻城车由马匹拖着,跟在步兵的后面,在进攻的战阵两旁则部署了少量的骑兵守护,战马不停的往返飞驰,转达着一条条的下令。

九江的守军紧盯着燕军的来路,手中的弓箭已是绷得极紧,人则蹲在箭孔下,眼睛却是看着身后的主箭楼,因为作战的下令将会由那里传出。

“弓箭手预备!”

守军从城垛下直起了身子,弓箭向着下方瞄准起来。

燕军的长阵内传出三声炮响,阵营立变!只见燕军的阵形由一变三,把一个正规的长阵裂酿成了三个攻击阵,十多辆投石机被快速的推到了阵前,而弓箭手亦在同一时间由重装甲步兵的身后冲出。

轰然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分三路向着九江城冲杀过来,而巨石和劲箭也瞬即向着城上飞射而来。

由于距离太远,燕军的弓箭只有少数能射到城上,但飞来的巨石却使许多守军的弓箭手受伤,同时也破损了一些防御工事。

“燕军突击了,各人稳住!”指挥官急燥地叫着。因为主箭楼仍未下达作战的下令,所以作为下层指挥官的他也没有下令还击。

原来看似冲向北,东,西三处城门的军队突然向北门靠拢,到了现在守军才明确燕军是要依附军力优势,举行单点突破。

燕军步兵冲到离九江城不到百米时,主箭楼偏向才传来一声炮响,指挥官大喜,手中的长矛往上一举,下令道:“放箭!”

一瞬间,数万支箭遮天蔽日地射向正朝九江城攻来的燕军士兵,虽然他们高举着手中的盾牌,但麋集的箭簇仍把前面几排的士兵射成了刺猬。

陪同着指挥官的下令,城上的投石器开始发射,几十发巨石更是把十多个燕军和他们的坚盾都压成了碎渣。

城上的弓箭手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城下的燕军不停的放着箭,没有人敢停下来,因为所有人都清楚现在正是在同死神作战,而赌注即是自己的性命;刚开始时射手还会定弓,平箭,瞄准后才把箭射出,但只过了一会便开始盲目乱射了,实在现在城下已充满了燕军,任一箭发出都市掷中。

燕军悍不畏死地向前冲来,已有数条攻城用的长梯长索被架上了城墙,而城上的斧兵则会马上扑上前去,拼命劈斩着那些外层用厚牛皮,心田混以粗铁丝造成的长索,城内则尚有一队士兵忙着把大石和巨木向着正爬上来的燕军的头顶掷下。

北门左侧那数千人的弓箭队已经徐徐守不住了,数十个燕军的长刀兵爬到了墙上,狠命地向着弓箭手们扑杀已往,与此同时,六辆大型攻城车由远到近,被徐徐推行至城下。

那些攻城车全身由粗大结实的圆木造成,只比九江城的高墙低上一米,车底下两侧设有轮子,车顶是一个大平台,上面疏散部署了一些抵御弓箭的木板,供步兵躲避射来的利箭,车的前端有一片长长的向前伸出的厚硬木板,掩护着在下面拖动车子的三匹马,而二十名士兵亦在车后奋力的将车子向前推动,所以攻城车虽然粗笨,前进的速度却也不慢。

“投石!”指挥官一声令下,数枚巨石随即弹出,准确投掷到一辆攻城车上,把上面的十多人撞了下来。但攻城车却是十分结实,只是晃了一晃,仍旧向着城墙迫来。

那些爬上了攻城车的弓箭手举起弓向九江城内乱箭射来,意图扼守军的还击压制下去。

近百枝利箭射来,城垛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惨叫,二十多名士兵已被弓箭贯串身体,倒了下去,浓浓的血腥味马上在城墙上散发开来。

燕军约有五十名弓箭手爬到了攻城车上,数量虽然不多,但却对守军起了很大的扰乱,城下的攻城主力则乘隙加紧破城。

指挥官分出了一半的军力与攻城车上的燕军对射,以争夺战场压制的主动权,另一方面则向身后的主箭楼发出了要求增援的信号。

此时已有三辆攻城车被推近了护城墙,十多条长梯长索勾挂在了墙上,一队队的士兵们举着圆盾冲了上来,燕军已有两队约三十多人的步兵拼命杀上了城墙,背靠着墙与正力争把他们赶下去的斧兵反抗着。

九江城正履历着一场血与火的洗礼,士兵们的喊杀声即是它的音符,城中守军的死伤越来越多,形势对守军徐徐倒霉了。

两辆攻城车又被推近了少许,车上的平台突然跃出十多名手持巨形铁槌的壮汉,他们身穿厚甲,在离城墙最近的地方一字排开,只听见一声令下,他们竟用手中的铁槌向城垛砸去,每两人轮流敲砸一个城垛,十余下之后便把那五六个用坚硬的青石造成的城垛敲平,碎石乱飞。

“活该的!”指挥官恼恨地叫着,“兄弟们,下弓箭上长矛,准备近战!”

攻城车上飞来三条用麻绳树根混成的粗索,一端的止境绑着三叉钢爪,死死勾在了城墙的石缝间隙中,而车下的人和马匹同时发力,把车子径直推向了城墙边上。

“掷斧手!”认真北门防御的指挥官一声令下,三百多名掷斧队迅速抢上十数步,高举起手中的短斧。士兵们眼前光线闪动,三百柄短斧咆哮而前,砍向正越过攻城车,准备跨入九江城的燕军。由于距离极近,燕军的步兵虽有圆盾薄甲,却也在霎时间被飞来的斧头劈中,纷纷掉到城下摔成了肉泥。

这支千多人的掷斧队可算是九江城守军中的精锐了,他们都经由特此外训练,每人腰间系了六柄短斧,若在近距离掷出,威力比一般弓箭飞矛都要大,而且他们手中的大斧对步兵的杀伤力也极大。

“把燕军的车子给我烧了!”指挥官下令道,“兄弟们,出击!目的,燕军的攻城车!”

几名举着火炬的士兵把手中的引火物点燃,扔到车子的平台上,同一时间,守在车下的燕军也奋勇向上冲来,企图夺回攻城车。一但前方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则连忙上前顶替他的位置继续战斗。

燕军显然对火攻很有履历,大量的湿沙子很快便将车子上的火头扑灭,车下的人不停爬了上来,双方死伤都很大。

看着前方惨烈的争夺战,指挥官的面色越发极重,频频转过头望向后方的主箭楼。

在那攻城车的平台上已死伤了一百多人,而地面上的燕军仍不停向上攻击,丝毫没有暂缓。指挥官一挥手,又一队五十多人的士兵拼命跳到了车上,接替上面的友军。

城墙这一侧的战斗只是整场攻防战的一个缩影,燕军共出动了三万多人,在两个时辰里不停的猛攻,九江城的城上城下都聚集了大量的尸体和重伤呻吟着的士兵,无数年轻的生命都在这两个时辰内熄灭了。

攻城车冒着浓烟燃烧起来,挟杂着人身被烧烤的恶臭。

燕军又攻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下午退却了。九江城内的守军仍然没有松懈,不停地将物资传送到城上,同时维修损坏了的城墙。

拖着疲软的身子,残存的辎重兵将城内积贮的防御器具运送到了城墙边。城上和城下的火头已被扑灭,但浓烟四起,直贯穹苍,把夕阳的余辉完全遮闭,天地间一遍混浊。

数不尽的尸骸以各异的姿势倒伏在城间各处,死人可怖的心情在暗红的夕阳映照下更是令人心有余悸。

这就是死亡的景像,战争的景像!

太阳终于落下去了,一阵寒风挟着冷意袭向防卫九江城的士兵…。

※       ※       ※

第二天,燕军耐心地期待着太阳出来,各式队旗纷纷从平原上升起,十多个步兵方阵在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严阵以待。数万名士兵坚定地驻立在阵前,木然地望向九江城的偏向,士兵们的面上毫无心情,没有喜怒,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僵硬地期待着运气的降临。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的生命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在此时,除了相信宿命外,尚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令旗挥舞。晨光中,战马在迎风长啸,伴和着武器的振鸣,车声辚辚。一个个方阵在指挥官的喝令下整齐地徐徐前行,步兵们整齐齐整的竖起长刀锐矛,方阵的上方一片酷寒的闪光。

燕军的进攻部署一如昨日。五个步兵阵组成了第一线的攻击,另外五个步兵阵在后面百步外组成第二波的强攻,再往后即是第三线,由主力八个步兵阵连成的突破阵形。

第一线队形呈斜伞型,以制止士兵间距离过于麋集,士兵多手持木盾以淘汰伤亡。第二线则是长刀轻甲步兵,主要作用是在第一线士兵攻击事后登上城墙力争打开局势,为主力强攻队伍,最后面的则属混淆兵团,当中有长矛队,长枪队,斧队和弓箭队,他们是决议整场战役的要害。

平地间传来沉沉的一声炮响,然后,一如昨日一般,数万士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九江城冲去,喊杀声震天撼地,人们的面上突现出疯狂与嗜血的狂态,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妥是一会事了。

城头上泛起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双手间是拉得极紧的强弓。

“弓箭手,满弦!”指挥官的剑斜指向天,咆哮道:“放!”

倾刻间数万枝箭以斜角向天空仰射而出,在划过千万条银光闪闪的弧度后,如雨般倾泻在无数血肉之躯上。

自天而降的箭雨基础不能躲过,在下落中增加了速度的尖硬箭头穿透了步兵身上的轻薄皮甲,撕裂了人身上的肌肉和骨骼。

“第一队上箭,第二队就位,继续仰射。”随着一声大喝,指挥官的剑又一次从空中劈落:“放!”

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替不停的麋集射击,几万把强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天仰射,使弓箭落到最远的距离。

在箭雨倾泄间,燕军第一线最前端的两个步兵阵很快就被打跨了,痛哭惨号的伤兵倒了一地,然而其余的队伍仍坚定地高举着钉满了利箭的木盾,迅速靠近城墙。

“第一队就位,平举,”指挥官看出燕军已极其迫近,便把射击规模定在冲得最前的燕军上,“放!”

“嗖!”的一下又再有万余枝箭射出。数队弓箭队一连急射,箭像一连的暴雨一样倾泻到燕军第一线的攻击队伍头上,使无数士兵丧命在利箭之下。尸体在城下垒了起来,可是他们照旧在前进,长梯和攻城车都已靠到了城墙上,步兵则从下面爬向了城头。

守卫城楼的弓箭手基础不需要瞄准,“吱”一声拉成满月,右手一松,箭便离弦而出,夺走一条性命,而且尚有不停的下落滚石把人砸成肉泥,更有倾倒的滚烫热油淋在头上。

人死得实在太多了,而幸存的人已经变得麻木。一小我私家被利箭射穿鲜血狂涌地倒在你的眼前,你会以为恐怖震惊,但同样一百个一千小我私家倒在你的眼前,你却不会有太大的惊慌,当死亡的数量远远凌驾人所能接受的极限时,人便会变得不在乎了。死亡,似乎只是数字,已不再是鲜血了。

在守军弓箭滚石的猛烈攻击下,燕军伤亡无数,第一线的攻击已被瓦解,但作为强攻和突破的队伍藉机逼到了城下。弓箭手已从平射改至俯射,起劲阻击燕军登城。

“全体弓箭手自由漫射!”指挥官额上渗出了大滴的汗水,歇斯底里地叫道:“放!放!给我射死这帮狗杂种!”

箭矢划空而过,毫无准头的乱箭齐射亦给集结在城下的燕军带来庞大的伤亡。石头圆木雨点般地掷下,燕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上数条生命,骑兵也奔至近处,仰弓射向城上的守军以减轻攻城主力队伍的压力。

燕军的攻城序次部署得极好。第一波的攻击刚被悉数击溃后,第二线的强攻已恰好从后接应,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强攻向驻守城头的守军。而正在此时,作为生力军的第三线燕军的混淆兵团亦已靠近城下,为强攻的城墙队伍提供后备补给军力。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登上了城墙,大量的弓箭手队形被打乱,外围的队伍更被逼压着退却,守军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军力,对燕军展开对攻以求夺回城头。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城墙上寸土必争地相互劈砍着。无论是一贯站在士兵身后的督战军,直属高级指挥官的亲卫团,照旧刚从火线退下来的轻伤员,只要能作战的都被派上去支援前线,以起劲压制燕军登城的步兵,不让他们有展开阵型的时机,但为此却支付了在短时间内便损失近六百人的价钱。

伤口的灼热与剧痛反而鼓舞着士兵们发狂般的战斗着,一刀下去不是我死即是敌亡。尖锐的斧头伴着风声自斧手手中劈落下来,血花加杂着肉块飞溅在周围人的身上、脸上。一张张疯狂的脸上露出病态和绝望的狞笑!粗野残忍的吼杀声激荡着整个九江城。

烧着、杀着、将人的躯体斩成碎块,将眼光触及到的一切子虚乌有…,城墙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同战场的硝烟气息混杂在一起。

一队骑兵驰往城东侧一角,两人一组,一前一后地急奔,同时拉着一截梯子的头和尾。

“第五队跟我来。”指挥官带头奔向东侧城墙。

当守军赶到时骑兵们已把三条长梯安装好并推到了墙边,而守军的到来显然出乎燕军的意料,一轮急箭便把十多人射倒。

燕军没有犹豫,全体下马,一部门取出弓箭仰射,其余人举着盾向上爬来。

第五队虽然只剩下百人,但仍在指挥官的喝令下拼命反抗燕军的进攻。燕军虽是勇悍地狠命往上冲,但只要上半身一露出城跺就会被士兵手中的长矛刺中,翻腾着掉下去。

“给我狠狠的宰啊!”指挥官手中的长矛颠狂地疾刺着,把一名敌兵身上刺了三个窟窿,带着一蓬血雾掉下城去。

燕军一个个跌下城墙,守军们亦是死伤甚重,连指挥官也受了轻伤。

“啊!看啊…,”一名士兵惊慌地叫道,他的手指哆嗦着指向身后。

燕军约有千人已攻上了九江城的城墙,守军正仓皇退却,城上所有的防守据点已被放弃,可以说燕军已经全部占领了整个城墙。

城墙和主箭楼是九江城防卫的重点,现在连这里都失去了,任谁都看得出守军已经战败,九江已经失陷了。

由于守军的退却,第五步兵队已被脱离,沉陷在燕军的人海中。

“投降吧。”指挥官轻轻挥了一下手,残余的士兵们纷纷掷下手中的武器。实在士兵们早已知道没可能战胜数倍于己的燕军,失败只是早晚的事。现在各人只想保住性命,其它一切已不重要了。

骑兵队毫无阻力地登上了城墙,冷冷的长剑架在了众人的脖子上。

第五步兵队剩下的三十多人被围在一起由骑兵们暂时看守,远处的战斗仍在一连,但已无险可守,正一步步退往九江城内。

经由两天的鏖战,阻挡燕军西路军东进法式的最后一座战略重镇终于落入了燕军的手中。

第四十八章 临阵换将

作者:天外一道

金陵,紫禁城里的问政殿中,人头涌涌,徐耀宗一路行来,只见楼阁华美、园林深深,石亭突兀、台榭升沉,整个结构张度严谨,恢弘大气。

部署庆功宴的地方正是前殿,也就是平时众官相聚处置惩罚公务的地方。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宽敞,双方都有回廊相连,中间摆着一个大铜鼎,不时冒着热气。四面墙上则挂有不少山水壁画,倍增文采气息,整个大殿看起来威风凛凛雄伟,华美堂皇。

宴筵足足开了五十多席,摆满整个宽敞的厅堂,可见此次宴会的隆重。

虽然离宴席的开始尚有一点时间,但该来的人差不多已是全到齐了。

宽阔的厅堂上,侍女佣人,鱼贯尾随,脸带笑容,不时穿梭而过,大堂上显的热闹特殊,问候声四起,欢笑不停。

正当众人喧喧嚷嚷之时,一个阉人尖叫道:“皇上驾到!”

原来热闹的大厅突然清静了下来,接着早已备好的鼓乐唱奏了起来,响辙了每个角落。

正往返穿梭的侍女和佣人首先跪了下来,接着众官也开始跪地迎接圣驾,无人敢出大气。

众官跪迎中,先有十八大内侍卫开道,然后即是建文帝一马当先,落伍一肩的是礼部尚书方苞和太傅黄子澄。

建文帝心情虽然板的牢牢的,起劲做出一种严肃的神情,但显着和他那幼稚的面容不太协调,不外经由这么多磨难的磨练,他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了淡淡的王者之气,虽然不是很显着,但也让人不行小视。正因如此,有些官员才会战战兢兢,心感怪异。

建文帝很快入座中席,然后做了一个手式,用稍显稚气的声音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官和侍从一同谢恩起身,声音十分嘹亮,局势颇为壮观。

众人期待的宴会终于在建文帝的进场发动下,气氛热烈的开始。

酒过三巡后,经心细选的歌舞姬开始演出,她们不仅训练有素,而且个个都是花容月貌,一时间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众人如痴如醉,高声叫好。

建文帝碰杯,脸上显着带有一丝兴奋之色,用仍显稚嫩的声音道:“此次安庆大捷,和众爱卿协力同心是分不开的,特别是徐上将军,尚有奋战在前线的勇士们,朕在此敬他们一杯,聊表谢意。”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众官一同赞同,都碰杯对向徐耀宗,祝贺敞饮。

太傅黄子澄也碰杯从席位上立起,环视四周,朗声道:“陛下说的极是,老臣在此也祝愿徐大帅早日告捷,平定反贼,还圣上太平河山。”众官应合,一起饮尽杯中酒。

建文帝先是兴奋的点了颔首,接着脸色有点昏暗,道:“上将军忠肝义胆,经心勉力,朕甚感慰藉,无奈北军三路雄师如狼似虎,一旦合击安庆,恐怕也是挡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只怕朕也无安身之处了。”

众官一时大讶,想不到建文帝竟有如此见识,不由的对这小天子另眼相看,局势一时寂静了下来。

太傅黄子澄适时立起身来,在众人沉思时,先对建文帝行了一礼,然后道:“圣上大可不必担忧,我军可携安庆战胜之威,迅速击破北军中路一线,尔后与济南的铁大人一起,合击东路的谢云山部叛军,最后迎击燕军西路的主力,相信他们嚣张不了多久了!”

建文帝点了颔首,心里舒服了少许,随既侧身对徐耀宗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徐耀宗虽然没把建文帝放在心里,可是照旧敬重道:“非也,安庆一战,歼敌六万余人,虽是大胜,但对燕军中路的二十万雄师来说,并未伤其基础,其军仍有再战之力,此时若我军仓卒出击,一旦为其所乘,必有淹没之险,故微臣以为我军应以慎战为上!相持既久,燕军劳师远征,必不战而溃。”

大殿上的人一时间忍不住窃窃私议,窃窃私语起来。

太傅黄子澄闻言长身立起,先对献帝一礼,然后两眼对上徐耀宗,语锋锐利,道:“陛下,臣以为不妥,铁大人困守济南己有半年之久,久守必失,数日之前,九江亦己失陷,若不尽早图谋,只怕要追悔莫及!”

众官虽觉有理,但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罪徐耀宗,故无人应和。

徐耀宗对杀出的黄子澄十分伤风,冷冷对道:“太傅大人纸上谈兵,又岂知战阵之艰危,沙场之凶险!”

黄子澄挺起胸膛,神色十分自负道:“将军岂非惧于燕贼势大,不虞接战否?”

徐耀宗脸色一沉,淡淡道:“那依太傅的意思,是否要亲自领军,鏖战一番了?”

黄子澄愤然道:“有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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