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单恋(1/2)
有一天早上我去小卖铺买火柴,发现荷香的妈妈说话鼻音很重,嗡嗡嗡地,我问是不是感冒了,荷香妈点头称是。
当天夜晚,我叫上皮永希去荷香家串门。这天夜里,荷香一家人在家门口禾场上纳凉,我伙同皮永希去荷香家玩,借口是给婶婶看病。荷香妈一本正经地接受了皮永希的义务诊断,让他给开了免费的药方。
第二天下午,我放牛回家经过荷香家,问荷香说,你妈妈的感冒好了没有,有没有去买药?
荷香告诉说,没有买药。
我没有再说什么,看来,他们一家人还是信不过皮永希的医术。
荷香妈表面上热情地接受了皮永希的诊治,内心里没有把皮永希当一回事儿。我心里老大不快。
我觉得荷香妈对皮永希的阳奉阴违,是对皮永希的一种轻视。轻视皮永希,也是间接地嘲笑我的热情热过了头。没有取得从医资格证的医生,没有处方权。其实,荷香的妈妈不动声色地让一个自学医术的小伙子给她瞧病,已经给了我们很大的面子。
电影《白毛女》中的黄世仁看上了喜儿,利用钱财恶霸势力逼迫杨百劳将女儿以身抵债,强占民女。新时代的文学青年爱上了小裁缝荷香姑娘,我没有任何优势博取心上人的欢心。高中毕业,一事无成,只有一颗努力向上,不甘沉沦的进取心。我除了想方设法不由自主地向荷香套近乎,献殷勤,还是套近乎,献殷勤。
腊月的一天,母亲上街买了一些布匹,决定给全家每人做一身新衣裳, 母亲打算给我做一件春天穿的中山装式的厚昵子外衣,下雪穿的中山装式厚棉袄。
农民做衣服,有的人家把裁缝师傅请进家门,量体裁衣。主人家供缝纫师傅一日三餐茶饭,好酒好菜款待,按日结算工钱。也有人家将布料送到裁缝铺里,按件付工钱。不包生活做一件衣服比包生活做一件衣服,裁缝师傅收费稍高一些。
农家接师傅进屋给家人大批量做换季新衣裳,成本稍低,少付工钱。一日三餐的生活,不计成本,不必花钱去买,物质是自产自给的鸡蛋腊肉大米蔬菜。精打细算,细水长流。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划算一生穷。
一天早晨,我与父亲一道去荷香家抬缝纫机。操持家务的母亲早已与小裁缝师傅荷香姑娘谈好,请她来家里做上门工,要做个三五天光景。
母亲请荷香来家里做衣服,我喜出望外。方园几十里,裁缝师傅不少。母亲单单请小裁缝荷香上门,是照顾本土乡亲,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另有图谋,想给儿子一个接近心上人的机会呢?我没有去深想。他朝思暮想的荷香,要在家里呆上好几天,我认为真是老天开眼,不禁心花怒放。
荷香 母亲坐父亲左手一方,我与母亲对面而坐。荷香最少,像我家人一般,右方挨着母亲,左方挨着我,面向父亲背朝大门而坐。
要是每天这样一家人围桌而坐,该有多好啊!当然,女主角必须是荷香。
一次荷香用软尺给我量脖围、肩宽、腰围、身高的尺寸,她的嫩粉小手将软尺印在我的身体上比划,我浑身麻酥酥如触了电,顷刻之间,大脑仿佛失去了意识,成了僵硬的木偶人。
邻居一位大婶来我家串门,正遇荷香给我量身材。大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对母亲夸奖小裁缝心灵手巧,人儿也玲珑可爱,谁家的小伙子要是娶了荷香做媳妇,真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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