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晁盖中箭（1/2）

史文恭架住晁盖的枪，喝道：“晁盖，如此天色，再打将无益彼此……今日就此罢兵，待气候缓和，再决胜负！”晁盖怒道：“大丈夫死尚不惧，何惧寒冷……今日不决雌雄，誓不罢兵！”史文恭无心恋战，虚晃一枪便走……晁盖纵马直追，呼听身后林冲大喊：“晁大哥小心！”急忙闪避，一支冷箭擦着其头盔而过……后方的玉琴绰住了这支箭，仔细一看，上有“史文恭”字……晁盖有惊无险，然梁山军上下均有余悸……曾家军趁机退回老巢……林冲建议且先收兵，再作筹谋……晁盖见如今军心不稳，只好同意……

安营扎寨后，晁盖问林冲道：“林贤弟可曾看见放箭之人……”在一旁的玉琴插嘴道：“晁大伯，箭上不是有‘史文恭’几字吗？”晁盖笑道：“玉琴，箭上之字不能说明放箭之人就一定是史文恭。我适才在追赶他时，未见他放箭。”林冲亦点头道：“不错。看来曾头市另有箭术高明之人……晁大哥，之后与曾家军对敌，恐需加倍小心！”晁盖不以为然，道：“谅他区区几名能人，又怎可抗拒我梁山众多英雄。”随即传来令，明日一早便陈兵市口，与曾家军再决雌雄……

出乎晁盖意料，梁山军一连五日溺战，曾家军却始终不出……第六日，晁盖难耐性子，欲下令强攻……林冲连忙劝阻，道：“如今我军兵力非占绝对优势，强攻险要恐会吃亏……”呼延灼亦却晁盖切不可贸然强攻……晁盖觉着两人所劝不无道理，但军中将士无论如何叫骂，却引不出曾家军，不禁心中烦恼，收兵后便与刘唐及阮家兄弟于寨中饮酒解闷……

忽有军士来报，有两名和尚直到寨里来投拜……晁盖忙令引到中军帐前，两个和尚跪下告道：“小僧是曾头市上东边法华寺里监寺僧人，那曾家五虎不时常来本寺勒索作恶。小僧已知他的备细出没去处，特地前来拜请头领入去劫寨，若能剿除这伙恶贼，实乃本寺大幸。”晁盖听了大喜，便请两个和尚坐了，置酒款待……林冲谏道：“哥哥休得轻信，其中恐怕有诈。”和尚道：“小僧乃出家人，怎敢妄语？久闻梁山军行仁义之道，所过之处，并不扰民，因此特来拜投引路，如何敢来掇赚将军？况兼曾家未必赢得头领大军，何故相疑？”晁盖道：“林贤弟不必多疑，误了大事。今晚我亲率一部去走一遭。”林冲道：“哥哥若执意要去，我引一半人马去劫寨，哥哥率其余将士在外面接应，如此稳妥。”晁盖道：“我不自去，谁肯向前？你可留一半军马在外接应。”林冲问道：“哥哥带哪些兄弟入去？”晁盖道：“刘唐、史进、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杨雄、石秀、孙立、黄信、杨春、陈达、白胜、段景住十三位兄弟随我入去，其余随你。”林冲道：“晁大哥带上呼延将军为好。”晁盖点头称是……林冲又对庭因、沈青道：“你二人亦随晁大伯入去为好……庭因，你一定要跟紧晁大伯，助其杀败强敌。”庭因道：“师父放心！”见庭因要去，玉琴自然不愿离他，林冲却了几句，还是由得她……晁盖笑道：“林贤弟休要如此担忧，如今大雪亦止，实乃天助我梁山军……你只管等我等马到成功便是。”遂命立即造饭……

全军饱餐一顿，马摘銮铃，军士衔枚，黑夜疾走，悄悄地跟了两个和尚，直到法华寺内，看时，是一个古寺，寺内果然有不少和尚，晁盖更是深信不疑……呼延灼欲上前盘问一番，晁盖却拦住他，道：“出家之人，有几人胆大，贤弟莫要吓着他们。如今大局已定，宜当机立断，切莫迟疑，错失良机。”随行多数头领亦赞同晁盖之言，呼延灼便不好再坚持己见……晁盖问那监寺僧人道：“那个时分可去？”和尚道：“如今只是二更，且待三更时分，他们的防备应该松懈矣。”

曾头市上整整齐齐打更鼓响，清晰传来……众头领又听了半个更次，绝不闻更点之声。和尚道：“曾家军上下想是俱已睡了，如今可去……小僧当先引路。”晁盖带同诸将上马，领兵离了法华寺，跟着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