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愧疚（1/2）

合欢那话说得委屈，皇上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坦言道：“朕有一瞬间确实想过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朕关上门的那刻就后悔了，那是朕第一次去冷宫，把你一个人留在那样的地方，朕想想便不放心。所以朕一直站在门外，听到你在里面实在害怕，朕气归气，却不忍再那么吓你了！”

合欢边哭边讨伐他：“陛下总说臣妾仗着陛下的喜欢欺负陛下，可陛下又何尝不是仗着自己的权力欺负臣妾？在陛下面前臣妾没有反抗能力，臣妾唯一能倚仗的就只有陛下的喜欢，就像那日陛下疑心臣妾，恼了臣妾，陛下可以头也不回地将臣妾永远困在冷宫，如果陛下最终没有心软，等待臣妾的就是无尽的恐惧，臣妾没有一点办法！”合欢越说心里越委屈，说完哭得更凶了。

皇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朕是疑了你，但朕生气不是为这个，朕原本只是想问个答案，即便真是你，朕也不会对你如何。那日朕到鸣銮殿，先是有个宫女冒犯朕，朕因此情绪不好，也叫你误会了，后来听你言语那般决绝，朕便昏了头了，做了伤你心的事！”

皇上继续说道：“朕不敢说以后永远不会跟你吵架，但朕可以向你承诺，不论朕多生气，朕都不会真的伤害你，那样的想法一闪而过，朕自责不已，往后不再疑你。朕深知这后宫尔虞我诈从无休止，哪怕你为了自保必须要使些手段，朕也不怪你，朕说过你什么都可以跟朕讲，甚至朕会为你善后！”

合欢从前只知道皇上宠她，也会护着她，却不知道他能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甚至偶尔她躺在他怀里享受那份温柔缱绻时也会忍不住去想他皇上的身份，她依赖他，同时心里也知道他属于许多人，他不完全是她的自己人，所以她会对他耍心机，会故意去迷惑他、挑战他、试探他，而此刻，皇上说即便她真的算计别人，即便他恼了她，他也还是会护着她，这些话她不会全信，但足以感动。

她想着想着，便拉起皇上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一滴眼泪“啪嗒”落到皇上的手背上。

皇上不知合欢此刻的情绪，愧疚道：“是朕不好，你咬朕吧！”

合欢仰起小脸顶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看他：“喜欢陛下的时候也会想咬陛下，这是臣妾表达喜欢的方式！”

皇上顿时心里软成一片，十分懊悔自己伤害了她。他亲了亲她微微肿起的眼皮，随后抱起她进了内室，口中念道：“那让朕也来喜欢喜欢你！”

话音刚落内室便传来一阵哀哀戚戚的求饶：“臣妾细皮嫩肉不禁咬，陛下可别真咬臣妾，臣妾受不住的！”

皇上贴近合欢的耳朵轻语：“朕也有自己表达喜欢的方式……”

俩人并未做出什么白日里不宜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倒在床上亲昵地玩闹了一会儿，躺在一起说说话，把这几日来不曾对彼此分享的话尽数说完。

末了，皇上道：“合欢，朕给你晋位吧！”

合欢睨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这个晋位臣妾不要！”

皇上拉她入怀：“并非是用晋位来弥补，朕从前总是考虑许多，怕前朝不满，后宫嫉妒，太后不容，可即便朕只是在公正中稍稍向你偏一点，你还是遇到了许多波折，不如朕往后就光明正大对你好，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合欢有些生气地小声道：“陛下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那件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明公公缘何会那样说，陛下是否要查一下？”

合欢出承光殿时恰好对上守在殿外的小明子，她状似哀伤地问道：“明公公当真见到本宫身边的银儿同冯贵嫔身边的侍书私下里有过接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