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剑碎九子（1/2）

这一剑，脚下是山河大地，身旁是虎豹嘶鸣，上方有日月当空，剑起是龙凤缠绕！

“好一副山河日月奇兽图！”

此番景象竟是被霍思量书剑引出，一时间引得满堂彩，纷纷赞扬不愧是大祭师门下的得意门生，就连张浩正都是不由得折扇一合，叫了声好。

这幅画稷上学宫许多人都见过，乃是霍思量从寒潭寺回学宫后闭门七日所作，这幅画成，霍思量也顺势突破至通脉境，三教中人的境界突破，往往和纯粹的武者有些不同，或许这也是三教中人若论纯粹的武力比之同等的武人略有不足的原因。而这幅画，如今也还挂在学宫的画廊里，供众多学子观赏临摹。

这一剑，可以称为剑道之争，更可称为意气之争，这一剑勾勒而出的奇景，除了剑势外，意气更盛，书生气，浩然之气，皆融于其中，一剑勾勒奇景，霍思量便是已于这一剑触动儒家象境！

杜鸣扬剑眉微皱，旋即眉头一扬，手中剑诀变换，眼中两道剑影激射而出融入灵剑，体内浮云剑气亦是引动，如大坝决堤，侵泄而出，竟是将体内浮云剑气尽数抽离，灌入灵剑之中，隐隐浮云异象显现，杜鸣扬虚空一握，一把提起灵剑，毅然斩出。

你有意气风发，我有剑意凌然！

剑意倾灌灵剑，灵剑之上竟是掠起道道剑罡。

二人皆是一剑挥出，剑罡绞动，霍思量脚下山河大地竟是裂开道道沟壑，却是剑上龙凤一口衔住灵剑，虎豹猛扑，撕碎道道剑罡，日月之辉隐隐有消融灵剑之焰。

“哼！”

杜鸣扬冷哼一声，浮云异象涌动，顿时为这奇景图蒙上了一层薄纱，遮住了那日月之辉。

而后脚下一蹬，竟是冲进奇景，一把握住灵剑，提剑连连斩出，一时间龙凤哀鸣，虎豹闪躲，杜鸣扬却是气势更盛，手中灵剑再次斩出，一剑斩碎了这山河大地！

霍思量面色急速转变，手中书剑一转，竟是飞龙吞日，凤鸣啄月，虎豹啸山林，一时意气飙升，竟是四兽齐鸣，震得杜鸣扬连连后退。

浮云异象隐隐有消散迹象，急忙御动灵剑，顿住身形，“既然你如此霸道，那我便霸道！”

反手握灵剑，一剑挥出，剑气汹涌而出，竟是挡住虎豹之威！

“拔山！”

又一剑挑起，剑气如长虹贯日，倾射而出，拦住龙凤之形。

“抱水！”

巨大的十字剑气尽挡四兽之威，一剑斩出，剑气摧枯拉朽般席卷而去，地下伏魔台道道震裂，卷起漫天碎石，虎豹顷刻间便是被剑气撕碎，龙凤缠绕而起，口吐日月，亦不过抵挡片刻，便是日月消散。霍思量脚下飞鸟连踩，手中书剑却是再起变化，竟是龙凤相合，分化九子！

张浩正猛地踏出一步，看着霍思量剑生九子，面色微变，稷上学宫有一副名画，乃是大祭师亲手所画，九子镇世图！此画虽放在画廊，却极少有人能领悟其中深意，今日竟是在霍思量书剑之中看到了这剑生九子，但此九子与大祭师所画九子气势完全不同，大祭师所画九子乃是镇世，霍思量所生九子乃是乱世！

面目狰狞的九子猛地扑住剑气，齐齐仰天长啸，而后竟是一口咬下，将剑气如嚼美味般嚼碎吞入腹中，不消片刻竟已是将巨大的十字剑气撕咬一空。

霍思量露出诡异一笑，众人只知我作山河日月奇兽图以入通脉，却是无人得知我观九子镇世图，反其道而触摸万象！九子可镇世，亦可乱世！

九子环绕，此时的霍思量一身气质诡异无比，儒雅之气却夹杂着一股无法言明的邪气。

张浩正看着这副模样的霍思量叹息一声，书生可读书教化世人，亦可读书祸乱天下，此刻的霍思量，已是于儒家教义背道而驰了，却又因多年同窗之情，不免抱有一丝侥幸，或许霍师弟此举不过是欲寻求武力的增长以便击败青山剑主，从而除却心魔。

若是真能击败杜鸣扬，霍思量的剑生九子最后究竟会如何不好说，却是杜鸣扬脚下游鱼连退，手中灵剑猛地掷出，于虚空之中分化九柄，而后剑指一点眉心，双眼微闭，虚空一握，浮云便是从一柄灵剑之中飞射而出，手持浮云，杜鸣扬才缓缓睁开双眼，有剑芒自眼中激射三尺，眨眼间剑芒尽掩。

“倒是我托大了，看来只以御剑术败你却是很难。”

浮云在手，剑意冲天，御剑术终究不是我的剑道，又怎能发挥得出我这浑身的剑意！

此刻的杜鸣扬，与先前施展御剑术周身剑意相差何止一点，剑意腾起，与空中九柄灵剑遥遥呼应，九柄灵剑顿时剑气激射，道道剑罡于剑身之上绞动。

“现在才知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