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渎神者自白 4（1/2）

人类会沉迷于安然入睡的美梦。

或许正因为此，那位陨落在无妄坡的魔神能够拥有过自己的子民和土地，从他陨落后逸散力量的分布来看，属于他的领地也能算的上广袤之地。

但如果只是具有操纵梦境的力量……

在魔神战争时期似乎有些华而不实。

毕竟那段时间被卷入战争的魔神中，愿意主动投身战争的并不算少数。

他们都身具摧枯拉朽的神力。

由魔神们发起的战争，连参与其中的众生都不再有退路。

梦境的力量，可以迷惑人类，迷惑魔物，甚至迷惑更弱小的魔神，但这种力量在一场以命相搏的战争中却难免显得苍白无力。

须弥学者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片土地，陌生的风景在他棕色的眼睛中逐一显露。

有幽暗的鬼火在不见天光的漆黑之中闪动着，像是在捉迷藏的幽灵。

瓦伦希一行人在无妄坡中的探索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即便是璃月的本地人，也很少有人涉足这片土地。

它仿佛被遗忘一般，残败的屋舍早就不再有人迹出没，这座孤山之上，除了废墟，还有零零散散的魔物，一点也没有璃月人喜欢的烟火气。

只有魔神共鸣石的光芒让他们的脚步保持笃定。

“这不是我印象中的璃月……”里德沉吟道。

璃月的城市中，同样有酒水盛行，但这里的人可能更喜欢茶，有璃月人居留之地，可以没有酒肆，但一定有茶铺，更不用说以茶闻名的翘英庄。

里德回想起多年之前第一次行走至璃月，他曾在石门一带歇脚，那里有一种便宜的大碗茶，那是里德第一次品尝璃月的茶水，据说那个摊子今天还在。

但里德再也没有回去过。

清茶入喉，能让他清醒，只是有时反而过于清醒了，他更愿意酣畅淋漓地醉上一场。

不过对于离人来说，外地的酒好像都有点不够烈。

“这里早就没人住了。”玄渡回答道，“璃月人都说无妄坡有邪祟，所以寻常时候没有人会过来。”

邪祟，业障，璃月人的这些说法似乎都与魔神残渣有点关系。

瓦伦希并不在乎这场实验的场地会有多恶劣，只要能得到自己期盼着的数据，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他仔细观察着手中的魔神共鸣石。

这个东西越接近魔神的力量，光芒就越盛大。

但有时可能还会有点故障。

还记得刚进入璃月不久，有那么一段时间，魔神共鸣石所散发的光芒之盛，甚至让瓦伦希都难掩惊骇的表情。

他认真确定了手中的共鸣石，确实像是魔神的力量让它产生反应，但当时所在的那块土地，绝不该有魔神遗迹的存在。

“怎么了？”玄渡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瓦伦希将共鸣石藏进袖中，笑道：“没事，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玄渡不再追究，也可能是瓦伦希的演技够好，只冷冷道：“璃月好吃的东西多，少吃点就舒服了。”

瓦伦希装作无事发生，又巡视了一遍周边的事物，却还是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劲之处。

附近，明明只有一个璃月的年轻男子，而那个独行的男子也在渐行渐远了，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但共鸣石所散发的强大光芒，哪怕是直面一位盛年时期的魔神恐怕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