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太师之死（2/2）

“厄，是她找的。”苏意赶紧把银带扣递给原主人，随手指认始作俑者。

萧平寿拿在手心，摩挲了半天，缓缓道：“我还以为她会恨我？”

“没有，甚至她为了满足你夙愿，入了幽都，人不人，鬼不鬼的。”柳毓珄淡淡道。

“许师璧！”

“淳于婴！”

萧平寿和苏意两人齐声惊呼，其中后面一个是苏意喊的。

一个惊讶于许师璧行径，一个为淳于婴心痛不已。

不过苏意旋即恢复正常，讥讽她道：“幽都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幽都是鬼待的地方。”柳毓珄反唇相讥。

而后三人无话，看向大街。

太师府位于最繁华的接道，原本这里熙熙攘攘，但现在整条街静默一片。

整条街缟素。

太师死后，昭帝勃然大怒，而查孙廉一案的众位大理寺官员也上报结果。

说其实都是东宫指使，太子见陛下有易储之举，故意攀咬太师也是为了扩大打击面，让昭帝投鼠忌器。

甚至那个挟持萧平寿的贼人，也是太子暗中派去。

太子见东窗事发，自尽于东宫明德殿。昭帝命关衡为萧平寿抬棺，葬之京郊昭王庙后，三军缟素。

关衡与其他另外七位忠臣抬棺缓步走过街道，道路两旁是满面愁容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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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于屋檐上的三位，心知肚明，此事与太子无关。

那天的黑衣人是元宗，被挟持的少女是郗徽，老妇乃是昭阳仙子。

他们都不想太师在功成之日，却深陷囹圄。

两年多前霍蛊案，太子已经查到孙廉满口仁义道德，实际被底下人蒙骗的团团转。当时他本来想发作，但琉璃雪现世，他暂时按下此事。

后来孙廉又以德行为由逼迫关衡娶外甥女，太子在火井镇得到柳毓珄亲口承诺，故他跟昭帝商议定下一计。

故意令人揭发孙廉在天境县的无能，然后东宫故意扩大打击面，牵扯到萧平寿身上。

而后昭帝暗中派大理寺将太子拉下水，让朝臣觉得孙廉攻讦关衡，实际是为了保住太子位。

同时柳毓珄派人在昭王庙演了一处太师勇救平民之戏，对比太子懦弱不敢与人对峙，太师在大家心中的形象高大威武。

“府君，上神。”昭阳翩然而至。

与她一同而来的是元宗和郗徽。

柳毓珄浅笑道：“我还以为舒云不同意。”

她说的便是贼人要远遁青丘之言，这样会污了青丘的名声。可骆知诚表示不合作，而幽都又是众人口中的死地，衔坞城是敌非友。

于是柳毓珄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舒云写了一封诚挚的信，当天晚上舒云便来了。

“所以那天我捅的是元宗？”萧平寿神色黯然。

“对呀。”柳毓珄笑道，“元宗曾经暗杀我，像我这么乖戾的人，肯定要报复。”

反正又死不了。

元宗有些尴尬的笑笑，郗徽见状赶紧岔开话题，道：“我们去找《人间录》吧。”

作为污蔑青丘名声的交换，柳毓珄要带着舒云一起寻找《人间录》。

虽然她告诉舒云师徒一直想寻找的海棠是谁，但由于琉璃雪的操作，导致柳毓珄欠舒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