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先皇后？（2/2）

“拖字诀，反正你也不想说服父皇不是？”太子妃只觉得，这独孤氏能成为皇后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旁人阻碍不得。而皇帝又喜欢，姑娘嘛也没拒绝，不如成就一双好事。“再说殿下，父皇迎娶继后，和你我二人又没有太大的关系？难道父皇还会废除你的太子之位不可？”

“爱妃慎言。”太子连忙阻止了冯氏的话头，生怕被有心人听了过去，“父皇不会这么做，但就怕有人别有用心。”

其实，再怎么别有用心，但只要皇帝清醒，自己作为储君尽心尽力，便不会被这些流言蜚语所干扰。但是，他作为皇贵妃的儿子，还是要考虑到一点，那便是母妃与那位独孤姑娘的关系，该如何处置？

“定国公那边你找了没有？我总觉得这老太君有些隐瞒。”太子妃突然想到了定国公。据宫人说，永清公主前段时间上门拜访了国公府，然后是又哭又喜地出来。

这事儿，太子也知道，他表示有机会一定去拜访一番。可不巧的是，定国公这些日子不在京城，似乎是回了扬州。太子通过白衣卫的卷宗，才知道自公主拜访后，定国公便离了京，不见人影。

“人找不到，不在京城。”此时的太子倒是想给定国公写一封信，想要从她那里印证自己的猜想。能让父皇如此惦记，而且忘记了之前“永不立后”的誓言，独孤若雪的身份可能大有文章。

但是，凭白衣卫和东厂的调查，独孤若雪的生母春姨娘虽然是乐籍出身，但早年并未和丰国公陆府有什么交集。这样，大概可以排除独孤若雪是丰国公家的私生女了。

她不是替身，皇帝对若雪的情谊，已经不能用一般的皇帝与妃嫔之间的关系所能形容。太子觉得，既然国师能用一颗灵丹，以心头血来做药引，那么独孤氏怕是和父皇相似，那么她的身份……

“会是先皇后吗？”太子喃喃自语，却被冯丽萱听了过去。

“先皇后？陆氏？”太子妃连忙遣散了宫人，与太子一起讨论这等不同寻常的事情，“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先皇后陆氏，轮回转世了？如同话本里那般？”

对轮回转世之说，太子妃不可谓不惊讶，认为这种情节，也只会在话本里提到，正常人是不会相信这等鬼神之说的。

“太子殿下莫要胡思乱想，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摇了摇头，希望太子也不要在这个方面继续深究下去。

若真有轮回转世，那岂不是说，大兴的子民中，列祖列宗随时用其他的身份盯着自己？她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于离谱，切不可妄下论断。

“我也知道不可思议，但如果……”太子暗中思考，若是能找到定国公，听她详细说说，这事情怕不就是真的。

尽管不清楚定国公的具体身份，但凭着进献灵丹那回事儿，太子觉得，定国公的背后也不那么简单。而且国公爷与那位来去无踪的国师，有着莫大的关系。“罢了，这件事先不要考究那么多，静观其变。只是，咱得去劝劝母妃。”

哪怕自己是太子，陆皇贵妃是生母，但按照礼法，皇后才是中宫之主，自己还要称未来的独孤皇后一声“母后”。

不说年纪的差别带来了不适应感，太子主要担心，母妃会因此与父皇交恶，甚至和那位小皇后闹不愉快。

如今，陆皇贵妃也已经快七十岁了，身体不如以前康健，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急火攻心出现大麻烦。他还等着，自己的儿子有一天娶妻生子，给父皇和母妃生下个重孙子。

太子妃觉得太子的担心很是正确，于是二人趁着天还未黑，便去了一趟慈宁宫。本来，这慈宁宫是太后张氏（皇帝、燕王之生母）的寝殿，但后来由陆皇贵妃日夜打理。

久而久之，慈宁宫的主人便成为陆若华。虽然有言官上奏此举不妥，但大兴的旧都在承天府，前朝太后居住在熙宁宫。陛下迁都之前，顺天府的紫禁城实际上是一座偌大的王府。历代的燕王太妃，也不常住在慈宁宫里，而是前往翊坤宫居住。

太子夫妇来到了慈宁宫，却吃了回闭门羹。因为陆皇贵妃已经安寝下去，身边的令嬷嬷直接拦住了他们。“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回去吧，皇贵妃已经歇息了，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