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史松的宿命（1/2）

我二人推杯换盏，相互吹嘘，不多时便喝得微微有些醉意，正在此时，一群官兵呼喝着上得楼来，赶开一桌客人，呼拉围坐了一圈。我看了一眼，难免心中大惊，原来我在他们中间看到了一个熟人——史松。

此人正是杀害小莲父亲的直接凶手。他看了我们这桌一眼，便转过头去，高声的向小二要着酒席，他那辅佐下也是幺五喝六，好不威风。张德飚转头看了一下，似乎见过他们，撇了撇嘴说道：“这些鳌拜手下的人，嚣张的很，都不把我们宫里的放在眼里。”看他一脸的不平气，我有了主意，便说道：“张年迈，这帮家伙如此跋扈，怎生教训他们一顿才好。”张德飚闻言大喜，说道：“有公公作主自然是好的，小人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说罢低声跟身旁的徒弟付托了几句，他那徒弟转身出去了。我知道他叫徒弟回去喊人，横竖有我撑腰，就算打死人也有我顶着。我自然乐于看他们双方打架，幸亏鳌拜没几天好活，我也不怕冒犯他。如果有时机干掉史松的话更好，小莲的父仇就抱了一泰半了。

没多久，史松那一桌就热闹起来，十几个官兵扯着嗓门行起了酒令，似乎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戏台上也换了一出武戏，几个武生和一名刀马旦乒乒乓乓打得甚是结实。我一边跟张德飚天南地北的胡聊，一边在脑子中想着主意，怎生让张德飚杀了这几个官兵，布库房的这帮兄弟，虽然不平鳌拜手下的官兵，让他们打一架是可以，但要让他们杀人，那关连就大了，预计打死他们也不敢。再看那张德飚，果真是一脸的紧张，我拍拍他，笑道：“张年迈，咱们兄第投缘，以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教训了这一干家伙，如有什么事，兄弟我决不会让哥哥担着。”张德飚喜道：“桂公公深受皇上喜爱，前程不行限量。如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就是拼了性命也当对得起公公。”

没多时，张德飚的徒弟回到我们身边，俯身低声说道：“来了三十多个弟兄，在楼下候着。”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待会儿看我眼色，大伙就上去干他娘的。”那徒弟转身走到楼梯口，向内望着，就等我发号施令了。我看着正喝得兴起的史松一干人，手心全是汗，张德飚身上的肌肉也绷了起来，他比我还紧张。

管他娘的，干就干了，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这小桂子咱不妥了，老子照样能生长出新剧情来。于是看着张德飚，点了颔首，张德飚呼的站起身来，便要行事，突然听得戏台上一声喊，呼啦啦跳下几小我私家，起源盖脸的向史松一伙砍去，我急遽拉着张德飚退到一旁，先看个究竟再说。只见适才在戏台上打架的几个戏子，手持戒刀，冲下戏台，转眼便砍翻了三四名官兵，余下的官兵这才醒过神，纷纷拨兴兵刃，与戏子斗在一起。酒楼里的食客是狼狈而逃，转眼跑了个清洁。楼下的一帮子跤手，以为楼上已经动上手，一下子拥上来，转眼便把他们围在当中。张德飚问道：“公公，现在怎么办？”我说道：“咱们接着吃咱们的酒，看他们打架解闷儿。”那史松看到这一群壮汉，也不知是什么用意，一边打一边叫道：“布库房的朋侪，这几人是朝庭要犯，拿下了劳绩一件。”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吃酒吃酒，拿监犯干我们鸟事。”张德飚也附道：“就是，就是，有你史将军在此，哪轮获得我们现眼。”有意把将军二字拖得甚长。

转眼间又有五名官兵被砍倒在地，余下的酒意全无，越发打得凶狠，不多时，两名武生被砍倒，眼见是不活了，剩下一男一女马上落了下风，犹在苦苦支撑。史松嘿嘿一声冷笑，手挽鞭花，一招玉带腰围，卷到那武生腿上，手一抖，将武生掀翻在地，那刀马旦抢身来救，却被两名官兵奋力拦住，无法靠近。这边一名官兵趁武生无法起身，赶已往反手一刀，马上削掉了武生的半个脑壳。那刀马旦一分神，啊的一声，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踉跄退却两步，跌倒在我们桌前，史松将鞭子盘回腰间，同剩下的五位官兵围了上来，凶恶的眼神让我追念到了第一次遇到小莲时，小莲那悲通欲绝的容貌。心中一股怒气冲将上来，向桌子上鼎力大举拍了一掌，站起身来，喝道：“京城闹市之中行凶，给我拿下了，交于皇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