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主也照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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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不是不发育，只是没有了第二性征或是第二性征不显着，因为主要排泄雄激素的器官，被破损了。

所以，小伍他们不仅仅要剃胡子，如果腿毛长得过于浓密，或是长出了胸毛，可能也要剔除，以防万一。

越是细微的地方，越容易被我们忽略，更别说小伍照旧个糊涂性子，说不定六子更细致些。许久没见六子了，他一直忙于学戏，不知现在如何。

天宫艺苑是皇宫里，唯一一处有独立规则的地方，没有夜来香的允许，一般人不得随意收支天宫艺苑，同样，内里的人也不行随意外出。

而小伍争取到了给天宫艺苑送饭的事情，这才跟六子常有往来，将我和殇尘的体贴带给六子。

不知不觉中，以前睡在同一张大通铺的孩子们，都长大了。那天，偶然还望见了小赵子，他现在是织绣房大门生，深的玉公公的喜爱。而希奇的是，原来五大三粗的他，不知为何，越来越纤细了。

殇尘说，这是因为他是太监的原因。原来雄激素不仅仅影响生殖器官的发育，同样，也影响着体格和肌肉地生长。幸好小伍是胖子，才看不出他体格上的变化。通常，正常男孩会比阉童发育地高峻，结实。除非是发育后再酿成太监的。所以，从小酿成阉童，对体质也有很大的影响。宫里的太监们，命短的许多。

这时，我和殇尘都有了近似怙恃的感受，养儿一百，常忧九十九。

转眼，竟又是一年七夕。

这里的七夕，并不是情人节，而是徐徐演变为一个对远方爱人和亲人的祝福的节日。因为牛郎织女在这一日相聚，所以，那些与家人和爱人疏散许久的人们，也想在这一日，能与对方团聚，亦或是明年的今天，可以团聚。

又因为牛郎挑着两个孩子与织女相会，于是，七夕又成为子女对远方怙恃的忖量，和怙恃希望远方的子女早日归来的日子。

这一天，会有许多人手拿荷花灯，写上自己对远方爱人和亲人的祝愿，放入河中，随水飘远，如同将忖量流经银河，通报给对岸的他/她。

每到这一天，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市在指定的所在放荷花灯，荷花灯就会顺着水流，流出皇宫，流入护城河，然后漂入江河。

夜色深沉，带着淡淡的悲悼和对远方亲人的忖量。

太监和宫女们轻轻放入自己亲手做的荷花灯，悄悄地站在湖边看着他们顺着那逐步的流水远去，荷花灯的点点灯光，与夜空中那昏暗的星光，遥相呼应。他们也有亲人，可是，他们这辈子也无法再见他们一面。他们成了皇宫内被迫寄生的人。

因为他们已经离不开皇宫。常年的关闭让他们对外面的世界越发恐慌。许多宫人纵然到了可以脱离的年岁，也不愿意脱离皇宫。讲到此，不仅要说天朝看待老宫人是很人性的。

如果老宫人不愿脱离皇宫，到了已经无法劳作的年岁，便会将他们带到皇宫西面的一个重阳宫内养老，直到老死宫内，葬入西山。

这条划定听说是因为太太太祖天子对老宫人的眷顾而成。可见太太太祖天子是一个相当善良的男子。

我也做了一个荷花灯，虽然对生自己的菊家匹俦已经影象模糊，但不管如何，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随着那荷花灯，一步一步往前走，似乎随着它，就可以回到亲人的身边。宫内所有人工开凿的河流都相互连通，然后与护城河相通，以保证水质的清洁。

徐徐的，荷花灯漂过了一座小小的拱桥，我便站在桥头，目送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