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好汉与坏蛋（1/2）

臧小五突然被人举报了，原因在王三告的女儿被拐卖一案侦查历程中，臧小五授意执勤民警放走了嫌疑人。举报的时间十分敏感，正是县委组织部对县公安局举行组织考察选拔任命一位副局长的要害时刻。臧小五是热门人选，自然成了众矢之的。臧小五气得六肚子窜火，那案子已经审结，是一场误会。但组织部对臧小五任职资格的审查却不得不停下来。

臧小五想，现在追查谁举报的已没有多大意义，要害如何消除举报所带来的倒霉影响。总体上来说，臧小五的事情是好的，说话服务也十分得体，但总给人烧包烧糊的味道，让人羡慕嫉妒恨。臧小五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王三告站出来消除一下负面影响。想到这里，臧小五拿起电话就给臧小六打了已往。

臧小六一听，连忙就急了。“这可怎么办？嫂子有没有措施？”

“你嫂子能有什么措施。这种事情，他爸也欠好出头。”

“那要怎么办？”

“这事，实在是一场误会，先由王三告澄清一下最好。”

“他出头澄清？不是画蛇添足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

臧小六去找王三告。实在她早些时候找过他两次，她想给他在市场里谋个摊位，但王三告一听，连忙就拒绝了，原因是他没有多余的钱买摊位，这样打游击还不用付摊位费，两头都搿帐。臧小六说先不用付钱，摊子先干着，等挣了钱逐步还。王三告更差异意了，体面上更过不去。臧小六一直想再去找他，说服他来市场干摊位，省得在外边风吹日晒雨淋，还得和城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究竟王三告收留了穆圣翕，这个情她一辈子都记得。

臧小五的电话一下子促使她再次去找王三告。

来到浒墅关，就听有人喊，“城管打人啦！”臧小六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近些年，由于创城的需要，各地都在抓市容市貌建设，陌头巷尾的这些流动摊贩首当其冲，似乎都市交通压力是这些人造成的，都市的情况卫生也是这些人破损掉的。现在苍山有三十万人在江南，流动摊贩不在少数，而且山东人性子急躁，很容易和城管发生冲突。

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臧小六找地方停下车，挤到跟前看个究竟。并没见城管打人的乱相。再一细看，原来是城管柔性执法的精彩一幕。人群当中，一个城管和一个小贩面扑面跪着，谁也反面谁说话。也许他们都没有话说，也许他们是在拗劲。总之，显而易见，城管的意思就是不让小贩再在路边设摊了。小贩的意思也很明确，求求城管高抬贵手放他一码。小贩的菜摊实在是一辆三轮车，三轮车的挡板放下来，挂平了，就可以摆货，档板收起来，就是车厢，即能装货。

过了一会儿，也许这一对城管和小贩都拗不住了，城管躬身给小贩磕了一个头，小贩见城管给他叩头，慌恐不安，忙不迭也躬身给城管磕了一个头。于是，城管和小贩一人一个，你来我往，磕个不停，惹得围观的人群哄笑。在城管和小贩身子一起一伏的历程中，臧小六看清楚了，跪在地上的小贩不是别人，正是王三告。而谁人城管，正是上次把王三告往车上拖的叫刘新的队员。

臧小六赶忙拨开人群，扶起这一对城管和小贩，并报上自己的姓名。刘新知道臧小六的台甫，就此竣事了这一城管劝退小贩的闹剧。

人群散了，臧小六帮着王三告收拾货物。还真多，什么白菜、萝卜、芹菜、土豆，什么豆腐、豆腐干、豆腐皮，什么绿芽菜、海带丝，什么鸡翅、鸭血、鸭肠，猪肉。臧小六仔细数了数，一共四十六样。连三轮车把上都挂着干木二、干香茹。“你这是开超市啊？难怪城管撵你。”

王三告讪笑：“一个牛也牵，两个牛也放，多一样货多一份收入。”

“适才怎么回事？”臧小六问。

“城管不让出摊，我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妻子孩子又随着我，一大堆，张嘴就要吃喝，我不出摊钱从天上掉下来呀！”

臧小六把来找他的事由跟他一说，王三告连忙痛快地允许了。“原来就是个误会嘛。”

很快，王三告和穆兴旭约了时间，赶回苍山，去坦上崮镇派出所，扑面取消了当初的诉状，并去县委组织部说明晰其时的情况。组织部的事情人员听了，并没有什么态度，只是客客套气地听完了王三告的陈述。

穆兴旭决议找他的外公金轲，这个快要被人忘记的老人。细算起来，已经九十岁了，看上去依然精神矍铄，实际上他一次睡已往总要两三天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不醒人世了。而醒过来后，又两三天不愿睡去，嘴里呱呱啦啦，想到什么说什么，没完没了。外公正时的衣食起居，都是老金彩照顾。穆兴旭去见他的时候，他刚刚睡醒过来。正谈论他刚做的大梦。“你说笑人不笑人，我这么大年岁了，竟然当选为苍山县人民政府县长，你说我哪能当县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