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穷乡僻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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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祖传的鼻烟壶，卖了100块钱，说起来，在那年头这也算是笔不小的数目了，可再多的钱也不够我跟胖子两个铺张的。这不，等我跟胖子准备奔赴陕北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又已经身无分文了。

摘自：(zjkqm6z8k6hyoo8gdc)

就这样，我跟胖子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上了开向陕北的火车，就这么被载着，霹雳隆地远去，直开向沟壑纵横的陕北黄土高坡。

摘自：(fhspg2ioiyl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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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aik9kmp4kjuv100sij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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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黄的，一起风，便黄尘漫天。地，是破的，千百年的侵蚀，让黄土高坡上充满了沟壑，就像台上讲话的老支书那张爬满皱纹的脸。

摘自：(rdzxfxhlzjqiqiw)

坐了几天火车，来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柳树村，第一眼看到这名字中带着“柳树”，实际上一点绿星都没有的土地，第二眼看到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当地老农，再遐想起蹲在门口就着凉水，咯叽咯叽地啃着窝窝头的妇女，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摘自：(merfjroabt1)

早听说过陕北穷，却没想到穷成这样。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日子原来就没指望，不外……总不能吃那玩意吧，这能啃得动吗？看到那硬得跟石头有得一拼的粮食，我牙根就一阵阵发软。更让人绝望的是，听台上讲话的那位李支书的口吻，这窝窝头还不管饱……我就地两眼一黑，倒在了胖子的怀里。

摘自：(sijq1t3z0gpbjpzh)

刚来到这鬼地方，身上的黄尘都没抖清洁呢，谁有兴趣听李支书那老头唠叨，除了我和胖子，一行的尚有两女两男，一齐打起了哈欠。幸亏李支书也知趣，交接了两句就不说了，虽然，也可能是他没词了，我恶意地想。我们找他领了上头发下来给我们知青的口粮，然后就摇摇摆摆地回到分配给我们的窑洞，开始了农民生涯。

摘自：(1ca9krtvvzwy1hvrxza)

夜里，我睡得正香呢，梦到我在老莫，叫了一桌子的菜——红菜汤、奶油烤鱼什么的。正要开吃，服务员上来了，问：“鱼子酱要吗？”我不知哪来的底气，说了一声好吃好喝的只管上。好片晌，那服务员愣是没消息，我就地就火了，抬头一看，妈呀，是李支书那张皱巴脸，还裂开嘴冲我直笑呢！

摘自：(k7q8ymzduhbcakk2aenp)

我霍着坐了起来，吓醒了。看了看四处漏风的窑洞，跟梦里反差太大，实在接受不了啊！我正在摇头叹气，那头胖子也醒了。

摘自：(u2f7mh6lto)

他捅了捅我，小声说：“涛子，睡不着？”

摘自：(a99zfqe7ycui)

“嗯！你怎么也睡不着，上次不还跟我吹着嘛，说你一沾地就能睡，咱这条件是差点，但好歹尚有个炕头！”

摘自：(6c20lsr7xyiyqci7)

胖子没搭我的话茬，也学我坐了起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早睡着了，刚梦到在老莫用饭，正吃得欢呢，满桌的菜全酿成窝窝头，把我牙都崩了……”

摘自：(dgsr7qjsiipvyuef5qa)

嘿，我一听乐了。不愧是哥们啊，连作的梦都差不多。

摘自：(l8irdh53yq8fe)

“涛子，刚黄开国他们数了数，我们的口粮基础撑不到麦收，还差好几月呢！你说，咱哥俩怎么办？”

摘自：(gbasuii37dwutnli6q)

黄开国就是跟我们一道的一个男知青，刚一回到窑洞，我就一头倒炕上没知觉了，清点粮食什么的都是他们做的。

摘自：(obqs2z4cmvne)

“怕什么，村里岂非还能让我们饿死！**说了，咱们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总不能把咱们酿成可以‘饿死’的子女吧！”

摘自：(7cjt2mxvai)

我这是强撑，想来胖子也明确，刚看了看村里的情况，饿死人只怕还真有可能。

摘自：(cjcmk67gfwt4)

“刚我听李老头说了，咱这地界，柳树村，地贫着呢！遇到好年景还能混个半饱，要不全村都要到县城里讨饭去！”

摘自：(in5x18jgoisjqnzjj)

“讨饭？”我一听脸就白了，虽然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到，但我心里有数，就咱哥们现在这脸色，扮鬼吓人都不带化妆的。

摘自：(qrvfl6bcz3og9fvsmsgh)

“是啊，村里人说了，十年里头最多只有3年光景还可以，不用去讨饭！涛子，你说这都什么事？过两月就断粮了，咱总不能也随着讨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