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节（1/2）

“这回你称心了，这回你合意了！我可要受大罪了！你人牌子好，你眼界高，给我冷着脸，又不吭声还不理我，回来半个多月了，我整日好吃好喝供着你，你没和我说过五句话，你竟不理我！你这是把我往谁人位置上摆啊！在这个家，我想明确了，和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不开窍的老工具讲斯文，那即是是罪恶！几多年了，我憋在心里难受啊！我也受不了，你不是经常叫人吗？现在你可以自由地叫了，矿上可以自由地叫，家里你也可以自由地叫，谁也管不了你……哼！哼！哼！”

她又气又恨地说着，眼泪鼻涕俱下地哭着闹着。这时，蔚彩过来拉着母亲说：“妈，你怎么就控制不了自个儿啊？都是些什么事啊，你就这么骂来骂去，你这是骂谁呢？”

“你管我骂谁呢！谁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就骂谁。”

她轻蔑地说着，又恨恨隧道：“谁人狐狸精，哪个不是工具的人！谁人专勾男子灵魂的工具！谁人妖女！谁人荡妇！谁人把！哼——！是个什么玩意儿！”

蔚彩被母亲骂得莫明其妙,发她不知所所措地站在哪儿拉着母亲，说：“妈，咱们回家，别骂了，谁冒犯你了？”而她母亲胡漫骂了一气，好象骂人的那条心窍开了，却觉着想骂的工具往上涌，于是，以往的陈年迈事化作种种不是又从她嘴里出来了。

“可怜我年迈啊，年轻青的命换了个没良心的孬种！娶了妻子，想着昔人相好。什么伤害我的话都说出来，什么伤害我的事都醒目出来，我几多年的委曲求全竟然象感受不到！你有本事，哪些年你就找你的花儿叶儿呀！”

蔚彩一听母亲这样，知道母亲那股蠢劲儿又上来了，就带着埋怨的神情赶忙打劝母亲说：“妈，你看你，你要爸爸怎样才好！爸爸什么时候惹你了？你骂骂咧咧，乱说些什么！”

蔚母却一个激伶回过身来，对着蔚彩说：“我乱说？我什么时候乱说了？你怎么就不说说你那混老子？他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老流氓一个，嫌老娘没情调，没女人味，他倒会扎腾老娘，他就找吗？她家不是有宽宽展展的大院子吗？够牲口打滚的！看看村里的人怎样说！——这么多年，好象我这个当妻子的怎么亏待了他！我人欠好，黄脸婆一个，那里有他的……野花香呢？”

蔚霞啼笑皆非,说：“妈！妈呀!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让人听了笑话！都那么大的年岁了还那样，真是气死人。”

蔚母却说：“你们想死就统统死掉，快点！你们清洁我也清洁。”

她那说话的样儿象发狂：“老忘八！你躺在屋里不出来，你出来呀！不敢说你的糟事，你最清楚不外，你别装着一个不知道，你出来！让你的子女也知道他们有怎样的一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