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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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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但见赵平波手上一条银芒盘旋飞翔,冷光四溢,骊龙剑着着进逼。文渊摆定指南剑架势,脚步进退有序,在赵平波的重重剑光中穿梭自如,暗自察看他手下招数,心道:“这路剑法结构严谨,刚柔并济,当是一门绝艺。不外他内劲平平,威力也就有限,比起他那使剑下属还差了一筹,不足为惧。”

既已看出赵平波实力不如自己,文渊连忙寻隙还击,长剑刺出,看似平庸无奇,然则剑上却附着他修习十载的“九转玄功”真力。赵平波但觉一道劲风如刃割体,剑锋未及,已压迫得喉咙剧痛,恐慌之下,急举骊龙剑格挡。文渊看得奇准,这一剑正刺中骊龙剑剑脊,内力就在这相接一点源源倾注而入。

赵平波原以为挡架得宜,不意剑上一道巨力撞来,冲得他气血翻腾,叫道:“唉唷!”虎口震裂,骊龙剑独霸不稳。文渊内力一吐,剑尖斜偏,骊龙剑被顺势一引,斜飞出去。赵平波身子一晃,竟也被牵引得身形不定,一个踉跄,随着斜斜跌出一步,眼看就要摔倒。

忽见一个身影疾飞而出,扶住赵平波身子,一手握住半空中的骊龙剑,发出铿啷啷的金铁之声,来人脸戴铁面具,正是颜铁。赵平波勉力站定,脸色苍白,一时连哼也哼不出来。

文渊一摆长剑,道:“这位想必是颜先生?”颜铁道:“正是,我来领教几招。”说着让一旁侍卫照顾赵平波,把骊龙剑收还鞘中,足膝不弯,身体蓦然向前一斜,急滑向前,竟如脚底打了油似的,极端诡异。

文渊知道他周身铁具护体,却不意行动仍如此迅捷,心中大奇,绝不轻忽,剑凝真气,平平前指,对正颜铁来势。颜铁原是不怕兵刃,但文渊摆出这架势,却是以逸待劳,情知剑上必附深厚功力,若不能撞断长剑,必被他内力所伤,当下猛一翻身,已至文渊上空,却是头下脚上,脑壳直撞文渊天灵盖。

文渊变招快绝,身不动,头不摆,右臂直举朝天,剑身人身成一线,正迎上颜铁顶门,一剑刺中“百会穴”。猛听“当”一声大响,颜铁又翻了开去,脚下些微不稳,但旋即定步。

这一剑上真力极强,又是正中百会穴,不意颜铁的铁具于周身要害穴位皆有精奇设计,内层略凹,不贴身子,又以棉絮等柔物吸卸力道,加上他护身真气奇诡,文渊的内力未能直接予其重创,颜铁仍不倒下。

文渊正觉惊异,颜铁又即扑上,“呜哇哇”一声怪吼,双腿齐踢,两臂左右袭来,身形悬空,攻势却是凌厉凶狠,极其离奇。文渊打点精神,一声清啸,剑势突刺,剑尖点中颜铁“华盖穴”,便如黏住一般,竟不收回,内劲连连冲出。这么一来,护身铁甲也难以卸其真力,颜铁身子一震,仰天倒下,忽又顺势一个后翻,站定在地,看来仍无大碍。

同一时间,文渊右袖也被颜铁掌力扫过,划出出五条破缝。原来颜铁手指指侧潜伏薄刃,可以转向掌心,藉以伤敌,他掌上本有护具,不会受伤。

紫缘惊叫道:“文令郎,你的手……”文渊卷起袖子,见伤口不深,也无异常,心知无毒,便即放心,抬头向紫缘笑道:“小伤,不碍事。”

这一番打架起来,城中不少人都来探看,待得知道是和紫缘有关,围观的人更是如潮涌来。赵平波脸上不动声色,只冷笑道:“小子,你本事虽然不差,但想留下紫缘女人,那是休想。你武功再高,也高不外这位陆道长。再说,我可花了十万两银子来买紫缘女人,你出得起吗?”

那中年道人正是陆道人,他和向扬碰面后,又奉了赵王爷旨命,来杭州催赵平波上京。他连日赶至,前日才到,这天只等赵平波接了紫缘,便要护送他到京城。见了文渊招式,明确是“指南剑”招数,他却是认得的,当下上前道:“好小子,你是韩虚清门下,照旧华玄清的门生?”文渊道:“在下师承华玄清师父。”

陆道人哼了一声,道:“华玄清门下,个个如此了得!小子,你来接我几剑!”

说毕剑光陡现,三圈剑芒瞬息化出,与赵平波是同一剑路,但熟练狠辣,远在其上,文渊眼前一花,剑锋已至眼前,猛吃一惊,立剑一格,趁势退开数步,再组剑势,手臂微微酸麻。紫缘看着,也只能暗自着急。

陆道人走起禹步,踏罡步斗,遵行伏羲六十四卦变化,身形往复显着不快,但法式出人意料,手中使开一路“天罡降魔剑”,文渊才使定指南剑架势,已陷入圈圈剑光之中,如有万道流星盘旋飞绕,心中一惊:“这陆道人功力更在颜铁之上,认真厉害!”

陆道人手中剑如是活物,观之彷佛曲折不定,又像手中玩着一团白银烟霞,文渊看得眼花撩乱,紧守门户。指南剑招数最是沉稳,陆道人功力虽然精湛,一时倒也攻之不入。

忽见陆道人左手捏着剑诀的两指一分一挟,竟牢牢夹住文渊剑刃,手法之奇,直是鬼神莫测。文渊刚刚惊觉,陆道人剑招已到,一抽不动,反有一道绵劲反震过来,只有弃剑后跃。

赵平波大是自得,叫道:“小子,见识到了罢……”忽地文渊身子一冲,飞腿踢起,迅猛无比,踢中长剑剑柄。陆道人双指之力略有不及,竟被他踢飞长剑。

文渊挥袖卷回长剑,微笑道:“多承道长指教!”

陆道人面色一变,心道:“这小子反映敏捷,败中求胜,竟能从我手下夺回兵刃。今日不杀他,日后只怕要成祸殃。”正欲再下杀手,忽听一声狂笑,一个男声说道:“这不是姓陆的牛鼻子吗?哈哈,你也来了,太好玩了!”

文渊一听,不觉大喜,叫道:“是慕容兄吗?”忽见一人旋风也似地落在眼前,冷笑道:“就是我大慕容!嘿嘿,小妹,跟上来!”

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由由然落在紫缘身边,正是小慕容,但听她笑盈盈隧道:“紫缘女人,你好!”紫缘微笑道:“原来是慕容女人,你也好!”

慕容修环视四周,冷笑道:“陆杂毛,大爷我今天不跟你找贫困,你滚一边去!”陆道人低哼一声,说道:“大慕容,你也来帮这小子?”众侍卫听得大慕容之名,都不禁脸色大变。

慕容修嘿嘿冷笑,高声道:“大爷服务,你管不着!”说着向赵平波一指,喝道:“姓赵的,你带了几多银子来?”赵平波听他言语无礼之极,不觉怒从心起,喝道:“那里来的刁民,敢对本世子如此无礼!”慕容修绝不理睬,脸上仍然浮着冷笑,说道:“到底几多银子?”

邵飞霍地拔剑出鞘,挺剑指着慕容修骂道:“大慕容,你在我们靖威王府人前,照旧及早收了威风来得好!咱们小王爷用十万两银子买紫缘女人,你若想用强……”慕容修不等他说完,倏地飞身上前,来势如鬼如魅,右手一探,蓦然扼住邵飞喉咙,漫不在乎隧道:“你是什么工具,对大爷我罗哩罗唆的?”说着逐步铺开手掌,身形后跃。

这一下脱手诡异绝伦,邵飞竟全然预防不得,恐慌之下,忽觉喉间一股气透不上来,身子打颤,连剑也握不住,鏮啷一声掉落在地,双手在空中乱抓,眼睛瞪得如要脱眶而出,嘴巴一开一合,发出呀呀之声。旁人见状,都惊得呆了,不少黎民惊呼起来。

陆道人走到邵飞身旁,突然起掌,在他背心连拍三下。邵飞猛地喘出一口大气,跌跌撞撞地站不住脚,脸色苍白得吓人,连连喘息。慕容修笑道:“陆杂毛功力倒也不弱。”陆道人冷冷隧道:“多亏你手下留情,没捏断他的喉咙。”

文渊见慕容修脱手奇快,虽说邵飞功力本就不及,却也不意如此轻易就制得他险些气绝,不禁大感惊佩,心道:“大慕容名不虚传,如此武功造诣,我还颇有不及,日后更当字斟句酌。”却听慕容修道:“大爷告诉你们,这个叫紫缘的小泵娘,乃是我家小妹的好朋侪,你们靖威王府想要她,嘿嘿,门也没有!我今天可要赎她出来。十万两银子算得什么?”说着拍了拍手。

只见十名葛衫男子越众走上前来,手中都捧着一个铁箱,走到慕容修前,一齐打开。一时间银辉煌煌光耀,十个铁箱里都是白花花的大银,也不知到底值数几多。

围观众人见了,有的两眼发直,有的高声呼叫。

慕容修高声道:“朱婆子,这里是十万两银子,分两不差。靖威王府那些银子,由我一次抵已往!”朱婆子原来躲在一旁,这时见了十大箱银子,看得眉开眼笑,但一瞄赵平波脸色不善,心里照旧怕官,便陪笑道:“慕容大爷,是赵世子先付了……”慕容修一挥手,骂道:“死老太婆,你别罗嗦!他出十万两,我出十万两,只能抵过,还不算足。”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文铜钱,冷笑数声。

文渊低声道:“小茵,你们哪来这么多银两?”小慕容眨了下眼,笑道:“问我年迈,可不关我事。”忽见慕容修走上前去,高举手中铜钱,高声说道:“列位瞧清楚,这是一文钱,大爷我一共出十万两银又一文,要赎紫缘女人。”

赵平波冷笑道:“你在厮闹什么?”

慕容修突然纵声狂笑,又敛起笑容,厉声道:“嘿嘿,你说这一文钱微不足道么?你***给我听清楚!你便拿得出十万两、百万两银子,我也照样如数拿出,再加这一文钱。不管你出再多银子,我就要比你多这一文钱。你能出得比我多?哼哼,一文钱能逼死英雄汉,况且你又不是英雄,仅是区区狗屁王八蛋一个。本大爷一个不兴奋,这枚铜钱就丢进你脑壳里,及早给我闭上鸟嘴!”说着一扬手,将铜钱向上一丢,又一抓接住,放声大笑。

旁观群众见他如此狂妄,或目瞪口呆,或拍手叫好,有的怕赵平波发怒,迁怒黎民,却先躲到一边去。紫缘听了这一串漫骂,虽觉卤莽,也不禁莞尔,低声道:“文令郎,这位是你朋侪吧?”文渊微笑道:“也可算是。”

赵平波见对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何按得下这口怒气?当下解下骊龙剑,喝道:“陆道长,小王将骊龙剑借你一用,请将这狂徒就地正法!”

二十七

文渊一惊,心道:“以陆道人功力之高,若持骊龙剑在手,那可不妙了,只怕慕容兄也难以应付。”正自担忧,忽听紫缘道:“列位,能否听小女子一言?”

赵平波心中正怒,听到紫缘语音轻柔,怒气不禁消减三分,侧首道:“女人要说什么?”

紫缘闲步踏出,流盼四周,大街上一时人声俱静。只听她说道:“小女子身在青楼,虽然微贱,却也知晓守身如玉。小王爷身处尊贵,更当明确礼教。紫缘并非故作清高,然而金银富贵,皆为过往云烟,小女子从未为财势所屈,小王爷应当亦曾听闻。”赵平波噤若寒蝉。

紫缘又道:“小王爷若欲以财物使小女子为姬妾,恕难遵从。以小王爷的身份,要寻芳草不难,尚祈自重。文令郎等均是见义行事,也请小王爷莫要为难他们,免受世人讥议。自古王公贵族,欲留隽誉者,须知权不行滥为,势不行凌人。”说罢微一躬身。

话声甫毕,周遭群众都鼓噪起来,显然都对赵平波一行颇是不满。慕容修哈哈大笑,说道:“小泵娘,想不到你还挺能说话,倒不是唯唯诺诺之辈,不简朴啊!”紫缘微笑道:“取笑了。”赵平波脸色铁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陆道人见民众显是都站在紫缘那一边,不禁惊讶:“这女子非同庸流,一干黎民竟都和她互通声气,认真始料未及。”心思一转,当下朗声说道:“小王爷,贫道奉王爷旨命,必须护送小王爷平安上京。为一女子大动干戈,殊为不智,小王爷千金之驱,若因此受险,贫道亦万死莫赎。今日暂且按下此事,就此罢手吧。”

赵平波原拟陆道人和颜铁等联手,要杀文渊等人不难,不意他竟说出这一番话,大违己意,连忙怒喝:“陆道长不愿领命么?”陆道人道:“巨细慕容虽然心狠手辣,贫道却也不惧,只担忧于小王爷倒霉。小王爷,世间多有尤物,何须如此执着?”颜铁点颔首,哑着嗓子道:“陆道长所言不错。”

赵平波怒极,正要发作,忽见陆道人使了个眼色。赵平波心中微一思索,心道:“对方三人均是能手,陆道长想必不愿硬拼,尚有妙策。不错!这大慕容不会一直随着紫缘女人,总有时机下手。且让他们赎了紫缘女人去,日后再夺不迟,倒可省下大笔银子。”想到此处,嘴角浮现笑容,说道:“既然如此,小王就做个顺水人情。朱婆子,紫缘女人去留如何,就由你决断。”

众人一听,都大哗起来,议论纷纷:“这世子怎地突然心地宽大起来?”

“紫缘女人说倒他了。”“呸,我看没那么容易。”

赵平波翻身上马,叫道:“各人走罢!”慕容修忽地高声喝道:“走那里去?小王八蛋,我可尚有笔账要跟你算。你敢对我小妹无礼,嘿嘿,留下脑壳再走!”

身形电闪,猛地欺近身去,一手抓向赵平波。

陆道人早就防他突袭,左手一探一圈,架住慕容修这一招,冷冷隧道:“大慕容,咱们到京城再分高下如何?”慕容修冷笑道:“你妈的,滚一边去!”脚下一晃,要凌驾陆道人去,然而陆道人步法一转,又拦住慕容修,喝道:“柯兄,邵兄,护住小王爷!”

慕容修冷笑几声,厉声喝道:“牛鼻子,给我滚!”但听“嗤”一声响,慕容修长剑出鞘,手腕发抖,一串霹霹急响,剑锋连连出招,逼向陆道人周身。

陆道人拔剑挡招,紧随着喝咄一声,脸上忽而闪过一层白气,接连三次。慕容修识得是道家神功“三清归元真诀”,心中暗骂:“活该的贼道,要拿真本事打了么?”手中长剑连下四剑,成了“口字剑”剑矩。

陆道人双目一瞪,喝道:“大慕容,今日给你瞧点厉害的!”话才说完,道袍双袖风声大作,只听“当当当当”四下双剑交碰声,紧随着“磅”一声闷响,数十片金属碎片飞射开来,两人手中都只剩下半截不到的剑刃。

慕容修怒道:“好个贼道,想拼命吗?”陆道人不动声色,说道:“你想打,咱们京城再过招,今日不作陪了!”说着右掌一挥,一道掌风直迫慕容修,退身向后。慕容修随手出掌化解,微觉一震,哼了一声,道:“到京城吗?嘿嘿,你想靠皇陵派使个借刀杀人吗?”陆道人冷笑一声,道:“只要那黄仲鬼没先杀了左右,贫道定当恭候台端。”

慕容修脸上杀气一闪而过,踏出一步,忽听小慕容叫道:“年迈!”慕容修微一迟疑,沉声道:“陆杂毛,你就洗好脖子等着罢!”

陆道人更不言语,转身走到赵平波身旁,乘上坐骑,护着赵平波离去。赵平波回望一眼,微微冷笑,策马而去。颜铁等一齐跟在后面,转眼间都绝尘而去。

小慕容眼见靖威王府众人退去,向慕容修笑道:“年迈,多谢啦!总算你忍得下,没脱手杀人。”慕容修一跺脚,怒道:“臭丫头,早知陆杂毛在此,我才不允许这烦人的条件。”文渊道:“若是弄出人命来,王府可就有口实,那便不易处置惩罚了。”小慕容向文渊一笑,说道:“正是如此,横竖先救了紫缘女人,以后逐步杀他们不迟。”

慕容修抛开手中断剑,高声叫道:“朱婆子,这边十万两银子,你收了进去,便放这小泵娘脱离。小妹,臭小子,这里你们处置惩罚,我走了!”不等允许,转身便奔。小慕容叫道:“年迈且慢!你上那儿去?”

慕容修停下脚步,转头冷笑道:“虽然是遇上去,把那贼道宰了!”说罢又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去了。

文渊道:“慕容兄没有了剑,没问题吗?”小慕容耸耸肩,笑道:“不用担忧,年迈不会有事。”

那里朱婆子已付托人把银子一箱箱抬进去,紫缘一语不发,悄悄地走进水燕楼。文渊和小慕容对望一眼,随着进去。

紫缘穿过前堂,来到结缘阁,阁中并没几多改变,只多放了一个大木箱,即是朱婆子命人急遽收拾的行李。紫缘打开一看,内里都是些简朴的衣物,连些许珍贵之物也没有,微微一笑,低声道:“朱妈妈可精得很。”

小慕容低声向文渊道:“喂,你企图怎么安置紫缘女人?”文渊微一沉吟,道:“我想先送她回家乡,看看尚有没有亲人在。紫缘女人,你的意愿呢?”

紫缘低声道:“但凭文令郎作主。”说着拿了琵琶,从箱子里收拾了几套衣物,另行打包,轻声说道:“走罢,这里不能久留了。”小慕容颔首道:“没错,看那些家伙走得不甘不愿地,说不定尚有图谋,我们照旧走为上着。”

小枫走进阁中,笑道:“紫缘姐姐,恭喜你了!”紫缘微微一笑,道:“小枫,你要不要一起走?”小枫道:“朱妈妈才不会允许呢。”紫缘道:“我去跟朱妈妈说,让你继续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脱离。”小枫惊喜交集,道:“真的?”

紫缘向文渊一笑,道:“文令郎,好吗?”文渊微笑道:“女人有意如此,有何不行?”

四人走出阁来,紫缘向朱婆子说了。朱婆子原来不允,但小慕容悄悄塞了几锭银子,朱婆子便笑眯眯地连声允许。

城中住民知道紫缘从良,都纷纷涌到水燕楼来送行,挤得水泄不通。几名托钵人奔到紫缘跟前,咚咚咚地叩头。紫缘连忙上前来扶,道:“列位别要如此,折煞小女子了。”一名老丐站起身来,恭顺重敬隧道:“女人对我们这些穷人叫化,向来是很好的,女人今天能脱离这里,一定后福无穷。我们今个儿照旧这么穷,没法子报女人膏泽,只有磕几个头而已了。”水燕楼群妓也都送着紫缘出来,都是羡慕不已。

小慕容先到客店找了华瑄,说了事情经由,和文渊等人到城外碰面。才刚碰头,忽见北边天空飞起一片绿烟,又夹着一圈黄雾。小慕容皱起眉头,道:“年迈没追到他们,要我们快走。”华瑄道:“走去那里啊?”

文渊道:“我们往襄阳去。”华瑄一怔,道:“为什么要去襄阳啊?”文渊道:“先送紫缘女人回家乡去。”

华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低声道:“我跟慕容姐姐也要去?”小慕容笑道:“哎呀,这是虽然啦,妹子,你若不跟去,放得下心吗?”华瑄脸上一热,低下头去,偷偷瞧了文渊一眼。

当下文渊雇了两辆大车,自己跟华瑄一车,小慕容、紫缘、小枫在另一车,向西而行。车夫见一男四女同行,不禁颇觉惊讶,却也欠好过问,迳向西行。

二十八

行了几日,一行人渡了长江,已进皖境,到了九西岳下。九西岳是释教名山,向有“佛国仙城”之称,寺院遍布全山,且景致佳妙,群峰竞秀。众人这时已改乘马,边行边赏景,看得心神舒畅。

正行路间,却见前头一群僧人端坐地上,一列排开,正将去路挡着。华瑄远远瞧见,说道:“文师兄你看,前面怎么这么多僧人?”小慕容笑道:“僧人们不在山上念经,倒跑来山下坐禅了。”文渊道:“岂非是靖威王府属下?”紫缘秀眉微蹙,低声道:“文令郎,我们要不要改道?”文渊微笑道:“既然他们等在这儿,再怎么绕路也不管用,咱们直接闯已往即是。”

小慕容伸伸舌头,笑道:“先打羽士,又碰僧人。喂,你说打得赢吗?”

说话之间,已离那一众僧人甚近。群僧一齐站起,其中二僧向前走出,显然并无让路之意。

文渊拱手笑道:“列位师父,请借个路。”二僧中的一个老僧双掌合十,说道:“这位施主,可是姓文?”文渊道:“正是。”那老僧和另一中年僧人交流一个眼色,又道:“老衲受人之托,要请文施主移驾敝寺,就在前头不远,请施主随老衲来。”

文渊见那中年僧人眼中闪烁不定,心知有异,便道:“托老师父相请在下的,莫不是靖威王府赵世子?”那老僧髯毛一动,盯着文渊,说道:“文施主既然料知,便也欠好相瞒。只要这位紫缘女施主留下,老衲也就不为难诸位。”

小慕容叱道:“亏你们身在空门,居然这等不要脸,这不算犯色戒吗?”那中年僧人高声道:“我们是衔命行事,可管不到这么多!”踏步上前,突然纵起,一个落拳往文渊顶门打去。这一拳力道刚猛,文渊不欲硬碰,向左一翻,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那老僧喝道:“脱手!”群僧或持棍棒,或拿戒刀,一齐冲上。

文渊叫道:“师妹,护着紫缘女人!”侧身避开中年僧人连打两拳,拔剑出鞘,挺剑抨击。三十多名僧人如潮水般涌将已往,立时将文渊团团困绕,又有数名僧人往紫缘、华瑄等冲来。

华瑄抖开银鞭,未来袭的僧人一一逼退,只觉对方功力平平,随手几鞭已往,已有六个僧人倒在地上。小慕容眼见群僧武功平庸,只有那老僧和中年僧人欠好应付,怕文渊有失,当下抽出短剑,轻飘飘地窜入了群僧中,左一晃,右一绕,欺到那老僧身后,一剑递出,叫道:“秃驴,看招!”

两僧正合攻文渊不下,小慕容这一剑来到,那老僧不得不挡,侧身挥臂,陡地一片红云卷向小慕容右臂。小慕容抽臂一闪,看的明确,却是一件大红袈裟。

老僧低喝一声,舞起袈裟,风声虎虎,势道竟然极为威猛。小慕容一剑刺去,但那袈裟不知是何物织成,甚是滑韧,竟刺之不穿。小慕容一怔,袈裟方位一变,直往她头顶罩下来,连忙避开,心道:“这是什么离奇功夫?”

这两僧都是皇陵派中的能手,老僧法名见瞠,中年僧人是其师弟,法名见憎。两僧本是一方的伏莽,厥后入了皇陵派,剃度出家以避人线人,通常潜居于九西岳中,领着一批僧众,不行佛法,占了一寺做为据点,和官府互通声气,恣行非法。这日接到靖威王府世子的下令,要将文渊一众截下来,探得来路后,便在此率众阻截。

见瞠这一门袈裟功夫,本是一门软鞭武功,出家之后,改以袈裟为武器,能盖能裹,更增奇诡。小慕容见他招式奇异,不知有何离奇,连忙四下游走,无所定处,跟他游斗。那里见憎也取了武器在手,是一大串精钢铸的念珠,份量极重,显然他臂力极大。招数也走软鞭路子,但念珠围绕成圈,施展起来尚有一功。文渊持剑对敌,不落下风。

忽听见憎一声怒喝,挥舞念珠,直往文渊长剑砸来。文渊回剑让开,忽地念珠圈转过来,虚套住剑身。见憎大喝一声,转臂一扭,念珠蓦然连环圈锁,叮啦答啦一串响声,数十颗铁珠将剑身牢牢扣住,剑锋卡在珠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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