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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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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心中只是担忧紫缘安危,慕容修一来便对云很是挑衅,他也不怎么注意,见得云很是稍有分神,不假思索,一剑横削云很是左胁。这一剑来势虽非极快,可是方位劲力,俱是拿捏得巧妙无比,云很是一不留心,剑光已将及体。不意他应变奇速,在剑势之下一个打滚,这一剑仍给他闪了开去,但也遭剑风浪及,衣衫裂了一条小缝。

云很是一滚便即站起,骂道:“臭小表,打扰你爷爷说话!”慕容修哈哈大笑,道:“不坏,不坏!文渊小子,你要是功力再高几段,倒是可以代我送这老头上路,现下可不不成。你让开,交给我来。”说着手腕一抖,腰间长剑出鞘。

蓝灵玉站在他身后,手中也已握了双戟。

云很是冷笑一声,正待说话,忽尔客栈之外远远传来一阵哨声,极之尖锐,又极高亢,犹如一道利刃划破夜空,突兀之余,更见诡异。

那黑面男子眼光望向窗外,道:“云二哥,似乎抓到那群鸟儿了。”云很是面露喜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妙极!我可得亲自去瞧瞧。”朝蓝灵玉望了一望,色瞇瞇地笑道:“这丫头生得好美,实在难堪。小女娃,你在这儿等着,待爷爷我吃了那些云霄派的小鸟儿,再来好好照顾你。”蓝灵玉听他出言戏侮,心中甚怒,右手短戟指向云很是,骂道:“不知羞耻的老贼!”

文渊听他说到“云霄派”三字,心中一惊:“他们在搪塞云霄派?岂非呼延女人、秦女人、柳女人她们被捉了?”

忽见慕容修猱身上前,喝道:“云很是,你尚有命走吗?”说话之间,三尺青锋纵横而出,三横一纵,“王字剑”威风凛凛雄浑,直有将云很是斩为六块之势,一脱手即是狠辣杀着。云很是知道慕容修剑法厉害,自己手无寸铁,不欲硬接,转身便走,窜出房门,那黑面男子替补其位,右手却已多了一根精钢判官笔,正面迎接大纵横剑法猛招,笔法往复,铿铿铿铿,将这犷悍异常的四剑一一挡下,再一挥笔,竟荡开慕容修剑刃。那男子微笑道:“在我眼前杀人,需得经我生死簿论定才成。”

慕容修嘿嘿冷笑,右臂一振,长剑陡发嗡然长鸣,道:“裴含英,你这‘活判官’的名号,到底是谁封给你的?认真乱说八道!你要是不知好歹,敢拦我去路,我可要你变个死判官了。”

那黑面男子裴含英道:“你要是有本事,尽使无妨……”忽听文渊叫道:“让开了!”一步上前,立呈虚无飘渺之态,手中长剑哆嗦,身法剑法,尽出于“蝶梦游”秘密。裴含英略一斜身,手中判官笔疾点而来,迎向剑刃,却见文渊一退一进,身形闪动之际,已从他身边出了门外,叫道:“慕容兄,屈驾你搪塞这人!”更不停留,直追云很是。耳听慕容修在身后叫些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他跃下蹊径,飞快冲出客店,远远见到云很是身影飞驰而去,心道:“这老头鄙俚无耻,要是云霄派的女人真落在他们手上,岂有倖免之理?无论如何,不能让这老贼得逞。况且紫缘的行踪,还要着落在这老贼身上查知。”他展开轻功,远远在云很是身后,云很是自然也已察觉,却无意脱手阻截,心道:“这小子非三两招所能打发,不如把他引到那儿,同那些傢伙联手,摒挡这小表当简朴得多。先前才打过一个功力不差的小表,现在又有一个,何须跟他多耗气力?”

文渊若要出尽斑妙轻功,也能追及云很是,但他有意解救云霄派诸女,那么云很是即是是带路的指标,也不必急于跟他动手。两人各有主意,一前一后,奔出十余里,来到一个山涧之中,远方隐约传来争斗惊呼之声。

奔到近处,只见那阵势是一条河水流穿两面山壁之间,在其中拐了个弯,河弯处聚集了百余人,其中一半赫然是云霄派群女。这许多人分成两群,云霄派诸女被困在河弯中,其他人都是男子,占住了唯一的陆地偏向,只因三面都是河水,云霄派诸女无法离散,看情势已被围困在其中。只见两群人之间让出了一块清闲,阵阵金光闪烁不定,三个身影穿梭往复,斗得十分紧凑。文渊看得明确,那金光正是金翅刀所照映,三人之中,一人自是呼延凤了。只见她以一敌二,身法微呈紊乱,似乎难以支持。

云很是疾掠而前,双掌齐向呼延凤拍去。呼延凤正在凝思与那两名敌人交锋,忽见云很是横加相攻,吃了一惊,金翅刀两翼挥展,鼓荡劲风,逼开三人的同时拔身而起,轻轻落在二丈之外,面有怒色。云很是笑道:“金翼凤凰,轻功果真特殊。来来来,让爷爷好好疼你。”身子一晃,又已扑上。

呼延凤怒道:“老贼,还敢乱说八道?快放了我白师妹!”右臂疾卷斗篷,化做圈圈金芒漩涡,蓦然绞向云很是。云很是错身闪过,从一旁窜了开去,一闪一让之间,脚步滑至呼延凤左侧,右手势如飞烟般连晃三掌,左手夹杂探向她腰际,来路之刁钻,委实匪夷所思。就在这时,先前夹攻呼延凤的两人也同时攻上。

眼见呼延凤陷入重围,难以反抗,云霄派诸女纷纷惊叫起来。忽见一阵金环乱转,交织着白芒吞吐,云很是抽身疾退,那两名男子也迅速退开,状甚讶异。

呼延凤的金翅刀光线之旁,已多了一道森森剑光,持剑来援之人,正是文渊。

他跟在云很是之后,来到此处,仅容他出得一招,便以绝佳轻功抢到他之前。

呼延凤“梦吐白凤”招数圈转而出,文渊则以“八极游”大开大阖之剑意相辅,两下猛招一齐守禦,竟连云很是这等能手也占不到半点自制。

呼延凤大为愕然,向文渊瞧了几眼,跃开与他隔离丈许,道:“你……你干什么?”文渊道:“这云很是为人卑劣,在下来助呼延女人一臂之力,日前误会,留待退敌之后再行分说如何?”呼延凤神情不行置信,又退开了一步,怒道:“你想在本女人眼前耍花招,岂有这么容易?”

只听云很是笑道:“哈哈,小表头,你想骗这只小凤凰,可没这么容易。不如咱们爷俩儿相助,联手将这群小鸟儿一只只捉了起来,岂不比你舌敝唇焦来得容易?”

云霄派中一个柔嫩的声音叫道:“师姐,别听他乱讲,先退回来,我们逐步跟他们周旋。”听那声音极是稚嫩,可是萦绕耳际,如在身边咫尺响起,语音悦耳,更令人不能不加注意。文渊转身一望,但见诸女之中闪着一团银光,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裹在其中,身上穿的是一件银光斑斓的斗篷,和呼延凤所穿金色斗篷外形十分相似,容貌清丽之中,透着少女的单纯气息,与呼延凤的冷艳丰姿正是两个极端。

呼延凤哼了一声,瞄了文渊一眼,斗篷一披,身子朝后倒纵,拉开两丈,转身往云霄派诸女走去。柳涵碧、柳蕴青越众而出,拉住文渊双手,两人神情都十分欣喜,柳蕴青道:“文令郎,你怎么来了?”柳涵碧道:“我们正在头痛呢,这些人个个都厉害得紧,你来资助,那真是再好也没有啦。”

柳蕴青道:“是啊是啊,掌门师姐打得累了,秦师姐又受了伤,你既然来了,那就好啦。你总不会就这样走掉吧?”文渊嗯了一声,道:“这些人是云很是的什么人?”

柳氏姊妹眼睛一眨一眨,似甚惊讶,柳蕴青道:“你不知道么?”柳涵碧道:“不知道便不知道罢,先过来,我们去看师姐怎么样了。”

两女拉着文渊回到诸女之中,云很是也并不妄动,和那两名男子退回困绕人群中,低声商议些什么。

云霄派众女或手举兵刃,或凝思静待,守势如墙绵延,不让敌人有机可乘。

柳氏姊妹带着文渊快步走过,来到呼延凤、秦盼影两女之前。但见秦盼影神情憔悴,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委曲向文渊笑了一笑,道:“文令郎,你好!”

文渊见她神色,明确是身受内伤,躬身一揖,道:“秦女人,伤势厉害么?”

秦盼影点颔首,道:“卓善的明王大手印,简直厉害。”文渊道:“卓善是谁?”

但听呼延凤又哼了一声,道:“‘西天孔雀’卓善,你不知道?适才那金发番僧即是了!”

文渊一听,远远朝云很是一伙人望去,果见一个身披大袈裟的带发头陀,蓄着寸许来长的短发,色做金黄,身材高峻异常,想非中土人士,正是适才围攻呼延凤的两人之一,另一人是其中年男子,神气剽悍,眼光如鹰,身上披着一件灰花白底斗篷,却不似金翅刀那般潜伏武器。

文渊道:“旁边那位又是什么人?”

柳蕴青抢先道:“那是狄九苍啊,‘摩天迅羽’狄九苍,这两个都是本派东宗的能手,怎么你都不知道?”

文渊登时恍然,道:“是了,他们就是呼延女人所说的东宗叛徒?”呼延凤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可还不能辨明,这话说不定是装模作样。”文渊苦笑道:“女人何以总是对在下心存敌意?在下可没冒犯了女人啊。”

呼延凤脸现鄙夷之态,道:“没有?你耍弄我云霄派的门人,这么轻易便算了?”

秦盼影忙打圆场,道:“师姐,别这么说了,适才……适才文令郎不是帮你逼开云很是跟那两个叛贼么?”说完话,轻轻咳嗽两声。呼延凤朝秦盼影一望,斗篷一拂,怒道:“你也帮他说话?好啊,你们都当他是好人,你们找他收拾这些浑蛋罢,我不管了!”说着转身便走,在河滨一处远远坐着,再也不看一眼过来。

那银衣少女站在一旁,轻声笑道:“秦师姐,你糟糕啦,等敌人退了,你又得花好鼎力大举气跟呼延师姐谢罪了。”秦盼影面露苦笑,脸上微微一红,轻轻推了那银衣少女一下,道:“文令郎在这儿,你乱说些什么?去唱个歌儿给师姐听罢,她这么气呼呼的,等一下怎么对敌?”银衣少女嘻嘻一笑,往呼延凤那儿走了已往。

秦盼影神色尴尬,轻轻对文渊道:“文令郎,认真歉仄,师姐她……她很欠好相处,你别在意,她不会认真袖手不管的。”文渊也颇觉尴尬,心道:“看来呼延女人对我,简直比对这些敌人还要痛恨,那是怎么回事?这可太离奇了。”

只听秦盼影又道:“文令郎,你怎么会来这儿?”文渊道:“在下是追那云很是来的,这人的同伙捉了在下的……一位知己。”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贵派是否有一位白月翎白女人?”秦盼影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点颔首,道:“是。文令郎从何得知?”她知道文渊对云霄派的人物全然不知,连金翼凤凰、九头鸟、西天孔雀等工具两宗的能手也不知道,更别说武功未臻佳妙的百灵鸟白月翎了。

文渊取出那份礼单,道:“这上面写有贵派白女人的名字。”秦盼影见了那礼单,脸色一变,道:“夺香宴的礼单?”左手紧按心口,身子微震,又道:“文令郎,能让我看看么?”说到这句话时,声音已稍稍发颤,又咳嗽了几声。文渊道:“自然可以。”将那礼单递了已往。

秦盼影一张张翻过礼单,柳氏姊妹凑到秦盼影身旁,随着翻看,三女神情都充满紧张不安。待得翻到书写“云霄派西宗百灵鸟白月翎”的那一张时,秦盼影仔细寓目一阵,突然像是松了口吻,轻轻呼了一声,低声道:“还好,还来得及!”

文渊不解其意,问道:“什么意思?”秦盼影指着那礼单,道:“你看,白师妹的名字上头,并没有点上红点。”文渊仍是不明确,心道:“有没有红点,却又如何?”

秦盼影见他面有惑色,知道他对夺香宴所知有限,连忙说道:“这是‘四非人’的夺香宴礼单,上面所写,都是被他们掳去的女子,要在宴会上……谁人……供在场者取乐的。这云很是在四非人中排行第二,最是贪yin好色,有时候他等不到赴宴之期,自己先侵犯了捉来的女人,便会在名字上点上红点,让别人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已经……”她自觉难以启齿,索性跳过,道:“白师妹的名字上并没有红点,这就体现还来得及救她。”

文渊登时明晰,道:“原来如此。”心念一动,接过礼单,翻到了最后一张,只见那纸笺上,除了“紫缘”二字,再无其他痕迹。他一直担忧紫缘已经被云很是这yin邪魔头染指,这时见紫缘名字上亦无红点,心中大喜,原来如负千斤的心头登时一阵轻松,精神大振,心道:“紫缘也还安好,她没事!”

秦盼影见他突然神采焕发,一望纸笺,微笑道:“文令郎,这位紫缘女人,即是你的心上人了?”文渊双颊微热,笑了一笑,心想这事也无须否认,颔首道:“我得将她救出来才行。秦女人,你可知这礼单上的女人都在哪儿?”

秦盼影皱眉道:“这就为难了。我只知八月十五之前,四非人掳掠的女子都由头领寇非天拘禁着,可是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此时,秦盼影以手捂口,又咳嗽了起来,一咳之下,突然身子一震,手放下来时,白如美玉的掌心沾了一片殷红的鲜血。柳涵碧、柳蕴青同时惊叫道:“啊呀!”

呼延凤跟那银衣少女听到秦盼影咳血声音,一齐奔来。呼延凤神色惊惶,扶住秦盼影,连声道:“怎样了?你……你以为怎样?”秦盼影摇了摇头,强笑道:“没……没什么……”呼延凤急道:“说这什么话?早知你受伤这么重,我也不跟你呕气了。你……你这么逞强,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快,你快坐下,我帮你疗伤。”说着便扶秦盼影坐在地上,关切之情,溢於言表。文渊心道:“同门师姐妹,情谊果真差异,呼延女人平素虽然冷淡,究竟心肠甚热。”

秦盼影又摇摇头,道:“不,师姐,敌人厉害,你得留着内力,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要是你为我耗了内力,怎么敌得过云很是?要是你输了,我们西宗的姊妹都要给捉去了,白师妹救不回来,东宗程太昊那伙叛徒也要得逞了,那……那怎么可以?”说话之时,又猛烈咳嗽了几下。

文渊既知紫缘眼下尚且平安,担忧之情稍减,心想眼前要紧之事,倒是该如何助云霄派众女脱此逆境。他左思右想,心道:“敌我人数相若,可是呼延女人似已久战,未必支持得了多久,我最多也只能与云很是为敌,若是那卓善、狄九苍前来夹攻,只怕也反抗不住。秦女人又身负内伤。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女人先脱离此处,逐步搪塞这些厉害对头?”

沉吟片晌,文渊突然想到一处,叫道:“有了!”柳蕴青奇道:“有什么啦?”

文渊道:“你们可知道,这四周有座赵州桥?”柳蕴青道:“不知道,在哪儿?”

柳涵碧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银衣少女却道:“我知道啊。”

文渊喜道:“那就成了!”突然想起不知这少女姓名,连忙问道:“女人芳名,如何称谓?”那银衣少女浅浅一笑,道:“我叫苗琼音。你叫文渊对差池?她们跟我说过了。”柳涵碧嘴巴不愿休息,在一旁说道:“她的外号,叫做‘银羽迦陵’。”文渊微微一笑,道:“这外号甚是贴切,苗女人说话声音确然好听,只是迦陵鸟的声音,谁也没有听过,或许苗女人早已胜过迦陵鸟了。”

苗琼音“啊”地轻轻呼了一声,手指抿唇,粉嫩的面颊上浮出了淡淡的嫣红,微笑道:“谢谢。你……你要说什么,赶忙说,呼延师姐会生气的。”虽在强敌环伺的凶险之下,这少女的话语声依然平和可喜,如花叶露珠落入小水池中,应声而起涟漪,令人说不出的通体舒泰。

文渊朝呼延凤望了一眼,见她只是照料着秦盼影的伤势,似乎没听自己在说什么,也不在意,便道:“我有一个师兄,现下可能在赵州桥那儿……”

一百三十五

向扬听文渊述说至此,心下已经了然,道:“那些云霄派的女人,是你要她们往这儿来的?”文渊道:“是。我一人之力,没法子盖住云很是那些人的追击,倘若师兄你不在这儿,云霄派的诸位女人们照旧逃得掉的,我可就成了替死鬼了。”

向扬道:“嗯,你替那些女人们断后,让她们有时机逃往这里来,虽然危险,不外以你的功夫,但求自保,也不为难。可是追来的只有那云老儿跟几个寻常角色,那什么卓善、狄九苍都没有跟来,又是怎么回事?”

文渊道:“这两人似乎与云很是不合,云很是要他们追上来,他们却置之不理。幸亏如此,否则我也未必能撑到这里。”向扬嗯了一声,道:“现在你企图如何?”文渊道:“我得先去和那些女人们汇合。那‘夺香宴’在八月十五中秋举行,离今尚有十余日。如果这段日子里,我仍然找不到师妹她们,我便要去那夺香宴。”

向扬一听,便知其意,道:“你担忧师妹、慕容女人也被捉住,是么?”文渊道:“加入夺香宴的,并不只四非人而已。”

向扬神色肃然,道:“师弟,这云很是武功已然如此了得,那寇非天想必越发厉害,如你所说,更可能尚有其他邪门外道的能手。你我对这‘夺香宴’,都不甚清楚,你这一去,大是凶险。”文渊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能救出紫缘她们,就算龙潭虎穴,也得闯它一闯。师兄,你不必担忧我。”

骆金铃在桥后听得明确,心中筹算:“那文渊要去夺香宴?这倒是一个杀死他的好时机。只要能引得三个主人中随意一个与他相斗,谅这文渊也敌他不外,必死无疑。只是如此一来,我也得想法子前去赴宴,应当如何设计才是?”

向扬知道文渊貌似温顺,心志却十分坚强,朝骆金铃藏匿的桥后望了一望,心道:“要师弟不冒这个险,只怕是不行能了。我现下得照顾那位女人,也必须等婉雁来到,是不能跟师弟同去了。可是师弟的武功虽然突飞猛进,却仍不够熟练……”心中思虑一阵,道:“师弟,你跟云霄派的女人们在哪儿汇合?”文渊道:“就在前面十里处的小镇外。”向扬沉吟道:“是么?”想了一想,道:“好,你先已往,我随后便到。那位女人不愿与他人晤面,我带着她,不能与你并行。待会儿我带她安置在那四周,便去找你。”

文渊微微一怔,道:“师兄,你也要同去夺香宴?”向扬道:“不,我先去看看这云霄派的女人们武功到底如何,是否不会拖累你,便要

回来。没有等到婉雁之前,我决不会轻言久离这里。现下是深夜,婉雁也不会这时候来。”文渊颔首道:“是。”心中悄悄谢谢,忍不住又道:“师兄,多谢体贴。”一转身,追呼延凤等人去了。

骆金铃自桥后走出,低声道:“向少侠,我也要随着去么?我……我不想给你师弟看到我的样子。”向扬道:“此事原来与你无关,你可以不必前去,可是这里僻处荒郊,若把你留在这里,却也不妥。这样吧,我带你前去,到了之后,你仍然藏匿起来即是。”骆金铃轻轻颔首,道:“向少侠怎么说,我……我就怎么办罢,我都听你的。”

当下向扬带着骆金铃往文渊去处闲步而行。走出十多里,已在夜色里见到一处村镇,外围野地聚着许多人,都是适才从桥上奔过的云霄派女子。

向扬和骆金铃走了已往,远远见到文渊,骆金铃便不愿上前,轻声道:“我在这儿就好。”向扬点颔首,自行上前走去。诸女见到向扬走来,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唯有一个紫衣女郎坐在一棵枯树下闭目休息,另一个金衣女郎在旁照料,对向扬不加注意,那自是秦盼影跟呼延凤了。

柳涵碧朝一旁的柳蕴青耳语道:“这个就是文令郎的师兄了。”柳蕴青低声道:“他也长得很悦目啊。不知道他武功好欠好?”柳涵碧道:“他是师兄,武功虽然好啦。”柳蕴青道:“那可纷歧定了,为什么苗师妹是师妹,武功轻功都比我们好?”柳涵碧道:“我是说他武功好,又不是说比文令郎好。苗师妹的武功虽然比我们好,可是我们也照旧好啊,只是不比苗师妹好,究竟照旧好嘛。”

银衣少女苗琼音飘然上前,朝向扬拱手一揖,笑道:“原来你就是文令郎的师兄,刚适才晤面,现在又碰头啦,你好!”向扬抱拳还礼,道:“幸会。贵派掌门呼延女人安好?”

呼延凤听他说到自己,眼睛一斜,朝向扬一瞥,哼了一声,起身走来,说道:“我好得很,不需要你们问候。把你那师弟带回去罢!我们云霄派里的争斗,不必外人加入。要救白师妹,也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要赴夺香宴,大可各走各的,你们请罢!”言语中丝绝不留情面,对向扬更没半句晤面客套。

秦盼影听呼延凤这么说,连忙站了起来,道:“师姐,你怎么这样说?”呼延凤怒道:“怎么磕阏嬉饬饺烁颐峭校黄鹕隙嵯阊缇热耍俊?br>  秦盼影柔声道:“师姐,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却见金光一闪,呼延凤一抖斗篷,怒声道:“不听,不听!你当他们是好人,就带他们去好了!他们去,我就不去!”身形一纵,披着金光远远奔去。

苗琼音吐了吐舌头,笑道:“秦师姐,她照旧生气啦!”秦盼影急道:“你既然知道,就快去追啊,我……我现在这样追得了么?”苗琼音微笑道:“是,要我去唱首曲儿给她听,是吧?”脚下轻点,黑夜中如同一道银色流星,追呼延凤去了。秦盼影叹道:“什么时候了,师姐还要闹性情!”

向扬一来便被呼延凤没理由地发了一顿火,心想:“看来文师弟所言不虚。这呼延凤如此个性,如何能继续掌门?师弟要是与她们同行,只怕路上要闹个天翻地覆。”

静了一阵,但听秦盼影道:“向令郎,你也企图赴夺香宴么?”向扬道:“未必。这位是秦女人罢?贵派有哪一位对夺香宴所知较多,我想请教一下,在下眼光如豆,对这夺香宴所知极是有限。”

秦盼影道:“夺香宴是……”才要开始述说,忽见银光闪动,苗琼音一闪而至,又已回来,叫道:“秦师姐,秦师姐!”秦盼影皱眉道:“怎么啦?”苗琼音一摊手,道:“呼延师姐不愿理我,她要你去找她。”秦盼影道:“你没唱歌么?”苗琼音叹道:“我试过啦,可是我一唱歌,她就用斗篷打我。那内里有金翅刀啊,我哪敢唱下去?”

秦盼影一顿足,叹道:“算了,算了,我已往看看。”对着向扬、文渊两人道:“歉仄之至,请两位在这儿等一等。”紫影轻飘,如风送霞雾般离去。

向扬和文渊相对苦笑,心中唯有无可怎样的份。向扬心道:“该先安置那位女人。”一瞥眼间,见到许多云霄派女门生披着各式斗篷,灵光一闪,走到骆金铃,道:“女人,你若是不想让人见到面目,何不向这些女人借斗篷掩蔽?”骆金铃一想,也觉不错,当下向身旁一名女子商借斗篷,一披上身,将布帽拉低,外人便瞧不清面目。

那里柳氏姊妹跑到文渊身边,柳涵碧道:“我们跟去看看。”

文渊道:“看什么?”

柳蕴青笑道:“去看呼延师姐跟秦师姐啊,你不想看吗?”

文渊一怔,说道:“有什么悦目的?秦女人去劝呼延女人,我若前去,岂不是火上加油?”

柳涵碧、柳蕴青一齐大摇其头。柳涵碧道:“我们偷偷的去看,别让师姐发现。”柳蕴青道:“她们才不会只说话呢。去嘛,去嘛!我们尚有事要在那里才气问你呢,你去不去嘛?”文渊好奇心起,道:“有什么事要问?”柳涵碧微笑道:“去看了就知道。”两姊妹划分牵着文渊的手,半拉半扯地要文渊走。苗琼音抿嘴而笑,面庞微红,道:“文令郎,要是给呼延师姐发现了,你得快逃喔。”

文渊见两姊妹兴高采烈,未便拂逆其意,只得道:“好罢,好罢!别拉着我,我去看看就是了。”柳氏姊妹大喜,齐道:“这就走!”三人两前一后,法式如飞,随着秦盼影去路而奔。

里许之外,是个小树林,隐隐听到说话声传来。文渊心道:“虽然只这么近,但苗女人身法也真快。”

柳氏姊妹纵跃上树,只听柳涵碧轻声道:“从树上看,要小心点喔。”

文渊随着踏枝上树,枝叶之中,可见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两女,呼延凤双手叉胸,头偏向一边,秦盼影站在她身前,神情甚是惆怅。

只听秦盼影轻声道:“师姐!”呼延凤轻咬下唇,并不说话,头偏得更开。

秦盼影低声道:“师姐,你别生气嘛。”

呼延凤转过身子,怒气沖沖隧道:“我……我怎么不气?你对他说话这样好做什么?我要杀他,你反而还维护他。你说,我们出那一招‘鸾翔凤集’时,你有没有手下留情?涵碧、蕴青那两个丫头帮着他逃走,是不是你挡着我?适才他提议往这儿走,以挣脱那些贼人,你又第一个赞成。你……你这还不是向着他?”

秦盼影面有难色,低声道:“可是……我是想,文令郎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就这样下杀手,未免太太过了。师姐,我信得过文令郎不是恶人,可是……可是……我并没有对他生情啊。”

呼延凤轻轻哼了一声,仍是背对秦盼影,低头向地,脸上神情却已不如先前生气。

秦盼影盈盈上前,轻轻伏在呼延凤背上,低声道:“师姐,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真的没有……不要…

…不要这样不愿看我……”她越说声音越低,身子轻轻一颤,两行晶莹的泪水自双颊滑落,沾湿了呼延凤的斗篷背后。

呼延凤听得呜咽之声,脸色登时松了,徐徐闭上眼睛,露出不忍之色,轻声道:“好了,别哭了。”秦盼影仰起头来,脸上现出喜悦之情,颤声道:“师姐,你……你不生气了么?”

呼延凤右臂一扬,金色斗篷展了开来,转转身子,呼地一声,斗篷将秦盼影的身子卷入,牢牢靠在呼延凤身前。呼延凤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不生气啦。师妹,对不起,我……我总是这样,又惹你伤心了。”秦盼影摇摇头,柔声道:“没关系,师姐,你肯相信我,那就好了……我……我会跟文令郎离远一点的。”呼延凤将她又搂紧了些,微笑道:“好师妹!”秦盼影双颊微红,轻声道:“师姐……”睫毛轻轻合拢,闭上了双眼。突然之间,四片朱唇相互对印,两女拥吻在一起,斗篷上金光晃动,看的出两女的手臂正在其下往返行动着。

文渊藏身树上,乍见此景,认真大吃一惊,还道自己看花了眼,搓了搓眼,再一看,呼延凤和秦盼影确是牢牢相拥,缱绻热吻,脸上神态,尽是浓情密意。

他心头惊异,暗道:“呼延女人跟秦女人,怎么……怎么……”

他初时听着两女对话,似乎呼延凤认为秦盼影对自己有意,极为不满,而秦盼影极言解释。这些话他原来听的一头雾水,这时见到两女相吻,亲昵无比,震惊之余,心中种种疑团却也随之尽解:呼延凤对自己的敌意,原来是出于对秦盼影的醋意。而她与秦盼影,竟是这种不伦之恋的关系。

文渊呆了一呆,望向身旁的柳氏姊妹,只见柳涵碧、柳蕴青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呼延凤和秦盼影,呼吸微微加促,心中一惊,低声道:“别看了,我们走罢。”

两姊妹却转头凝望着他,同时摇头。柳涵碧轻声说道:“我们就是要你看这个啊。”

柳蕴青也低声道:“是啊是啊,我们要问你的的问题,就是等会儿的事,怎么能走?”

文渊脑中乱成一团,随口问道:“到底要问什么?”柳涵碧朝树下一指,轻声道:“你继续看啊。”

却见两女已经不再相吻,金色斗篷之下,两女脚边,却多了一团紫布。

秦盼影似在斗篷中轻轻扭动着身体,仰起了头,樱唇微张,发出叹气般的声音:“师姐……我……啊、那里……欠好……”

呼延凤在她颈边吻了一下,柔声道:“现在没有别人,别叫我师姐了。”秦盼影面浮红晕,轻声道:“凤……你……今天不能太偏激喔,我身体欠好。”呼延凤微笑着颔首,轻声道:“就依着你。”斗篷一展,秦盼影的身体显露出来。

与先前差异的是,她身上的紫色衣裙已被脱下,落在脚边,身上所穿,只是一件淡紫绸缎的肚兜,从正面看,掩不住丰满挺秀的酥胸,自背后望去,滑润的背肌和双臀更是一览无遗,特别诱人。呼延凤解下斗篷,连同金翅刀都抛在一旁,将身上穿的金黄色衣衫解开一个釦子,又解开一个。

忽地秦盼影按住她的手,柔声道:“让我来。”呼延凤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道:“好,你来。”秦盼影面露娇艳浅笑,轻轻拨开呼延凤胸前衣物,低下了头,伸出舌头,往她**之间舐了一下,徐徐向下舔去,双手随着解开第三个釦子。

呼延凤身子一颤,轻声唤道:“影……影妹……”

呼延凤的上衣之下,什么也没有多穿,津液的痕迹随着秦盼影的舌端向下延伸,来到了柔嫩的小肮上,粉红色的舌头在呼延凤的脐上转了一转,秦盼影也已半蹲下来。呼延凤肌肤上微渗汗珠,难耐地叹了口吻。秦盼影轻轻拉着呼延凤的腰带,脸色泛红,柔声道:“凤……我要舔这里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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