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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8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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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向扬再一看杨小鹃的神态,虽然夜色昏暗,但天边电光闪动下,仍见她眼波如水,双腮透红,说不尽的羞赧,定是把屋里两人的亲昵状看了个全。

想透此节,向扬顿感一阵尴尬,岔开话题,道:“你说见到龙驭清,他也一直监视着我?”杨小鹃迅速摇头,道:“不,文令郎他们一走,龙驭清也就走啦。到了夜里,他才再过来。”

她稍一迟疑,又道:“向令郎,我说呢,你别听龙驭清那些胡言乱语啦。他挑拨你跟文令郎师兄弟的情感,肯定是个yin谋,你为了那些七零八落的话烦恼,又这样伤了身,我……”突然又犹豫了一下,悄声道:“我们各人都很担忧啊。”

向扬面露苦笑,摇了摇头,道:“我岂不知龙驭清不怀盛情?可是他有一点是说对了。师弟天资聪颖,悟性超群,涉足江湖以来,武功突飞猛进,不出几年,势必远远胜过了我。我这个做师兄的,怕是有点名不符实了。”

杨小鹃急遽否认,道:“哪有这回事?向令郎,你千万别这么想啊!”

向扬似乎没有听见,喃喃隧道:“从小到大,师弟学什么都快,又会奏琴,又会念书,现下武功……也要赶过我了。师父传我寰宇神通,我修练至今,几无所成……师父,你为什么不传给师弟,要传给我?师弟这等智慧,给他练了不是更好么?为什么传给我?我……我……”他自言自语,神色越显痛苦,逐步低下了头,手掌紧抓心口。

眼见向扬神态大异,杨小鹃甚为受惊,连忙上前问道:“向令郎,怎……怎么啦?”才走上几步,忽听向扬大叫一声,猛地转身,左臂横扫,一股强烈之极的劲风骤然迸发,把她推得跌出好几步,“哗刺”一声坐在地上,水花四溅,戴着的斗笠也给震飞,豆大的雨粒洒尽秀发。

正当杨小鹃惊惶之际,向扬连声大吼,双掌连环重击,“砰、砰、砰”数声大响,雄猛绝伦的掌力接连印在一棵古松上,震得树干从中断裂。半空打起一声雷响,向扬飞身再推一掌,松树马上霹雳倒下。

天空接连打了几个霹雳,闪光照耀之下,杨小鹃见向扬咬牙切齿,神情痛苦,心里禁不住慌了,一个翻身跳起来,道:“向令郎,你定下神来,别太……”话才说到一半,又是几个惊雷震动,轰轰雷霆,风雨大作,打断了她的话头。向扬一声咆哮,伸手指着雷雨夜空,叫道:“王八蛋,你发什么威?想跟我向扬比划几招么?要比就比,谁怕谁!”

呼吼声中,向扬身形飞窜,双掌连出,使的全是九通雷掌的猛招,“雷鼓舞山川”、“疾雷动万物”、“春雷百卉坼”、“风雷遶石坛”,每一招都是威不行当,数掌之间,必有一株苍松倒下。霎时四下松针纷飞,松果乱滚,狂风暴雨中雷声隆隆。杨小鹃为他狂态所慑,一时吓得呆了,浑不知该如何是好。

数十招掌力击发出来,向扬也已大耗气力,站定下来,不住口地喘息,旁边横七竖八,都是松树的残枝断干。杨小鹃兴起勇气,走上前去,轻声道:“向令郎!”

向扬神色茫然,并不回应,突然脚下一软,向前倒了下去。杨小鹃急遽将他扶住,却见他双目紧闭,晕了已往。杨小鹃搀扶他到一边树底坐下。大雨倾淋之下,向扬衣衫头发都已湿尽,缭乱不堪。

杨小鹃心中惆怅,叹了口吻,拨开遮住他眼睛的头发,轻轻隧道:“何须这么想不开嘛!弄成这个样子,我……”看着向扬憔悴的容貌,杨小鹃喉头一阵哽咽,左手按住向扬丹田,右手轻轻托住他的后心,心道:“横竖先救醒你再说。”

微一运气,丝丝真气便从双手掌心传了已往。

她擅长拳脚弹弓,内功修为并不深湛,内力鼓荡频频,向扬照旧昏昏沉沉。

杨小鹃只觉向扬体内真气杂乱,恰似棉絮纷飞,自己的内力送将已往,往往音讯全无,不知所踪,不禁着急起来,心道:“这可怎么办?唉,早知道就该少偷懒点,把内功练好……没措施,只有找大姐过来资助。”

正想站起来,下山去找石娘子时,向扬突然身子一颤,大叫一声。杨小鹃又惊又喜,连忙道:“向令郎,你醒了?以为怎么样?”向扬呼吸急促,模模糊糊隧道:“婉雁……婉雁,你在那里?”

杨小鹃一听,心口犹似受了重重一击,一阵酸楚滋味涌上来:“你就只念着赵女人,没把我放在心上……”突然之间,杨小鹃手腕一紧,已被向扬握住。向扬睁开眼睛,眼神却是朦胧一片,口里轻轻隧道:“婉雁,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杨小鹃脸上一热,甩脱他的手,道:“什么婉雁婉雁的,看清楚,我是杨小鹃,不是赵婉雁!”她听着向扬召唤赵婉雁的名字,心里只想哭出来,气恼之下,转过身子,正要起身走开,忽觉肩膀一重,却是被向扬拉了回去,牢牢抱住。杨小鹃呆了一呆,随即羞得满脸发烫,叫道:“你……你干什么?”向扬犹如不觉,低下头去,在她耳际轻声说道:“婉雁,别走……我好想你,婉雁……”

杨小鹃不禁愕然,心道:“他神智不清,分不出我是谁了,把我看成了赵女人?”才这么一想,杨小鹃忽觉胸前一热,向扬的手掌已从背后摸了上来,正好握住她的**。雨水濡透的衣衫,登时滴出了点点水珠。

她惊叫一声,只觉双腮燥热,心儿扑通扑通地跳,怕羞之下,想要挣扎,却不意向扬心神未复,力道却强,杨小鹃扳不开他的手。就在这时,杨小鹃感受脖子上一阵酥痒,却是向扬正轻轻吻着她。冰凉的雨点,不停落在两人身上,杨小鹃满身湿透,却以为全身火热,从所未有。

杨小鹃急道:“向……向令郎……喂,不要这样,清醒一点……啊……”她嘴里抗拒,心中却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巾帼庄大战时,受到春药欺压,在地窖中与向扬的种种肌肤相亲之态。其时杨小鹃浑浑噩噩,事后印象模糊,见到向扬时,明知自己贞操保全,却也悄悄欠盛情思,时有遐想。这时换做向扬心神庞杂,她自己却是清醒明确,被向扬抚弄几下,其时身受的快感重新被勾起,怎不令她手足无措?

杨小鹃羞愧之下,想要反抗,可是一转头,见到向扬的脸庞,心里又是一阵悸动:“我……我要怎么办?我应该反抗的,可是……这么多天来,我不就是想着他?在巾帼庄,是他救我的,在京城被捉的时候,也是他……”

就在她模糊难决的时候,ru头、腰际、腿根等各处私密部位,都已渐次受到向扬的抚摸,隐藏在心底的情愫,也徐徐被蛊惑了起来……

一百八十四

“呃……哈……”

杨小鹃羞耻地轻轻地呻吟,不即不离地和向扬的手坚持,身体里燃起一股燥热的感受,令她越来越是徬徨。她感应向扬的手逐步伸及自己胸腹各处,强烈的男子气息混着雨水,令她以为有点晕眩。

突然,她感应屁股上被一件异物顶住,转头一看,却见向扬裤底凸起,布料鼓胀。杨小鹃吞了吞口水,怕羞不已,心想:“这下面就是男子的……谁人……我该怎么办?”

她哆嗦着伸出小手,不知为何,很想摸一摸向扬的下体,将要触实时,却又感应靦腆,赶忙把手收回,心里暗羞:“难看死了,我……我怎么想这种事?”

一瞄向扬股间,心里又蹦蹦乱跳,不能自制,好奇心驱使下,手又伸了出去,却再次中途而废,闪电般缩了回来,双手缩在唇边,又羞又怯。

在杨小鹃挥舞于**和理智间的同时,向扬却仍模模糊糊,揉着她胸前的软肉,亲吻她的粉颈。纷杂的雨声中,杨小鹃的喘息声始终未停,却是渐呈紊乱,逐步失去了少女的矜持。大雨点点滴滴,淋得她双眼迷濛,看出来尽是一团乱。

杨小鹃实在被摸得受不了了。她扭过身来,投在向扬怀里,正要回吻,但又羞赧地迟疑一下,心想:“大姐知道我这样,一定要骂死我了。”

一转念间,望见向扬的轮廓,不禁怦然心动:“不管了,骂就骂吧!”樱唇微启,向前轻送,往向扬唇上吻去。

她吻着向扬的嘴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陶醉地搂着他的身体,只以为像要就此融化。吻着吻着,好不容易脱离,杨小鹃喘了口吻,望着向扬的脸,满腔幸福感受,又轻轻吻了吻他。同时,向扬似乎也微微哆嗦,抚摸着她娇小的**,不停带给她爱欲的刺激。

大雨之中,杨小鹃正逐渐着迷在向扬的怀里,潜藏心底的爱意不停给挖掘出来,使得她防线尽失,娇态毕露。单是爱抚,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求。杨小鹃在娇喘中脱离向扬的唇,迫切地解开他的衣衫,抚身其上,眷恋地用身体和**摩蹭着他的胸膛,促声喘道:“向令郎,向令郎……你来吧……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蓦然向扬一个翻身,将杨小鹃压在地上,低头下去,隔着衣物,吻着杨小鹃的**,并撕扯着她的衣服。杨小鹃“啊”地呻吟一声,怕羞之余,却也忍不住春声大作,喘道:“慢……慢一点……啊、啊啊……”受到这样刺激的待遇,杨小鹃只以为灵魂酥颤,舒服得仰头娇吟,喘声连连。

正当她陶醉在其中妙趣时,忽听向扬发出一阵模糊降低的声音,只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杨小鹃轻声喘道:“你……你说什么?”稍一注意,倾听之下,登时听得明确,向扬正低声召唤:“婉雁……婉……雁……”

听到向扬在叫着赵婉雁的名字,杨小鹃霎时满身一颤,彷如大桶冷水倒在心上,激情登时子虚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羞惭和恚怒。她猛地推开向扬,哗啦一声,正好跌坐在一个浅水洼里。向扬神情一震,略现愕然之色,望着杨小鹃。

杨小鹃身体快感尚未消退,仍在猛烈喘息,却是满脸怒容,高声叫道:“婉雁、婉雁……你就只念着赵女人!我担忧你的身子,漆黑跟了你这么多天,你一点也没把我放在心上!原来你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却照旧……照旧……”她奋力大叫,气急松弛之下,突然一甩手,打了向扬一个耳光。一眨眼间,睫毛上带着细碎水珠,不知是眼泪照旧雨滴,晶莹闪动。

向扬坐在当地,半边脸上一阵红热,逐步启齿,说道:“我……”

杨小鹃拉好衣襟,用力一跺脚,踩得水花四溅,高声骂道:“你这个浑蛋!你想着赵女人,就去找她啊,不要在这里一副要死不活的容貌,难看死了!”

向扬呆然以对,听着杨小鹃呼叫,突然像是醒了过来,猛地起身,直盯杨小鹃。

淅沥沥、淅沥沥,雨声徐徐歇了下去,雨已经小了。杨小鹃肩膀轻颤,将地上的斗笠捡起来,心中仍是气恼,正要转身走开,忽听向扬说道:“杨女人,我托付你一件事。”杨小鹃转头瞪了他一眼,道:“什么?”

向扬道:“请你去找赵女人,替我向她致歉。”杨小鹃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自己去?”向扬道:“因为我还不能回去。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脸见她。”

他静了一会儿,说道:“我要去找龙驭清。”

杨小鹃一听,登时大惊失色,叫道:“龙驭清?你找他做什么?”向扬道:“虽然是把我的谜底告诉他。”杨小鹃更是受惊,颤声道:“你基础打不外他,这么一去……”突然之间,她脸色一变,说道:“照旧……向扬,你该不会听他的话,认真、认真要……”

风雨停息,漫漫长夜已往,又是一日之晨。

于谦换上朝服,准备入宫早朝,才到门口,便见到一个少女远远奔来,是昨日去陪赵婉雁的华瑄。她快快当当地冲过于谦身边,叫道:“于大人早!”却不停步,直接飞驰屋内。

文渊和紫缘正在厅上,见华瑄突然冲进来,都是一怔。文渊道:“师妹,怎么冲得这么急?师兄回来了?”华瑄双手撑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叫道:“没、没……没有回来!向师兄、他、他……”她神情急切,似有一大堆话要蹦出来,可是跑得太急,剧喘之下,全然说不明确。

紫缘道:“瑄妹,别急,缓口吻再说罢。”

华瑄手按胸口,喘了几下,叫道:“昨晚向师兄没有回来,可是半夜里,杨姐姐突然跑来……”文渊道:“杨姐姐?”华瑄急道:“巾帼庄的杨姐姐啊!”

文渊道:“啊,一时没会意过来,杨女人怎么去找你了?”

华瑄叫道:“她说她遇到向师兄了,可是……可是……向师兄不回来啊!”

文渊跟紫缘同时一惊,不明所以。紫缘道:“怎么会呢?向令郎跟赵女人那么好……”华瑄急道:“她说,向师兄要她转达,向赵姐姐致歉……向师兄、他……他跑去找龙驭清了啦!”

文渊大感惊讶,道:“师兄此举,是何用意?杨女人可有说明?”

华瑄道:“她跟赵姐姐说了,可是不跟我说。她们进房里说,说完了,赵姐姐出来,就一直哭。我问她怎么了,赵姐姐只是摇头,要我先回来。”紫缘道:“你回来了,那赵女人岂不是一小我私家留在那里?”华瑄道:“杨姐姐在陪她,她说要带赵姐姐先到巾帼庄去,因为靖威王他们都在京城,赵姐姐不利便来这里住。”

文渊霍地起身,道:“这事有蹊翘,我得去长陵一探究竟。师兄孤身一人,怎能跟龙驭清抗衡?”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急,先找茵妹来,各人商量一下啊。”

文渊点了颔首,道:“应当如此。”华瑄叫道:“那,我去找慕容姐姐……”

才说到这里,只听脚步声响,小慕容飕地从门廊奔来,见到华瑄,怔了一下,说道:“妹子,你怎么回来了?”华瑄道:“怎么回来了?虽然有大事啊!慕容姐姐……”小慕容挥一挥手,道:“慢着,先听我说,我这也有大事哪!”文渊奇道:“你也这么急遽忙忙的,却又是怎么了?”

小慕容道:“适才年迈派人来,我才知道的。年迈这些日子都在关外,昨天探到讯息,瓦剌已经兴兵了,现在正往大同的偏向行军,听说是带着正统天子来的。”

三人听了,不禁耸然动容。文渊心道:“终于兴兵了,皇陵派若真与瓦剌互通声气,决不致按兵不动,天下安危,在此一决。”说道:“小茵,这事跟于大人说了吗?”小慕容道:“还没有,于大人上朝去啦。”

紫缘道:“即是大人回来,我们就告诉他,好先有个准备。”文渊道:“正是。慕容兄通常放浪不羁,想不到对山河兴亡,如此体贴,着实可敬。”

小慕容噗地一声轻笑,道:“哎呀,你可别太抬举他,你以为年迈喜欢管这种国家大事?他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为。”文渊甚感不解,道:“这就怪了,怎么是身不由己?”小慕容眨眨眼睛,笑道:“这我不能说,要是说了,年迈可要骂死我啦。”

西北关外,黄沙卷空,数以万计的瓦剌铁骑在太师也先率领下,正声势赫赫地向大同前进。

远方的山丘上,一个青衫男子高立枯树残枝之上,远观瓦剌雄师,面露冷笑,道:“好大的阵仗!不外在我大慕容眼里,还不足为惧。”

树下一个女子身着戎装,手携双戟,正是蓝灵玉。她抬头望了慕容修一眼,说道:“你别这么自信满满,行军接触不比一对一的过招,你就是武功再强,搪塞得了这许多兵卒?”

慕容修神态自若,伸手遥指瓦剌军兵,傲然说道:“我只想瞧瞧,这也先手下有些什么人物,能跟本大爷过上几招?哼哼,今晚咱们探他大营,若是他防范不周,给我砍了脑壳,这一大群废物也即是没了脑壳,尚有何屁用?”

蓝灵玉呼了口吻,轻声道:“营是要探的,不外要杀也先,未必容易!你要是逞强,自己丢了性命,那……那约定推行不了,可别怪我。”说到这里,脸上禁不住微微发烧,翻身上了身旁坐骑,提韁叱了一声,策马而走。

一百八十五

也先放肆入寇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传开。

瓦剌军队首先攻至大同。也先挟持正统天子,意图骗开城门。大同总兵郭登却不中计,挡了回去。也先转而攻向紫荆关,却是势如破竹,轻易破关而入,直逼京城。

大敌犯境,朝廷正当震恐之际,于谦自也不会袖手旁观,旋即纠集京城军士,准备迎敌。景泰天子也知道事态严重,自己这皇位坐不坐得稳,全看于谦能否退敌,当下任命于谦总督各营兵士,兵将若有不从命者,可先斩后奏之。

于谦调治戎马,列阵京城九门之外。上将石亨进言:“敌军势大,难以搪塞,不如坚守城中,让他们师老无功。”

于谦脸色一沉,说道:“也先率雄师来攻,又挟持太上皇,气焰嚣张。我军先败于土木堡,士气低迷,要是恪守,更是此消彼长。这正是重挫瓦剌威风的时机,焉能示弱,让对方小觑了?”

他亲自披甲出城,对众将士下令:“这一战是背城而战,攸关社稷兴亡,人人都要拼死力战。临阵之际,若有将领掉臂士兵,自行退却,众人可斩杀之,纵然我于谦也不破例。要是士兵掉臂将领而逃,后队士兵斩前队!”

二十二万军兵闻此严令,无不心情激荡,这一战的重要性,已是显而易见,许胜不许败,败了就是亡国之恨。在于谦陈词之下,人人热血沸腾,只待也先率军杀到,一决胜负。

文渊和小慕容随着于谦出城,就近护卫,这时正站在一旁,看于谦调兵遣将。

小慕容忽道:“喂,瓦剌要是打来了,你上不上阵?”文渊道:“抵御外辱,人人都要着力,虽然上阵。”

小慕容稍稍转头,一对澄澈的眸子朝他望来,轻轻地叹了口吻。文渊微觉希奇,道:“小茵,怎么了?”

小慕容轻声道:“我实在不想要你参战。你心肠那么热干嘛?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扛,就算你不在乎生死,我可担忧透了。”

文渊拍拍她的肩,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岂非我舍得抛下你们,轻易赴死吗?”

小慕容朝搭在她肩上的手一看,轻轻隧道:“我知道,可是兵凶战危,谁晓得你会不会失事呢?”她微微抬头,又道:“说真的,我宁愿你的武功像从前一样,只比我好一丁点儿,高不成、低不就的,这样,有许多事你就管不着、也管不了,不会跟黄仲鬼、龙驭清那种能手过招,什么皇陵派啦、十景缎啦、夺香宴啦、也先啦、瓦剌啦……通通都不要管了,咱们跟紫缘姐、华家妹子四小我私家,逍遥自在的,可有多好……”

文渊听着她款款细语,一时答不上话来。小慕容见他默默不语,连忙浅浅一笑,道:“算了算了,我胡言乱语罢啦,你别放在心上。我去散散步,待会儿回来。”

文渊微笑以对,看着小慕容悠哉地闲步脱离,心里却无法就此释怀。放眼望去,旌旗飞扬,兵将往来,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莫名极重的压迫感,令他不自觉想:“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这一仗征战之地,仅在京城之外,只怕也有许多人要不得送还了。唉,可怜无定河滨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他扶了扶腰间佩剑,心想:“我要是死了,紫缘、师妹、小茵,她们要怎么办?先不说此外,单单为了她们,这一战就非胜不行。”

“刷”地一声,文渊拔剑出鞘,左手二指捏剑诀,右手挺剑一喝,骊龙剑银光奋起,白刃不动,锋芒遥指南天长空,若凝若滞,若飘若悬,架式一亮,已是名家心胸。

“指南剑”一经起手,文渊随即沉气敛劲,微微阖目,蓦然间转身收剑,一收之余,旋即暴起突出,脚步随上,一道笔直剑芒回递六尺,剑风嗡然而响。一旁兵士闻声望来,但见白芒如雪,消息如螭龙翻腾,不行捉摸,无不咋舌赞叹。

“指南剑”之后,文渊绝不懈怠,剑法再变。先练“潇湘水云”,再练“八极游”,身形进退之际,“御盛行”、“蝶梦游”、“鹤舞洞天”、“岳阳三醉”等高明身法,一一融会显露,同时左手忽拳忽掌,忽指忽爪,连连变化“黄云秋塞”、“渔樵问答”、“风雷引”、“泛沧浪”,与剑招互收相辅相成之效,更是妙招迭出。

旁人看得接应不暇,目瞪口呆,文渊却全不知觉,凝思致志,将生平所学一一施展开来,千千万万的招式流转脑海,如同走马灯般绵延不停。此时他心里所想,只有将自身武功竭尽所能地发挥精进,战场之上,遇见的是寻常兵士也好,绝顶能手也罢,无论如何,不能有半点松懈,务必全力以赴。

所为目的,有三个:紫缘、小慕容、尚有华瑄。

深夜,京城之外,寂然无声。明朝官武士马虽众,但在于谦严令之下,人人自律,军规整肃,不闻丝毫杂沓之声。

京城于府之中,华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紫缘坐在床边,轻轻拨弄琵琶,微响叮咚,闭着眼睛,默默祷祝。

文渊不放心紫缘出城观战,怕她受到波及,是以留在于府,期待消息,华瑄留下来陪她,心中却也记挂文渊和小慕容,怎么样也无法入睡。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声道:“紫缘姐姐,我睡不着。”紫缘睁开眼来,微笑道:“不睡不行,都这么晚了。来,我陪你睡吧。”她将琵琶放好,上了床,躺在华瑄身旁,轻轻握住华瑄一只手掌,柔声道:“瑄妹,别担忧了。瓦剌军队一来,我们就登上城头去,看着他们平安回来,好欠好?”

华瑄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眼波轻轻哆嗦,用力点了下头。

东方破晓,向阳万丈光线之下,金戈铁马漫山遍野而来。

瓦剌雄师到了。也先挟持着太上皇,即为昔时的正统天子,率领塞外铁骑,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向京城。

于谦下令关闭所有京城城门,身先士卒,于德胜门外亲自督阵。他发出下令,分配兵士在城外民房设伏,又调动数百骑兵,传下付托:“你们马上前行,认真诱敌,一见到瓦剌军队,便即迅速折回,切记不行与之相斗。”

众骑兵领命而去。

文渊和小慕容在于谦身旁护卫,以防有变。两人不约而同,都悄悄望了望于谦,但见他神态宁定,既无自信满满,亦无危惧不定。

过了半个时辰,远方的天空,徐徐升起了阵阵烟沙。灰尘高扬,如起乌云,接着隆隆隆、隆隆隆,大地回响闷雷,遥远的震撼一波又一波地传来。

于谦猛地大喝:“众军警备!”

明军刀枪森然,严阵以待。

蓦然间巨声纷起,声动天地,京城远方的民宅,瓦剌军队与匿伏的明军,已开始猛烈廝杀。前去诱敌的骑兵远远归来,当头将领策马来到阵前,高声回报:“大人,也先军队前锋已中匿伏,可是当先几名上将,很是勇猛,恐怕拦不住。”

文渊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于大人,瓦剌阵中颇有能手,让晚生去搪塞。”

小慕容叫道:“我也去!”文渊一摇手,道:“不,你掩护于大人。”话声一了,已然翻身上马。

于谦道:“文令郎,敌军势大,不行大意。”文渊颔首应道:“晚生知道,多谢。”叱吒一声,纵马离阵而去。

狂风飞沙,迎面扑来,挟带着血腥的杀气。城外的住民早已撤走,或是被掠杀殆尽。明军隐藏民房暗处,倚仗地利,以火箭器械奇袭,瓦剌军队猝不及防,一时阵脚大乱。可是瓦剌军前仆后继,后继骑兵疾风迅雷般冲到,明军已不能单凭奇袭,开始了正面交锋,大街小巷,全成了两军血战的修罗场。文渊纵马突入战阵,立有两名敌将围上前来。文渊喝道:“去!”拔剑、挥剑、收剑,剑仅三尺,原来倒霉战阵,但在文渊手上,竟胜过对方的长枪大戟,划过两将咽喉,轻易了却。

一名满腮鬍鬚的上未来到文渊骑前,喝道:“那里来的小畜生!”呼地一声,一柄大斧照文渊面门砍来。文渊剑刃平搭斧面,借力使力,随手一卸,那上将身不由己,被他手里的极重傢伙拉得向左倒去,一栽下马,便给明军器箭射死。

文渊连败三将,轻描淡写,瓦剌军队见者哗然,声势顿弱。猛地雷霆也似地一声爆喝,一名络腮鬍大汉纵马窜到,睁一双铜铃大眼,持一柄镔铁长枪,一阵狂风般袭卷而来,明军士兵无人能挡。甫近文渊,即是一枪刺来。

这一下电光石火,快只瞬息,文渊挥剑格开,只觉来人臂力奇猛,枪上劲道极重异常,并非内家功劲,可是与莽夫蛮打,又有差异,实是外家功夫练到了极深之处,劲力自有玄妙。

文渊喝一声采,叫道:“好本事!在下文渊,左右何人?”那上将操着汉语叫道:“我是瓦剌先锋赛坡!你们明朝的天子,即是我擒得手来!”

文渊笑道:“错了,错了,乃是‘手到擒来’!赛坡将军,你捉了我们明朝天子,这会儿换我来捉你,小心了!”说着仗剑上前,连刺三剑。赛坡长枪发抖,一一挡开,登时感应文渊“九转玄功”内劲震荡,大叫:“中土小子,看不出来,真好气力!”三剑化开,连忙还击三枪。文渊以硬碰硬,骊龙剑满贯内劲,也是连格三枪,两人兵刃相碰,响声嗡嗡不停,劲风四溢。

可就在这兵刃之声萦绕之际,乱军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惊叫,其声惊惶,煞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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