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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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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

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一场**之欢,向扬干得格外兴起,抱着赵婉雁的美腿猛烈抽送,yang具收支之际水声啧啧,不停于耳。赵婉雁满脸羞涩,两手直抓床单,照旧稳不住身体,被向扬冲得前后乱震,两颗美乳甩个不停,奶水洒得满床都是。

连抽了几十下,向扬换了个姿势,把怀中美腿放下,将气喘吁吁的赵婉雁抱起,相互对坐着,只是赵婉雁腿跨向扬腿上,下体细密团结。向扬搂紧她的纤腰,猛力一送,赵婉雁仰头泣叫一声,音带哆嗦,这一送直送到心坎去了。只见ai液一波又一波,从娇嫩的牝户里流出来。

向扬空出一只手来,把玩着赵婉雁的**,手指轻捻ru头,沾弄了不少奶水。

赵婉雁眼波盈盈,羞赧难当,拼命摇着头,喘道:“不要、不要……”

不外她喊归喊,身体的反映却是两回事,股间的肌肉使劲夹紧,柔嫩的内壁不停吸吮yang具,让向扬一次又一次地直捣花心,享受着湿软柔韧的女体,认真是舒爽难言。

又不知**了几多下,赵婉雁已经被摆布得昏昏沉沉,口中尽是婉转娇啼,满酡颜潮,搂着向扬的脖子,在yang具抽弄之下,穠纤合度的**猛烈震动,一对丰胸贴着向扬的身体,不停挤压变形,乳汁流满两人的身体。这倒是意外地增添了润滑效果,每当向扬用力太猛,赵婉雁向后仰身,**便滑溜溜地乱颤,看得向扬眼花神驰,兴致勃发,动得越发认真了。

赵婉雁终究体质柔弱,连受了向扬几番鼎力大举,开始失声**,神态迷乱,将至绝顶。向扬陡觉她下身连番紧缩,不禁快感如潮,忍不住放出阳精,一股热流直冲出去,顺势将赵婉雁压倒,把头向前凑去,狂吻她的樱唇。

赵婉雁被向扬压着,身体仍像鱼儿般拼命跳动,发着唔唔嗯嗯的急促鼻音,回吻着向扬的同时,一双手按牢了向扬的背,腰枝颤了几下,下体一阵“噗滋噗滋”,股间湿稠得一塌糊涂,混杂着阳精、ai液、汗水、乳汁,黏糊糊的汁液在床上流了一滩。

向扬撑起身来,逐步拔离赵婉雁的美妙娇躯,肉jing上满是白稠,一拔出,从嫩穴里拉出几条细丝,一拉断,上半段逐步升起,下半段便黏在赵婉雁粉嫩的小肮上。赵婉雁倒在床上,呼呼哈哈地喘着气,心情犹在失神之中,模模糊糊地喘着:“向年迈……向年迈啊……”

向扬看着赵婉雁模糊陶醉的神态,又看看她全身是水,肌肤泛着yin靡光泽,禁不住兴头又至,才刚获得发泄的**再次燃起,将yang具往赵婉雁唇边一送,将她的头按近了些。赵婉雁望着那已经软下的yang具,脸现赧然之色,朱唇轻启,吻了上去,更用舌头轻轻舔舐上头的黏液,举止便像只温驯的小猫。

受到爱侣如斯体贴的服侍,向扬体内再次热血沸腾,下体迅速重整精神,又已渐呈坚硬。他摸摸赵婉雁的头,把腰往前一挺,硕大的yang具便往她的小嘴塞去。

赵婉雁眯起眼睛,似乎不易遭受,很委曲地将rou棒含在口中,已是满脸涨红,嗯了几声,嘴角流下一丝津液。

向扬在她嘴里抽了几下,顿觉士气大振,下体涨到了极点,不能就此满足,忙将**的yang具抽出,笑道:“婉雁,咱们再来一次。”赵婉雁抿着嘴,轻轻喘着气,羞答答所在头。

当下向扬翻转她的身子,捧着丰臀,从她身后攻了进去。赵婉雁跪在床上,上半身已是趴着,**压在床上,随着向扬的抽送一动一动,周围床单逐步染开了一片水渍。

这次向扬来得更猛,yang具奋力戳插,在赵婉雁湿窄的嫩穴里左冲右突,每一击都弄得蜜汁乱溅。往返数十下,赵婉雁已经娇喘不迭:“慢一点、慢一点……啊、啊……”

向扬笑道:“好,就慢点。”抽出的行动是慢了,插的劲道却更快了,缓抽猛插,弄得赵婉雁更是粉颊羞红,咿咿啊啊地连声**,一点矜持也留不下来。

不外多久,向扬又换姿势,自己躺了下来,让赵婉雁跨坐自己身上,成了倒浇蜡的姿势。但见赵婉雁云鬓散乱,唇吐兰息,已经被干得虚弱乏力,坐在向扬上头,一副纤柔欲倒的容貌,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住声地娇喘。

向扬上身微拱,抓住她的腰,替她先摆了起来。赵婉雁轻咬着下唇,身体摇了几下,便露出陶醉神色,迷迷濛濛地看着向扬,自己开始摆起腰来。只见她丰润的**不停晃悠,乳汁和汗水如雨洒下,私处吞吐着粗大宝物,每一坐必没至根,不仅向扬大感痛快,赵婉雁自己更是声声娇唤,满脸的失魂崎岖潦倒。

如此鏖战片晌,赵婉雁再度濒临高氵朝,急扭着纤纤柳腰,口中娇呓着:“我……我不行了……向年迈,你快来……啊、呀……”

向扬却因先前泄出极盛,此时守着精关,还没有再泄的激动,当下只是微笑,任她动得花枝乱颤,双手玩弄她的**。赵婉雁感受体内rou棒不似要泄,怕向扬尚未满足,当下咬牙苦撑,任凭全身上下热得几欲融化,照旧勉力忍耐,没丢了身。

向扬察觉嫩穴中肌肉急缩,滋滋有声,又见赵婉雁神情难耐,当下笑道:“婉雁,加把劲啊!”赵婉雁胡乱摇头,秀发飞散,哭泣似叫道:“我……真的……啊……你……呀……”她乱叫一阵,身体亢奋已极,再也忍不下去,突然伏在向扬身上,将整副娇嫩的身体奉献上去,拼尽全身气力扭动着,羞耻不已地叫道:“向年迈,你快来吧……我、我真的不行了!我、呀……”

**声中,赵婉雁瘫在向扬身上,耐不住yang具攻击的滋味,终于丢了,柔嫩的**不停蠕动,贴着向扬,连连娇吟。向扬看她神色如痴如狂,又感应下体深受磨蹭,一阵猛烈快感传来,牢牢抱住赵婉雁,再度喷出了大量阳精,娇小的mi穴再次满溢……

几度缱绻事后,一番缱绻温存,赵婉雁已沉沉入梦。向扬轻抚爱侣肌肤,替她盖好被单,望着她甜美的寝颜,心中充满爱怜之情。

突然,小白虎从窗外一纵入房,低声连吼,声似急切。向扬凛然一惊,暗道:“怎么?外头出了事么?”披上衣袍,一拍小白虎的头,道:“陪着婉雁,我去看看。”身形微动,已然轻捷之极地跃出窗外。

窗外即是白府院落,黑夜之中,树影森森,一人伫立院西群树之间,闲步朝向扬走来,步履之中真力深蕴,显是特殊能手。夜色昏沉,向扬瞧不清那人面目,当下不动声色,站在当地,伺机而动。

来者走至近处,向扬看清对方面目,见他一身道袍,长鬚轻飘,神情肃然,仔细一看,竟是陆道人孤身前来。

向扬心头一震,暗道:“多时不见陆道人,竟然找来了这里!”情知对方必是来寻回赵婉雁,当下不加思索,脚步微开,单田中真气腾动,虽是气定神闲,“寰宇神通”的至高心法却已隐隐催动,随时可以应战。

陆道人停下脚步,第一句话便问道:“向扬,我们郡主可在此处?”向扬道:“不错!”陆道人脸色稍舒,道:“郡主身子可好?”

向扬道:“好得很。”

夜幕之中,两人不近不远地坚持,气氛凝重。陆道人突然拔剑,剑诀起处,“天罡降魔剑”着着神妙,倏然而袭,转瞬间连攻向扬一十三剑。向扬眼光如炬,看准剑所将至,或移步,或转身,将陆道人的猛攻悉数避过,同时出招还击,右掌独使“疾雷动万物”,掌快如飞,若有千重掌影,陆道人左手一圈,掌力纷纷拍出,一一迎击雷掌,劲风逼得陆道人袍袖鼓张。

“疾雷动万物”招数未毕,向扬左掌已然蓄势大成,一掌推出,隆然而响,声威慑人,正是“雷车奔轨”的重招。陆道人脸上白气连闪,赫然使出“三清归元真诀”,突然还剑入鞘,双掌一并,聚为一股深厚功劲,雄浑精纯,欲破“雷车奔轨”。

可是向扬这一掌非同小可,臻至“天雷无妄”境界的九通雷掌,威力不行同日而语,陆道人慎重一拼,竟仍无法消尽向扬一掌之力,只抵去了八成掌力,不禁身形剧震,连退数步。显而易见,此时向扬功力之高,已足以压制昔日的强敌陆道人。

陆道人居于劣势,脸上却无忧色,反而微微颔首,状甚满足。但听他说道:“听说你以一己之力,击败龙驭清,果真所传非虚。”向扬道:“打得赢龙驭清,可未必就胜得过你。”

陆道人微微摇头,淡然道:“龙驭清武功在我之上,我心知肚明。向扬,如今你有此功力,当能掩护郡主,使她终身不受欺压。盼你永无异心,好悦目待郡主,贫道就此别过。”

向扬甚感惊惶,道:“你说什么?你不是来接回婉雁的吗?”陆道人道:“王爷与皇陵派配合起事,如今事败,王贵寓下性命堪忧,贫道岂会带郡主回去?”

靖威王与龙驭清相互相助的事,向扬早已知道,听了陆道人这一番话,不禁问道:“这么说来,你今日不是来与我为难的。但你不把婉雁带回给赵廷瑞,岂非有亏职守?”

一百九十七

陆道人微微抬头,徐徐说道:“向扬,王爷曾造过无数恶行,你不行能与王爷共处,若非看着郡主的情面,只怕你还要杀了王爷,为民除害。今天贫道来此,为的是要见告你一声,王爷事败之后,不敢再回洛阳当靖威王。贫道乘隙向王爷劝说,王爷已决议抛下家业,远逃塞外遁迹。”

向扬略一默然沉静,道:“你是说,赵廷瑞已不是王爷?”陆道人道:“不错。如今的赵廷瑞,不外一介逃犯,无权无势,再也不能为害。”向扬道:“纵然赵廷瑞不妥王爷,岂非他的一干下属,竟无一人追随?”

陆道人心知其意,道:“颜铁早已叛逃,柯延泰、邵飞二人唯恐朝廷追捕王爷,已各自逃亡,惟贫道侍奉王府已久,临危不能弃之而去。贫道誓死掩护王爷,是为了效忠,然而往后王爷若起歹心,欲逞恶行,也定当起劲遏止。”向扬道:“你倒是忠心耿耿。”

陆道人道:“是非恩怨,总得分得清清楚楚。王爷虽付托我找回郡主,但我并无此意。向扬,郡主与你在一起,胜过回到如此父亲身边。贫道看着郡主长大,不忍见她伤心,是以也不会带她回去,你也不必向她提及贫到来过,徒使她平添忧虑。”向扬道:“不让婉雁知道?这么说来,你是来安我之心了?”陆道人道:“不如说是安我之心。”

向扬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吧。”陆道人道:“我是放心了。贫道尚有要事,未便多留。向扬,就此别过!”双袖一拂,劲风起处,陆道人腾空而起,纵入树间,沙沙几声轻响,旋即了无踪影。

向扬悄悄回到房中,来到床边,赵婉雁仍静卧梦乡,睡得十分香甜。向扬轻轻抚摸她的面庞,心中暗想:“陆道人一代好汉,惋惜屈居赵廷瑞手下。但若非有他,婉雁只怕也不能放心脱离父亲。说起来,我还欠他一份膏泽。我跟婉雁,谁也离不开谁……”

突然之间,向扬想起“是非恩怨”四字,蓦然一惊:“他适才提及颜铁?记得听师弟说过,颜铁曾为了师妹,而掉臂赵平波性命,恐怕靖威王府不会放过他。岂非陆道人来此,同时也要诛杀韩熙?”

对向扬而言,韩熙害文渊失明,又频频侵犯华瑄,实属可恨。但文渊有意先留下韩熙性命,向扬便不禁担忧陆道人的用意。他再次窜出房去,从后院绕往拘禁韩熙的厢房。那是在白府最北的一处客房,韩熙穴道受制,身受束缚,由白嵩派遣门生看守。向扬为了确认陆道人是否意在韩熙,于厢房外四处绕行,游目搜索,果真见陆道人静立厢房窗边,悄悄伺机而动。

向扬心道:“韩熙虽然活该,现在可杀不得!若他意图脱手,我非得阻止不行。”

却见陆道人紧贴墙板,似在侧耳倾听什么,并无脱手迹象。向扬不禁起疑,放轻脚步,悄然掩至,低声道:“陆道长,你不行……”陆道人回过头来,以指封口,体现清静。向扬更觉离奇,心道:“岂非韩熙跟白家门生,谈了什么了不起的话么?”

他靠近窗边,默运神功,凝思以察房中声响,却听韩熙说道:“尚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杀我,及早动手,我再也不想戴这面具了!”

只听另一个声音说道:“熙儿,你还不明确?为父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你设想。你虽然身受大辱,只要日后成事,那也算不得什么了。”这话声温厚仁慈,正是韩虚清的声音。

韩熙语带怒意,道:“成事,成事……哼,你让我扮了半生假人,仍没集全‘十景缎’,却害得我……我……若非这面具!这面具!华师妹、华师妹她……”

韩虚清轻喝一声,道:“静一点。”韩熙用力呼吸几下,怒道:“谁听你的!”

声音却认真小了许多了。

韩虚清喟然叹道:“熙儿,为父的用意,你不是不知道。文渊是她心仪之人,我非得笼络他们不行,你早已知晓。熙儿,为了你好,断了这念头罢!”

韩熙静了一会儿,道:“爹,你好自私!”话语之中,满挟恨意。韩虚清声甚悲悯,道:“熙儿,你真不能体谅为父二十年的用心么?”

一阵短暂的寂静后,韩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只是为了十景缎……也罢,等你要知道的全知道了,文渊那小子就没理由在世了吧?”韩虚清道:“熙儿,你怎地照旧……”韩熙不等父亲说完,紧随着说道:“到那时候,无论如何,我也要上了华师妹!”

猛一听得此语,向扬怒火狂昇,正要一掌击向窗子,陆道人连忙出掌截住,沉声道:“不行!”

忽见窗子向外震飞,一道雄浑无比的掌力直逼出来,却是韩虚清察觉有异,先行出招。陆道人眼角一瞄,示意向扬避开,自己抢先迎击,出掌回敬。两人掌力一拼,陆道人后跌三步,口吐浊气。

向扬得陆道人之助,在一瞬间隐入一旁树丛,未给韩虚清望见。韩虚清只见人影一晃,不知是何许人也,也不多看,负手立于庭中,朝陆道人说道:“好一式‘北辰星手’!道长可是姓陆?”陆道人道:“正是贫道。左右想必是韩虚清?”

韩虚清微笑道:“区区贱名,不想亦辱道长清听。陆道长名满江湖,何以夜访来此?”陆道人岑寂以对,不动声色,道:“我们王爷丢了一件宝物,贫道访得些许蛛丝马迹,追查至此。”韩虚清笑道:“这就奇了,却是什么宝物?”

陆道人淡淡隧道:“十景缎,‘雷峰夕照’!”

韩虚清脸色一沉,接着哂然一笑,徐徐摇头。

陆道人道:“令郎混入王府,偷取秘密,查出王爷藏缎之地,左右趁京城大乱时将之夺去,加上龙驭清、也先手上的三疋十景缎,也都给你派遣的内应取走,加上抄王振宅邸得来的一疋……左右短短数月,十景缎又得其半,认真不简朴啊!”

韩虚清神色如常,笑道:“武林之中,谁不知陆道长的台甫,想不到也干此窃听运动。”陆道人哈哈大笑,道:“韩虚清之名,比贫道响亮得多,又岂知如此擅长**鸣狗盗之事?”

两人浅笑对谈,向扬在旁听得清清楚楚,心中震惊不已:“认真如此?韩师伯在收集十景缎?适才韩熙简直这么说,陆道长比我早到,或许听得更多秘密……且慢,韩师伯显着要杀韩熙,却为何适才的对话,全无杀意?”

顷刻之间,无数疑团涌现向扬心中,令他难以思索。但他迅速岑寂下来,回望韩、陆两人,心道:“韩师伯已然太过可疑,只有求问于陆道长。”

忽见韩虚清拔出佩剑,淡然说道:“陆道长,虽说你为赵廷瑞卖命,你我是敌非友,然而在下向来佩服道长行径灼烁,不失正派作风,雅不愿兵戎相见。如今道长深夜擅闯,又道听涂说,坏我清誉,实非君子所为。在下不能容你在江湖上捏造是非,要请你停步了。”

陆道人见他手中剑光温淳,灵气内敛,实是不世出的神剑,连忙拔出剑来,笑道:“死在太乙剑下,贫道求之不得!绑下不想被人揭穿真面目,最好能一剑就杀了我,以后无人知晓,韩虚清确然名副实在──虚得可以!”

韩虚清微微蹙眉,叹道:“邪魔外道,冥顽不灵!”话中似含万般感伤,一剑刺出,剑光亦若有沉痛之意,发抖不已。嗤然一响,指南剑招直刺陆道人,陆道人斜身避过,剑风裂其衣袖,避得甚险。

向扬听陆道人所言,立知其意:“他要我保全性命,将实情见告其他人?但我所知有限,这不成!”眼见陆道人身法精妙,一一避开指南剑的杀着,却无一而非险之又险,不禁暗惊:“若不助陆道长,只怕他难逃此劫!”

当下无可忌惮,冲出树丛,喝道:“韩虚清,接招!”右掌一拍,“夔龙劲”应手而出,功劲所激,飞沙落叶漫空而舞。

韩虚清早知一旁有人藏匿,却不知是什么人,更没推测来者脱手之快、功力之强,远超其想像。他一听向扬喝声,不及猛攻陆道人,太乙剑倏然一旋,回扫向扬,掠出道道雪白光屏,剑风凛冽,一举摧去夔龙劲。向扬左掌随放,“春雷百卉坼”内劲一裂,隔空猛震太乙剑,霎时银光迸碎,剑气尽销。

若是寻常刀剑,这一掌立可将之震断,但太乙剑非同凡品,遭受“春雷百卉坼”之力,分绝不损,掌力一荡之下,嗡嗡不止,有若神龙长

吟。长陵地宫一战,向扬未曾亲睹,今日首次见识韩虚清的武功,不禁凛然,心道:“好功夫!韩师伯的武功,决不比龙驭清逊色,这是极精纯的九转玄功!”

韩虚清眼光一掠,不觉皱眉,道:“向师侄?你这是做什么?”向扬道:“韩师伯,我想听陆道长说几句话,你可别动手!”韩虚清脸色微变,道:“连你也听信了旁人闲话?”向扬道:“不,我只是想弄个清楚!”

陆道人猛地抢上前去,喝道:“向扬,快走!你能赢龙驭清,未必能赢这韩虚清!”一剑脱手,连忙抢攻。向扬叫道:“且慢动手!”正要上前拆解,忽觉身后劲风飒飒,侧身一让,六支袖箭飕飕飞过。转头一望,只见远处树上两个黑影飞快闪过,又是一片袖箭射至。

向扬掌力猛挥,雷掌刚劲重击之下,箭群尽折,无一可近向扬之身。他心念急转:“这两人袖箭发得既准且快,江湖稀有,却是那里来的能手?”

不及细想,左侧一股腥风袭来,向扬转身一让,立掌凝劲护身,却见来者掌散黑气,是个yin沉老者,再一看,赫然是皇陵派献陵守陵使葛元当。

这一来向扬大感讶异,道:“葛元当!你怎会在此?”葛元扑面露狞笑,道:“掌门付托,想不到还会见着你!”

向扬微感愕然:“龙驭清已死,尚有哪一个掌门?”正自想着,突然眼前白影飘飘,一人从天而降,身法潇洒,一声长笑,随手一拂衣,yin劲直朝向扬涌去,暗蕴奇诡真气。向扬反手一挥,“天雷无妄”神功发动,破尽袖风,喝道:“原来是这个掌门!滇岭派掌门白超然?”来人笑道:“向令郎年岁轻轻,见闻却博,了不起啊!”向扬冷笑道:“这等邪门武功,也唯有滇岭派才使得出来。”

他连避三次暗算,却越来越感惊异:“这些人何以聚集于此?他们全都攻我一人,岂非……”一望韩虚清,却见他怡然微笑,尚有一人缠住陆道人,一时瞧不出是谁。

刹那之间,向扬追念陆道人所言,蓦然一惊,厉声咆哮:“韩虚清,岂非这些人,都是你……”

韩虚清眼中一亮,嘴角浅笑,手中太乙剑骤然递出,挟带着坚强正大的“九转玄功”,路数是“指南剑”正宗招数,威力之强,逼得风声剧响,恍如龙吟虎啸。向扬凝尽真力,雷掌猛招呼之欲出,葛元当、白超然同时夹攻而上,迎击向扬掌力,远处的袖箭接连射出,与太乙剑锋芒汇和为一,形成无坚不摧的恐怖攻势。

向扬大喝,双掌一分,“雷惊天地龙蛇蛰”神功尽现,雄猛绝伦的掌力震撼八方,袖箭一一断折,葛元当首先中掌,白超然且挡且退,惟独韩虚清的太乙剑力抗雷掌劲力,两人内劲凭空坚持,隆隆连响,有如远天雷鸣。

绝招未竟全功,向扬并不受惊,因为对手乃是韩虚清。但他惊讶的是,韩虚清用以破他绝招的,竟是远较龙驭清熟练、深不行测的“寰宇神通”天字诀,也是指南剑至高境界“南天门”!

就在向扬震惊、与韩虚清同时销尽旧力的同时,一个黑影悄然掠来,脱手奇袭。来者脱手奇快,手中一支判官笔,迳点向扬额间。若在平时,向扬必可反抗,但他此时正值“雷惊天地龙蛇蛰”后劲甫消,尚未回气之时,一时难以抗御,他急欲矮身相避,可是对手左手一张,一本厚书突然打开,内劲一铺,竟尔逼住向扬身形。电光石火之间,向扬额上已被判官笔点中。

这股劲力也非奇大,但却极为奇异,不似出于武林中任何门派,甚至不似武功。向扬猛觉眼前一花,脑中一阵酸麻,突然间满身差池劲,若在梦中,在一瞬间,脑海里彷彿被人捞了一把,失去了一片莫名的光景,身子摇摇晃晃,骤然晕眩……

“活判官──”

在向扬阖上眼睛之前,他听见陆道人这么一声怒喝。

一百九十八

在一片漆黑中,向扬昏昏沉沉,犹如漂流虚空,身不由主。模模糊糊之间,突然一阵剧痛升至脑门,如锥刺顶。

向扬大叫一声,骤然惊醒,眼前一亮,却已置身白府厢房之中,躺在床上。身边一个柔和的声音唤道:“向年迈,没事了!”却是赵婉雁的声音。

向扬微微喘息,岑寂下来,察觉自己一身冷汗,暗道:“这是怎么了?”朝床边的赵婉雁一看,低声说道:“我……我适才……怎么回事?你……你怎会在这?我又……我又是……”

赵婉雁拿着手帕,替他擦了擦汗,柔声道:“你昏厥在后院里了,是这儿的西崽发现,赶忙把你抬进来的。向年迈,你是不是不舒服?刚刚你一直在呻吟,似乎做了噩梦。”

向扬只觉满身无力,叹道:“或许我真是在做噩梦。”赵婉雁神情关切,轻声道:“我真担忧死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昏已往呢?向年迈,你其时是怎么了?”

向扬身子一震,道:“其时?其时,我……”

此时呀地一声,有人推门而入,却是文渊和华瑄来了。华瑄奔上前来,叫道:“赵姐姐,向师兄没事了吗?啊,向师兄,你可醒了!”赵婉雁微笑道:“我怎知道有没有事呢?幸亏是醒了。”文渊走近床边,道:“师兄,好些了么?”

向扬脸色一变,神情迷惘,似乎有所犹豫。华瑄看得希奇,又有些担忧,道:“向师兄,怎么样了嘛?你怎么会昏厥呢?是昨天里受了伤么?”

文渊也道:“师兄,你昏厥之前,在后院做什么?”

两人接连问话,向扬脸上颇见挣扎,似乎苦苦思索着什么。良久,向扬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

三人闻言愕然,不知所措。华瑄叫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向师兄,你就说嘛!”向扬咬了咬牙,仍是摇头,道:“不成,我实在不知道……我想不起来!”

文渊听他语气甚为痛苦,心中暗觉不妙,急遽问道:“师兄,你先别慌,仔细想想,你为什么去后院?做了些什么事?”

向扬抱头苦思,身子微微哆嗦,突然发怒,“砰”地一掌拍向床板,叫道:“不晓得,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文渊、华瑄、赵婉雁听着,俱皆大惊。向扬竟将昏厥之前的事情,忘得干清洁净了。

韩虚清、任剑清、巨细慕容、紫缘等人先厥后到向扬房里,向扬一个个看已往,神色十分离奇。

众人一问之下,向扬不仅对如何会在后院昏厥全无印象,也不知此处是云霄派白月翎的老家,甚至当任剑清说起他施展“天雷无妄”,击败龙驭清的事迹,向扬却一脸茫然,难以置信隧道:“我胜过了龙驭清?任师叔,你这可是说笑了。‘天雷无妄’是九通雷掌颠峰之境,我如何能够练成?”这话一说出口,更是人人骇异。华瑄急道:“那里是说笑了?向师兄,是真的啊!我亲眼望见了,重新到尾,你凭着‘天雷无妄’,身上一掌也没中,却把龙驭清打得吐血倒地。文师兄也望见啦,尚有任师叔、慕容姐姐、紫缘姐姐……”

小慕容道:“确实不错,你赢得可很漂亮。喂,你真记不得了?”

向扬听了,只是摇头,说什么也不信。华瑄还要再说,韩虚清却摇了摇手,道:“瑄儿,够了。扬儿此时心绪尚乱,你们逼他回忆往事,不外使他徒增困惑。记不起来,又打什么紧?龙驭清已然伏诛,事实既成,扬儿记得与否,劳绩均在,并没关系。”华瑄叫道:“这怎么成呢?向师兄连‘天雷无妄’也忘记了!要是……要是他忘了这功夫,那可不是糟了!”

韩虚清欣然微笑,道:“若然如此,也只能说是命数使然。你向师兄的武功何等高明,岂非不能再度明确‘天雷无妄’?”

向扬心思紊乱,对韩虚清所言,也没怎么听进去,一看赵婉雁,见她满脸忧色,心中更是惆怅,低声道:“多谢列位体贴。或许我认真忘了什么,但至少我现下身子安好,没病没伤。只是我累得厉害,想歇一歇。”

任剑清道:“这倒也是。你好好休息罢,这档事咱们逐步琢磨着。走,走!大伙儿都出去。”一番呼喝,众人纷纷离房,房中又只剩下向扬与赵婉雁。

房中一片静谧。赵婉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向扬,轻轻抱着他,低声叹道:“向年迈!”

向扬不住摇头,道:“这事情我简直莫名其妙。我只以为浑浑噩噩,这几天做了什么,全都记不得了。看到你泛起在我眼前,我还真吃了一惊,我以为我还在修练功夫哪!”赵婉雁轻声道:“我也是昨晚才见到你的。向年迈,你忘了许多几何事,不会连我也忘了罢?”向扬笑道:“傻丫头,那怎么会?”

小白虎趴在桌上,哇哇地叫。赵婉雁招呼牠到怀里,抚摸牠的皮毛,一边说道:“我实在有点累了。向年迈,你这样漂浮江湖,时时遇险,我真是担忧也担忧不完。京城闹得这样厉害,我爹……爹爹他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偷偷逃出来,只想见你,日后该怎生是好,却是……却是……”呢喃片晌,一阵叹息,轻声说道:“向年迈,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向扬心下歉然,道:“婉雁,我是一介武夫,你随着我行走江湖,实在苦了。你若以为难受,咱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即是。我从小苞师父住在陜北,现下也可以回去住,只是那儿风沙大些,我怕你住不惯。”

赵婉雁微笑道:“有你在就成了,住哪儿都没关系的。”蓦然神色黯然,道:“我倒不担忧这个,而是……我真想爹爹。向年迈,我随着你,什么怨言也没有,可是、可是我……我恐怕很难再见爹爹一面了。我……我这样,可不是太不孝了么?尚有陆道长,他一定也很痛心……从小他就很照顾我,我却……却把家人都抛下了。”

向扬耳里听着,原来只觉为难,听到厥后,突然以为不大对劲,喃喃隧道:“且慢,且慢。”赵婉雁微微一怔,道:“怎么了?”

适才赵婉雁一番话,向扬听来,似乎勾起了些许蛛丝马迹,能够助他捕捉那稀薄的影象。然而纵使他绞尽脑汁,也难以回忆起什么光景。

赵婉雁见他咬牙切齿,怕他太过劳心,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啦。向年迈,你先休息,这些事情,等你精神好了,逐步再说也不迟。你一定很累,睡一觉,什么都好啦。”

文渊回到房里,心情十分郁闷,觅椅坐下,一言不发地思索着。紫缘、小慕容、华瑄看在眼里,知道他为了向扬所逢意外,又添了一桩心事,以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华瑄叹道:“向师兄怎么会失忆了呢?偏偏他没忘几多,就忘了这些日子的事,我真搞不懂!”

文渊道:“我也搞不懂。”仰头苦思,心道:“好不容易师兄挣脱心病,练成了‘天雷无妄’,上天竟然这么戏弄他,竟让师兄忘了这功夫。若是师兄因而再度消沉,那可如何是好?韩师伯那么说,可把事情瞧得太轻松了!”

小慕容往返踱步,沉吟片晌,突然说道:“文渊,我实话实说,你可别不兴奋!”文渊一愕,道:“什么?”小慕容道:“我想了半天,肯定极了!你谁人韩师伯,定然有问题。我一听他说话就不舒服!你听他是怎么说话的?每句话都说得名正言顺,似乎他说什么都对,从来未曾堕落一样!”

文渊一听,已明其意,道:“你以为适才韩师伯说的话,很有些离奇,是么?”

小慕容扬扬眉毛,道:“这我没说。可是他刚刚讲的话,我听得还真惆怅。”

紫缘道:“我也以为有点希奇。”

文渊道:“紫缘?连你也如此以为?”紫缘轻声道:“是。我一直在听,韩先生对向令郎的言语,实在不近人情。他是尊长,却对向令郎那么说,简直……唉,那称不上慰藉,倒像在说凉爽话。”

文渊神色俨然,道:“不错,正是如此。岂非师兄失忆,竟和韩师伯有所牵连?可是……这可不能无凭无据的乱说。”

华瑄听得一头雾水,道:“文师兄,那不会罢?韩师伯没原理这么做啊?”

小慕容格格一笑,道:“妹子,是你太没心眼儿了。”

华瑄面庞一红,道:“你笑我?”小慕容霎霎眼,笑道:“哪儿的话,没有呀!”

两女随意说笑,文渊脸上却十分严肃,认真考量着韩虚清的言语。紫缘看在眼里,只悄悄地不打扰,却微微蹙起了眉。

过了几天,京城中形势大定,在于谦整治之下,内外无忧。众人暂居白府,一切也十分牢靠。只是向扬精神虽复,却始终记不起失去的数日影象。

这天白府忽有客人造访,说是要见韩虚清。韩虚清、任剑清和主人白嵩正在厅上,听得西崽禀报,韩虚清面露笑容,道:“那不是外人,是同道的朋侪来了。任师弟,师兄先迎接贵客去。”任剑清道:“什么贵客?韩师兄,你知道那人是谁?”

韩虚清道:“此次我前来京城,心想龙驭清意图谋反,自然势力庞大,手下能人众多,难以应付,唯恐我一人之力,难以匹敌,是以将我在云南隐居时,结识的几位豪侠一并请来,为国着力。只是龙驭清伏诛,祸国殃民之辈却尚未斩草除根,他们日前不能前来相会,即是四出搜捕起义之故。如今他们来了,必有斩获。”说着又即笑道:“把扬儿、渊儿也叫出来罢,也好让他们参见几位成名前辈。”

任剑清皱眉道:“说了半天,你照旧没说来的人是谁!”韩虚清微笑道:“‘天府神刀’萧承月,算得上着名的能手了罢?”迳自迎了出去。

任剑清一听,当堂吃了一惊。萧承月号称川中第一能手,刀法如神,驰誉武林,因为久居四川,江湖上赞为“天府神刀”,威名之盛,犹胜同居西南的滇岭掌门白超然,只是他深居简出,在江湖上没干下几件大事,近十年来更是藏踪不出,哪知竟会给韩虚清请了出来。

一旁白嵩听见,忙付托下人请来向扬、文渊。纷歧会儿,两人先厥后到,韩虚清也已带着来宾进厅。来客共有四人,韩虚清首先先容的,是位容貌刚峻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目如朗星,炯然有威,中等身材,腰间一口长刀,满身心胸沉稳,英华内敛,正是那“天府神刀”萧承月。

向扬、文渊也曾听过天府神刀的名头,上前作揖为礼。萧承月虽是前辈,不失礼数,各自还了礼,说道:“两位是华玄清华师父的高足,今日一见,果真特殊。听说向少侠练成了‘天雷无妄’的神功造诣,文少侠自创绝妙剑法,真是英雄出少年,萧某佩服!”两人连忙谦谢。

其余三人,也是四川、云南一带的江湖豪客,只是不若“天府神刀”的威名震天高,韩虚清各自先容一番,纷纷入座。

任剑清不拘小节,一待众人坐定,连忙问道:“萧兄,我韩师兄说你为国着力,追捕起义,到底追捕了些什么人?”他外表粗豪,心里精明,隐隐以为万事底定之际,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大能手来,又直接访上白府,必有不寻常处。

萧承月饮一杯酒,说道:“任兄果真爽快。萧某来此,即是要交接这事。这批起义,可真是要紧人物,不是别人,即是此番与皇陵派同谋的靖威王一干余孽。”

此言一出,向扬心头一震,脸色骤变。文渊虽瞧不见向扬神情,却也暗叫不妙,心道:“师兄这可难做人了,如何是好?”

韩虚清笑道:“萧大侠武功绝顶,靖威王府无人能及,这一仗想必是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萧承月摇头道:“那也否则!靖威王府手下那陆道人,着实厉害,‘天罡降魔剑’、‘三清归元真诀’,造诣极深,不愧为一代宗师。唉,惋惜!”向扬忙道:“惋惜什么?”

萧承月道:“惋惜这么一位能手,竟沦为官宦爪牙。这还要多亏韩兄,若不是韩兄眼线广,凭我一人,还真找不到靖威王藏匿之处,也无缘与陆道人交手。那陆道人武功熟练,若是他身上无伤,我也不易取胜。原来我也不知,跟他交手两百余招,那陆道人身上突然迸血,似是受创复发,就差这么一招,被我砍下了脑壳……”

向扬脑中轰然一响,厉声叫道:“什么,陆道人死了?”

文渊闻言,同样心头剧震,心道:“陆道人虽是敌人,可是灼烁磊落,绝无鄙俚行径,竟然……竟然就这么死了?”

萧承月脸现愠色,道:“怎么?你们不信么?”随手一招,一个男子拎来一个肩负,看那服色,便与韩熙上巾帼庄时的随从相同,自是韩虚清的下属。萧承月打开肩负,赫然是一颗首级,头发散乱,双目圆睁,长鬚凝血,正是陆道人的头!

向扬喉头咕噜一声,不自觉地空叹。文渊低声道:“师兄,真是陆道人?”

向扬道:“是他,不错!”文渊神情一紧,遽然凝重。

萧承月道:“岂止陆道人,靖威王身边的护卫,一个个都死在萧某刀下。赵廷瑞那老贼,贪生怕死,还想跪下求情饶命。我看他的窝囊样,实在恼了,也不用刀,几掌下去,靖威王一家先后了账,一一伏诛。

最后这几句话,犹如一个个雷霆轰在向扬身上。向扬倏然呆了,眼看萧承月再次招手,几名男子抬来一具具的尸体,先是赵廷瑞,继而赵平波,一连不断,都是王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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