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点酒（1/2）

[第27章村领导]

第3节点酒

张小牛用尽了全力，几乎是把自己身体里面全部的能量都在瞬间迸发了出来，跳进了白美美家院子里面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团白白的东西趴在她的窗户上。

“干啥呢？”张小牛大喊了一声。

那黑野兽扭了一下头，身子一跃，跳到了别墅上面，随后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张小牛没有追，不过从速度上来看，就算是自己追的话也追不上。

不过从它跳上屋顶的那一刻，张小牛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黑野兽的行动是跳跃的，而不是奔跑，很奇怪，它跳跃的幅度很大，很多时候明明不用跳跃那么高，结果却跳的很高，像是自己都控制不了一样。

好在他们的举动没有惊醒别墅里面熟睡的白美美，张小牛有好几次都冲动的要去敲门，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时候她睡的正香，还是不打扰的好，不过为了防止那个黑野兽再来，他只能守在门口，至于薛二狗那边，只能听天由命了，闹腾了这么一趟，那个黑野兽应该不会再去了吧？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想不明白，为啥着黑野兽听到自己一喊就跑了呢？

这一天晚上，叶清收在家里咋的都睡不着觉，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这个张小牛撂下狠话，会不会真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坐在院子里面抽了几根烟，还是心烦气躁的，索性就去了蔡大宝家。

蔡大宝躺在床上养伤，虽然被小丸子林兰揍的不是很严重，但想这么快下床，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林啊。”叶清收一进来就是一脸的苦水，坐在床沿上，一只腿盘坐在屁股下面，另外一条腿耷拉再床边上。“我不管了，这回你他妈的给我想点办法，那个张小牛来我家撒泼了，人家已经知道了咱俩的事儿，要是我们不把公章给他们拿出来的话，这张小牛就得整死我，他是啥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就能吓唬人，别的啥事都干不了，你别害怕。”蔡大宝安慰他说道：“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成软蛋了，我他妈的叫人揍成这样，我都没说啥，吓唬吓唬你就完犊子了？”

“真要是上来就揍我一顿也行，我也能挺过去，大不了像你这样在床上躺着呗。”叶清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两个小子太他妈的生性了，我是整不了，那小丸子林兰好歹也是你的孩子，都能把你给揍成这样，要是我换做我的话，估计这俩人都能整死我，你说现在他妈的他俩也不冲我下手啊，就这么一天到晚的悬着心，都能吓死，真希望这俩小王八犊子打我一顿得了。”

“叶清收啊，你得挺住。”蔡大宝拍着他的肩膀。

“行了，我知道，你那个公章咋样了？到底使没使呢？要是没使的话，就还给小丸子林兰吧。”叶清收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我都让人打成这样了，那还有机会使啊。”蔡大宝叹息了一下说道：“不过倒是先弄了一个条子，钱不多，四万多，你先弄出来，咱花着。挺过这几天，我伤好一点，咱弄一单大的。”

叶清收点点头，看着蔡大宝翻箱倒柜的拿出了一张条子，揣进了自己的兜里面。

“你越这么整，我是真越害怕了。”

“你怕啥的。”蔡大宝说道：“你就安心的帮着我把这个小犊子给弄下去，这些年你跟着我也没捞钱了，不能让这小子祸害了咱们捞钱的路子啊。”

“你倒是没事儿了，好歹他也是你孩子啊。不过这小子恨我恨的牙根直痒痒，我是真担心他归拢我啊。”

“有我就行了，你先拿着，过两天我好了，咱就把他给弄下去。”蔡大宝笑了笑：“你别让人知道咱俩你见面的事儿，没赶紧回去吧，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儿，弄不好，这就是咱唯一的机会了。”

“我办事儿你放心。”叶清收连连点头：“那个公章你藏哪去了？”

“没人能找着。你就放心的回去吧，你那边也得给我好好的整着，别弄出啥差头来。”

叶清收走了之后，蔡大宝叹息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暗暗咬牙，张小牛和小丸子林兰这两个小王八犊子，老子不整死你们才怪呢。

白美美早上起来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靠在门口墙上睡觉的张小牛，忍不住的抿嘴一笑，心说这小子觉也太大了一点了吧。这这么靠着墙坐在地上还能睡的着，真尿性啊。

张小牛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白美美，咧着嘴傻笑，挠了挠头。

“你咋躺这睡了？你也真行，这都能睡的着。”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太晚了，寻思着让你好好睡一觉，也就没折腾你。”张小牛继续憨厚的笑着。

“那你咋不回家去睡呢？靠墙睡你不嫌咯的慌啊？”

“昨天晚上那个黑野兽来了，我就得在这守着，不然他就跑你屋里去了。”张小牛看了一眼白美美，从地上站起来：“这么的就挺好，反正你没事儿，我咯一点没啥。”

“你太傻了。”白美美很幸福的笑着，要是自己家的黑野兽也能这样对自己的话，多好。傻傻的还带着一分小可爱。

“行了，饭都做好了吧。赶紧吃饭，我都饿的不行了。”张小牛摸了摸咕噜噜的肚子。

白美美做的饭很好吃，长这么大他最爱的就是白美美做的饭，别人做的再好吃，也比不了。

还没等吃过饭，小丸子就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你咋过来了？”张小牛放下碗筷：“你去我家了？”

“没有，我一合计你就在这呢，行了，你也别跟我装了，你们俩这点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小丸子林兰蹲下来喘了一口气：“村子里面出大事儿了。”

“出大事儿你得去村部研究啊，找我有啥用。”

“操，村部那帮逼都是蔡大宝的人，我才不跟他们研究事儿呢，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村子里面死了很多的牲口，光是耕地的大黄牛就死了十几头，都是被熊咬死的。”

“啥玩意？”张小牛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下是完了，这黑野兽不祸害已婚妇女改成祸害老牛了，有很多没钱买拖拉机的农家，就指着这些老黄牛耕地呢，牛死了，就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根子。

“走走，你跟我瞧瞧去。”小丸子林兰也不管张小牛有没有吃完饭，拉着他的手就从床上拽了下来。

“操，你慢点。我得穿鞋啊。”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院墙是用土围成的，夯实了，一样结实。房子也都是最原始的土房，属于这个时代典型的建筑了，是穷苦人家的代表。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坐在院子里面痛哭，怀里抱着一头牛，哭声撕心裂肺的，听的张小牛很不舒服。

边上站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咒骂。

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看着这一番惨景，两个人同时眉头深锁。

张小牛蹲下来看着这头死去的牛，口吐白沫，脖子上有两个鲜红牙印，像是被牙齿锋利的动物给咬死的，不过熊咬死牛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牛的身上还有几根散落的白色毛发，是黑野兽留下来的。

拿起了一根毛发，张小牛细心的观察了一下，除了有些硬，没什么特别的，小心的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这么下去不行啊。”有人在一边说道：“要是再等两天，咱们村子里面的牲口肯定都得死干净了。”

“是啊，村支书，这事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有人望向了小丸子林兰：“你说说，这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牲口，得多少钱啊？万一那熊把咱们村子里面的牲口都给咬死了，它冲咱们人下手，咋办？”

“村支书，我看啊，说啥都没用，咱们就赶紧去薛二狗家，让他今天晚上把小蓁蓁送到山上去，这样咱们就安全了。”

“对，走，去薛二狗家，把他家闺女送山上去。”

有人带头就有人附和，在恐惧的阴影下，这些人也都是别无选择，要是有办法的话，谁能愿意把一个黄花大闺女送山上去呢。

小丸子林兰这个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了局面，更何况，他刚刚当上这个村子，屁股还没坐热呢，也不想村子里面出太多的事情。大家都闹起来的，对他这个村支书的位子肯定是不利的。从心里角度来说，他更希望把小蓁蓁送到山上之后，村子从此就能太平下来。

薛二狗一早醒过来发现自己的闺女没事，急忙跑到了婆娘那屋，也没啥事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叫醒了自己的闺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

刚吃完饭，院子里面一阵躁乱声传来，不少人喊着看住了千万别让她跑了。

“你们干啥啊？”薛二狗叼着旱烟从别墅里面出来，看了看这群人愤怒的表情，愣了一下，心说难道是我瞧病给瞧死了人？

“薛二狗。这事儿还是让村支书和你说吧。”大伙都不傻，谁也不愿意出头得罪人，所以不假思索的把村支书给卖了。

“是这样的，昨天村子里面死了很多的牲口。”小丸子林兰干咳了两声，从人群里面走出来，有点说不出口，不管咋说这是祸害人家闺女的事情。可不说不行，要是真的再出事的话，他这个村支书也别想干了，一脸歉意的走到了薛二狗的面前：“大家的意思是想要阻止这个黑野兽继续祸害人的话，就得把你闺女送到山上去，用她清白的身子去伺候黑野兽，或许这样能让村子里面彻底的太平下来。”

“扯犊子。”薛二狗当时就火了：“你们这帮王八犊子，欺负谁他妈的老实是不是？你们咋不把自个家的闺女给送山上去呢？”

“送上山的艳女必须是处，女，你家闺女刚好就是。”有个村民忍不住的说道：“你是不是想全村的人都陪着你去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黑野兽有多吓人。”

“老张，你家闺女也是处，女，你咋不送上山呢？”

“她才六岁啊。还是个孩子呢。”

“我家春妮在我眼里也是个孩子啊。”薛二狗不服气的说道：“别指望着我把春妮送山上去，我告诉你们，该滚犊子就滚犊子，别他妈的在我家烦我。”

“薛二狗，反正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们肯定是不会走的。”老张抱着肩膀说道：“大家既然都来了，要是没个结果的话，肯定是不会走的。”

“你们他妈的就知道熊人，我就不答应，爱巴咋咋的。”薛二狗一咬牙，说啥都不能同意，小蓁蓁就是自己的心头肉，谁碰都不好使。

“大家看着他家的春妮，反正他要是不同意的话，今天晚上咱们就强行把他闺女给弄到山上去。说啥也不能再让那个黑野兽祸害咱们村子了。”

老张一呼百应。这种事儿谁都藏着心眼，村子里面家里有闺女的不少。都不像是小蓁蓁这样如花似玉，多数都是几岁的孩子。如果不逮住一个替死鬼的话，指不定下一个就是自己家的姑娘呢。所以他们都决定牺牲薛二狗家的闺女。

“你们他妈的还反了呢。”薛二狗一转身拎着铁锹走了过来。怒气冲冲。

“要砍人是不是？来，朝着这儿砍。”老张把自己的脖子伸出来，拍了两下：“你是大夫，知道咋整死人不疼，来吧，给我来点利索的。”

薛二狗瞪着老张看了好一阵，手在不断的颤抖着，这要真砍下去的话，保不齐就出人命官司了，要是不砍的话，得被这群人给欺负死。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薛二狗手一松，铁锹掉在了地上。

“你们净他妈的欺负老实人，不就是处，女吗？我知道咱们村子里面还有一个。”薛二狗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他是真的不敢下手，举着铁锹好几次都咬着牙要砍，可一想到砍死他，自己也得死。当时就手就软了。“那老王的媳妇白美美就是处，女。”

“咋可能呢，人家都结婚挺长时间了。”

“老王下面不行，一直都没碰她，她真的是处，女。你们去找她吧。”

“好，那就去找她，要是她不是的话，你闺女跑不了。”老张转过身，说着话就要去白美美家。那白美美的爷们没在家，一个小娘们禁不住吓唬，也没人管她，可比薛二狗好收拾多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脸平静的张小牛拎着刚才薛二狗的铁锹堵在院里。

“我看谁他妈的敢去，奶奶的，谁要是去，老子弄死他。不知道白美美是我的女人吗？老张，你不是挺牛逼吗？把你的脖子伸过来，看看老子敢不敢砍你。”张小牛直接把矛头指向着最能诈唬的老张。

“小牛，我是还玩笑的。”老张马上就怂了，他太知道张小牛是啥人，这种人你根本就吓唬不住：“内个啥，咱，还是晚上把薛二狗家的闺女送山上去吧。”

“好。”众人异口同声。

随后他们就没离开薛二狗家的院子，安静的等着晚上的到来。

看着这些被黑野兽吓破胆的村民困在自已家里不走，薛二狗又着急又上火，愣是弄不走这些人，求助张小牛也没有用，这些人需要的一个可以帮着他们摆脱黑野兽的少女，他家的小蓁蓁就是最合适的人选。除非是有更合适的人选，显然这个时候肯定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要怪就怪自已没有张小牛那么流氓，不然的话谁敢在自个家这个撇野。

越是害怕天黑，天就越是黑的快。

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薛二狗两。子坐在床上很是迷茫，都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叹声叹气了一阵，薛二狗的婆娘眼泪耍耍的掉了下来。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说咱闺女要是真被送上了山的话，那不就完了吗。

你他妈的能不能消停一会啊。薛二狗瞪着眼睛：我现在有啥招啊，那么多人都在外边等着呢。

你是她爹啊，你得想括啊。薛二狗婆娘找着他的胳膊：薛二狗啊，咱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啊。你想好了，要是她真的上山，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咱俩以后咋活啊？

我知道。我知道了。薛二狗伸出手啪啪的在自已的额头上使劲的拍了几下：要是咱闺女不是个黄花大姑娘就好了。

你废话，关键是你闺女是啊。

要不然咱就不让她是黄花大闺女了。薛二狗忽然想到了啥，眼睛一亮：你说要是真的把咱闺女送上山的话，最好的结果是啥。就是她的清白没了，安安全全的出村，要是稍稍快一点的话，那可能就是咱闺女都回不来了。你仔细想想，要是这样的话，让咱闺女不上山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让咱闺女这沁身了。薛二狗的婆娘马上就不哭，脑袋晃荡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咱闺女好好的，凭啥啊。不行。

那你说还有啥括吧。薛二狗红着眼喊道。他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万不得已。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这样让人糟蹋的话，他是真心疼。可要不是这样，上了山能不能下来都是两回事儿了。

被他这么一喊，婆娘又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把张小牛叫进来吧。薛二狗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那也不能让咱闺女跟他啊，得找一个靠谱一点的，至少得让咱闺女以后有一个好一点的归宿吧。

墨迹啥啊。别人能有张小牛那力度，真要是别人来了，咱闺女还得被送到山上去。薛二狗根狠的踹了婆娘一脚。

我来了。张小牛叼着烟卷走了进来，就像是知道了他们会叫自已进来一样。靠在门框上瞥了一眼他们俩：这个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们，就算是你俩真把你们的闺女给我了，我也真糟蹋了，这帮人也得把她给送上山。

“张小牛，咱俩的关系可一直都很不错啊，这个时候你都不帮我。”薛二狗眼泪在眼圈转悠，因为是男人，想在这个时候爷们一点，所以忍着没哭。

我知道。你放心吧，就冲咱俩的关系，我也不会让你闺女咋样的。张小牛坐在床沿边上：这件事你们跟没跟小蓁蓁说呢。

能不说吗，家里围着这么多人，我们不是说她也得知道了啊。薛二狗想了想，站起来直接跪在了床上，砰砰砰接连给张小牛磕了三个响头：小牛，不管咋样你都要救救春妮啊。

行了，我去找春妮捞捞，你也别跪着了，准备一下，晚上带着春妮上山。张小牛说道。

真的非得上山不可了吗。薛二狗的婆娘红肿着眼睛，这是她嫁给薛二狗以来除了和村支书扯过犊子之外最大的事愤了。

你跟薛二狗相信我就是了，我跟你保证，咋把小蓁蓁给带到山上去的，就咋把她给带回来。要是出了事儿，你们拿我试问就行。

小牛，你没骗我吧。薛二狗一直都相信张小牛这小子有点本事，啥事儿到他手里都不是难事儿。

张小牛郑重的点点头。他心里没底，不过总是要试一试，要是能揭穿黑野兽的真面目，就算是小蓁蓁失去了请白也值得了。

别墅里面的小蓁蓁一直都烬缩在床里的墙角，看着别墅外面不肯散去人群，心中有一肿说不出来的迷茫。难道就真的要这样成为这个村庄的牺牲品了吗。真的要被这群人送上山让那个黑野兽糟蹋。

张小牛推开门，叼着烟坐在了床沿边上，身子靠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