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与天对弈，于轮回之中证道永（1/2）

“回来了？这一趟感觉如何？”

回到碧湖洞天内，天机老人似乎早早的就算到了他们的到来，众人在小叶子的带领下通过那道用于伪装的小院的暗门进入碧湖洞天以后，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面带着青铜面具的天机老人。

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就是天机老人在笑，而且还笑得十分和蔼，让人如浴春风。

“亦先生，幸不辱使命！”

方羽恭敬的抱拳说道。

对于这位神秘的亦先生，方羽还是十分敬重的，如果不是对方，他可能已经死在神魔战场了。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方羽突破到武道宗师以后，如碧鳞蛇王猜测的一般。

生命本源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剩余的寿元增加到了三年。

如果不是因为神魔脊柱的和天机老人设下的封印具有特殊性的话，方羽的寿命可不止增加了一年半那么简单。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的话，寿元至少应该达到一百五十岁左右，已经到了可以和一众老怪物们比谁活得久的境界。

“什么使命不使命的，你们几个小子就知道乱来，都下去休息休息吧！”

天机老人向着方羽冷哼了一声，方羽只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不敢有丝毫情绪，并不是因为惧怕天机老人，而是出于一种尊敬。

天机老人是小叶子的师父，方羽相信自己一行人的行动应该都是在天机老人的注视下完成的。

其中虽然有些危险之时，但是天机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师尊，您要找的东西是不是这个？”

等到所有人都各自散去以后，小叶子跟随着天机老人进入了一个房间。

而这个房间内居然暗藏乾坤。

倒不是什么高明的阵法，只是简单的拉开地上的一块门板，下方就露出了一道笔直向下的台阶。

师徒二人漫步走下去以后，里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衬托着漂浮在半空中，四周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山洞，下方是万丈深渊，下面有寒风不断的刮来。

通往祭坛的道路，只有一排仅供一个人通过的悬浮楼梯。

顺着通道走过去，祭坛上空荡荡的一片，既没有复杂的阵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摆设。

“师尊，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这一处密室是小叶子看着建立起来的，但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天机老人究竟准备用这些东西干什么。

当然，也不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叶子从南域带回来的乃是蛮族大祭司乌雅图手里的蛮族大祭司世代相传的一根拐杖，虽然具有一定的传承意义，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功能。

“做什么？”

天机老人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一抬手，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散发着毫光的蝴蝶，停留在他的手指之上。

“如果我说我要于这苍天对弈，你可相信？”

天机老人一手指天，另一只手在身前一抚，一个古朴的棋盘出现在小叶子的面前，其上纵横交错着一盘已经进行到尾声的棋局。

“这…………”

小叶子眉头紧锁的开着面前的棋盘，初时，好像是一盘极为简单的棋局，但是当小叶子在心中想出破解之法以后。

棋局好像又发生了变化，明明一个子都没有移动，可是在小叶子的心中，莫名的又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棋路。

如此往复，好似一盘本就无解的迷局，越看越糊涂，好像一切都笼罩在迷雾当中，小叶子拼尽全力想要破开这一团迷雾，却又无可奈何。

“师尊，为何要与天对弈？”

眼看着小叶子的面色涨红，竟是隐隐有了要走火入魔的趋势，天机老人及时收回了棋盘，一切再次回复平静。

唯有小叶子额头渗着冷汗，嘴角有些发青，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好似遇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过了良久才艰难的抬起头问了一句。

“和你一样，为了真像，为了知道路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为了在轮回之中证道永生！”

“证道永生？”

小叶子不由失笑，跟着天机老人这些年，他的收获很多，看惯了生老病死，有着和年纪不符的沉稳。

好像自这个世界上有人类的那一天起，人们就一直在追求永生，可是无一例外的全都失败了。

现实世界中不见满天神佛，有的只是痛苦和折磨罢了，很多人临死的时候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眷恋，而是感慨上一句。

“下辈子，这人间不再来了。”

即便是强如天机老人这样的顶尖人物，不还是没能逃过生老病死的轮回么？

小叶子深知天机老人的目的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

毕竟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害他，唯独天机老人不会害他。

“臭小子，这次出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心得？说给师尊听听！”

天机老人并没有和小叶子详细解释的意思，随口敷衍了他两句以后便席地而坐，把玩起了祭坛中间放着的那几件特殊的东西，像是一个小朋友在鼓捣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恩，其实也没什么收获啦好像！”

天机老人不愿意解释，小叶子也没有追问，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天机老人不愿意告诉他的东西，不管他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

“没什么收获？”

天机老人摘下了面具，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叶子。

“真的没什么啊！”

小叶子目光愣愣的看着天机老人，这个糟老头子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没有就没有吧！”摇了摇头，天机老人没有在逼问小叶子，也没有直接说出心里的话，不过有些东西，我不问，你不说，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想来天机老人也是希望小叶子以后慢慢额领悟个中的道理吧。

“亦先生，您找我？”

三日之后，方羽正在湖边垂钓的时候，天机老人的声音直接在他心头响起。

对于这位神秘的老前辈那些诡异的手段，方羽早就已近见怪不怪了。

突破武道宗师境界，生命本源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以后，方羽内心的焦虑也减轻了不少，虽然留给他的时间依旧不多，但总是能够松一口气了。

“人老了，也不想再到处走动了，我准备让小叶子代替我在这东域开宗立派传播道统，希望你们几个能够帮他一把！”

“开宗立派？”方羽有些懵逼的摸了摸头，这位老先生这么大的本事，当然有开宗立派的实力，可是他们几个人能过帮上什么忙呢？

“没错，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天机阁，专门搜集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情报，事无巨细！并且要效仿中域和北域等地，设立天、地、人三榜，对江湖上的高手进行排名，天榜为武道宗师的榜单，修为达到武道宗师境，并且年纪在五十岁以下的可上榜；地榜为先天武者榜，修为达到先天境，并且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可上榜；人榜为后天武者榜，修为在后天境界，且年纪在十八岁以下者可上榜，每张榜单各设立一百人，每隔五年，将由我天机阁推演并打开一处上古秘境，供榜上有名者历练寻宝！”

天机老人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一直都很淡然，不过方羽却越听到后面神色就越凝重。

“先生，您这是要将半个江湖握在手中，只怕六大宗门和四大世家不会答应啊！”

“不”天机老人摇了摇头。

“方羽，你很聪明，但是你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你把所谓的人性算得太过了，人是会变的，有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念头而已。你很笃定自己能够揣摩出别人的意图，有时候反而会害了你自己。”

说着，天机老人轻飘飘的伸出手掌抵在了方羽的胸口。

“永远不要小看了贪欲给人带来的影响，他们不仅不会对付你们，还会为了争夺榜上的名额打得头破血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