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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走进了山沟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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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珲看了我一眼,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文芯,有些病医生也是毫无办法的,比如我。”

我心里一惊,隐隐感觉到一丝恐惧,听他讲话的意思他竟是患了绝症的样子。我不敢多想,只能拿起水瓶喝了口水来掩饰尴尬。

休息了一阵,于珲开口道:“文芯,谢谢你,我缓过来了,我们走吧。”

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已经渐渐地感觉到眼前虚弱的男生是一个非常单纯干净的人,不需要用什么虚伪的客套话来对待他。

我将头上的遮阳帽戴在他头上,一手拎了剩下的水和食物,一手扶了他的胳膊,向前走去。

他起初有些腼腆羞涩,稍稍有些抗拒,继而释然,任凭我扶着,迈动了沉重的步子。

当路校长的驴车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因为我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的男生已经精疲力竭,马上就要倒下去一样。

路校长和我将于珲扶到车上坐好,我也在他身边坐下,让他的身体靠在我身上,希望能减轻颠簸带给他的痛苦。于珲只是向我笑了笑,他已经没有力气说什么话来表示感谢了,并且很快就合上双眼睡着了。

路校长重新吆喝了牲口,驴车继续向前行驶。

那满面沧桑的老人自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叹息着道:“唉!于珲这孩子命苦,出生才三天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福利院门前,好不容易长到二十岁师范毕业当了老师,却在二十二岁那年被查出患了白血病,这孩子要强,这几年来硬是坚持着,一节课也不曾落下,他的学生去年还有两个人考进了县城里的重点中学呢!”

我轻声问道:“于老师的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呢?”

路校长叹息道:“也曾经到过省城的大医院,医生说只能做骨髓移植,可是又找不到他的父母亲人,没有适合的骨髓,所以只能保守治疗。去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适合的骨髓捐献者,可是他的病情已经错过了移植的最佳时机,医生说即使移植了骨髓也不一定能保证存活,还有许多术后的并发症等危险因素,再加上高额的治疗费用,于珲便放弃了治疗的机会,这孩子倒是看得开,只是,可惜了他还这样年轻……”

路校长的声音低沉下去,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不再问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希望他能够躺的舒服一些。

终于,路校长的驴车在努力地爬上了一段长长的坡路以后,在一排老旧的红砖房前停下。

那老人擦了一把汗,捶了捶僵硬的腰背,笑道:“文芯,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学校。”

我自车上下来,一边活动着麻木的双腿,一边打量眼前的“春芽小学”。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溜儿七、八间平房,是那种传统的人字架结构,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了,原本该是红色的墙砖已经变成了暗黑的颜色。

自东面向西的三间显然是孩子们的教室,每一间教室外面都挂着一块木牌,写着:二年级,四年级,六年级。

挨着六年级教室的一间门外也挂了一块木牌,写着:办公室。

接下来的一间房间没有挂牌,看起来像是一间厨房,在下午明亮阳光的照射下里面的几张长条餐桌和一些餐具炉灶等清晰可见。

挨着厨房的一间似乎被间隔成了两个小房间,想来该是于珲的宿舍吧!

最西面的两间房子都上着锁,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房子前面是一块平坦的长方形空地,想来该是孩子们的操场,操场边上立着一根旗杆,由于是暑假期间,旗杆上空空的,国旗想必已经收起来了吧!

操场的边缘种着些草花,大部分是太阳花,现在正开得旺盛,使得这个小操场减了几分寂寞,多了几分热闹。

我正四下打量,就听于珲温暖的声音响起道:“文芯,这就是我们的学校,虽然简陋了一点,但是孩子们总算有一个可以学习知识的地方。”

我哈哈一笑道:“比我想象中好多了,我原以为我得在草棚子里给孩子们上课呢!”

我的笑声感染了路校长和于珲,他们二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于珲缓缓自车上下来,笑道:“文芯,我带你去看你的宿舍。”

我点头道:“好啊!”

于珲带着我打开了一间宿舍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兴致盎然地走进去。

只见这是一间只有十五平米左右的小房间,地面就是普通的水泥地面。一进门左手边是一个脸盆架,架子是那种老旧的铁质架子,但是上面却放着一只崭新的白底红花的搪瓷脸盆,盆底还印着几朵大红的牡丹。

我心中暗笑:“我的天啊!难不成是路校长老伴儿的嫁妆吗?”

脸盆架旁边还有一只大红色的暖壶,也是那种老式的铁皮暖壶,也是崭新的颜色。

于珲笑道:“文芯,你不知道,因为你来咱们这里支教,路校长把他三十年前结婚时候收到的贺礼都奉献出来了呢!”

我哈哈大笑道:“是吗?那可得多谢路校长了!”

路校长憨憨地笑笑,摸了摸头道:“我们年轻那会儿结婚不时兴随份子,大家凑钱买些礼物就行了,这个脸盆和暖壶还真就是当年同事们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呢!”

我越发兴奋,大声道:“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您夫人的嫁妆呢!哈哈!”

路校长也大笑道:“差不多,差不多啊!”

继续向里看,只见一张木质单人床放在靠西的墙边,床头是一张老式的办公桌,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桌上还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一束漂亮的野花正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我十分惊喜道:“哎呀!好漂亮的花啊!”

于珲伸手摸了摸头,羞涩地一笑道:“是在山上采来的,多得是呢!没什么的!”

我道了谢,一边把手里的背包放在桌旁的椅子上。

于珲和路校长合力将我的那个大包和几件行礼放在干净的地面上,路校长拍了拍靠着东墙摆放的一只老式的卷柜道:“文芯,想当年咱们学校是一个电视转播台职工们的宿舍区,那时候还没有有线电视,电视节目的信号就得靠着这些建在高山上的转播台来转播,老百姓才能收看到电视节目。”

“后来转播台撤销了,这个宿舍区就改建成了咱们春芽小学,这二十几年来送走的学生怕也有上千人了。现在咱们所使用的这些办公用品大部分是学校建成以后添置的,也有一部分就是原来转播台的职工们留下的,你这个柜子就是其中的一件,你可别嫌它老旧,它可是纯松木打造的,再用三十年也不会坏呢!”

我笑着点点头道:“好的,路校长,我不会嫌弃它的,您放心。”

于珲笑道:“来看看你的床吧!”

我早就注意到床上那一条雪白的床单和苫单了,笑道:“这床单很新呢,难道也是路校长的结婚礼物吗?”

路校长笑道:“这回你可猜错了,这是小于上师范的时候学校发的。还有这床崭新的被褥,是去年我老伴儿特意给小于新做的。可是他一直舍不得用,这不是你来了吗,他怕你路远拿的行礼不多,赶着给你铺在床上。”

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我不记得有谁曾经为我铺过床铺,今天却享受了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的暖暖的关怀。

我感动不已,动情地道:“谢谢你,于老师!”

那温暖的男生却仍旧是羞涩地笑道:“好了,文芯,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也不多打扰了。”

路校长也笑道:“是啊文芯,你先休息一下,傍晚儿我来叫你和小于一起去我家吃晚饭,今天我老伴儿要包饺子招待客人!哈哈,对了小于,你也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吧!”说着二人转身走出了我的宿舍。

我将二人送到门外,回身再次打量着这间简陋却温馨的小房间,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和兴奋,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于是我将我的背包打开,开始将随身的一些衣物用品等全部倒腾出来,分别放进那只散发着松木清香的柜子里和办公桌上。

二十分钟以后,我的宿舍里已经大大变了模样。办公桌上摆放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以及几本书籍和一个笔筒,笔筒里面当然装着十几支钢笔铅笔记号笔等等。

我的摄影器材被我小心地摆放在卷柜最上层,带来的衣服等则放在下面两层,至于其他的一些日常用品则放在最底下比较隐蔽的一层。

此外我还带了一张皮褥子和一薄一厚两床毛毯,我将薄的毯子放到床上,将厚的毯子和皮褥子依旧用塑料袋装了,放到卷柜顶上去,心道可能冬天的时候会用到它们吧!然后我换掉了身上的衣服,放进路校长的洗脸盆中,端着盆子走出宿舍门外。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钟,但是太阳的热度丝毫未减,空气依旧一片燥热。

我端着盆子绕着这一排房子转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水井或者其他什么可以提供水的设施,心中疑惑道:“这里的人用水该怎么办呢?”

我正想回到宿舍里去,就见于珲自隔壁的宿舍中出来,见了我笑道:“文芯,你要洗衣服吗?”

我冲着他笑着点头。

于珲道:“跟我来!”

我端着盆子跟随他走进了厨房兼饭厅的那间大房间,他指着角落里的一只大水缸对我说:“这只水缸是用来储存水的,够大吧?”

我看了看那只古老的大缸,点头笑道:“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只的缸呢!”

于珲笑道:“是很大,因为平时孩子们都是自带午饭在学校吃的,我们负责给孩子们热饭烧开水,我们自己也要用水做饭、洗衣、洗漱等等,所以就得多存水。”

我问道:“那么哪里有水井呢?我们要自己去挑水吗?”

于珲笑着摇头道:“水井离这里有二里地远呢!三年前我们用水是得自己去挑,但是后来乡**出面为我们学校架设了水泵,在地下埋了水管,现在我们用水只需要推一下这个电闸,一会儿工夫水就抽满了。只是,由于我们这里经常停电,所以储水还是一件顶要紧的事情啊!”

说完于珲掀开了那只大水缸的盖子,只见满满一缸清水,仿佛一小潭深深的湖水一般,漾起一圈圈涟漪。

我笑着道了谢,开始打水洗衣服。

当路校长笑呵呵地来叫我们去吃晚饭的时候,我的几件衣服也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地在下午燥热的空气中微微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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