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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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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潭眉心微动,愣了两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个夏天傍晚的午后,他刚睡醒,趿拉着拖鞋走到阳台,叫住要去买菜的她说:“学姐。”

“帮我带只冰淇淋。”

他没能吃上的那只冰淇淋,在时隔六年,在同样蝉鸣聒噪的夏天,终于吃到了。

虽然他们之间曾经错过很多、遗憾也很多,但幸运的是,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

……

云泥隔天还要上班,一大早就从疗养院赶了回去,之后又没日没夜忙了一阵,后期项目取得重大进展,周教授难得松口给大家放了三天假。

她又马不停蹄地收拾了两件衣服去了疗养院。

李清潭的复健已经到了二期,还剩下最后一期,这之后就不用每天都住在疗养院里,只要定期去医院复检就行。

很快八月也到了头。

周教授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云泥要回学校注册学生证,跟几个同级的师门一起提前回了庐城。

研三的生活和之前没太多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云泥直博不用担心找工作的事情,每天不是窝在实验室,就是待在宿舍写论文,日子过得清闲又轻松。

忙里偷闲,偶尔周末她也会抽时间去一趟北京。

国庆节的时候,云泥很忙也没休到什么假,晚上回宿舍和他打视频电话,聊着聊着就困了。

昏昏欲睡时听见他说下个月要回一趟墨尔本,一下子清醒了。

“……你刚说什么?”

“回一趟墨尔本。”李清潭出事之后,在威尔投行的工作被迫暂停,有一些手续还需要他本人回去才能办理。

“你具体什么时候过去呀?”

“二十号左右。”

云泥翻了下日程表,她中旬过后都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可以陪你一起过去,我正好也忙完了。”

李清潭倒很乐意:“好啊。”

这一决定比较突然,云泥之后加班加点忙了一阵,出发的那天正好是国内的小雪节气。

她先从庐城去的北京,再和李清潭一起飞的墨尔本。

一路上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抵达墨尔本已经第二天的事情,李清潭暂时还住在以前那套房子。

他这趟来也是为了要把留在这里的东西打包寄回国内。

墨尔本和国内有时差,云泥到这里的当天就睡了很长的一个觉,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被李清潭叫醒。

她一睁眼,还愣神了会。

李清潭刚洗过澡,头发上半干不干的全都拨在脑后,白衬衫黑西装,弯腰凑在她眼前,手里还在打着领带。

少了几分少年感,多了些成年人的凌厉。

“上午要去一趟投行办一些手续,中午不确定能不能回来,到时候联系你。我给你做了早餐放在楼下,你起来记得吃。”他打好领带,凑到她眼前,身上带着浅淡的须后水的味道:“亲一下。”

她拥着被子凑过去在他脸侧亲了一口。

他像是不满意,追过去要亲,云泥彻底醒了,头一歪,让他亲在脸侧,“没刷牙呢。”

“不嫌弃你。”李清潭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抬手看了眼表,“我得走了,早餐记得吃。”

“知道了。”

他人下了楼,咸湿的海风从阳台吹进来,云泥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起床洗漱。

那天中午李清潭果然没回来,给她订了餐,下午一点多又打电话来,让她去书房找一份文件,等会有人过来取。

云泥在书房书桌最右边第二层的抽屉里找到李清潭要的那份文件,等人取走后,她没什么事,又回到书房用他的电脑写论文。

上网搜材料时,无意间切换到书签历史,一排的各大航空公司官网。

云泥怔愣了几秒,点开其中一个,他的账号没有退出,点开购票记录,前排大部分都是他从墨尔本飞纽约曼哈顿的记录。

但往后,却全都是从墨尔本飞上海,上海飞庐城,她又点开其他航空公司,也全都是这样的记录。

他回去过吗?

在这几年,在她想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经回去过。

云泥在书房坐了一下午,直至夜色来袭,屋外传来停车的动静,她才回过神从书房里走出去。

李清潭刚进门,一手提着公文包,怀里抱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些瓜果蔬菜。

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卷起衣袖准备晚餐。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背就贴上个人,腰间也多出来一只手臂。

“是不是无聊了?”

“没有。”云泥在他西装上蹭了蹭脑袋,“今天很忙吗?”

“还好,就是太久没工作,有些不适应。”李清潭从纸袋子拿出一盒草莓放到水池里加了点盐泡着,“你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睡觉吃饭写论文,你还要忙几天?”

“快的话后天能结束。”李清潭攥着她胳膊把人扯到怀里和流理台之间亲了好一会,松开时,指腹从她唇瓣上擦了下,“等忙完了带你出去玩。”

“好。”云泥深吸了口气,“我来弄吧,你快去洗澡。”

李清潭也没跟她争,拿起外套去了二楼,边走还在边回消息。

等吃完饭,云泥突发奇想想去海边走走,墨尔本这个时节正好是春夏交接之时,夜晚去海滩边散步的人很多。

李清潭没意见,只说:“我先回个邮件,十分钟。”

“好,那我去冲个澡。”云泥回屋快速地洗个了热水澡,换了身衣服,一件浅蓝色吊带外搭纯白开衫T,底下是一条蓝格子短裤。

湿哒哒的头发就那么随意披在肩上。

李清潭从书房出来,先看见她没穿鞋,拿了拖鞋递过去,又说:“过来,吹一下头发。”

她摇头:“不用,等会去外面走走就干了。”

李清潭拗不过她,只好拿毛巾胡乱揉了一把,提醒道:“墨尔本现在还不到夏天。”

“但还是很热啊。”

“……”

两人走到楼下换鞋,李清潭穿得居家随意,脚上趿拉着拖鞋,先走到院子等她。

一回头,云泥也踩着双和他同款的拖鞋从屋里出来,莹白圆润的脚趾,修长笔直的腿。

视线往上,落在某处。

他眸光倏地一顿。

云泥却好似未察觉,走过来挽着他胳膊:“走吧。”

李清潭沉默着走了一路,等到海滩边,她丢了拖鞋,赤着脚踩着扑上来的海浪,略低的衣领不时往下滑,露出整个纹身的轮廓。

他手里拎着她的凉拖,终于忍不住问了:“你这里是什么?”

“什么?”

他手指戳到她心口的位置。

云泥顺着低头看过去:“纹身啊。”

“什么时候纹的。”

“大一还是大二暑假,我也记不得了。”云泥勾着衣领往下,纹身整个露了出来,“好看吗?”

“好看。”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纹的是什么?”

李清潭停下脚步,转头对上她的目光,有一瞬间意识到这个纹身可能和自己有关。

他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你纹的什么?”

“是你。”云泥看向远处,“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会忘了你,就把你纹在这里,记一辈子。”

纹身是一辈子的事情,哪怕是以后可以洗除,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一个人选择纹下一样东西,一定是意义足够重大。

李清潭听完,沉默着没说话,只拉着她的手,步伐很快地往家里走。

开门。

上楼。

直接把人丢到床上,云泥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压了下来,失控的吻也跟着落了下来。

他吻得很急,眼尾发红,声音又低又沉:“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自己。”

……

……

天边破晓,床头水杯里的水不再摇晃,海浪声忽远忽近,李清潭低头吻咬着那一处纹身。

被子盖了一半,随着逐渐慢下来的动作一点点往下滑落,露出后背上的鲜红抓痕。

云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忽地紧绷又松开,眼皮困到在打架,声音哑得不像话,“……李清潭。”

“嗯?”他趴下去,脸埋在她颈侧,呼吸滚烫。

“我今天用了你的电脑,不小心看见你的航班记录了。”她摸着他的短发,“这几年你回过庐城吗?”

“没有。”李清潭闭着眼睛:“我回不去,刚来这里那会,身份证和护照都不在我手里。”

“那你……”

“买了,有个念想,总觉得以后有机会能回去。”他支起胳膊,眼睛依旧很红,肩膀上有个很清晰的牙印。

是她第一次失控时咬上去的。

云泥抬手摸着,鼻尖发酸,眼尾也有些红,“所以你真的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他扣住她的手,翻身将人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湿红的眼角:“不会再走了。”

……

李清潭没有辞掉在墨尔本的工作,而是转入投行在上海金融街的分部,年后才会准备入职。

从墨尔本回来之后,云泥租下了之前在学校附近看重那套两居室,租金押一付三,李清潭刷的卡。

被人养着的感觉确实不赖。

房子之前只出租过一次,有七成新,冬至前一个星期,李清潭从北京回来,两个人一同住了进去。

他第三期的复健已经结束,回了庐城之后,在科大附属医院挂了一位专家号,定期过去复检。

云泥本想着过年再带他回去见云连飞,但云连飞知道两人同居后,圣诞前夕叫她把人带回去。

岳父挑女婿,怎么看都是不顺眼的。

云连飞虽然嘴上说着你是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但私下里还是旁敲侧击的云泥提起现在结婚还太早的事情。

晚上回到学校这边的住处,云泥和李清潭提起这事,“我爸也不是挑你的刺,她就是舍不得我。”

“我知道。”李清潭边亲边解她的外套:“等以后我们结婚,把爸爸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还不是你爸爸——”云泥推着他肩膀,娇嗔道:“你别扯,上一个都被你扯坏了。”

他抬起头,低笑:“那你教教我。”

“……”

屋里灯亮了大半宿,床头的抽屉半开,里面新买的东西被拆的乱七八糟,落得到处都是。

垃圾桶边上还丢着湿漉漉的包装袋。

床板吱呀吱呀,被子被挤到床尾,垂在地面上的被角随着床板的动作摇摇晃晃。

……

一转眼,新年将至。

三十一号那天,云泥原先和李清潭约好了去步行街吃火锅,但实验室临时有事,等结束已经八点多。

李清潭先去了店里等位,锅底都煮开了,她才匆匆赶过去,正好吃上热腾腾的羊肉卷。

吃完火锅,两个人从店里出来,云泥晚上走得着急,围脖落在实验室,李清潭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到她脖子上,又拉着她的手放进口袋里,语气不大好:“不知道已经冬天了吗?”

“我走得太着急啦,忘了。”她笑眯眯:“这不是还有你吗?”

李清潭笑了声,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庐城这一年的初雪来得特别早,他们去墨尔本的第三天,云泥的朋友圈就被庐城初雪刷了屏。

跨年夜,风雪也不缺席,雪花淅淅簌簌地飘着。

离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步行街已经全是人,云泥和李清潭牵着手走在街头,感慨道:“我记得我们高中那会,跨年夜步行街的人就很多,那时候我们还是走过来的,你记得吗?”

“记得。”

“对了,你和蒋予联系了吗?”

“约了过几天一起吃饭。”

“那我把方淼也约上。”云泥挠了挠他的手:“方淼的男朋友,你记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是谁。”

“谁啊?”

“钟焱,有印象吗?”

李清潭想了会:“记不得了。”

“就是我们高中那时候见义勇为救的那个男生。”云泥笑说:“是不是很神奇,我知道方淼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李清潭终于从记忆里扒拉出关于钟焱的画面,有些没敢相信他和方淼在一起了:“我也有点惊讶。”

“可能这就是缘分,就像我们一样。”

李清潭很认真的“嗯”了声。

街道上的人愈来愈多,走路时不时都会撞到肩膀,云泥走路都走热了,缓了口气说:“不然我们回去吧。”

“不等跨年了?”

“不等了,反正跨年重要的又不是那个时间,而是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她举起两人交握的手:“不是吗?”

李清潭低头亲在她手背上,蕴着笑意的眼睛始终看着她:“当然是。”

雪花在光影里漂浮着,两个人手牵手背朝人潮,往更远处走着,浅谈的笑语声逐渐远去。

这一夜,风雪阒寂,灯火阑珊。

他们正在相爱。

——

云泥

文/岁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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