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镇（1/2）

童年的记忆中堆积如山的书籍，满满当当的试卷，老师孜孜不倦的授课声还有谁人涂写在黑板上的乱画：人类的智慧有时就包含在——里。

我希望仅以此书告诫今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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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智慧包含在什么之中?迷糊的呢喃却怎么也记不起那段记忆中模糊的话。

………………

平静的午后，霍纤躺在她那张刚够一人翻身的小床上看着漫画，客厅里却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声响。

她知道客厅里只剩个观看肥皂剧的家庭主妇。

怎么了?

霍纤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还抓着半边漫画书，披散了长发就那样走了出来。

当她看着掉到地上的手机，实胖的主妇瞪大了双眼时，一切厄运仿佛才即将开始。

父亲突然病倒，检查结果：癌症晚期。撑起半边天的柱子一下子垮了下去，霍纤愣怔在原地，一切显得那般不真实，仿佛就是一个玩笑，却不是开在愚人节当天。

人们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仿佛应照了霍纤的一生。在某天探望父亲过后，她走在了去往学校的林荫小道上，手里提着要写的习题，心里是其他繁杂不堪的心事。

停步、垂肩、仰头望天。

漫天星斗不在，此刻的天空中只零星的挂着几颗闪耀的星。明明是同一片天空，可是长大后能看到的星星就是没有小时候看到的多。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留下了一声叹息。

她抬头倾听听着附近传出的机器运转声，目光汇聚在远方，脚下已不知停留了多久，也许……是永久。

呼喊声落于耳畔，霍纤茫然无措，一声震天巨响之后，满天狂烟翻滚伴随着玻璃残渣四溅。

就好比演唱会至于高潮，麦克风被人偷换成了扩音筒，照着耳边一通酣唱。霎时间，耳鸣声震天动地，眼镜不知摔向何方，前路迷茫，人也踉跄不稳，脑袋更是嗡鸣回荡。

靠近小道的墙体卷着玻璃渣倾倒而来，巨石阴影罩下。霍纤却举步维艰，本就是慌不择路更别说已经迷失了方向，无头苍蝇乱撞之下，结果可想而知。

树叶纷飞，络绎不绝间。就如同赵本山小品里讲的，猪撞树上了，而她则撞在了墙上。

不知是墙刹不住车，还是脑筋转不过弯，画面闪过，前生开始倒放。

死?

这一字清晰的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就是这么沉重的一个字，在她忐忑的内心深处竟然察觉到了一丝的侥幸?

死，不应该可怕吗?可是正在经历死亡的人为什么感到可怕?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

黑暗中的霍纤常喜欢盯着天花板，她思考过死，很害怕，非常害怕，她害怕失去家人，害怕失去拥有的一切。

可是，当挚爱的家人离她远去的时候，她猛然发现，她害怕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什么?霍纤此刻并不理解。我们称之为生。

人不畏死，而是惧生。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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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去再久也无任何意义，人活着就是意义本身。

明白这点之后，她开始倾听自己的呼吸。

虽然是无义之举，却也让她活的明白。

明白了时间的本质，明白了空间的定义，懂得了没有生，根本谈不了死。

人从哇哇坠地到学会走路，再到后来上学读书，和哥哥争抢手机，照顾弟弟不让他乱吃玩具。现在，记忆也开始不清晰起来。虽然没人告诉她，但她已经明白自己的路恐怕已经走到了尽头。

睡意朦胧间她半眯着眼，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那间教室，熟悉却陌生的课桌，下课铃，嬉笑打闹的同学，还有——

她猛的转过头去，看到了黑板报上的几个大字——人类的智慧有时就包含在等待和希望中。

光芒突然散尽，时间，再次倒转。

“久等了，第四百八十五万亿七千……算了，下一位转生者霍纤!今次目的地梦幻大陆！轮转回生，第二转%@……！?第……一转……开!”沧桑的声音回荡在霍纤耳中，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见声音见到光明的霍纤却好似听到了天籁之音。

天使在呼唤自己了？她甚至没有听出那声音中明显的中断，只觉得自己幻想的天使小姐声音沧桑了不少，她倒是还有心情自娱自乐。

随着一道古老的转轮凭空出现，感受着冥冥之中的召唤，那上面透着如万古不化的沧桑气息，转轮之中更是刻有六道晦涩难懂的扭曲文字。

那转轮在出现的一刹那，空中原本尽皆散去的光竟然瞬间回溯，颠覆常理的瞬间，轮盘发生了逆转。

光雨在这一刻逆流而上，指针成圆飞速旋转间，速度之快已经不可思议，最后猛然减速到逐渐能够看见虚影，紧接着轮盘上的指针停滞在了一点。

“畜……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