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猎五龙（1/1）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斗龙节这么快就到了，乐马湖大堤彩旗幡花迎风飘飘。正对村口的地方置一法台，法台正中间供着一个大猪头。罗老道正在法台上做法。村里的女人小孩们都站在树荫下看热闹。男人们各司其职，打鼓敲锣的和村长一起在大台子上。田冬峰领着水鬼队数十个人站在柳堤上。田武则带领猎龙队，两人一组站在小船上。湖中心停了五条船，船上各载着一个人和一头大肥猪。这五只大肥猪就是村民提供的五龙了，水鬼队需要把猪推入水下呛死，而猎龙队需要把肥猪拖到船上用刀子刺心杀死。
很快老道的法式做完了，小孩堆里欢呼起来，傻大包也站在其中。村长拿着洞箫吹起“清秋暮雨”。声音嘶哑，不堪入耳！婷雅却听得入神，显得分外喜欢。独奏结束，村长宣布斗龙节开始。老道点燃一支高香插入法台上的猪头中。霎时，十架打鼓一起敲响，气势镇天。水鬼队队员迅速冲进湖中，猎龙队数十支小船向湖中心迸发。湖中心的五只船上，汉子把猪推下了湖。小孩子们欢呼着跑到湖滩上，大喊着加油。傻大包一溜烟窜上了台子上，要抢贡品烧鸡吃，被老道和村长轰走。便跑到湖滩，摇着大旗，为他弟弟呐喊助威。女人们坐在柳荫下拉家常。
好家伙，水鬼们冲至水过腰处，一猛子扎进水里。噗通打出个水花，水花刚落。水鬼们已至湖中远处，换口气，再扎进去，倏尔到了大肥猪附近。猎龙队不甘示弱，双人划桨，小船似离弦之箭。三五个鼓点就到了。船停下，猎手们弃去三条船，只留两条，五人一船，慢慢靠近肥猪。这五头大猪，原本被突发的鼓声惊着，又被推入水中，吓得乱窜。故众人靠近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围着。猪筋骨强健，蛮力大，水性好。贸然行动容易被发狂的猪碰伤。但此时队员们并是不闲等着，领头分别把猎物分配下去。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盯着猎物，不一会儿肥猪稍微安静下来。水鬼们已潜至肥猪下方，田冬峰突然跃起，勒紧猪脖子，身体一个侧滑，骑在猪背上。惊魂甫定的大肥猪，被一吓，再次发狂。身体乱翻，此时另外四个水鬼冒出头了，各自抱紧肥猪的四肢。肥猪极力挣扎，却不的动弹。冬峰骑在猪背上，身体前倾，胸口紧贴猪头，全身力量都压在猪头上，将猪口鼻眼睛按压进水里。冬峰自己的脸也贴近水面。肥猪被水呛的愈发狂躁，甩头晃动身体挣扎。冬峰大吼一声“翻”！水中四人顺肥猪的劲，用力一推。肥猪和冬峰一起翻了过来，四人迅速再次抱住猪腿。肥猪口鼻刚漏出水面，水下的冬峰手臂用力往回拉，把猪头再次没入水下。自己慢慢踏着水往上浮，刚露头大喊一声“压”。五人竭力将肥猪往下压，沉至腰部的高度。此时肥猪已经不再挣扎。四人拽着四只，用尽全力脚踹肥猪腹部。本已渐渐没力气的肥猪这疼，再挣扎一下，吐了口大气泡，不动弹了。五名水鬼将肥猪拖出水面，另外五人也搞定了一头肥猪。
猎龙队待肥猪稍微安静下来，田武带着两人悄悄跳下水，轻轻的推船悄悄的靠近猎物。三人潜入水下，船上二人横着趴在船上，胸口抵住船边，双手和头露出船来。水下三人突然齐发力，将肥猪推翻。猪腿刚露出水来，船上二人，迅速一人一个抓住肥猪腿，将其拉近，贴着船边。肥猪被吓得嘶叫不停，全身乱动，小船被晃得快翻了。这时两名水下的汉子，已经从船底潜到船的对边。迅速上船，晃动稍微减轻。其中一名汉子留在船边，维持平衡，另一名汉子趴下抓住猪耳。大喊一声“起”。水下的田武用力往上推猪背，船上的三人其用力往上拉，把肥猪拉进船舱。维持平衡的汉子迅速捡起准备好的尖刀，直刺肥猪心脏。猪血飞溅而出，肥猪挺了两下便不动弹。田武浮出水来见另一只船也杀死一只。此时湖中只剩一头肥猪。这是在湖里久了，倒是淡定从容。两支队，二十双眼睛饿狼似的盯着它，它却在悠闲的滑水，畜生就是畜生，大难临头却不知。
田武将船推向肥猪，另一船的五人全部潜入水中，游到肥猪附近。田冬峰水性好早已勒住肥猪的头。田武也已经抓住了猪后腿，船上四人接过猪腿便往上拉。水鬼队也到了三人，向下拉猪前腿。这肥猪倒挂在船边，吓得嚎叫不止，奈何被八名大汉拉扯着，却动弹不得。大壮游了过来抱着田冬峰往下坠，猪头被拉入水中，呛个半死。田武见了觉知不妙，扎入中，顶着猪肚往上推。小船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摇摆起来。幸好田武提前安排五人牵扯住五名水鬼。否则二十人在这抢猪，船早翻了。小船摇晃带着肥猪的猪头上下摆动，一会儿出水面，一会儿又没入水中。再加上肥猪被吓的惊叫嘶嚎，呛水更加严重。如此不一会儿，肥猪已经咽气了。
船上人见肥猪已死，便松了手。水下的人也都游出水面。岸上的人遥见此情景，知胜负已分。顿时锣鼓齐鸣，在欢呼声中，汉子们把肥猪抬到法台前。此时一炷香还没烧完。村长宣布“今年的斗龙节，依然是水鬼队获胜。”田冬峰带上大红花。婷雅跑来拉着田冬峰的手，嚷嚷着要玩大红花，田冬峰抱起婷雅。罗老道烧黄纸，摇铜铃，挥一套桃木剑。以给死猪超度亡灵。村长再次拿起竹萧，吹起了“清秋暮雨”，仪式就算结束了。
妇女们早已一群一群的往村口去了。汉子们把肥猪抬去村口，放入五口大锅里烫了。男人杀鸡宰羊，女人烧菜做饭，后生们搬来条凳方桌，全村热闹起来。大槐树下摆满了桌子，中午全村人将在这里吃斗龙宴。孩子们还在湖边大台子上玩闹。傻大包早已跑把法台上的贡品用衣服兜着，在柳树下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