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侃侃而谈（1/2）

纵观天下的山川河流，繁多而芜杂。山河分布得七零八落，纵横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其实井然有序。古人挨星格龙，消砂纳水，化气结穴，寻找风水宝地修建陵墓。如今的摸金发丘盗墓贼寻龙点穴都是依据对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分布之道的运用，只不过这些天星风水术总是浅尝辄止，和我今日所说的不能相提并论。且说山川大河格局形成于太古之期，得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而孕育，天地日月之鬼斧神工得力于太古之极效法于无极上道。道，可道，非常道。至于这创世之上道，我自然是很清楚的，但是不能告诉你们，泄露天机折阳寿，损阴德，遭天谴。我只能透露给你们十个字，然而它已尽藏玄奥天机，曾有天外神石落入人间，而它正是天书一角，上面镌刻的清清楚楚“戮力冥太元，三级定乾坤”。它看起来简简单单，却大有来头，真是大道至简。若要解释清楚这十字天道，那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话说二仪未分之时，也就是天地还未产生，一切都处于混沌之中。《太始经》就有这么样的描述“溟涬濛鸿，如鸡子状，名曰混沌玄黄。无光无象，无音无声，无宗无祖，幽幽冥冥。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弥纶无外，湛湛空成。”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天地混为一体，且称它为鸿蒙，它就形似大鸡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又说里面有一种叫精的东西，谁也不知这精是什么东西。我觉得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如医经圣典里所说的人体之内有阴阳二气一样，都是虚幻之物。

“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不如你请我喝杯水酒润润喉，再继续说道。”

“哈哈，你这老头挺有意思，还真不见外，不过我看你挺顺眼的，还总觉得有那么点旧相识感，这酒我请了！老张，给这老头上壶好酒，记我账上！”

“得嘞，客官，澧酒一斛，请慢用！”

咕噜！啊……“清冽甘甜，桃源美酒名不虚传！冲着这壶好酒，我也得给你好好地说道说道。”

“你就不怕泄露天机，折寿，遭天谴了？”

“几杯酒下肚，说的都是酒后妄言，神明胸怀仁慈，岂会计较！”

话说鸿蒙本是永恒之体，万古不变，至于开鸿蒙辟天地是怎么回事，且先听《灵宝经》有这么段记载“运推数极，三气开光。气清高澄，积阳成天；气结凝滓，积滞成地。九气列正，日月星宿，阴阳五行，并受成生。”经书所述的意思就是，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天地分开，日月星辰也都形成。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至于天地为什么会分开，经文里没有讲。但你们应该都听说过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吧。这个传说我是不敢苟同的，你们想想那个混沌的大鸡蛋里明明是幽幽冥冥，什么都没有，又哪来的盘古呢？既然没有盘古，那开天辟地的力量来自于哪里呢？我曾经有幸神游太虚至九天幻境，览天书，受仙灵的启示。虽然天书艰深晦涩，仙灵启示也总是闪烁其辞，很难理解，但凭我大智慧勉强还是领悟其中只言片语。原来那开天辟地之力源自于一个叫冥古之极的东西。冥古之极是一种玄妙的东西，游于宇宙中，比万万分之一的沙尘还小，它是一个点又或许是一个洞。小到神仙也看不见，摸不着，然而它却凝集蕴藏无尽力量的。无垠之域为宇，无尽之时为宙，微渺的冥古之极就在无垠之域无尽之时中游荡，历尽千亿年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鸿蒙之体，深深不息的力量从中涓涓不断溢出！强大的力量开鸿蒙辟天地，日月星辰随后形成，那时世间处于冥古之期，那个地方也叫做冥古界，天地初开呈现一片洪荒乱象。对此天书上有记载“天不分昼夜，地无山河，狂风不停，暴雨不歇，电闪雷鸣，洪水滔天，四海八荒如地狱一般，无一丝生机。”在冥古界，白天还好黑夜也罢，天空是永恒的黑暗，永远悬挂着星辰，即使烈日当空，也如同月夜星空一般。广袤无垠的大地一马平川，没有山川与河流，就像潮水退去而裸露出的涂滩。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里终年刮着狂风下着暴雨，即使有山也被那肆虐的狂风吹平，被急骤的暴雨冲平。没有河流的疏导泄水，终年不断的倾盆暴雨所带来的洪水四溢泛滥。而滔天巨浪又伴随着永不停歇的电闪雷鸣，真是炼狱一般的无一丝生灵之气。为什么冥古界会这样呢？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这乱象亦是冥古之极导致的。冥古之极的力量可以开天辟地，同样也可以毁天灭地。当它源源不断泄出的力量不被控制，平衡和压制时，便肆意化作风雨雷电天灾狂虐寰宇，撼天地，动乾坤。

“这澧酒虽好，但无好肉相佐啊！酒气压不住，直冲颅顶，脑袋犯迷糊了，口舌僵直不能言已，安可继续讲下去哉？”

“你这是想来盘下酒菜吧？”

“甚好！甚好！”

“老张，再给这老伯上一碟茴香豆。还是算我的！”

“就请我吃煮蚕豆啊？没油水，不好吃，不解酒，不如给我来碟酱牛肉吧！我亦可再卖力点。”

“这店里的茴香豆可是招牌呢！下酒一绝，你仔细瞧一瞧，哪桌没有它？来这里喝酒者必点之菜肴。你先尝尝再说！”

“茴香豆一碟，客官，请慢用！”

叭叭叭，“嗯，也算不错，只可惜有酒无肉，遗憾，遗憾，不如……再来盘……，吾已半载未食荤腥尔，腹中馋虫可得腴润？权当让我解解馋如何？”

“你这老汉倒是不客气，这话说的还真对得起你这身破落装束！”

“我这身行头，虽破旧不堪，是可遮风避雨，御寒保暖。总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自诩高贵贱种要好吧。”

“哈哈，再给你加半挂卤肥肠吧。”

“猪大肠？那就卤大肠吧！对我这老乞丐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老张，再给他上一盘卤肥肠。”

“好嘞，卤肥肠半挂，客官，您慢用。”

“大肠啊大肠，世人都视你为鄙贱之物，但我看来你最是丰腴肥润，实惠，解馋，扛饿。小兄弟，我边吃边给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