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种形态（1/2）

夜色凝重。

竹内有海将女刑警吉高美砂送到楼下，回头看了眼家里亮着灯的窗户，问出刚刚在屋里不便说的问题。

“你觉得拿到杀人名单后，这次针对性部署有多大几率能抓到凶手？”

“我也没把握。”

吉高美砂缓缓踱着步说：“毕竟凶手能隐身这种事太离谱了，以至于我们不敢对外公开。眼下不只我们警署，这位特殊的凶手已经惊动到军方了。”

“军方？”

竹内有海惊讶。

看来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真相，远比媒体报道的还严重。

“是啊，所以我们警方的压力很大。当然好处也是有的，这次自卫队会全力配合抓捕行动，成功率要大很多。”吉高美砂说。

“但万一没抓到凶手，打草惊蛇，这份杀人名单也就失效了。”

竹内有海最担心这个情况。

名单一旦失效，唯一能猜到凶手行动的依据就没了。这份名单中有三万多人，警方不可能全保护到。

染谷绘理被凶手寻上的时间也可能会提前。

昏暗的光线下，吉高美砂没有回应，只是带着无奈意味的笑了笑。

“对了，还有件事。”

竹内有海将从记者那里偷听的消息，讲给这位女警听。

“你担心染谷家族可能会为了股份，在这次连环杀人案中浑水摸鱼，暗害染谷绘理？”吉高美砂猜测。

“不愧是警察。”

“目前这份名单处于保密中，外人不会轻易拿到它。重要的还是明天的抓捕，只要抓到凶手，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吉高美砂走到停在路边的汽车前，按开门锁说：

“至于你担心的事……警方无法只凭猜测行动的，重要的是要有证据。”

“好吧。”

竹内有海自然理解她的话。

就像医院只能医治病人，无法让人预防疾病一样。警察也是先要有案件发生，才会付出行动去侦破。

“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及时联系。”

吉高美砂从兜里取出名片夹，抽出两张递给竹内有海，随后挥了下手说：“走啦，案子结束后请你们喝酒。”

“身为警察，请高中生喝酒不好吧？”

竹内有海试着用玩笑舒缓心中烦闷。

“你不是喝过么。”

吉高美砂笑了。

“……”

我家里有啤酒被她发现了？

等等，她该不会是指上周六，在快餐店里那杯啤酒吧？想不到小西学姐竟把这件糗事告诉她了。

“保护好你女朋友，注意安全。”

吉高美砂上了车，启动发动机后又补了句：“无论哪种安全都要注意。”

“诶？”

竹内有海愣了，这……疑车无据啊。

“你开车更要注意安全。”

他绝对报复一下。

“放心，我很稳的。”

吉高美砂摆了下手，汽车缓缓驶出，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好后悔啊——”

竹内有海仰头长叹。

当初解决4月8日的时间漩涡后，系统给出的三选一奖励，无论“水分子操控术”还是“细胞记忆恢复术”，都更适合应对眼前的危机。

可自己偏偏选了“量子位移”。

回到家里时，染谷绘理仍坐在矮桌前，默默喝着可乐。

“我回来了。”他说。

“哦。”

染谷绘理仰头躺到地板上，喃喃自语：“好怀念的话啊……”

这句“我回来了”让她想起家人了？

竹内有海默默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这个世界越来越凉宫春日了。”

染谷绘理躺在地上伸着懒腰，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她含糊的说：“看来这个世界里，除了你这位穿越者，应该还有其他古古怪怪的人存在。”

“是啊，我也挺惊讶的。”

在得知凶手能隐身后，竹内有海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生出一点失望。

他不免感叹：

“小孩子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应该是最独特的，但现实往往不是这样。”

一瞬间，脑海便闪过类似灵感的那种东西。

待认真去想，那个感觉又消失不见，如从未出现过一样。

“……比如凉宫春日里的未来人、外星人、会说话的猫等等。她一定也会遇到这种会隐身的垃圾吧？”

染谷绘理仍在低声说着，感觉像是诉苦，自我安慰。

“你一定很害怕吧？”

竹内有海回到客厅，与染谷绘理保持距离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