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探活偶街（1/2）

雨夜城绝对可以算得上躲猫猫胜地，萧毓把油灯留在人偶部件街的凹槽里，帽子向下拽，躲进黑暗的角落就能和黑暗融为一体。只要不发出声音，就很难被人发现。

但和对面的黑暗不同，这边的街区都挂着油灯，光不算亮，若是走过个人还是没看见的，何况两个守卫交替着来回走动，想要不被他们发现的进去十分困难。

活偶街里传来弱弱的哭泣声，两个守卫在一个挨着一个的小房间前来回走过，竟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萧毓躲在活偶街街口的暗角里冻得直打哆嗦，她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溜进去。终于可以确定现在是夜晚了，比白天时冷了许多。

此时守卫突然停住了脚步，离萧毓不过三米左右的距离。

跑吗？萧毓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上身保持着直立，脚步却诚实地在向后退。

“主市长。”守卫低头，双手合十与額间。

已经走到另一边的守卫听见主市长几个字，立刻弓着腰快步过来，到另一个守卫身边迅速低头双手合十到額间，唤到：“主市长。”

萧毓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守卫前面的，见识了他在玩偶市上不怒则威的样子，一巴掌就把那么大个男人扇趴下，谁看了心里能不发怵。

主市长冷冷地道：“把明天的商品转移到丁室。”

“是。”两个守卫异口同声。

明明这位主市长带着带大帽子，帽子下还带着一张白瓷镶金边的面具，把整张脸遮的严实。萧毓却总感觉他转身的时候向她这里撇了一眼。吓得她差点忘了呼吸。

主市长走了好一会儿，这边两个守卫才直起腰。

守卫甲说：“吓死我了，这大半夜的折腾那小妮子做什么？”

“嘘！小点声。”守卫乙探头看向主市长离开的方向，明明已经确认过，还是不放心的一再确认后才小心翼翼地说：“你不想活啦，主市长亲子吩咐，我们照做就是了。”

守卫甲跟着压低了声音但：“估计主市长是怕明天开市又跑出个什么情郎，再上演一出生离死别，咱玩偶市可真就成戏园子了。”

趁这两个守卫闲聊，萧毓一个闪身进了活偶街，经她刚才的观察，街口的前两个房间都是空的，且栅栏没有放下，萧毓就是挪到靠边的位置然后靠着墙壁一转就进了第一个房间。

萧毓往里挪几步到暗角里，趁他们不注意再以相同的方式进到第二个房间里。而这个房间的对面关着的就是之前那个红衣白发的荼灵。此刻她脑袋上缠着布条，蜷缩在小床的一头，右手被铐在床脚上。

“荼灵。”萧毓只有个嘴型，不敢发出声音。荼灵低着头，不管她做什么动作她都看不见。

你倒是抬头啊！

萧毓四下打量，在墙角找到了几个碎石子，捡起来朝对面扔。

第一个没扔进去，第二个虽然扔进了对面，但离荼灵还有好远的距离，早知道她小时候就应该苦练丢沙包。萧毓换了个姿势扔出口地三个，好巧不巧，叮的一声撞到了铁栏上。

“谁！”察觉到异常，两个守卫一起走了过来。

萧毓慌张地退到最里面的阴影里，心里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只要他们不进来，就不会看到她。荼灵刚好在她躲进阴影的前一刻抬头看见了萧毓。

“奕格，奕格！你们把奕格怎么样了，你们这帮畜牲，奕格…”荼灵突然发了疯一样地咆哮着，两个侍卫的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荼灵这么一闹，守卫依然而然第认为刚才的声音是她弄出来的。守卫乙道：“别喊了，喊也没用。”

“姑娘啊，你那情人就趁早忘了吧，你娘把你卖到我们这里，你就不能算是个人了，活偶你懂不？活偶是活着的姑娘都叫活偶。不过就是个能动弹的人偶罢了，人偶哪有什么自主权。你听话点卖个好价钱，就你这副长相，少说也得上百晶石。画这么大价钱买你，想必买主也会对你好一些。别折腾了，认命吧！再把哪儿给折腾坏了可就值不上那么些晶石了。”守卫甲这会儿还劝起荼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