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执（1/2）

正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上座一排木制长椅，更像是木榻，长椅两边扶手相隔稍远，可容纳三五个灵入座。椅前有一个长形木桌，端庄高雅。其下左右两排各放着红木椅子，两个椅子之间放置着一个方桌。

巫族长和谷族长坐的位置毫无疑问在上面，巫瑾和默荼依言入座，谷仓脚步刚动就被谷族长严厉吼道：“你站着”。

巫族长打圆场：“你看你这是干什么，让孩子坐吧，他都站了好一会儿了，默荼和阿瑾都坐了，就谷仓站着，这多不像话？”

谷族长张口欲言，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说出口，最终态度软化了许多，但还是很别扭，看着谷仓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巫族长朝着谷仓递了个眼神，谷仓笑着行了一礼：“多谢巫族长，也多谢父亲大人宽宏大量”，说完就坐到了巫瑾正对面的椅子上。

默荼被谷族长的画风唬得一愣一愣的，还不等她上前行礼，谷族长就点到了她，和颜悦色道：“默荼啊，听他们说你恢复了，我一直没能过来看看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默荼起身上前行礼，“族长莫要这么说，折煞我了，您是长辈，理应我前去拜访才是，怎能劳烦您呢？”

谷族长将她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进退有度，让他想起了他的老朋友，“你不要这么客气，虽然我们不同族，可终究同根同源，都是灵族一脉。

你父亲啊，就是凡事拘着，遇到事了都不跟我们讲，说什么不愿意欠我们的，我还以为只有他是那样呢，牛脾气，倔得很，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啊。”

默荼愣神，他毫不避讳地谈起自己阿爹的样子仿佛阿爹面向的不是死亡，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间的另一面。她心里触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后磕磕巴巴地回道：“谢，谢谢谷族长，默荼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谷族长一看她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过这也不好强求，“默荼，霜灵族有风骨，但比起这个，我们都希望你们过得好些。”

默荼应道：“嗯嗯，我知道了。”

谷族长跟她闲聊了几句，问了她的身体状况，生活怎么样，还说若是有需要直接告诉他，莫灵族能帮的绝不含糊云云，而后看到鱼贯而入前来送茶的仆灵后忽地意识到她一直站着，自己像是学堂里询问学生的夫子，忙道：“去坐吧，别站着了”。

默荼颔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巫瑾将茶杯端起来往她那边挪了挪，示意她可以喝点儿茶润润嗓子。

谷族长看着他们，心道：这些孩子多省心呐。再看一眼自家的，谷仓正偷摸往嘴里塞糕点，恰巧被老头子的眼神逮到，惊得一激灵，差点儿噎死，急忙端起茶杯往嘴里灌茶。

一边岁月静好，一边鸡飞狗跳。莫灵族族长气得指着巫瑾那边，“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同样是吃饭长大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谷仓：“……”我怕不是捡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