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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二爷,尚有,她真是福旺到不行,前日晌午她拍了我一下,那天我丢失泰半年的金刀居然找到了。”那刀是他爹的遗物,原没想过能找回来,没想到竟失而复得。
“福气……”金不破搓着下颚,眼光深远地审察着走远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眸光,望见刚刚那尤物香肩微露地朝他招手,他一笑,已往伸手朝她鼻上一点,头一回未尽风骚,指尖轻柔地拢上她的衣襟,笑着扬长而去,眸底盈满思绪。
第3章(1)
若说暮成雪是须尽欢助益良多的右手,金不破无疑是他不行或缺的左手,两人相辅相成。
一个岑寂稳重,稳扎稳打不走偏锋,为人正直木讷,情义并重不失分寸,对他而言亦友亦下属,友爱更胜手足。
一个天性疏懒,生平无雄心,只求醉卧尤物膝。
想起这个风骚成性的表弟,须尽欢微松的眉头轻轻聚起,金不破的娘亲与他娘是相差两岁的姊妹,只是遇人不淑,母子俩并未被善待。
他娘在世时将妹妹和金不破接回府中,所以金不破与他如同兄弟般相处,血浓于水的情感非比寻常。
表弟有做生意之才却懒于发挥,宁愿将时光泯灭在女人身上,尚有……
“二爷,你快看,那摊子上的那盏花灯好精巧逗趣,尚有兔子追着嫦娥跑耶!
它怎么做到的,一直转一直转……”好有趣,玉兔的容貌活龙活现,恰似活过来一般。
耳边传来清脆的喳呼声,略微走神的须尽欢垂眸,注视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娇憨身影,那张圆脸总是在笑,像不知忧愁为何物,笑得似乎天下无难事,全是杞人忧天似的。
她的笑是纯净自然的,让人不自觉心情清静起来,放下纷骚动扰的尘事,回归最初的清静。
她是怎么办到的,他无从得知,只以为在她泛起后,他的冷漠逐渐消融,耳朵情不自禁地追逐她的笑声,有她在的地方似乎笑语不停。
而须府最缺少的就是欢笑,岂论三年前或是三年后。
妻妾众多的宅邸少有清静,骚动叠起,争风嫉妒也罢,连所生子女也是争宠工具,只为了一席之地,即便须府世代广施米粮、铺路造桥、救援穷人,也遏止不了家族内斗,如今更落到人丁稀薄的下场……
“再吃?你就等着被宰。”瞧她从适才开始就吃吃吃个不停,他终于忍不住启齿。她还嫌自个儿不够珠圆玉润吗?
一颗腌制李子还咬在唇齿间,福气微僵地回眸一瞪。
“我那里像猪了!”
“再吃下去就像了,你不照镜子吗?”圆圆的脸、圆圆的大眼,虽然她离成猪尚有一段距离,不外凡事要未雨绸缪。
“吼!你真是坏心,吃喝玩乐以吃排在首位耶!可见吃是一件何等重要的事,不行轻忽,能恣意吃喝是人生一大乐事,二爷太无趣了,你不知道人生自得须尽欢吗?”她刻意说他白白铺张先人取名的盛情。
须尽欢,就是要开心的在世,每一天、每一刻都满心欢喜,谢谢老天让自己无病无灾,能欢欣无比的寻欢作乐,才不负来此人生一遭。
“我无趣?”他冷笑着贴近她气呼呼小脸,伸手抢走她的糖葫芦和桂花糕。
“那是我的,我还要吃……”呃!他……他吃了?
愣了一愣,福气心情凝滞,目瞪口呆地看着鲜红的果子消失在他的口里,莫名地,她面颊微微发烫,那糖葫芦上面还留有她咬过的痕迹和唾沫,他就这么张口咬了?
因为太震惊了,加上小小的羞意,福气没觉察她口中的坏心二爷始终护着她,阻隔赏花人群的碰撞,她才得以自在地行走,不扫游兴。
“吃完了。”他双手一摊,空空如也。
福气惊讶地看着他许久,然后咧开粉唇,笑了。
“二爷,你终于像小我私家了,我太感动了,冰岩也会着花……哎呀!别打我头,会被打笨的。”
“说什么傻话?你原来就傻里傻气的了,再笨也笨不到哪去。”他神色有些不自在,板起一张冷颜喝斥。
“哪有傻!我是大智若愚,举凡圣贤都希望自己傻一点才好,人太聪慧烦恼就多了,就像二爷你一样。”都说难堪糊涂,糊涂难堪,人生追求的无非是“糊涂”二字。
“你说我做不了圣贤?”须尽欢语气加重,隐含着威胁。
福气不怕他板着脸恐赫,哈哈大笑说:“二爷,圣贤是要成仙成佛的,你守得了规则,不杀生、不生怒、不做害人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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