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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丈夫的第一面时,她便晓得两人今生无望了,显着相隔咫尺,却遥如天涯。
“不是你,那你身边的人可就循分了?”须尽欢冷哼。就算她未指使,也有纵容之意。
白玉师身后的丫鬟杜鹃低垂眉目,指尖微微发凉。
“不就是小孩子的厮闹,有须要迁怒他人吗?再怎么说日儿也是须府骨血。”
白玉师轻蹙眉,神色仍微微凄凉。
“所以我容忍他。”他言下之意,不包罗她在内。
尤物如玉,连叹息声都勾人心弦。一这个家也只剩下我们三人了,不能好好相处吗?我不以大嫂身份压你,也是顾念往日情分,你何苦冷颜相待,冷漠如生疏人?”
“我冷漠?”须尽欢放下书册,冷冷勾唇。
“福气,你告诉大少奶奶,二爷我待人平易近人过吗?”
“啊?什么事,要传膳了吗?我去付托厨房上菜……”又饿了,她禁不起饿。
偷偷靠在桌边瞌睡的福气听到有人喊她,打了个激灵,以手背抹脸,转身就想往外走。
“站住,回来。”她还没睡醒吗?须尽欢冷硬的眸中多了一丝无奈。
“哦!”她有气无力地走回。
“我刚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他对她太纵容了。
福气眨了眨眼,笑得很心虚,“二爷,我昨夜踢被了,受了点寒,脑子有点晕耳朵不灵光,听不清楚。”
“福气,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替你盖被?”他眉微挑,看着她。她敢颔首,她今晚便会成为他的人。
脑子有些昏沉的福气正要颔首,却听身侧有人抽了口吻,令她的头点不下去。
“没有、没有,我哪敢劳烦二爷,我睡死了,打雷也吵醒。”
咦?她有说错吗?为何谁人叫杜鹃的绿裳女人用要杀人似的眼神瞪她?
福气完全没发现她动不了的右手正被一旁男子握在大掌里,她腕间还多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手镯。
“那你对着那位主子说,叫她没事别来吵我,自己院落的事自己管好,不要以为我跟她一样清闲,整天闲着赏花饮茶。”偌大的家业他如果不撑着,她有悠闲日子好过吗?
闻言,白玉师雪艳娇容上浮现尴尬的羞红。
她要的真的不多,不要他的陪同、不要他的青睐,只希望她的孩子有个爹亲一般的男子在一旁,教育他长成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光有娘亲是不够的,没有爹亲的孩子易受人欺压,日儿现在还小,不懂其中的差异,她这做娘的只许多几何为他盘算,日后才不至于亏损。
“二爷,你也受寒了吗?怎么说话这么希奇,以你的音量,整屋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为何还要我传话?”福气没心眼,挽起袖子,露出皓腕,轻覆他额上。
没人敢大口喘息,睁大了眼睛盯视她的自然举动。府里的人都晓得须府二爷不喜人碰他,连只是靠得近些也会遭冷言喝斥,她怎敢冒大不韪?
可是,海不扬波,一点事也没有,清静的屋内只有福气的纳闷声。
不外太清静了也会发生风浪,她的破例招人妒恨。
“不就是一个下贱婢女也敢碰触咱们爷儿?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你那只手脏得很,还不收回去,是想被剁掉!”
须尽欢蓦然沉下脸。
“杜鹃……”白玉师使了使眼色,要情同姊妹的丫鬟少说一句。
“夫人,我是为你行侠仗义,须府内除了二爷外就数你最大,哪个地方去不得?
二爷拘着你不让你出天遥院,连小少爷也不得他另眼相待,却放任这个婢女造次,他不是摆明晰欺压人,不把你这位大嫂放在眼里吗?”这口吻不吐不快,她闷太久了。
她是忠心,但她也有私心,杜鹃和白玉师看上同一个男子,她不求正室之位,只要当个偏房就好。
而白玉师嫁人前也允了她,两人同侍一夫,效法娥皇女英。谁知事情的生长不在预料内,姑爷尚有其人,她也失去与心上人相守的时机,如今又不被放在眼里,她虽然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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