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予涵（3）（1/2）

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

上官凌澈对萧太妃的宿疾总是担忧不已，常派人送来名贵药材和稀有补品。

萧太妃却总是郁郁寡欢，心事重重，上官凌澈实在是无计可施，只是来的更勤些。

“母亲进来身体可好。”上官凌澈道。

“还算安康。”萧太妃淡淡一笑，忽又眉头紧锁，心中忧虑烦扰，遂又絮絮叨叨责怪道：“澈儿，最近为何如此频仍来母亲宫中，这样不切合规则。”

上官凌澈心下凄然，恨恨道：“ 儿臣以为身为人子应该躬身力行敬孝道，岂非，母亲不愿时常看到儿臣？”

萧太妃深叹一口吻道：“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实在不懂母妃的心。”

上官凌澈看一眼萧太妃道，“儿臣时常以为母妃不在乎自己，从小对皇上就比自己好，每次分给皇上的点心都比自己的多，而且母亲看待皇上慈眉善目，看待自己儿子却总是深锁眉头，愁绪不展。”

萧太妃无奈的苦笑，摇头道：“哪有不在乎自己亲身儿子的母亲，实在母亲照旧更在意澈儿，正因为他是皇上，才对皇上比对你好，只有对皇上好，皇上才会对澈儿好。”

上官凌澈心中一痛，倔强道：“儿臣实在不懂，当初母妃为何要选择委曲求全，从小都要儿臣谦让有礼，守晴天职，为何不让儿臣去争，况且父皇对儿臣那样痛爱。。。”话未说完，就被萧太妃打断：“住口，澈儿恐怕是累了，怎敢在母妃这里胡言乱语，莫要再说了。”萧太妃一脸哀戚和惊慌，环视四周，外间除了两个守门的丫鬟再无他人，遂又向窗外角落处望去，这才放下心来，冷冷道：“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话，这段时间也再不要来哀家宫中，哀家想静一静。”

上官凌澈不宁愿宁愿道：“母妃，你这是何苦，岂非你一直不相信自己儿子有能力胜任谁人位置？为何要儿臣一让再让？不去争怎么就知道？”

“住口！你走，哀家不想再见你。”萧太妃心如刀绞，捂着胸口站立不稳。

“母妃。”上官凌澈凄然道。

“你想气死母妃吗？”萧太妃一脸悲楚盯着上官凌澈，眼光幽沉，不容反驳，上官凌澈恨恨道：“儿子只是对某人恨之入骨，为何要一逼再逼，不给我们留后路，连探望母妃的权利和自由都要剥夺。”说完便拂衣离去。

萧太妃无奈叹气，重重跌坐在榻上不发一言，凝思愁思：儿子啊，原理要说几多遍才气说服人心，不是不争是基础争不外，如果争来争去只有一死，为何不识时务者为俊杰，循分守己安度一生呢。母亲忍辱负重不是委曲求全，而是一尘不染，太后在我身边安插了几多人，就为防范我们母子，稍有差池就会跌入万丈深渊，陷入万劫不复的田地，母亲整日为你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又岂敢告诉你，只怕你一时激动犯下弥天大错。又想起何太后的专横犷悍，使得自己和亲身儿子都不能时常相见，正暗自抹泪，皇上又从外面进来，后面随着汪公公。

“萧太妃为何黯然流泪。”上官予涵惊疑道。

萧太妃尴尬道：“皇上来了，为何不让太监们通报一声，哀家都没来得及相迎。”

皇上拍拍萧太妃的手，淡然一笑道：“不碍事，朕是担忧太妃身体，便免了这些繁复礼仪。”

萧太妃咬咬牙，狠下心来，将杜长蕊之前告诉自己的秘密又娓娓道来，但并未说出是杜长蕊所言。

上官予涵强忍着心中的震怒，脸上却依然挂着耐久不衰的笑，只停留片晌就决然脱离，不知不觉走到了聚仙阁的凉亭前，黯然神伤全然浮现，遂坐下冥思苦想，付托汪福全传来了厉云舒。

“朕想听听你的想法。”上官予涵抬眼悄悄盯着厉云舒道。

“恕属下妄言，属下认为此事并非属实，一定是有好事之徒想要离间皇上和萧太妃深挚的母子情分，才向萧太妃大进诽语。”厉云舒思量片晌，心里自有一番计量，未摸清皇上本意却也不敢随意造次，终究照旧说出了口差池心的话，

“那太妃口中所说的这个李尤物，认真是被母后杀死的吗，这个听说已经困扰朕许多年了，也是因为这个听说，才使得朕自小便被父皇厌弃，交与萧太妃抚育，导致朕和母子疏远。”上官予涵怅然所失，心中隐隐作痛。

厉云舒不知该如何作答，恐惧道：“恕卑职无能，竟查不清这桩旧案。”

“这不怪你，连先皇都查不清楚的旧案，又怎会怪你。”上官予涵面无心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