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突变（一）（1/2）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她是个……很懂别人的女子。”楚知暮评价青青的话就一句，但桂玲珑已经听出了纷歧样。很懂别人，什么叫很懂别人？刘玲珑不懂他？他不也不懂刘玲珑么？

“我对她说了我们的事，没说你是谁，只说我喜欢上了一个贵族的小姐，可是无论如何无法在一起，爱得绝望，简直恨不得死了投胎，好跟她正大灼烁过幸福的日子。”

“青青说她懂，她懂没法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受，她说这么想破脑壳也不是措施，不如开阔思路，想想此外法子。”

“我问她什么法子，她就说天底下最没用的是女人，最有用的也是女人，最懂女人的照旧女人，她说我不能果真做什么举动，不如从你娘身上想措施，如果你娘同意了我们在一起，她就会去说服她丈夫，让他也同意跟我们在一起。”

“她说得有理，于是我就去觐见太后，说要为你占卜，卜算的效果是，你不能嫁给一个朱紫，一定要嫁一个身份卑微的人，但这小我私家经常收支皇城。”

“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再怎么卜算，也算不外命去，我气馁失望，青青也没了措施，我坐在岸芷轩的阳台上想了一天，以为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算了。正要跳时，却被她救了下来。”

“生死之间，我似乎明确了什么。庄子曰，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想我定然会爱你一辈子，在不在一起，或许反而没那么重要。”

“我想通了的第二天，皇上下旨，择日将你嫁给长孙世子。我原来以为我听了那消息会痛不欲生，实在反倒没那么难受。”

“再晤面时，你那么悲悼地看着我，我想了一会，将我的决议告诉了你，呵，呵呵，你其时就一巴掌扇了过来，然后又狠狠揍了我一顿，才生气地走了。”

“你没有去追么？”桂玲珑问道。

楚知暮摇摇头，道：“我第二天就打点好行李，出门远游去了。”

厥后的事，楚知暮不清楚，桂玲珑却心下雪亮，刘玲珑一定是万念俱灰，才在新婚之夜，自杀殉情。

“既然你那时已经做了决议，要相忘于江湖，为什么又跑回来干预干与我的生活？”

“因为，玲珑，”楚知暮起身朝她走来，神秘兮兮地俯身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

“没错。尚有，”楚知暮站起身来，茫然地盯着窗外的雪景，道：“我高估了自己，那天晚上看到你跟长孙皓的形状，我……我不能接受！”他缓慢却坚决地摇头，“我不能接受！”

桂玲珑无语又无奈，“新婚之夜，刘玲珑已为你殉情而死，我现在已不是她，你把我想成别人，不就行了？”

“不，玲珑，我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你为爱我而死，更不能原谅你因此获得解脱！你竟然因为我而忘了我！还爱上了别人！”

这话说得决绝而自豪，桂玲珑马上没了措施，不耐心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楚知暮也静了下来，在屋外的蓬莱王扯了扯观琴的手，观琴会意，连忙便嚷道：“王爷，您来了。”

含元殿马上恢复正常，明珠苑却是一团忙碌。

刘珃居高临下看着昏厥的长孙皓，付托心腹观琴和静鹂，“快，送到我房间去。”

几个女子忙碌一番，终于将极重的长孙皓搬到了刘珃床上。刘珃又命她们在门口扼守，才反过身来，开始对长孙皓上下其手。

纷歧会，世子长孙皓就衣衫不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