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大皇子（1/2）

“什么二皇子！”熊百弼喝，“不知是哪家的野种！”

溟兰见父亲如此，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搭话。

熊百弼气咻咻继续道：“也不知道他给长老们灌了什么*药，让各人如今都这么倚重他！”

“熊叔叔不要这么生气，小心身体，”大皇子劝道：“说真的，二弟简直很有本事，我也很是佩服。”

“唬弄人心的本事！”熊百弼更气，“跟他娘一样，唬弄君上，要不是他，当年……”

“好啦爹爹，别说了。”见熊百弼有越说越远的意思，溟兰也赶忙来劝，“快喝杯茶消消气，这是大皇子特意托人从岭南带来的玉矛，最是清心养神、消解火气的。大皇子一番盛情，爹爹可不要辜负。”

真是知父莫若女，溟兰这么一说，熊百弼果真不再言语，闷头喝了口茶，抬头闭目，长长出了口吻，怒气果真消解了不少。

“好茶，好茶，大皇子宅心仁厚，体恤下臣，真是令老臣感动啊。”真心实意吐出几句赞语，熊百弼看着大皇子，又是欣慰又是感伤。

“熊叔叔过誉了，”大皇子道：“您日夜操劳，该多注意身体。否则，溟兰会担忧的。”说着，斜眼看了溟兰一眼。

溟兰皱皱眉，心想你扯我做什么，但这话又绝对不能反驳的，只好低头不语。

熊百弼却道女儿是娇羞了，他心里存了心思，便道：“溟兰，快去让厨房做几个菜，我与大皇子喝几杯。”

溟兰闻言一笑，应声去了。

暮色中她婀娜的身姿十分迷人，大皇子痴痴目送她去。直到人影不见了才恍然回过神来，转头却正望见熊百弼一双精光闪闪的眼审视着自己，不禁腾地红了脸，小声道：“叔叔，你……你看我作甚？”

熊百弼脸上虽然严肃，心下却是十分满足，笑道：“皇子这么看我女儿，我是过来人，哪有不懂的。你的心思我知道，放心。”

大皇子被说得脸上更红。举止不自在起来。

“大皇子快坐吧，”熊百弼主人似的付托，待青年坐了。又怅然道：“看你这容貌，总让我想起君上来。你与君上，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这看心上人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相较之下，二皇子那套……真是不入流。

大皇子闻言黯然。“君上雄韬伟略，哪是我能比得上的。唉，只恨我机缘不足，虽是君上的儿子，却未能得他亲自教育，如今如此不成器。真是愧对父君。”

熊百弼听了一个劲摇头，“乱说八道，你如今就很好。最少比谁人私生子好，”口吻里又含了怨怒，“若不是他，君上怎么会来不及亲自教你养你就去了！我们又怎会如今辛辛苦苦图谋大业！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与谁人贱人的错。”

大皇子闻言愈加伤悲。默然沉静一会，他才小心翼翼抬头道：“熊叔叔。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熊百弼闻言一愣，断然摇头道：“皇子，不要问了，老臣不会告诉你的。臣下不能妄议君上，况且君上已经去了，有些事情就更不能说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君上明日宗子，这天下大业山河，未来都是你的，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