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你喜欢我么（1/2）

他少有这样的脸色。上次桂玲珑看到他脸色苍白，照旧在北金的时候。那时，他差点没能在世陪她回来。

她脸色也凝重起来，小心道：“你脸色欠好，这事情很严重么？谁人什么青青，你见过？”

长孙皓听了一愣，连忙摇头，道：“没有，我从来没去过岸芷轩。”

“这是为什么？既然去得了汀兰阁，又为什么不去岸芷轩？不都是勾栏妓馆么？”

长孙皓不知该怎样回覆，汀兰阁是自己通报消息的暗所，不得不去，岸芷轩没这功效，他自然不用去。

桂玲珑突然一甩手，有点小性情隧道：“这么喜欢谁人月儿啊。”

这什么思维模式，长孙皓汗颜，忙一把搂住她，为自己辩解，“才不是，我都多久没见她了。”见桂玲珑冷哼一声，继续耍小性子发小性情，只好又道：“实话告诉你，我见她，是要跟别人联系，并不是为了见她而见她。”接着又装可怜，“哪像你，每次见你，都要废这么大功夫。”

桂玲珑继续冷脸，道：“你自找的，谁让你不要我。”

长孙皓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脸，气道：“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能说出这么狠的话来，我……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

他语气软下来，桂玲珑心下就稍微清静了些，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长孙皓只好继续哄，揉着她腰调笑道：“再说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样虽然辛苦了点，倒是别有滋味。”话虽然这么说，语气却满是苦涩。

桂玲珑抬眼看他。只觉他神色太苦，让人不忍眼见。

她就捉了他的手，良久突然问一句，“长孙皓，你喜欢我么？”

长孙皓满身都僵住了，一下子就抓紧她的手，道：“喜欢，虽然喜欢。”

“怎么个喜欢法呢？”她歪头，像小孩子似地问。

“嗯，”长孙皓沉吟一会。才徐徐道：“我也不知是怎样的喜欢。我只知道，你伤心，我比你更伤心。却想让你笑起来。你受委屈，我比你更委屈，就想替你出气。我喜欢与你呆在一起，坐马车也好，看月亮也好。走走路也好，甚至一路逃难也好，怎么都好……玲珑，我宁愿死也不想与你脱离，但若是你有危险，我却宁愿推开你也要保全你。即便所做的一切让我生不如死，但若让我重来一次，我照旧会脱离你。只要你好。”

他很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嗓音是柔和的，语速是逐步的，有种醇厚感在语句里弥漫，让桂玲珑想起桂花的香气。

“我现在很伤心，也很委屈。”她心里盈满了感动与宽慰，却说着希奇的话。“你怎么让我笑起来，怎么替我出气？”

“我……我不知道如何做是好。”他愣了好一会，才郁闷地答。长这么大，有时赌了气也要做成一件事，却从未说过这样无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