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反常(一)(1/2)
郑希勇一生中履历了许多激感人心的时刻,战场厮杀、金殿封侯、新婚大喜、明日子出世……但因为他神经大条,能让他牢牢记着、甚至铭肌镂骨的不多。
但永安五年晚春四月初、这么个芳菲凋尽的时刻,却牢牢印在了他的影象中。不外同样因为神经大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时刻,而且记得这样牢。
他有点慌,邻近中午的阳光前所未有的炽烈,他情急之下扶住了桂玲珑摇摇晃晃的身体——她迩来真是很容易晕。
院子里空无一人,明晃晃的阳光照在青石板上被反射过来,有点耀眼,他有点愣,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抱进去?不行能!就这么扶着?多尴尬!该怎么办?不知道!
正当他的魂不知游离在什么地方时,他听到桂玲珑启齿说话了,“扶我坐下。”
郑希勇脑壳砰地一声,他怎么就这么笨!没想到把她扶到最近的石凳上坐下。
他慌里张皇、笨手笨脚地扶着桂玲珑坐了,心跳得很快。他不时偷眼瞥桂玲珑,却见她神色间十分忧愁,却并未注意两人微显亲昵的举动。
他大条的神经就开始发挥作用:事急从权,不算逾礼。
桂玲珑自然不把这当回事,她心里转着更神秘、甚至有些见不得人的念头。这念头险些是电光火石间冒出来的,迅猛不及反抗。
不不不,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能这么急着就下结论,还一点证据都没有……
她起劲地慰藉自己、说服自己,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
汗水涔涔渗出,又被微风吹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身边还站着一小我私家。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适才真是太失礼太丢人了。
不外这时候忏悔是没有用的,她只得迅速地起劲安宁情绪,对郑希勇欠盛情思道:“适才多谢了。”
郑希勇也回过神来,忙躬身说不敢,然后担忧地问她有没有事,要不要看医生……
桂玲珑摇头摆手,“我自己有数,只是神思模糊而已。不是什么病症。”
郑希勇也知道她懂些医术的,见她精神徐徐好起来,便不再多说。眼角望见观琴来了,便知趣地告辞退下了。
桂玲珑自然让他走了,却不知道郑希勇出去后又恍了半天神,才多亏了大条的神经,恢复正常了。
智慧伶俐的观琴觉察到差池。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差池,正思忖间,突然听桂玲珑问,“我出嫁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妆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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