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凤舞九天（1/2）

第十六章凤舞九天

苏湛进了屋内，一阵扑鼻芬芳，苏湛有礼，落座。正面是一帘薄纱，秦媚儿端坐纱后，眼前放着古琴，若隐若现，随即，抑扬亢坠，百啭娇喉，秦媚儿便唱了起来。

认真不愧为花魁

连听惯了现代不行胜数盛行歌曲的苏湛，都陶醉在秦媚儿的琴声和歌声里，抚掌赞叹

一曲而已，秦媚儿行礼，道：“让贾令郎见笑了”

“哦？你认识我？”

秦媚儿娇声道：“贾明令郎才情万丈，武功盖世，谁人不知呢？”

苏湛暗道：这是谁在这炒作

随即笑道：“秦女人真会开顽笑，实在贾某到访，是有一事相求。”

纱幕那里默然沉静了片晌，秦媚儿却掀开纱幕走了出来，径直坐到苏湛身前的凳子上，道：“如若媚儿力所能及，媚儿定倾力相助。贾令郎但说无妨。”

苏湛没推测秦媚儿如此大方，略微惊讶，笑道：“你竟不问何事就允许了么？”

秦媚儿娇笑道：“媚儿阅人无数，这还看不出来吗？你虽然来此青楼，却对女子绝不上心，必不为色，也不为我身。进了我房，却不急于见我面容，只是真意听曲，那你所托之事，必是抚琴唱词之类，我又为何不允呢？”

“秦女人真是冰雪智慧”

秦媚儿低叹一声：“只惋惜一颗玲珑心，无处可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湛一个肝颤，自己也是女流之辈，如何称得起秦媚儿一片真情？只能道：“秦女人自会遇到真心对你之人，我与你讲一个故事。”

于是，如此这般，苏湛将胡菲菲与解祯亮之事当故事讲了一遍，秦媚儿听得垂泪，连声应道：“贾令郎是叫我唱哪个曲子？”

苏湛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娟秀写着词谱。这是苏湛委托胡菲菲写的，而曲子是苏湛哼给她，她再依照记下。

秦媚儿轻声哼了一遍，直道：“好曲子，又好特别”

苏湛已经交接妥当，即告辞而去。

连着这几日，苏湛明里是视察胡广一家反映，暗里却是资助胡菲菲排演歌舞，累得七荤八素。

而通过吴亮的漆黑跟踪，得知苏湛去了花船的夏煜，却眉头紧皱，不知道苏湛搞什么名堂，只能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纪纲却在自家的豪宅中，和庄敬、袁江、庞瑛、王谦、李春饮酒作乐，哈哈大笑。

纪纲道：“那小子着实有点意思，和老子一样贪财好色，我喜欢这样的人。”

“大人这话怎么讲？”王谦谄媚道。

纪纲笑而不语。

庞瑛道：“这样的人，钱或者女人，都可以将他驯服，谁不喜欢？”

李春道：“竟是这样。我原以为叫他白昼去探听胡广，晚上他却去逛花船，一副好逸恶劳的样子，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纪纲笑眯眯道：“李春，和你说了几多次，看人不要单看他是谁，而要看他身后的人是谁，你又忘了吗？”。

李春急遽颔首称是。

庄敬道：“话说回来，太子dang最近照旧有所抬头啊”

袁江赞同道：“是啊，太子和杨士奇前阵子不是还来视察？”

纪纲阴森森笑了一声，久久不语……

***

终于到了公主看戏那日

王彦也早已知会了苏湛，那日的曲目，果不其然，是《西厢记》。

宫后苑内，古柏老槐郁郁葱葱，奇石玉座触目皆是，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图案，富厚多彩。

戏台子前后，宫女太监忙活地不亦乐乎，戏台子扑面，白玉台阶之上，高椅软榻，金碧辉煌，长桌玉碟，美食林林。

到了开戏的时辰，**嫔妃，公主驸马，都身着珠光宝气地落了座，喧哗热闹。苏湛只在后台掀开帘子一角瞅了一眼，也不细看，转身对身上还在微微哆嗦的胡菲菲道：“一会开戏了。”

胡菲菲面色煞白，紧张不已。

苏湛宽慰了几句，又道：“想想你的未来良人，心放在肚子里。”

胡菲菲是敢割下耳朵的凛冽之人，连死都不怕，这又何惧？这样想了想，便又岑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