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议大事（1/2）

第四十章再议大事

切磋你妹啊差点没把小命丢了还叫切磋？

可是苏湛又不能这么破口痛骂，直愣愣地没有说话，期待着杨荣的下文。

杨荣接着道：“万望苏大人不要误会了杨大人才好。太孙殿下已经训诫他了，让苏大人受惊了，真是对不住。”说着，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个粉绸包着的食盒，递给苏湛道：“另外，为表诚意，这是从苏大人你老家特意取来的特产。”

苏湛打开食盒一看，果真全是胶东特产，般般样样，都是新鲜可人，可见是马不停蹄，专程取来，可谓用心良苦。

苏湛禁不住又审察起这个杨荣来，此人请了她来，却只是致歉赎罪，全然不提相助加盟的事，可是做的事却照旧收买人心，真是城府颇深。

“杨大人，”苏湛客套道，“杨大人念及在下思乡，特地千里迢迢取来家乡饮食，在下真是感动得难以言表，只是下官无德无能，恐不能回报大人一二，真是羞愧。”

“哎，苏大人这是什么话，我是来替那杨士奇大人给你致歉的，提什么回报？”顿了片晌，请苏湛落了座，几人围在桌前喝了几杯茶，杨荣却突然叹了口吻。

“苏大人啊，这回去了你的家乡，有几分感伤，和大人说说。”杨荣摇了摇头，对着苏湛说道。

“杨大人客套了，杨大人请讲。”苏湛搞不清杨荣又要说什么，只好困惑回道。

杨荣微微瞥了一眼苏湛，婉婉道来：“丰草多落英，茂林多枯枝，虽说宋礼督治黄河后淘汰了科敛，黎民的肩负少了些，兖州的漕粮入济宁仓。令内河船于会通河，以三千艘支淮安，转至济宁；以二千艘支济宁，转至通州。可是，在这之下，下面的黎民却不念着这些好。”

苏湛原来听着杨荣说着支运繁盛，海运冷落之事，却突然听到他话锋一转，到了黎民身上，更是摸不清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好耐着性子听着。

“永乐四年，济南府发生蝗旱，大量田地绝收，不久，北征北元的开始，尚有新都的筹备，山东邻近京畿，自然又是征发的重区，虽说会通河工程开始，民户应役，能免去其它徭役和部门田租，但照旧有许多黎民困窘，满目疮痍。”说到这里，杨荣的眉头牢牢皱着，看来真是为黎民安危焦虑。

苏湛心里也悄悄感伤，虽说身在盛世，可是古代照旧比不得今世，科技并不蓬勃，人力却要吃许多苦，从上次逮捕了本名林三的张三，也知道了些山东黎民的困苦，可是从内阁大学士的口中说出来，就好比从白宫议员的口中说出来一样，官方讲话人都这么说，看来委实不假。

只是以他的身份态度，似乎不应该说这种话才对，不是都应该赞美天朝威武，皇恩浩荡吗？

苏湛怕言多有失，所以只管不言语，只是颔首听着。

杨荣见苏湛不说话，也不强迫她揭晓意见，自己接着道：“虽然朝廷迫令克制，但明教一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地影响颇深，逆贼在暗处正摩拳擦掌，也是危机四伏。”

苏湛实在没耐性听新闻联播了，道：“杨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杨荣一笑，道：“苏大人果真爽快，都道兰生幽谷，不为莫服而不芳，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苏大人仗义之行，我等都知晓了。只是有句话，想与苏大人共勉，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呵好一个杨荣

说来道去，还不是叫我随着太子打天下

在他看来，随着个心怀天下的主子，做一番大事业，才不枉活一回。

苏湛心里一阵急躁，虽然知道有心怀苍生的大臣在近旁辅佐，这太子一定也不会不学无术，听说在朱棣北征期间，朱高炽以太子身份监国，他一旦发现全国各地有水旱灾害，连忙设法赈济灾民，并严厉品评陈诉迟缓的各级仕宦，在黎民心中赞为仁孝，未来很有可能做个好天子，可是这历史的大潮可是自己能左右的？苏湛从来没以为自己是时代的弄潮儿，此时照旧想说什么拒绝的话，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启齿合适。

没想到，夏煜这时却发话了：“杨大人，如果没有其他要事的话，我和苏大人尚有公务要办，那我们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