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信笺一封(1/2)
第六十一章信笺一封
苏湛干咳了两声,心想,看来照旧得用敲门砖,于是正了正神色,道:“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她说完,细心看着溥洽的反映,可是他的脸上照旧看不出悲喜,了无痕迹。
苏湛心中悄悄道,基础欠好使,还真以为能芝麻开门呢
正这么失望地想着,却听到溥洽突然启齿了
“他,还好吗?”。
苏湛一时都没有反映过来,适才没注意,都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是从溥洽嘴里发出来的,这回一直盯着他看,溥洽却淡然迎上了苏湛的眼光。
他?苏湛心中疑惑,岂非这胡濙和溥洽是旧相识?
“他……还好吧。”苏湛也只能这样回覆,她自己见胡濙都没有几面,怎么知道他好欠好。
许久,溥洽点了颔首,道:“耄耋之人了。”
苏湛一愣,耄耋?八十?胡濙哪有这么老,我们说跑偏了吧?不少字
“告诉他我还记挂着他。”溥洽又说了一句,却又像是电池用光了的机械人似的,一言不发了。
苏湛心道,岂非溥洽所说的他,不是胡濙,而是别人?八十岁?都说七十古来稀,这说的是谁啊?
一道精光突然穿过苏湛的脑海,岂非,他说的是,姚广孝?
这个疑团也只能悄悄埋在苏湛心中,她想着,等着再有时机见到姚广孝,再帮溥洽传过这个话去吧。
而她想着这些问题,回到住处,就见门口车马在候着,是于谦又托车队送来罂粟了,苏湛给了他们些银两,收了货,那押车的虬髯大汉又取出一封信来,神色却有几分不自然,递给苏湛道:“尚有一封信。”
“多谢了。”苏湛送走了他们,眼光落在信上,那信封还似往常一样,清洁素纸上潇洒又不失规整地写着“苏亲启”、“谦呈”几个大字。
拆开一看,内里也不外寥寥几句,写道:
苏兄台鉴
别来无恙,久不晤见,甚念贤劳。昔人云,定知玉兔十分圆,已作霜风九月寒。寄语重门休上钥,夜潮留向月中看。怎奈秋潮虽汹涌,不能与君同观,实为憾事,幸亏来日方长,前此一函,想已达览。善自保重,勿烦惠答。
苏湛看完笑了,这于谦,观潮就观潮吧,还非得跟我说说,还真是个文艺青年想必是中秋将至,他欠好好念书,也开始浮躁了吧。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府内,淡薄的秋意正驾着微风轻轻飘进屋内,纪纲端坐在高背大椅上,手中拿着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逐步呷了一口,斜眼扫了一眼旁边不远处敬重坐着的千户王谦道:“怎么样?查了你就放心了吧?不少字”
那王谦讪讪道:“下官只是以为总有物件从杭州府递给苏湛,这有些不合常理,苏湛又不是钱塘人士……”
纪纲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尝尝我这茶,早晨差丫鬟们接的露珠煮的,真是芬芳啊。”
王谦面带赧然,品了一口,连连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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