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孰是孰非（1/2）

第七十九章孰是孰非

众人都行了礼，孙芷薇裙裾一转，似花飞漫天，对着朱瞻基徐徐颔首，倾城一笑，娇喉轻啭：“长孙殿下，没什么大事，您的亲军和小女的仆众闹着玩呢。”言语间，善解人意，似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眼神却望向了身边的翠茹，如有深意。

翠茹看了一眼孙芷薇，随即明晰，怯怯的声音道：“长孙殿下，不关小姐的事，是仆众，不知怎么惹怒了大人，被大人教训了。我家小姐怜起自己的处境，才落了泪。”

朱瞻基微微蹙眉，岂非你在我家，处境竟有那么糟糕么？可是想到自己已经在皇上那里绝了她当正妃的美梦，不禁心下痛惜，没有言语。

孙芷薇嗔怪翠茹道：“你乱说什么呢。”然后对朱瞻基柔声道：“殿下不要误会了翠茹的意思，芷薇一切安好。”

朱瞻基点颔首，转头问张野道：“究竟怎么回事？”

张野倒是个义气的人，只是人有些老实，此时心中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应答才气既不冒犯孙小姐，又能护着手下苏湛，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道：“都是误……误会，误会啊。”

“说被教训是什么意思？都弄哭了还叫误会？”朱瞻基的话语中透着冷意。

“呃……”张野只恨自己嘴拙，这时说不出什么能逆转局势的体面话来，急得满头大汗。

苏湛却上前一步，道：“长孙殿下，不关张大人的事，是微臣适才和翠茹小姐闹了点小矛盾。”

朱瞻基脸上似乎还带着昨夜的倦意未消，才几个时辰没见，苏湛以为以他和自己的关系，应该会是非分明，帮自己说话才是。

没想到，朱瞻基沉吟了片晌，冷冷道：“那么，苏湛，来给孙小姐道个歉，这事就算已往了。”

一句话，使苏湛感应凛冽的心寒

朱瞻基什么也没问，不分青红皂白的，只要是冒犯了孙芷薇，就要和她致歉吗？不管孰是孰非，就叫我跟她致歉？凭什么

苏湛倔强站着，眼光绝不畏惧又饶有寻味地看着朱瞻基，这个在自己眼前诉苦孙芷薇的人，这个在昨夜还提倡春来拥自己入怀的人，此时现在，竟是如此生疏

他的心情照旧如同凝了霜，看不出悲喜，看到苏湛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也默然回应着，对视的眼光中并没有透露出丝毫歉疚

苏湛心里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呵，原来竟是自己高估了自己。

此时现在，如果评理的人是公公王彦，那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就凭二人恒久以来的友谊，那自不必多说；如果评理的人是上将军薛禄，也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纵然自己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沙场过往，可是通过他在被纪纲重伤之后还袒护自己的言语，也能知道他的心里是何等相信自己；如果是吴亮，更是不必说，他也不是趋炎附势的家伙，不会为孙女人的职位而折腰。

可是，这个评理的人是朱瞻基，按现代的话来说，那是孙芷薇的未婚夫啊

想到这里，苏湛竟然哈哈笑了出来，几分苦涩、几分酸楚，更与何人说

自己还需要什么解释，还需要什么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