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动乱乍起（1/2）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92-第九十二章动乱乍起

苏湛心中一颤，不行置信地向着朱瞻基望去，朱瞻基的脸色清冷得像冬夜冷气中的冷月，似乎瞬间江水冻结，满是冰凌。

苏湛斗胆道：“殿下究竟是如何知晓我是……？”

朱瞻基冷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岂非你真的以为，你女扮男装的身份，能瞒一辈子？”顿了一顿，又道：“我不是视察你，而是在这里，你的家乡里，你遇到了旧人，恰好被王瑾看到了而已。既然我能发现，你还当别人没有发现的一天吗？”

苏湛叹了口吻，敬重道：“罪臣恐惧，今生有幸，蒙殿下谬爱，只是，殿下，若您对湛真有痛惜，您不会不知道，湛的罪，是过不了皇上那一关的，不死在殿下您的手下，我也必将死在皇上的令下，既然都毫无生路，我又何须要牵连殿下您呢？”

朱瞻基颤声道：“苏湛……”

苏湛接着道：“殿下心中一定如明镜一般，知道我必死无疑了。”苏湛说着这话，心中惴惴不安，只盼愿朱瞻基对她真是真心实意，否则，她真是难逃一死了。

朱瞻基道：“我……自会去求父王和皇爷爷。”

苏湛苦笑一声：“殿下言语吞吐，岂非不是心存怀疑？殿下在想，能不能保住我的命，而且，殿下的心中已经有了谜底……恕我直言，在这山河的汹涌澎拜中，太子爷会顾得上我这蝼蚁么？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恐怕还未及你再见告皇爷爷治下我的罪，太子爷就已经将这蚁穴堵上了。”

朱瞻基久久没有说话，眼光如透过晨雾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徐徐苦笑道：“苏湛，我从未想过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对一个……女子，说这样的话，既然你已说得这般明确，你叫我，又该如何是好？”

苏湛徐徐抬头，一双澄澈的眸子对视着朱瞻基无暇的瞳仁，唇角徐徐镀上一层暖色。眼前的这个少年啊，那梦中楼上月下，那浅笑嫣然！那高坐玉辇，珠光宝气！那青山绿水中，眉眼俱笑！不外短短一载，他的容颜，竟在自己的心底留下了如此难以消逝的痕迹。他那行步间犷悍的冷意，那言辞间疏离的凉薄，竟与如今他眼前炽热如火又心碎无痕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萦绕开来。

“殿下……”苏湛轻轻启齿。

“嗯？”朱瞻基哑声回应。

可是苏湛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到门口王瑾的声音：“殿下！殿下！”语气中，压抑着显着的急躁。

朱瞻基将苏湛扶到床上，让她躺好，细心给她掖了掖被角，才开门，冷道：“何事仓皇？”

王瑾已经是满脑门子汗，两手抖着衣衫，道：“殿下，欠好了，灵山卫打起来了！”

“什么？”朱瞻基闻言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