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回（1/2）

贺栖城辰时刚过就已将一应物事收拾停当。那假西崽自不必说,尸体被东方不败一脚踢下山崖，也不知落到了那里。那两个仙颜丫鬟却在院中晕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悠悠醒来，穴道未解照旧无法转动。

贺栖城想了想，以为此二人虽有知情不报之嫌，到底是受命于人,实在并没有甚么大恶。便让东方不败解了她们的穴道，用言语好好敲打一番,下令她们下山逃命，决不行再泛起在自己眼前。二女一见那假西崽失踪,多数是已遭不测,心中怕惧不已,唯恐步上后尘，马上也顾不得逃奴的身份，一个劲给贺栖城和东方不败叩头，带了点琐屑银两及衣物，相互搀扶着下山去了。

贺栖梧因前一晚几多着了些风寒，此时尚在昏睡不醒。贺栖城先从屋里捧出一床棉被，在马车里铺好，这才抱着弟弟坐进马车。他生怕旅途颠簸马车震得厉害，便又从屋里取出几个软枕及一块鹿皮，把座椅前后左右都铺了一层。端详片晌，以为无论如何都撞不到贺栖梧，这才点了颔首，走出马车，对东方不败道：“东方年迈，车夫和绿翡一道下山去了，今日我来赶车。你是要在外头和我一道，照旧要坐在里头？”

东方不败现在心情甚好，便对贺栖城颔首道：“你和你坐在一道吧！”他看那马车前位置狭窄，要坐两个大男子难免要挤在一块儿，面上不由微微一热。轻咳一声，问道：“你会不会赶车？若是不会，我来赶也行。”

贺栖城眼珠一转，连忙将马鞭递给东方不败，微笑道：“那就有劳东方年迈啦。”语罢一跃在马车前坐好。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一点也不坚持，以为他约莫简直不怎么会赶车，连忙微微一笑，身形一动便泛起在了贺栖城身旁。

贺栖城先上马车，坐得手脚趴开，东方不败又欠好坐在他身上，只得稍稍往旁边靠了靠。哪知他才一坐下，贺栖城便伸手一揽，将他抱了个正着，泰半个身子都顺势靠了过来，姿势要有多暧昧便有多暧昧。东方不败面上一热，刚要启齿，却听贺栖城说道：“东方年迈，我们走罢！我好困，能靠着你再睡一会儿吗？”

东方不败遇上个死皮赖脸的情郎，马上无计可施，不得已只好一手挽住缰绳，一手手腕一震，打了了响鞭，口中低喝，驱赶马匹向前。

贺栖城犯困是假，想要借机和东方不败亲近是真。他原本企图自己赶车，可是一听东方不败自告奋勇，登时以为此乃天赐良机，这才把赶车的活交给东方不败，自己好腾出两只手来吃热腾腾的豆腐。

此时见东方不败驾驭车马还真有一套，不由惊讶，枕在东方不败肩上疑惑道：“东方年迈，我见寻凡人赶车下山都要时不时吆喝鞭打，好控制马匹速度，你怎么看起来如此轻松，到恰似是在平地上一般？”

东方不败见他一面问一面还不忘在自己腰上上下其手，不由气结。他虽然两手都不得闲，却照旧有千百种招式可以挣脱贺栖城的禄山之爪。当下让马车转了个急转，把贺栖城晃到一边，笑道：“赶车自有赶车的诀窍，怎么说我也比你多吃了这许多年米粮，身上的本事自然比你多，否则怎么能让你叫我年迈？”

贺栖城一本正经道：“东方年迈错啦，我叫你年总是因为和你拼酒输了，却不是因为你比我年长。早知道当初就跟你比算账了，说不定现在我都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了呢！”他说得满脸惋惜，就似乎真的差一点就可以当上东方不败的兄长一般，一只手还继续往东方不败的腰揽去。

东方不败听到车厢里有响动，连忙将缰绳交到左手，用右手按下贺栖城的手掌。贺栖城还没启齿，就见车帘被掀起一角，贺栖梧一脸迷糊探出头来：“原来你们是拼酒量决议的长幼，真是有趣。那酒好喝吗？我还从来没有喝过呢！”

东方不败知庆贺栖梧是被自己一个急转弄醒，便微笑道：“二十年陈的汾酒，自然是好喝的。”

贺栖梧从未喝过酒，自然也不知道酒还分差异种类，连忙重复了两遍汾酒的名字，嘀咕道：“这个名字倒是好听。”他又愣了一会儿，才觉察自己身处那里，不由啊了一声，对东方不败道：“东方年迈，你早。我睡得糊涂啦！年迈，我们这是要下山回家吗？”

贺栖城把脸一板，伸手把车帘遮住了些，才道：“可不是就要回漂亮镇去吗？快进去坐好，睡上一觉就到了。”

贺栖梧点颔首，想了想，又道：“年迈，我新学了一首曲子，等到了家里，可以弹给你听吗？”

贺栖城皱眉道：“我早对你说过，不要再摆弄那些劳神费心的玩意儿，你想听人弹筝，请个师傅日夜弹给你听也就是了。等回去后我先要给你检查一遍身体，再弄那些有的没的不迟。”

贺栖梧被兄长数落，不由瘪了瘪嘴，小声分辩道：“我的身体许多几何啦，不用再瞧了。”